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一套最近在黃金時間播出的《旗幟》這部大型歷史紀錄片中,我們又重溫了小平同志在改革開放過程中多次力保“傻子瓜子”老板年廣久的佳話。重新翻開《鄧小平文選》,我們讀到小平同志這些經典語錄,倍感親切和智慧:
——前些時候那個雇工問題,相當震動呀,大家擔心得不得了。我的意見是放兩年再看。那個能影響到我們的大局嗎?如果你一動,群眾就說政策變了,人心就不安了。你解決了一個“傻子瓜子”,會牽動人心不安,沒有益處。讓“傻子瓜子”經營一段,怕什么?傷害了社會主義嗎?
——農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個“傻子瓜子”問題。當時許多人不舒服,說他賺了一百萬,主張動他。我說不能動,一動人們就會說政策變了,得不償失。像這一類的問題還有不少,如果處理不當,就很容易動搖我們的方針,影響改革的全局。
小平同志針對年廣久這個個案,高瞻遠矚、高屋建瓴,充分展示了當年周總理評價他“舉重若輕”的偉人氣概。雖然年廣久當時的雇工12人已經超過了不得超過8人的標準,雖然年廣久還有對所雇傭的女工比較那個(后來因流氓罪被處有期徒刑并緩刑)的嫌疑,雖然年廣久五個孩子已經明顯違反計劃生育政策——總之有人要動年廣久并非完全沒有根據和理由,但小平同志從改革開放的大局著眼,知道這個年百萬代表著“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走向,假如動了一個年廣久,就會讓那些不懂實事求是的老百姓以為政策要變了,“得不償失”,同時小平同志堅信對年廣久的保護不可能傷害社會主義,所以多次講話進行保護。據年廣久本人回憶,正是小平同志的這種保護和鼓勵,使他發家致富的雄心更加奮發,同時也有了跑到市委去抽市委書記大嘴巴子的勇氣和底氣,也才有后來的市委書記親自向他道歉說:你受苦了!
這當然不能不讓我們聯想起毛主席當年為什么非要殺掉劉青山和張子善。薄一波同志記述說
薄一波如實地向毛澤東轉達了“槍下留人”的意見。毛主席在聽了薄一波轉述的意見后,抽著煙,沉思了一會兒,對薄一波說了幾句話:“正因為他們兩人的地位高,功勞大,影響大,所以才要下決心處決他們。只有處決他們,才可能挽救二十個,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犯有各種不同程度錯誤的干部。”對此,薄一波在《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一書中寫道:“由此可見毛澤東在處理這個問題時所下的決心和所做的深思熟慮,他當時的心思完全傾注在如何維護黨的事業上面,如何更好地挽救犯錯誤干部的多數上面,如何更有效地防止干部隊伍的腐化上面。嚴懲劉青山、張子善的決定的果斷作出,實際上是再一次用行動向全社會表明,我們黨決不會做李自成!決不會放任腐敗現象滋長下去!決不會讓千千萬萬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江山改變顏色!”
從毛主席堅決槍斃劉青山和張子善與小平同志堅決保護年廣久來看,兩位偉人都是通過個案的擴展效應,來考慮實現更大的價值,都沒有局限于個案的本身。毛主席槍斃兩個貪官,換來了新中國干部隊伍近30年的風正氣清;小平同志保護了一個年廣久,贏得了一部分人意氣風發的先富起來。其中的歷史性啟迪,足以讓我們后來人永遠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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