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右翼,由于1840年以來中華民族之歷史命運,自始至終是一個發育不良,智力低下的群體。而真正的右翼所應具備的品格,如對階級國家與精英統治的支持,對宗教和“傳統美德”的忠誠,對民族國家擴張性政策的擁護,根本無法在中國近現代史的土壤中“茁壯成長”。因此中國的所謂右翼只能作為真正右翼國家——在今天就是花旗帝國——的仆役而存在;這也解釋了張宏良經常表達的一種觀點:西方的右派都是愛國者,中國——其實還包括大多數第三世界國家以及臺灣,韓國,東南亞等在花旗帝國羽翼下生存的地區——的右派卻大都是反民族的敗類。中國右翼雖有如此嚴重的先天性缺陷,但卻趕上了一個好時代。在潛伏了三十年之后,國內的春風撲面而來,未曾殉過道的“殉道者”們紛紛登場,同時國際大環境遙相呼應,西部牛仔與鐵娘子的反革命集結號開始吹響,到了蘇東解體,“歷史終結”,新自由主義攻城略地之時,中國右翼在他們國外同志的指揮下,列隊齊聲高唱“天佑花旗帝國”的新時代終于到來了。
不過說來悲哀,盡管中國右翼在今天幾乎控制了從大學講堂到洗腳房等所有代表先進生產力的陣地,并且得到了其祖國(花旗帝國)的大力支持,卻仍然無法改變“發育不良,智力低下”的宿命,“特別是”他們“浮出水面”的這十幾年間,雖然胡亂拉來了什么陳寅恪等人光耀其虛構的“自由主義”道統,情況依然沒有好轉,而到今天甚至發生了嚴重的精神和生理退化,比如最近就有一個典型案例。
有某小右據說是因為相聲說得比易中天好,歷史講得比郭德剛強,被“天下第一大臺”延攬來,挽救其奄奄一息的某評書雜技類歷史節目,結果一炮而紅,某小右也因此暴得大名,于是逐利之書商立即跟進,逼得某小右東拼西湊,剽竊一番,輔之以得意絕技“京罵”,靠著一堆不知是“什么玩意兒”的垃圾又火了一把。但真正讓某小右掀起風波,并且證明中國右翼嚴重退化的是一個流行視頻,該視頻中除了有一段貌似人言之外——即要求刪除其某段話的部分——剩下的竟全然是狺狺獸語,觀此視頻,恍若置身于狗窩。嗚呼!新中國之右翼,如果從他們的法定殉教日1957年起算,至今也已五十三載,誰想時至今日不但未見智力之進步,有的反而已退化為獸類,從人道立場出發,怎能不為之哀戚?
某小右之粉絲團或許要出來捍衛其“人權”,指我污蔑,且不說某小右已自歸為“豬族”的一員,就論理:我說某小右口吐獸語,是以一個歷史教學者,而不是什么口技表演者的標準來衡量的。為了說明某小右的獸語,我只須引一段某外國老右的人言便足矣:
愷撒有罪,因為他使羅馬失去自由,盡管法官用嚴酷,高傲的神態宣讀判詞,并讓宣判聲在法庭回蕩,但對愷撒沒有絲毫力量,對我們毫無意義,因為我們處于歷史學層面上,在這里個人不應再以選擇自己事業的人出現,而是作為事物進程和肩負的使命所分派他的角色出現,我們竭力理解這種角色。戴著手銬的愷撒對我們無關緊要,他被拖到偽歷史學家的法庭上,等待宣判,不知怎樣和何處服刑而聲名狼籍。
————克羅齊《作為思想和行動的歷史》
任何有正常判斷力的人看了上面這段話,再比較一下某小右的流行視頻,就不難得出:一個已死了58年的外國老右和一個目前活了38年的中國小右,在智力上完全是“人與獸”的差別。(有些人可能會說克羅齊是自由主義者,不是右派,但中國的右派哪一個不自稱為“自由主義者”?)外國老右克羅齊的一些名言,左右翼今天都在用,而中國右翼除了口吐一大堆獸語之外,真不知還有些“什么玩意兒”?我現在深為中國的右派悲之,中國的右派如果還是停留在諸如“什么玩意兒”之類的原生態智力水平上,當你們全都變成了南京板鴨后,究竟有何面目去見你們在國外的列祖列宗呢?
左翼無須以搏虎之勢斗區區一狂犬,而且人言和獸語也萬難辯論(但我支持法律上的追究,因為至少在法律上其仍未喪失“人格”)。至于那些為獸語而傾倒,發出罐頭式笑聲的學生,一般而言,他們既不會成為社會主義的保衛者,也不會成為顏色革命的參加者,因為在當前這個教育體制和社會體制下,再加上中國右翼的教導,只能培養出市儈式的人物,而不是街頭抗爭的活動家。我們所應該擔心的倒是右翼在精神和生理上的不斷退化,和它仍然控制著大量有力資源這一現實;試想一個握著屠刀,卻又不斷地“逆向進化”的群體,不是比以往更危險嗎?然而我最后將化用索雷爾《論暴力》中的一段話作為本文的結尾:
如果一個團結和革命的中國左翼面對的是一個渴望征服的中國右翼,右翼就能發展到歷史的頂點——它最終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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