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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革命禁欲主義的反思

辛若水 · 2010-06-26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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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革命禁欲主義的反思

辛若水

(一)革命意味著神圣

革命意味著神圣,如果一百年前,人們不認同這一個觀點,那還情有可原,可是一百后的今天,人們還不認同這個觀點,那就是對歷史的無知。一百年的歷史,并不盡是革命史,但卻可以在理論上抽象成革命史。無論中國,還是世界,這一百年都是在革命的浪潮中走來的。有資產階級革命,有無產階級革命,有民族革命,有民主革命,并且這些革命并不是單分開的,而往往是交織在一起的。世界的,我們且不說,單是中國革命就呈現了這種交織。孫中山先生領導的是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抗日戰爭是民族革命,毛澤東領導的則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它又是以社會主義為前途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本質上還是資產階級革命,但是它的領導者已經不是資產階級,而是無產階級。資產階級完不成任務,那只有無產階級越俎代皰了。那既然是無產階級領導,那么它的目的就不是建立資產階級共和國,而是要向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推進。

革命意味著神圣,當然不是從來如此的。革命剛開始的時候,不僅不神圣,甚至還罪該萬死。在一般民眾看來,革命就是造反,而造反當然罪該萬死。讀讀魯迅先生的《阿Q正傳》、《藥》,是很有利于我們了解民眾的心態的。應該說,革命是真的為民眾的,正因為它是真的為民眾的,所以它才號召的起來。如果不為民眾,那民眾又豈會把腦袋拴在褲腰袋上,跟著起來鬧革命。大凡革命,自然有犧牲,而且犧牲的代價很大,可以說,是千千萬萬人的鮮血鑄就了革命的神圣。所謂的拋頭顱,灑熱血,說是很好說,但做起來又哪有那么容易呢?“自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慷慨成仁易,從容就義難”。人最寶貴的就是生命,當要主動地拋掉生命的時候,不是為信念,不是為信仰,又是為什么呢?革命的神圣性是勿庸置疑的,因為百年的革命史俱在,它不是用筆墨和口舌所能抹煞的。我們即使真的告別革命,也沒有必要更不應該把輝煌的革命史中全部抹黑。革命史,是先輩們奮斗的遺跡,理應得到我們的尊重。當然,尊重革命史,并不意味著發揚革命的精神。發揚革命精神,是老話,也是套話,其實,愛不愛發揚,也是可以選擇的。有的人,聽到革命精神,就頭大,那他的頭可以大下去,直到大的像地球似的。我們沒有必要責備他們的,對人類的歷史毫無所知的人,同樣可以生活在地球上,沒有人會開除他們的球籍。我們只能說,

那樣不好。究竟怎樣,才好呢?那最基本的一條,就是尊重歷史。革命前輩們,拋頭顱,灑熱血,為的什么呢?還不是為了我們?可是,革命前輩們見過我們么?我們又見過革命前輩么?大抵是沒有的。在某種意義講,革命前輩和我們并不相干的。他們有他們的生活,我們有我們的生活。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尊重他們的奮斗;然而,尊重歸尊重,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生活,卻是一定的。我們有我們的生活,這是為他們所未曾經歷過的。說實在的,我們并不喜歡他們的生活;當然,他們也未必喜歡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生活未為他們所憧憬,他們所憧憬的是另外的生活。也就是說,我們并不是他們的夢;他們的夢已隨著他們埋入墳墓了。我們有我們的夢,我們的夢大抵也會落空,但是和他們并不相干。過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不要被所謂“以革命烈士的名義”嚇倒或者哄騙,我以為,這并沒有什么錯。活人不能被死人束縛,這是一個基本的原則。但是,解構革命,消解革命的神圣意義,這是我所反對的。革命,同樣是一筆遺產,我們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這筆遺產,便說它一文不值。不是這個樣子的。革命曾經是神圣的,那就永遠是神圣。我們可以離神圣遠點,但不能說它不存在。說實在的,對于神圣,我是有很大警惕性的。我生怕有一天被它吃了,又不知道吃我的是誰。神圣,在一方面是神圣,在另一方面也會導致許多不好的東西。真正的神圣,只能保留在心中,實在沒有法子溢于言表的;磕頭作揖,燒香拜佛,那些儀式化的東西,更是靠不住。心中的神圣,是不會對人講的;如果逢人便吹噓,那便不是圣女,反倒成娼妓了。

(二)神圣導致禁欲

神圣導致禁欲,雖非必然,但如果神圣得過了分,那禁欲又是難免的。可以說,神圣本身就來源于克己與禁欲。我們尊崇的神圣,大抵都極好的克制力,他們總在壓制自己的欲望,惟其如此,才能在道德上達到極高的境界。從來就沒有過縱欲的神圣,如果神圣去縱欲的話,我們就不把它當做神圣了。宋儒雖然自身未必有極高的道德,但是最愛唱道德的高調,譬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簡直因為所謂崇高的道德,失掉了最為基本的人性。朱子的道德學問是為人所佩服的,可是他偏生和一個妓女(嚴蕊)過不去,恐怕非如此,就不足以顯示他的道德學問。如果他真有道德學問,那就應該想法子讓娼妓制度歸于消滅,而不是對著妓女指指點點。以壓抑自己的欲望,來成就神圣而又崇高的道德,不僅我們中國古代如此,就是西方的中世紀同樣如此。基督徒也是追求高尚道德的,他們為了成就崇高的道德,進入天國,亦在壓抑自己的欲望。而壓抑自己的欲望,那只有一個結果,就是導致精神的畸形。起凡入圣是不可能了,可連普通人也做不成了,這就是壓抑自己欲望的悲哀。禁欲必然導致另外一面,那就是縱欲。縱欲自然為高尚的道德所不許,但是對于所謂的禁欲又有解毒作用。在明代泛濫的色情小說,固然解了禁欲的毒,但又中了縱欲的毒。在文藝復興時代,流行的小說也多有色欲的內容,那同樣可以解禁欲的毒。禁欲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還是先審視一下革命禁欲主義。革命禁欲主義,并不是在文革中才有的,但確實在文革中達到了頂峰。革命者,首先是道德崇高者。他們雖然面黃肌瘦,衣衫襤褸,但是比那些肥肥胖胖,花天酒地的敵人高尚多了。革命的正義性,很大程度上借助了道德的崇高。而敵人的可惡,則在于道德敗壞,成為了社會的蠹蟲。敵人在縱欲,而革命者呢,則在艱苦的環境中,忍受著饑寒與清貧。道德的崇高性,是革命得以勝利的法寶。一切都是為了革命,所以人生許多正常的欲望都犧牲掉了。在艱苦的革命中,這些欲望很難得到滿足。可勝利后,條件好了,這些合理的欲望也就突出出來,并且應該得到滿足。但是,人們強調最多的卻是發揚革命傳統,樹立偉大的革命理想,成為一個有道德、有益于人民的人。也就是說革命禁欲主義是以偉大理想的形式出現的。偉大理想,當然是神圣的;誰能夠懷疑這種神圣呢?于是,便只有用自制,克己來成就這種神圣。我們看一下李澤厚先生的分析:“公私義利之辯,天理人欲之分,本是中國傳統的文化心理,如今這一套以無產階級革命意識和共產主義崇高理想出現,便似乎成了最新最革命也最中國化的東西。中國知識分子很容易地接受了它,它從而使任何人(人總是有缺點、弱點和錯誤的,人總是有各種物質生活的要求、意向、愿望和享受的)都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必須深刻檢討,努力懺悔……在張思德、董存瑞、雷鋒、王杰這些‘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以致犧牲自己生命的英雄、烈士面前,你能不自慚形穢,徹底悔過和無條件投降么?你能不為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為社會主義祖國貢獻自己嗎?能不為此而接受審查批判忍受痛苦、揭發別人和改造自己嗎?”革命禁欲主義,是不會以其本來面目出現的,它總要披上崇高的外衣。對于崇高的理想、神圣的道德,我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正因為無法拒絕,我們正常的、合理的欲望才會得到壓抑。文革時代的中國是不是修道院,這不好說,但二者確有相似之處。張賢亮在《習慣死亡》中說,中國是個大修道院,只有把它變成妓院,才有希望。這話顯然是荒唐的,大抵出自調侃,但隱隱約約也有些真實。神圣的時代,偉大的時代,崇高的時代,當然是頂頂好的;但我們那點點可憐的欲望,卻躺在巖石之下呻吟著。我們沒有理由去否定神圣、偉大、崇高,但我們只想滿足著那點微不足道的欲望。孟子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飽飯,是最基本的;而男女之間的愛情,正是來化解禁欲主義的堅冰的。在革命時代,大抵是談情色變;而在正常的時代,談情說愛與吃飯,已經找不到什么區別了。禁欲主義走了,神圣、崇高也失蹤了。

(三)所謂精神的畸形

其實,無論哪種禁欲主義,其結果都是精神的畸形。那么何所謂精神的畸形呢?平平想去,也就是和正常人的精神不一樣。但和正常人的精神不一樣,并不意味著就是精神的畸形,它只不過和正常人不一樣而已。禁欲主義,一方面表現為道德的狂熱,為了成就神圣的道德可以犧牲一切。既然一切都可以犧牲,那正常合理的欲望,自然是包括在其中的。另一方面,禁欲主義則表現為人性的冷漠、陰寒。他是神圣的、崇高的,這確實是事實,但是缺乏人世間的溫情,性格過分地乖戾也是事實。精神的畸形,也就表現為狂熱與陰冷的奇怪結合。在我們的文化傳統中,對畸零人還是有一些溫情的,至少還有人同情零余者,而不是統統地否定。可以說,精神的畸形,全是禁欲主義的錯。誠然,有許多人,先天畸形,但是,我們并沒有聽說,哪個人的精神先天畸形。史鐵生說,每個人都有精神的殘疾,然而,這樣說,并不對。他把自己的殘疾給泛化了。不過,我們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駁斥他。因為精神的殘疾是看不見的;既然看不見,他就總有理由說你殘疾。究竟誰有健全的精神,這是不好說的;我們所仰慕的那些精神界的巨人,譬如陀斯妥也夫斯基,托爾斯泰,歌德、尼采,都被說成是精神上有問題的人,甚至精神病,難道我們這些普通的人,反倒精神健全嗎?也可以這樣說,精神的問題都是非常模糊的,怎么說怎么有理,那既然如此,就會出現許多的胡說八道,而對于這些胡說八道,我們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那么有沒有精神的殘疾這回事呢?我想,還是有的。雖然有精神的殘疾這回事,但并不是人的精神都是殘疾的,而恰恰相反,大多數人的精神都是健全的,而只有少部分人的精神是殘疾的。你想,如果人人的精神都是殘疾的,那所謂殘疾也就不是殘疾,而成正常了。正因為大多人是正常的,所以才凸現出少部分人的畸形。我們當然希望自己的精神是健全的,但是畸形的精神較之健全的精神,又是獨具魅力的。身體的畸形,讓我們厭惡;但是,精神的畸形,卻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因為精神的畸形,既有認識價值,更有審美價值。古華《芙蓉鎮》中的王秋赦,可以說是運動狂,整天在街上叫著“文化大革命三、五年再來一次”,終于瘋掉了,這是典型的精神畸形,但卻有利于我們認識文革那個時代。王秋赦大抵是文革時代所拖著的尾巴,而尾巴有兩種命運,一種是翹起來,一種則是夾起來或者被斬掉。文革的尾巴大抵是翹不起來了,很可能夾起來了,不過,我們卻希望它被永遠的斬掉了。在王秋赦那里,革命禁欲主義表現為道德的狂熱,但這道德的狂熱并不是為了利人,卻是為了利己。在文革中,飛皇騰達的人很多,而王秋赦充其量不過一個“小人物”罷了。對于這樣的人物,我們自然是無比的憎恨,但是也未始沒有一絲同情。其實,無論對于任何人,哪怕他是惡魔、敗類、畜生,我們都要把他首先看作人,也只有看作人,他才是可以理解的;既然可以理解,那不免就有同情。文學所以是人學,那就在于它把人當人看,這里面深蘊著最為基本的人道主義情愫。我們盡有許多深刻的理論,崇高的道德,把人視為異類,視為禽獸。而文學,卻在堅守一個底限,那就是人,無論多卑賤、卑鄙,他都是人。只有把所有的人,都當做人,才能造就人類真正的和諧。不只高尚的人要活,就是卑鄙的畜牲也要活,這是一個基本的事實。對于這個事實,一切道德的評判都將失意義。禁欲主義,一方面可以成就神圣的道德;但也會讓這種道德走向卑劣。許多時候,神圣與卑劣恰恰統一在一起,這就是精神的畸形。其實,精神的零余者,往往是“靈人”。如果單說“靈人”,我們可能羨慕得不得了,可是“靈人”卻是只有精神生活的人。而我們追求的則是“靈肉和諧的人”,既有正常的精神生活,也有合理的肉欲。禁欲主義造就沒有肉體只有精神的“靈人”,縱欲主義則造就只有肉體沒有精神的“肉人”。“靈人”雖然不好全盤否定,但是否定“肉人”大抵是不錯的。人,不能為肉欲腐蝕,但亦不應該讓靈欲成為上帝。因為我們的目標并不是造就精神的畸形,我們追求的是健全的精神。

(四)在禁欲與縱欲之間

其實,在禁欲與縱欲之間,是讓人非常為難的;因為我們既反對禁欲,也不贊同縱欲。如果定要讓我們在禁欲與縱欲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我們只能選擇禁欲,因為禁欲能夠成就神圣的道德,而縱欲只能敗壞道德。我并不是道德神圣論者,但我卻反對道德的敗壞。道德敗壞的根源,就是無限制地放縱自己的欲望。我們不能消滅自己的欲望,但也不應該放縱自己的欲望。但欲望本身,必須得到制約。也即是說,我們要把人類的欲望限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但是,限制人的欲望,并不等同于禁欲主義。因為禁欲主義在本質上是消滅人的欲望,以達到無知無欲的狀態,然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禁欲的背面,必然是縱欲;甚至禁欲與縱欲本就是結合在一起的。在這方面禁欲,在那方面又縱欲。所謂的欲望,就像火一樣;欲火中燒,總是難免的。我們沒有法子熄滅欲火,因為熄滅欲火也就意味著熄滅了生命本身;我們只能讓欲火燃燒,只要欲火燃燒,那就意味著生命之火還在燃燒。人類的欲望,當然是禁不住的,我們只能疏導欲望,讓人們遠離邪惡的欲望,趨向高尚的欲望。人們既然有那么充沛的精力,那為什么不遠離吃喝嫖賭、坑蒙拐騙,而獻身科學、藝術抑或國家事業呢?高尚的欲望把人添滿了,那邪惡的欲望自然也就擠不進來了。其實,禁欲主義的本心,也并不壞。要人們成就神圣的道德又有什么不好呢?但是,為了成就神圣的道德,來壓抑人們合理的欲望就不好了。壓抑人們合理的欲望,只能導致精神的畸形。我想,幽默就是禁欲主義與神圣道德最好的消毒劑。有一部影片講,在意大利的教堂里,僧侶們在傳看一部禁書,每個看到這部書的人都如癡如醉,而一個老古板卻堅決反對看這一部書,大凡每個看到這部書的人,他都殺死了。那這一部書究竟是什么書呢?在影片的結尾,給出了答案,原來這部書就是亞里士多德失傳了的《詩學》第二卷,里面只講一個問題,那就是幽默。如此看來,這幽默真是罪該萬死,竟然成為老古板殺人的理由。不過,細想想,何嘗是幽默罪該萬死呢?分明是老古板罪該萬死。為了不讓人們走上所謂的邪道,竟把人給殺死,這又是什么樣的道德呢?分明就是吃人的道德。道德,自然要扳起吃人的面孔。看見人家笑嘻嘻的,它就受不了。大抵幽默,總不免是黑色的罷。道德,是為了讓人滿臉裝出死相,而幽默呢,則是尋找有趣。如果發現了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荒謬,沒有絲毫趣味可言,又偏生制造出點趣味來,那就成為了黑色的幽默。黑色幽默往往是偏愛悖論的,人是很難走出悖論的,所以還是幽默點的好。認為幽默罪該萬死的,那他本身應該得到同樣的下場。然而,事實似乎是皆然相反,死掉的是幽默本身,以及幽默的人,那些扼殺幽默的人,就如同電影中的老古板,是要萬壽無疆的。用幽默去解禁欲主義的毒,可幽默本身卻撞了個粉身碎骨。那么禁欲主義是不是無敵于天下呢?也不是的。禁欲主義當然有敵手,那就是禁欲本身。禁欲會把自身淹沒在欲望的汪洋大海里,因為禁欲本身也是一種欲望,而且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欲望。我在想,禁欲與縱欲所爭奪的焦點是什么呢?是神圣而又高尚的道德么?細想想并不是的。它們所真正爭奪的,也只是女人。歌德說,永恒的女性引導我們前進;當然,也有很多人視紅顏為禍水。我們不妨看一則小故事,在笑聲中欣賞一下人們的偏見吧。鮑卡丘杰作《十日談》第四日《人話》中講;一個人的老婆死了,他就帶著幼兒隱居山野,一世隔絕。兒子長到十八歲,跟父親首次出山進城,一路上牛呀,馬呀,房屋呀,他都見所來見,向父親問個沒了。忽然碰上一個漂亮姑娘,那孩子忙問是什么東西,父親說:“孩子啊!快低下頭別看!這些是壞東西!名叫‘傻鵝’。”晚上回來,父親詢問兒子出門一趟的印像,兒子對什么也不感興趣,只說:“爸呀!我求您給我找一只傻鵝給我。”禁欲主義會把所有的女人都變成傻鵝。不過,革命禁欲主義和別的禁欲主義不同,它會把女人變成鐵姑娘,正所謂“鋼鐵姑娘表決心,打不敗美帝不結婚”。把溫柔的女人變成剛強的男人,這是革命禁欲主義最大的功勞,當然也是最大的悲哀。

(五)一種奇怪的留戀

說實在的,無論哪種禁欲主義,即便是革命禁欲主義,我都不怎么喜歡的。但是,對于革命禁欲主義,我又有一種奇怪的留戀。為什么這個樣子呢?因為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不是禁欲主義,而是縱欲主義,在歷史的進程中,禁欲主義與縱欲主義雖然相互交替,但是給人們危害最大的,卻是縱欲主義。縱欲主義會讓人道德敗壞,喪盡廉恥。而相反的,禁欲主義卻能夠成就神圣的道德。禁欲主義走了,神圣、崇高也失蹤了。這是不怎么好的。我們要把失蹤的神圣、崇高重新找回來。可怎么找呢?再重新祭起禁欲主義的法寶?這顯然是不行的,我們雖然要神圣、崇高,但絕不歡迎禁欲主義。實際上,正常會理的生活,既不是禁欲的,也不是縱欲的。正常人既不會那么克己,自制,整天家想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也不會過分放縱自己,過那種花天酒地的生活。那么,在正常合理的生活中,能不能造就真正的神圣與崇高呢?從理論上講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卻很難。因為我們所謂的神圣、崇高,首先應該和我們不一樣,其次應該距離我們非常遙遠。如果和我們沒有什么不同,又沒有距離感,那就不是神圣、崇高,也沒有人頂禮膜拜了。所謂的禁欲主義,我想,也是有兩種的,一種是內在克己的禁欲主義,一種是外在強加的禁欲主義。如果單就個人來說,他無論怎樣克己禁欲都是可以的,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亦未曾侵害別人的利益,所以誰也不會去干涉。但若是自己禁欲的人,要求別人甚至普天下的人都和他一樣禁欲,那就很成問題了。誠然,禁欲的人很容易找到同類,那就讓他們“同聲相和,同氣相求”吧;還有許多人愿意活得瀟灑點,自由點,逍遙點,而不愿背負沉重的道德,這種選擇也應該得到尊重。革命禁欲主義的偉大目的,即是讓每一個人成為革命的圣者甚至殉道者。用圣人的標準來要求每一個人是很成問題的。其實,圣人和圣人的標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用圣人的標準去衡量所有人,那天底下恐怕連一個圣人也沒有了,就是圣人自己也不合圣人的標準。可能有人覺得奇怪了,如果圣人都不合圣人的標準,那圣人的標準豈不是臆想出來的。標準是死的,但人卻是活的。人總有是有缺點的;圣人是人,所以圣人也有缺點。但是,有缺點的圣人就不是圣人了,因為圣人無論在道德,在精神,在行為,都是完美無缺的;但是,完美無缺的人并不存在,所以圣人也就不存在。我們說圣人不存在,也只是說,索諸茫茫人海,你是一個圣人也找不出來的,因為沒有人合乎圣人那完美無缺的標準。但是,我們又畢竟有圣人的理想,也即是說,圣人如果存在的話,那也只在我們的理想中。在理想中,豈不是太虛幻了;所以,我們定要把圣人的理想落實到具體的人身上。如果把這理想落在活著的人身上,那是很成問題的;把他美化得不得了,可突然一天,晚節不保,做了錯事,甚至成為了壞人、漢奸、賣國賊,那豈不是讓人一片唏噓。如此想來,那只有到死人堆里去尋找圣人了。孔孟是中國的圣人,但活著的時候,并沒有享受到圣人的待遇。張思德、王杰、雷峰,這也是革命禁欲主義樹立起來的榜樣,然而,當我們向他們學習的時候,他們早就不在了。正因為他們人不在了,所以我們才可以順里成章地講,他們的精神是永存的。我們想象著他們的精神永存,于是他們的精神也就永存了,大抵所謂精神,也是永恒的幻象吧。我所以對革命禁欲主義有一種奇怪的留戀,那就是因為我不希望神圣與崇高變得無影無蹤。我說過的,縱欲能夠解禁欲的毒,同樣的,禁欲也能夠解縱欲的毒。在欲海沉浮,是很危險的事情,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翻船。我不主張禁欲主義的復活,但是克己自制的道德修養還是要的。人當然可以不高尚,但卻不能夠無恥,縱欲主義會讓人喪失最后一點羞恥,倒是禁欲主義能夠讓人找回一點良心。人的良心就在禁欲與縱欲之間。相信人的良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只有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進候,人們才會良心發現。良心發現又有什么用呢?一切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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