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兼評黃臥云有關中國改革的觀點

　　最近看到黃臥云有關中國改革歷史與前途的一篇文章：“對中國改革歷史的思考”， 據說黃的這些文章與觀點在網上流傳甚廣，受到不少人推崇，著名的“炎黃舂秋”也進行了轉載。

　　考慮到黃臥云的觀點涉及中國改革歷史與前途的許多有爭議的重大問題，我這里試做進一步分析與大家共同探討。

　　對黃臥云有關中國改革主要觀點的基本評析

　　黃文第一段道出了他對中國改革歷史思考的核心觀點：

　　“中國歷史上只有兩次政治管理制度的變革，一次是秦始皇變革，他確立了絕對的中央集權體制，另一次是辛亥革命，目標是推翻秦始皇的集權制，代之以分權與權力制衡的憲政體制。由于辛亥革命按照西方模式的改革沒有取得成功，中國政治改革的基本主題便是對秦始皇確立的體制進行修補。

　　修補和改革是對危機做出的回應，危機從未間斷，改革因此也從未停止。真正能被稱為改革家的人，他們的改革必須具有開創性，經過了時間的檢驗。用這樣的標準去衡量，毛澤東有開創性的人民公社和文化大革命，但未能經受時間檢驗，因而他不能列為改革家的行列。縱觀他的一生，正如他曾自比秦始皇，在制度建設上沒有超越秦始皇。鄧小平的改革也沒有突破前人的地方，缺少對歷史的開創性貢獻。”

　　黃文最后明確提出了對西方所謂民主憲政體制的推崇：

　　“西方政治以改革順應權力周期，中國政治則以改革來抗拒權力周期。西方人的到來，第一次給中國政治帶來了全新的視角，即民權和憲政的視角。”

　　“民權和立憲政體成為年輕一代的革命者追求的目標，“三民主義”是當時中國提出的最具有普適價值的政治觀，包含了立憲政體的精華。”

　　“西方因素的介入對中國的政治和未來注定要產生重大影響，當西方的民主和憲政幽靈在中國游蕩時，西方的另一個幽靈——共產主義幽靈也進入了中國，它們都各自在中國找到了自己的黨派代言人，形成對立的兩大黨派，也就是兩大軍事集團，它們之間掀起了一場續寫中國傳統奪權史的腥風血雨的革命，革命的結果，是把中國社會再次帶入了傳統的權力結構中。”

　　綜上所述，黃臥云對中國改革歷史思考的主要結論是：自秦始皇改封建分封制為中央集權制以來，無論孫中山、毛澤東、鄧小平的改革都只是續寫中國專制集權的權力之爭，只有按西方民主憲政體制改革中國政治體制才有出路！

　　黃臥云對中國改革歷史思考的這些結論顯然是錯誤與荒謬的，因為：

　　（1）把中國歷史簡單歸結為集權專制體制下各黨派爭權的歷史而掩蓋了實際的階級斗爭歷史是違背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在階級社會中，不僅是中國，而且全世界的社會發展史都是階級斗爭史。屁股決定腦袋，站在不同階級立場看同樣歷史事實，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看法；

　　（2）只看到政治體制從封建分封到中央集權或從集權專制到民主憲政的改革，回避經濟體制從私有制到公有制或從公有制到私有制的改革是不全面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包括政治體制），離開經濟體制改革來談政治體制改革就可能混淆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

　　（3）對改革與革命的含義需進一步科學解析，不能濫用。“改革”，從字面上看是改進和革新之意，是改落后為進步，除舊貌立新風，對一些具有重大意義的改革或具有質的躍變的改革可能被稱為革命，實際上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是一部不斷改革、不斷革命的歷史。但改革確實有個方向問題，改革可以是推動社會發展的進步的改革，也可能是阻礙社會發展的倒退的改革。

　　根據以上看法，我們重點對近百年中國改革與革命的歷史做進一步具體分析。

　　毛澤東時代的社會主義革命是中國史無前例的最大改革

　　毛澤東領導中國人民以軍事暴力手段奪取政權建立新中國，以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民主專政取代了國民黨領導的官僚資產階級專政，是中國政治體制的偉大民主革命，也是中國政治體制重大的開創性改革。新中國成立以后，毛澤東又及時通過土改、合作化、人民公社以及對民族資產階級公私合營改造等改革措施，改革私有制經濟體制為公有制經濟體制，基本上完成了經濟體制的社會主義改革與革命。毛澤東在奪取政權和經濟體制社會主義改革同時，還有遠見地抓了意識形態領域中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兩種思想、兩條路線的斗爭，直至發動以防止資本主義復辟為目的的文化大革命。毛澤東清醒地看到，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后，如果不及時進行經濟體制從私有制到公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革與革命，無產階級的政權也不能鞏固，而在完成經濟體制社會主義改革以后，如果不注意意識形態的斗爭、繼續革命，資本主義仍有復辟的可能，無產階級政權仍可能喪失。所以毛澤東時代的社會主義革命是從政治體制、經濟體制、意識形態和文化領域全方位的革命，無論從中國歷史或世界范圍看都是史無前例的改革，毛澤東既然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也必定是中國最具開創性的改革家！說毛澤東在中國改革歷史上不能列入改革家的行列，既是荒唐，也是無知！

　　黃說：“人民公社與文化大革命未能經受時間檢驗”是不符合事實的，人民公社從1958-1978年經過20年建設與發展，把中國數億分散的個體農民組織起來，無論從農業生產、農田水利建設、農業機械化、農業工業結合、農村醫療文化教育以及農民生活提高等方面都取得有目共睹的翻天覆地變化。說人民公社辦不下去，經濟到了崩潰邊緣，純屬不負責任的謊言！1978年以后人為錯誤解散人民公社推行包產到戶，中國農業生產又倒退到一家一戶落后個體勞動的情況，許多集體積累的產業、資源、水利建設、機械化設備被瓜分和破壞，并導致大批農民離開土地流落城市成為新生資產階級剝削的廉價勞動力；而仍有一部分如南街村、華西村等堅持人民公社集體所有制的農村卻依然欣欣向榮成為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典范。這正反兩方面的歷史實踐檢驗，不正好說明人民公社是是符合中國國情能夠推動社會主義中國農村全面發展的開創性改革？關于文化大革命，雖然1981年中國共產黨自己做出“決議”徹底否定文革，但決議以后三十多年私有化改革的結果造成中國重新產生資產階級與官僚特權階級、重新產生剝削與嚴重兩極分化的事實，不正好說明毛澤東在繼續革命理論指導下發動以防止中國資本主義復辟為目的的文化大革命的動機是不容否定的。

　　黃說：“毛澤東自比秦始皇，在制度建設上沒有超過秦始皇”。也是荒謬的！

　　毛澤東確實肯定秦始皇把封建分封制改為中央集權制的政體改革是中國封建社會發展的一個歷史進步。中國這樣一個多民族的大國，沒有中央集權的統一管理，國家和社會很難發展和強盛。但自秦始皇以來歷代的集權統治本質上都是封建皇朝的專制集權統治，是少數權貴和封建地主階級對廣大勞動人民的專制統治與壓迫。毛澤東也肯定孫中山辛亥革命推翻清皇朝建立民國的歷史進步意義，但蔣介石繼承的中華民國雖然打著三民主義的旗號，實際上實行的是官僚資產階級的集權獨裁統制，廣大工農勞動人民仍然處于被剝削被壓迫的地位；毛澤東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推翻了國民黨的資產階級專政政權，建立了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民主專政政權，雖然仍然是中央集權的政體形式，但性質產生了根本變化，共產黨是無產階級政黨，代表工農勞動人民執政，人民民主專政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形式使廣大勞動人民參政議政真正當家作主。這一人民民主專政體制也保證了對經濟體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從而保證了中國社會主義制度、道路和方向。一些對共產黨和社會主義根本不滿的人長期攻擊我們共產黨領導的無產階級專政體制是沒有民主自由的集權專制體制，攻擊毛澤東是秦始皇式的專制獨裁。其實毛澤東確似說過“我們是秦始皇加馬克思”，意指秦始皇的中央集權加馬克思的消滅私有制、消滅剝削的社會主義制度。故意回避毛澤東領導中國革命的社會主義性質而攻擊毛澤東是秦始皇式的獨裁專制也是沒有道理和荒唐的！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專制集權與秦始皇封建皇朝的專制集權有本質的區別！

　　即使單純從政治體制比較，我們社會主義的人民民主專政體制與資本主義國家的所謂民主憲政體制究竟誰具有更真正的民主和自由，也是值得認真分析的。民主的階級性決定民主與專政是辯證地統一，我們社會主義的人民民主專政對廣大人民給與最大的民主，包括文革時期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就是世界少有的大民主，而對反對人民政權、反對共產黨領導、反對社會主義的一切言行則堅決不給自由、民主而實行專制。再看資本主義國家的兩黨輪流執政，多個候選人競選總統，看上去很熱鬧，形式上也很民主，實際上不同資產階級政黨都是代表不同財團利益的，財團出巨資支持選出的總統當然要為這些財團的利益服務。平民百姓、工人階級沒有錢如何能選出自己代表與財團支持的候選人競選呢？美國歷屆總統頻繁更迭，但在世界各地到處稱霸，甚至發動戰爭大肆毀壞財產、屠殺無辜百姓、干涉內政..，卻基本上是不變的。他們這樣做，無論是對被侵略國家的人民與被征用去參加侵略的美國大兵，都是對他們自由、民主的極大踐踏。一切鼓吹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憲政體制民主自由而攻擊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專制集權的人，不是看不到這些事實，而是根本立場是站在少數資產階級還是廣大勞動人民一邊的問題！

　　私有化改革帶來嚴重后果

　　私有化改革精英們基本否定毛澤東時代社會主義革命成果和社會主義建設成就的基礎上，以撥亂反正為名，在農村解散人民公社、包產到戶，在城市大批國企改制為私企、工人下崗，掀起經濟體制全面私有化改革浪潮。雖然鄧小平為改革制定了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指導，堅持人民民主專政，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堅持共產黨領導四項基本原則，三十多年來在經濟、科技、軍事、國力和基本建設等方面也取得較大的發展和成就，但精英們推進私有化改革，確實已給中國社會帶來了嚴重后果，付出了沉重代價，也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1）私有化在中國重新產生了大批老板、資本家（美其名為民營企業家），重新形成新的資產階級，椐統計，當前中國私企的產值、稅收、就業人數等方面都已超過國企，這實際上已破壞了憲法規定的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變了中國的社會主義性質；

　　（2）與新生資產階級伴生的，由億萬失去土地的農民工和國企改制中下崗工人形成了新的無產階級，已經翻身當家做主的廣大工農基本勞動群眾又重新淪落為被國內外資本家壓迫、剝削的廉價勞動力，他們在勞動時間、勞動安全等方面還遠不如一些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最近昆山臺資化工廠爆炸就是一例）。

　　（3）私有化制造新的資產階級重新產生剝削，必然產生社會貧富兩極分化，據統計，中國當前社會反映貧富差距的基尼系數達到0.465，在世界范圍也屬最嚴重的行列。而且經濟上貧富差距帶來文化教育的差距又反過來加劇經濟上的差距越來越嚴重，這也是根本違背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目標的。

　　（4）中國新生資產階級為了追求最大利潤，為了在市場自由競爭中獲得更大優勢，必定要千方百計向各級有權有勢的共產黨官員拉關系、行賄、搞錢權交易從而造成官場貪污腐敗。伴隨三十多年中國資本主義大發展，中國當前官場貪腐的嚴重程度，貪腐面之廣：從中央到村官；貪腐金額之巨：從萬到億；貪污行徑之惡：荒淫、豪宅、豪賭、裸官外逃等等可能已超過中國歷史各朝代和世界各國官場貪腐情況，尤其是中國當前官場貪腐往往又與老婆、子女、官二代、紅二代家族聯系在一起，形成中國特有的官僚特權階級，它既是由中國特色新生資產階級直接催生的，也與中國長期封建社會特權思想對喪失了馬列毛信仰的官員的影響有關。中國當前官場嚴重貪腐情況，已經直接引起人們對中國共產黨性質與執政合法性的質疑！

　　（5）私有化改革產生新生資產階級與官僚特權階級，產生社會貧富嚴重兩極分化，也必然引起社會思想混亂、信仰缺失、道德淪喪，為人民服務的社會主義價值觀被資本主義唯利是圖、追求名利的個人主義價值觀所代替。毛澤東時代已基本絕跡的黃賭毒又重新泛起…，販賣婦女兒童發展到販賣人體器官，造假欺詐充斥衣食住行各行各業而且發展到神圣的文化、教育。衛生行業。社會風尚的敗壞嚴重損傷了黨心、民心，也激化了更多社會矛盾。

　　（6）資本主義市場盲目自由競爭加上貪腐官僚的胡作非為，必定造成國家資源嚴重破環和社會環境嚴重污染。如大量私人礦主對國家珍貴礦山資源亂采亂挖；各種房地產開發商對農村耕地亂占亂用，住房確實蓋了不少，還包括許多毫宅、毫華旅游景區，由于以贏利為目的，需要住房的人買不起、買不到，空房率很高；大量汽車盲目進口與生產也是造成城市嚴重霧霾的直接原因，大量轉基因糧食和種子的引進，不僅沖擊了我國正常的糧食生產，也直接威脅我國人民的身體健康。

　　習近平領導的當前繼續深化改革將把中國引向何方？

　　在私有化改革帶來中國社會上述種種嚴重問題，中國改革面臨能否真正堅持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方向抉擇的時候，中國共產黨十八大產生了以習近平為首的新的中央領導，由于習近平紅二代身分和長期知青和基層工作經歷，人們對新的黨中央都抱著很大期望。對十八大以來一系列繼續深化改革政策措施，也存在許多不同看法與爭論。綜合十八大，特別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有關決議、兩會政府工作報告以及這兩年實際做出的有關布暑政策，是否可注意到當今繼續全面深化改革的以下重要特點？

　　第一、經濟體制改革方面。在城市，大力鼓勵私人資本投資中央企業，開放私企進入金融、石油、電力、鐵路、電信、資源開發、公用事業等國民經濟關鍵領域，加快推行國有與私有的混合所有制經濟；在農村，進一步推行土地流轉、資本下鄉、股份制合作社、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直至由國內外資本家直接掌控的私營農場，感覺就是全面繼續深化私有化改革！

　　第二、政治體制改革方面。除了配合經濟體制私有化改革，放寬國家、政府對私營市場經濟的管控、反國企壟斷外，突出提出了政府職能部門的反腐倡廉問題，并明確指出了當前中國已經形成了一個官僚特權階層組成的既得利益集團，他們不僅利用手中權力貪污受賄搞錢權交易，而且通過親屬子女掌控了許多國企的重要職能謀取私利。因此提出這個官僚特權利益集團應是當今反腐的重點，是繼續深化改革的主要阻力，是改革的深水區，需要用“壯士斷腕”的決心向他們開刀。

　　習近平為首的黨中央兩年末大刀澗斧的反腐，打老虎、拍蒼蠅，確實取得了顯著成績，從薄熙來、徐才厚、周永康等中央級大老虎到省。市、部廳級干部一大批中老虎被揪出，多批中央巡視組被下派到各級領導部門開展群眾路線教育，查貪腐、整作風，對于改進黨風。政風也有一定成效，因此得到人民群眾較廣泛贊揚和支持，但也存在一些不同聲音與質疑，應該引起重視：

　　前已指出，當今中國社會嚴重腐敗的根本原因是私有化改革，私有化改革把毛澤東時代建立的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體制改向私有制體制，大力發展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產生大規模的新生資產階級，必然產生行賄受賄、錢權交易，拉共產黨官員下水，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官僚特權階級，他們既是私有化改革的積極堆行者，又是私有化改革的既得利益者。可見，中國當今社會的新生資產階級與官僚特杈階級是與中國私有化改革相伴而生、相依為命的一對雙胞胎。他們在掠奪國家資產變為私有這個本質是相同的，但掠奪的方式仍有區別：資產階級利用他們占有的生產資料和資本通過對無產階級勞動者剩余勞動價值的剝削聚財獲利，具有資本主義主義性質；官僚特權階級雖然表面上并沒有直接占用生產資料，但他們利用手中權力通過生產、經營和市場管理向資本家勒索受賄，瓜分資本家的一部分利澗，當然也利用權力買官賣官、假公濟私或貪公為私直接獲利，更具有封建主義色彩。他們兩者又有難以分割的緊密聯系，很多國企改私企的過程中，不少官員包括與他們密切關系的官二代、紅二代搖身一變就直接成為私企的老板、股東、董市長、總經理，中國的新生資產階級中，真正靠勞動或知識創業發家成為老板的，可能并不多：另一方面，許多資本家、老板通過買官、賣官當上人大代表、政協代表、入黨的卻不少！去年兩會幾千名代表中，真正工農勞動者的代表能數得出幾個？

　　在上述中國實際社會環境下，我們新的黨中央，一方面，在經濟體制上繼續深化私有化改革，大力扶植和發展私企，鼓勵和幫助私企向僅剩的中央國企滲透、開刀；一方面，在政治體制上，通過大力反腐來鏟除共產黨內已形成的官僚特權階級，還一個清廉的共產黨政府。說穿了，用發展資本主義來發展經濟，用反腐來鞏固共產黨的政治領導，這條路能否走得通？能否真正把中國人民帶向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目標，可能還是有許多深層次的問題需要認真思考和回答：

　　（1）繼續發展私有制，大力發展私企，公開鼓勵剝削、保護剝削的合法性，不顧勞動人民根本利益，己經根本上背離了共產黨性質，背離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背離了社會主義方向，如何還能談鞏固共產黨領導呢？

　　（2）中國的新生資產階級與官僚特權階級是中國私有化改革相伴產生的，資產階級是生成官僚特權階級的土壤，反腐不反私，不清除滋生腐敗的土壤，腐敗可能根除嗎！行賄應與受賄同罪！

　　（3）貪污是占國家公有資產為私有，私有化過程把大量國企、公企改制為私企，是共產黨領導自己把國有資產送給私人，實質上是更大的貪污，私企老板通過剝削得到的利潤、資產，實質上也是一種合法的貪污，私企資本家的全部利潤，資產，如果是公企，本應全是國庫收入。在當今私企產值已經超過國企產值的情況下，所有資本家貪污的公款值可能遠大于所有貪官貪污的款值。所以反貪不反私，即使從反貪本身角度看，可能也是抓了小頭、放了大頭！

　　（4）如果按照對貪污零容忍的原則，無論什么人，無論職位高低，無論是在職或退休的，無論直接或通過親屬，都應該堅決清算處理。那么現在已揪出的幾只老虎可能還遠遠不是主要的，眾所周知的中國官僚特權階級的X大家族，基本上還沒有動，敢不敢動？大量外逃或準備外逃的裸官也基本上沒動，該不該動？如果真按零容忍原則反下去，中國官場上還能剩多少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清官？中國私有化改革三十多年的路線究竟該如何評價？如果不追下去，已經開展的反腐運動又如何收場？并可能被質疑為選擇性反腐？

　　（5）目前反貪、掀老虎似乎主要是通過紀委、政法委、中央巡視組和各級領導自上而下的調查處理，雖然前段時間也在各級政府開展了群眾路線教育，各級干部洗洗臉、擦擦澡，不疼不癢，許多流于形式。群眾路線是我黨的根本路線。當全中國官場如此嚴重的腐敗情況，如此強大的官僚特權階級，如果不真正發動群眾、依靠群眾，可能也是很難取得真正成效的。其實，像文革中群眾通過四大對各級干部進行真正的民主監督，未必不是一種有效的反腐方法。

　　倪鵬云 2014.8.20

　　附：　

　　黃臥云：對中國改革歷史的思考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9293-814216.html

× 烏有之鄉 WYZXWK.COM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