不知道出于啥子目的,看到論壇的傻十八轉帖了一篇《莫言佳作推薦:吃的恥辱》。大于的印象中,莫言的這篇《吃的恥辱》把自己整得夠恥辱的了。他不但把自己糟蹋得連狗都不如,還把自己的母親拿出來作踐一番。他不僅把北京人寫得“和八國聯軍一樣不講理”,把自己的一些酒肉朋友也個個寫得沒有人形。
莫言的這篇《吃的恥辱》寫的應該是他到北京學習期間的心理感受。從他寫的“在一家又臟又破的似乎是純種老北京人開辦的冷面館子里”的遭遇看,從什么“這位狗是從法國運回來的,純種,名種,價值起碼十萬元。這樣的狗不能隨便喂,這樣的狗吃的是配方飼料,維生素、蛋白質是有數的,多一點不行,少一點不可以,你亂給他肉吃,非打亂了它的內分泌不可”,還有他朋友“去香格里拉飯店買了西班牙產的胡蘿卜,去長城飯店買了美國加州的醬小牛肉,還用上我爸爸出訪蘇聯帶回來的波羅的海的海魚子醬”等等情節和語言來分析,都是開放出來的事情。如果屬實,可以說都是北京人被西化后的結果,或者說是被西化后的北京人的表現。
但是,北京人過去不是這個樣子。過去北京人是什么樣子呢?可以看看1960年2月28日中國青年報報道《為了六十一個階級弟兄》的一段描寫——
現在,整整是下午四點鐘
在首都王府井大街,車水馬龍,熱鬧繁忙,商店穿戴著節日的盛裝,人們滿面春風地東來西往。就在這王府井北口八面槽的路東,有一家門市很小的國營特種藥品商店。這時候,營業員們在笑盈盈地答對顧客。辦公室里,算珠山響,快下班了,正忙著結賬。忽然,有人興致勃勃地拿來一大把紅紅綠綠的票子:
"同志們,今晚政協禮堂有精彩晚會,首都商業職工春節大聯歡!"
"好哇!"大伙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原來,在春節放假的日子里,我們大家都休息,可商業職工卻還忙在柜臺上。為了讓我們在假日里買到稱心的東西,可真是忙得腳不沾地。所以,這個有首都著名藝術家表演、內容十分精彩的大聯歡,只好推到正月初七才舉行。大家分到了票子,更是歡喜地忙工作,只等下班以后,帶上全家老少,去盡興歡度六十年代的第一個春節……
陡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了十分急促的鈴聲。戴近視眼鏡的業務員老胡,一把抓起聽筒:
"喂,哪里?"
"長途!我是中共山西平陸縣委,我們這里有六十一名民工發生食物中毒,急需一千支'二巰基丙醇',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聽筒里的聲音十分響亮而焦灼。
"我們立刻準備藥品!"很怕對方聽不清楚,老胡幾乎喊起來了:"我們馬上設法把藥發到太原!"
"不行!太原距平陸尚有一千余里,而且要翻山越嶺,交通極為不便,請設法空運……空運!!"
六十一個同志的生命,危在旦夕!一千支注射劑,非得空運!……每一個字,都好似一顆釘,顆顆釘在人們的心上!就在老胡抓耳搔腮地和對方通話時,大家已經都圍上來了。商店里好一陣緊張,人們的心里,早已把"精彩晚會"丟得無影無蹤。黨支部立即召集緊急會議研究,決定全力以赴辦好這件事。發動大家想辦法,立刻請示領導。于是,全商店的人,把心擰成一股繩,把精力全都集中在這一連串的懸念、一連串的困難上了……
看看,多好的北京人啊!或者說,那時候的北京人是多么好啊!為什么一西化,北京人就變得“和八國聯軍一樣不講理”呢?看來,傻十八轉帖的《莫言佳作推薦:吃的恥辱》,原來是想要大家看一看的是“西化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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