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打開電視節目,灌滿眼簾的幾乎全是歌舞升平的綜藝節目。豪華動感的舞臺,流光溢彩的光電閃動,撲朔迷離的布景設施,斑斕多姿的服飾打扮,簌簌扭動的搖曳舞姿,聲嘶力竭的蹦跳吼唱,主持人同歌者舞者之間的嬉笑言歡,主持人、演員與臺下觀眾調笑式的互動,再加上觀眾們此起彼伏的鼓掌叫好......一切都讓人感到如今真是太平盛世,我們真處在遠離災難與戰爭的歌舞升平時代。每每看到這些,令你心里不由自主產生這樣的感慨:如果普天下所有的人都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之中,該有多好!
只可惜,這個社會上遠不是舞臺上那般迷人歡歌的景象。雖然各地的馬路上、鬧市中,白天黑夜都魚貫著來往如流的豪華車輛,雖然一些人一餐之間動輒就揮霍掉十萬八萬元,雖然許多豪華娛樂場所穿梭著眾多衣冠楚楚一夜之間就要消費幾千、幾萬元不等的官員富人,可在廣袤的國土之上,依然不乏一些沒有真正擺脫貧困的人群存在。他們中依然有一些人免不了時時遭受著凍餒饑荒貧困之苦。君不見,在中西部許多老少邊窮地區,一家幾口爺孫幾人,一日三餐靠吃烤土豆維持生計的現象?君不見,還有為數不少的家庭,為孩子上學的學費籌措一籌莫展,苦無良策的狀況存在?君不見,無論城市鄉村,除了個別以討乞手段發家的不法之人外,確實有不少人拖著病殘貧弱之軀,滿面塵垢,蜷縮在馬路邊,出入在鬧市區,可憐兮兮乞求過往行人能賞賜給三毛兩毛的凄楚場景?君不見,高樓林立的大小市區里,一座座直插云霄的房舍寧可閑置著,也不肯降下日漸標高的房價,令許許多多漂泊無依者因無錢購買而只能望樓興嘆?
然而,每當看到尺幅熒屏上做作出來的華麗溫馨世界、快樂無比人群、盛世雅樂盈耳場景的時候,心里就不自覺蹦出一句古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固然,今天沒有公開的職業商女,也沒有遭遇亡國境地之苦;沒有遺民淚盡胡塵的殘酷現實,也沒有令后人詬罵不絕的亡國之音《后庭花》。可歷史就是永不停息地向給人們敲擊著刺耳的警鐘,讓你在極盡豪華窮奢極欲之后,突然遭遇空前的災難與變故。我們不能也不應該忘記:大唐的霓裳羽衣曲帶來的是漁陽顰鼓卷地而來,日夜未休的西湖歌舞帶來的是南宋王朝天子的遁跡南海波濤,大明王宮里的你爭我斗利欲熏心帶來的是清兵入關和李自成進京,八旗子弟的賞玩字畫提籠架鳥帶來的是武昌城頭改朝換代的震耳槍聲,蔣家王朝富可敵國的四大家族帶來的是國民黨政權敗退大陸偏居海島的茍延殘喘。
愛國軍人戴旭曾毫不客氣地斥責著名歌唱家宋祖英唱紅了神州大地的《今天是個好日子》,說它是消解國人斗志的靡靡之音。雖然這一點也怨不著歌者本人,可這種消匿人們精神意志,一味謳歌生活安逸幸福的調子的確唱得太多、太繁、太膩耳了。作為深懷憂患意識的軍人戴旭,時時不忘軍人的職責。忘戰必危是他的自覺,枕戈待旦是他的本分。作為今天四面遭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圍堵的中國,不僅外部形勢嚴峻,內部形局勢也著實令人堪憂。美國在蘇聯解體后,一直把中國作為他稱霸世界的最大的障礙和最大對手。遏制中國,遲滯中國發展甚至肢解中國,是美國高層一直以來最大的圖謀也是終極目的。可是國內就是有些人,面對著豺狼已經張開的血盆大口,硬要說這是在給中國敘說友誼;國內巨大的貧富矛盾激化已經危及到社稷安危,這些人還要說這是改開進程中必然的步驟;明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財富被不到百分之一的人群壟斷,他們硬要說是這少數富人在養活多數窮人;信仰的迷失,是非的錯亂,善惡的顛倒,人性的墮落,道德的淪喪,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們硬要說這是中國社會、民主、民生、人權的巨大進步。
編造虛假的幸福故事迷蒙不少難辨事物良莠的年輕人,虛擬貌似公平的幸福故事來遮掩自己犯下的罪惡,采用顛倒黑白的手段極盡歌頌富人與官員之能事,窮盡卑劣的手段貶損辱罵底層人民群眾,這幾乎成了當今中國文化藝術界平常而普遍的現象。不是嗎?看看建國以后的歷史在他們創作的影視作品和小說中是什么樣子,看看如今影視劇中的愛國者有幾個是廣大的人民群眾,看看過去被民眾痛恨撻伐的地主劉文彩、黃世仁們,哪一個不是搖身一變,成了仁義慈善赤心愛國的國之良才和道德化身?而事實如何呢?農民真如莫言筆下那么丑陋愚昧令人生厭嗎?文革真如張藝謀劇作中渲染的那么晦暗、陰沉、壓抑、錯亂嗎?富人官員們真的就那么正義滿身、菩薩心腸、忠心愛國嗎?也難怪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只要查查看一下如今掌控著意識形態領域里的諸多專家學者們,都曾經是哪個階層出身的人,一切都不言而喻了。什么階級的人為什么階級說話,在原本就充滿階級的社會中,誰都要打上自己所處階級的烙印。這是開國領袖毛澤東一再告誡黨內所有人士的至理名言。不要說不提階級,階級就不存在了。看看如今那些富人官員和知識精英們,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的思想意識,他們的價值取向,能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勞動群眾一樣嗎?這些人如果不真心實意按照毛澤東改造領導干部和知識分子的正確策略去身體力行,他們能成為人民中的真實的一員嗎?為什么在毛主席逝世將近四十年之后,還有那么多知識分子對他懷有那么深的仇恨呢?原因很簡單,毛主席一心要剝去他們身上那層脫離人民群眾的華麗外衣,使之返璞歸真到人民群眾中去,成為與勞動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勞動者。這就觸犯了他們的大忌,使他們記恨于心,動輒罵娘,恐怕到哪一天他們化為一縷煙云為止。
且不說一些地方臺亂七八糟的娛樂節目,如何充斥著奢華之氣和靡靡之音,單看看央視那些很有人緣的綜藝欄目就可略見一斑。這些節目的宗旨,哪一個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這是人民大眾的舞臺,一切面向人民大眾。可真正的人民大眾好不容易有幾個走上去了,又有幾個能走到期望的頂層?看看那些評委和嘉賓,有幾個是草根出身的人民大眾?我就迷惑了,留存在民間博大精深的深厚文化底蘊和藝術資源,就沒有孕育出一個兩個人賞評那些節目嗎?為啥老是那幾個滿口高雅之論的人占據著那幾個有限的位置?在文藝百花園里,陽春白雪固然不可或缺,可下里巴人更接地氣更能引來眾多人群的欣賞把玩。真正的所謂高雅之曲,生活現實中能有幾個應和者呢?明明毛澤東倡導的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的路子走得好好的,為什么如今偏要獨走為少數人服務云梯棧道呢?
那個原本是地道農民的趙本山,因演農民出了大名,早已成了當今中國為數不多腰纏萬貫的億萬富翁。隨著名勝日隆,他的農民本色已經距離他越來越遙不可及了。可生他養他的農民,依然是他賺取名利的無盡寶藏。只不過他手下的農民眼下已經沒啥好人了。你看看他的鄉村愛情系列里的人物,不管是劉能、趙四、謝廣坤,還是宋青蓮父女和宋青蓮那個傻乎乎的保安未婚夫,哪一個是正經八百的正常人,哪一個是心理健康的實在本分人?在趙本山的劇中,這些農民似乎天生就是最可討厭的多余人。他們除了耍小心眼,占小便宜,給別人使絆子外,身上還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地方呢?我始終認為,趙本山這個已經脫胎換骨了的曾經的農民,早已忘了自己的農民本色了。心理上的優越感和財富上的盆滿缽滿,早已把他熏得飄飄然忘乎所以了。他已經以自己幾十年前的階級弟兄作為開涮賺錢的工具和礦藏了,心里那還留存有原來階級弟兄的情分?趙本山的鄉村愛情劇里,已經看不到農民勤勞致富的可敬過程,有的只是不,不明來路的幸福生活。劉能整天無所事事,東跑西顛,日子卻過得很滋潤。天天就著幾個小菜,喝著如意小酒,住著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大院子,如活神仙一般逍遙自在。那么長的戲劇情節,讓你愣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究竟是靠什么手段和途徑,掙那份家業,過那樣日子的。
當年許多寫農村題材的作家,筆下的人物多有可愛可敬之處。周立波、趙樹理、丁玲、李準、浩然等人筆下的農民,盡管也有這樣那樣的缺點與過失,可他們的主流都是好的,人品大都是貴重的,那才是農民真實的本質與特性。而趙本山戲里的農民,你能看到幾個真實可信可愛又可敬的形象了?農民的勤老厚道、樸實善良、敢于犧牲本色哪里去了?是否也隨著趙本山本人財富、地位、思想、意識的變化而變化了?實在可悲,實在匪夷所思,實在可惡至極!
當一個社會淪落到以挖苦下層勞動者為樂的時候,它已經走到了很危險的邊沿。自古以來,中國的各種文藝題材乃至民間口頭文學,雖然底層人民不占居主流地位,可也極少有誰隨意拿下層勞動者開刷的。它們的主題多是鞭撻富人官員的貪婪殘忍,歌頌人民的勤勞智慧。奇怪的是在社會主義制度下人民當家做主的今天,人民反倒成了官員、有錢人和藝術家們取笑的對象了。我們看到的許多影視劇和其它類別文藝作品,富人、官員成了社會的主體,人民成了他們忠實的奴仆和隨從。一切匡扶社會正義的領導者都成了富人與官員,人民卻成了愚昧不堪、不辨善惡的痞子與傻瓜了。這實在是一種思想混亂、本末倒置的社會亂象。也難怪會這樣,如今,過去現在富人官員們的后代和代理人掌控了意識形態領域里眾多的話語權,歷史于是就按照他們的意愿而玩弄于掌心之中。他們竭力美化使他們政治、經濟。文化地位處于優越位置的社會現實,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按照自己的喜好和需要戲說歷史,貶低人民,抬高自己。這原本是共產黨革命之初和建國以后盡皆拋棄的東西,可惜的是在今天,一切陳舊腐朽的東西都沉渣泛起,死灰復燃。它們以變本加厲的猛烈猖狂態勢,肆虐在社會主義制度下的輿論宣傳陣地上。官員、富人、豪門大戶再次成了各種舞臺的主角,人民再次成了時代的末流。這哪里是社會主義制度下文化意識形態領域該有的現象啊。
一言蔽之,這些人不遺余力粉飾太平之目的,說到底就為了掩飾自己犯下的罪惡。美化富人、官員和豪門大戶的目的,就是為他們全面私有化中國的圖謀增磚加瓦,夯實基礎的;他們一點也不顧忌國家的邊關危機,只知道一味迎合諂媚滿足外敵之需,嬌慣縱容國內腐朽黑暗反動勢力,指望有一天顛覆現行制度,推翻共產黨統治,使國家徹底改變顏色。這樣的話,富人就可以不問緣由安心享受自己掠奪來的巨額財富,官員就可以利用手中權力把中飽私囊所得化為個人合理財產。三等九級的階級差別格局就可順利成章形成,廣大的人民就會重新依附于極個別政治經濟日漸坐大的家族門閥勢力,聽任他們頤指氣使,隨意盤剝。一旦如此,共產黨幾十年革命的成果就會瞬間毀于一旦。像前蘇聯那樣,要不倆多久,少數幾個新生的資本家和國外勢力相互勾結,把屬于國家人民的財富洗劫一空。
有鑒于此,中國共產黨目前最為緊要的就是要奪回已經或者即將失去的意識形態領域,尤其是關乎到最廣大人民群眾直接見聞感受的文藝舞臺。少一些銷毀人們意志的靡靡之音,多一些提振民族士氣的陽剛之作;少一些富人官僚的美化粉飾之作,多一些歌頌勞動者樸素美德的正義之作;多一些警示人們居安思危的憂患之作,少一些誤導人們沉醉在安逸之中不思進取之作;多一些恢弘民族浩然之氣的黃鐘大呂,少一些虛贊個別人投機取巧、一味糾纏個人恩怨情仇的庸俗偏狹之作。
任何輿論及其營造的氛圍,最能在潛移默化中定格人們的價值取向。文藝作品對人的催化感染作用,就像吸食毒品和良藥一樣,可以久而成癖奪人性命,也可以春風化雨潤滋健康向上的心靈。國家必須下大力氣整改意識形態領域,選拔那些確實忠于社會主義制度,具有民本情懷的正義之士占居該領域的各個陣地,把失卻的輿論主導權奪回來,讓美化成風的富人官僚豪和門大戶淡出文藝舞臺,讓廣大的人民群眾重新回到時代的主流位置上,正本清源,一展雄姿。真正體現國家“以工人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性質。真那樣的話,已經分散的人心很快就會聚攏起來,顛倒的是非很快就會被矯正過來,頹廢了的民族豪氣很快就會恢復張揚起來,淪喪殆盡的社會公德很快就會發達昌盛起來。
真這樣的話,梁啟超在《少年中國說》里展望的“少年中國與天不老,中國少年與國無疆”局面,就一定能在我們的努力之下躍然眼前;偉大中國夢的實現也就會在我們共同期待與奮斗中變為現實。,
201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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