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會場外閑話幾句
政協已經召開,人大明天也將開幕,我非代表或委員,只能在會場外閑話幾句。所謂閑話,就是普通人一般地聊聊。
我所關心的問題,首要的當然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已經發表了幾篇文章,這不是朝夕之功,準備慢慢地談,先務虛,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首先必須轉變資本主義發展生產的傳統觀念。現在國內外已經出現中國經濟危機論,甚至崩潰論,國內擔心的也越來越多,正在印證我去年6月15日說的:“中國如果不進行改革,按照市場經濟這條路走下去,困難才剛剛開始。”不過,我不悲觀,也不緊張。要說危機,沒有找到經濟發展的正確道路,這就已經存在了危機,至于崩潰,還不致于,出現了也不必擔心,中國會吸取教訓,真正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只靠講道理往往說不服人,需要事實上的教訓。所以,這個問題我不急于在兩會期間談。但是,想對“國進民退”問題說幾句。
于澤遠在北京寫了一篇文章叫《經濟學教授胡星斗:兩會應制止“國進民退”》,說是“在中國‘兩會(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年會)’召開前夕,去年輿論一度熱炒的‘國(國企)進民(民企)退’話題被再度提起。北京理工大學經濟學教授胡星斗近日發表文章,建議‘兩會’審議和制止‘國進民退’。” 于澤又說是“國資委主任李榮融和國家統計局長馬建堂去年年底都否認出現‘國進民退’。北京分析人士指出,官方的否認表明國進民退不大可能成為今年‘兩會’討論的話題。”
對于此事,我現在只說幾句:“國進民退”在去年金融危機中,是全球的普遍現象。從前年到現在,從美國到歐盟,還有日本中國等國,哪一個國家的私有企業沒有退,一些企業不僅是退,而且是潰,崩潰,破產了。這是因為“國進”嗎,不是。在危機中,哪一個私企不向國家伸手,不要求“國進”,沒有“國進”,許多私企活不下來,現在世界上許多經濟學家都在擔心國退,害怕會使前功盡棄,“二次探底”!教授們的反對“國進民退”,官員們的否認,都是不講事實。我說的是“不講”,是因為他們都看到了上述事實,一個反對,一個否認,完全是意識形態的問題。這個問題是經濟發展方式的核心問題,以后要探討,現在只講這個事實。
這段時間談得最多的是,對美關系,還有停止轉基因食品問題。這兩件事比較急,必須要很快解決。所以在網上連篇累牘地寫。我這個人是“牛樣脾氣赤子心”,關于國家緊迫的大事,我一旦抓住,不達目的,或者不被粉身碎骨,是不松手的。
對美關系,在向希望的方向發展,中國抓住三個公報,有理有利,當然,最后也要有節,不過,現在是占理不得利,美不終止對臺軍售,中美關系不正常,還談不上“節”。
轉基因食品問題,我只寫了兩三篇文章。我認為問題很明白,擁有轉基因食品知識產權的國家,都不敢肯定它是安全的,中國有些人真是無知無畏,敢于拿中華民族做試驗,憑什么要冒種族滅絕這種天大的危險!
對于中美關系和轉基因食品問題,我在2月7日的《追求真理,水滴石穿——回復【長征】、【釣魚島島主】》中說了:“可以首先肯定說,現在網民爭取廢止轉基因糧食安全證書的斗爭,一定會勝利。因為這是民意,這民意符合科學,關系中華民族安危。至于軍售、接見達賴等問題,我們就走著瞧,恐怕不能再翻老皇歷了,這一次中國不一定阻止得了美國對臺軍售和接見達賴,但是,不可能就了!不是美國政府對它的一意孤行付出代價,最終懂得尊重中國,就是中國政府對它的一貫妥協付出代價,在國際國內的日子都是不好過的。”現在看來,事情在向民眾希望的方向發展。
還有一個大問題,是發展民主。這個問題,精英階層講得最多,喊得最響,講了好多年了。這個問題和經濟發展方式一樣,不象美對臺軍售問題和轉基因食品問題那樣容易解決。后兩個是具體的政策問題,領導層基本決定得了,前兩個是總的社會制度問題,那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關于民主,我曾經寫了不少文章,將來還要回顧再探討,這里,只是就中國的人大會議和政協會議制度,說幾句。
精英們很推崇西方的兩院制,兩黨輪流坐莊。共產黨反對,左派也反對,說它是欺騙,假民主。我也不贊成西方民主,至于它的真假,要分析。毛澤東對“民”有過分析,說不同的社會的“民”是不同的。“民主”這個東西早就有了,奴隸社會里的民,是貴族,商人雖然說是自由民,但不在民主的民之列,幾千年里,資產階級是沒有民主權利的,所以它要搞民主革命。資產階級民主形式上是全民的,但是,真正行使民主權利的鼎立的“三權”,都完全掌控在資產階級及其代理人手里。在資本主義社會里,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都屬于民的范疇,所以資產階級民主也是真民主,但只是一部分民的民主,是小民主。從全民民主講,就假了。現實的社會主義社會的民主,也有個真假問題。這個問題的理論闡述,放在以后去說,因為這活長,今天的時間不夠。我現在聯系兩會來說幾句。
從兩會代表或委員的構成來說,工人、農民的代表有幾個?要知道,社會主義社會民主,在初級階段,是工人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如果說,在人大的、政協的代表委員中,絕大多數是達官貴人名流,它的工人階級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性質,沒有組織保證,就會產生真假問題。舉個例說,有個政協委員說,買不起房不能怪政府,受到絕大多數網民的反對。我看,不能說這個委員不代表民意,不,他是真正代表了民意的,他代表了房地產開放商的民意,因為他就是房地產開發商。我們只能說他不代表絕大多數人的民意,而這絕大多數人,卻不是政協委員,他們不能在政協會議上與他討論協商,如果要民主表決形成決定,在舉手表決時沒有網民的手,這個決定的民主性,就有真假的問題。
從兩會的議事來說,其他法院、檢察院等幾個報告不用說了,就拿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來說,黨中央是討論了,各民主黨派的代表也討論了,但是,人民也就絕大多數人民代表,到開會時才看到文件,請想想,那么多的報告,每個報告又有那么多的內容,在短短的會議期間,他們能夠真正審議得了嗎?報告中說的內容,許多代表真正了解的,可以說,很少。在表決時,他們有理由反對嗎?他們照例會舉手,但是,這舉手,表示的是擁護政府,而不是體現他們作了政府的主。
從兩會與政府的關系來說,權力機關真正是人大嗎?很難說。我在討論物權法草案時就提出這個問題:權力機關和權力執行機關混淆不清,一般的批評是,人大成了“橡皮圖章”,我看,常常是橡皮圖章的作用也沒有,一些應當由人大決定的重大問題,政府就自行決定了,事前不提請人大批準,時后不要向人大報告。例子我不舉,請與美國政府和兩院的關系作比較,奧巴馬的醫改可以看到兩院與兩會權力。所以,美國民主是資產階級民主,但它是真正的資產階級民主,不是假的資產階級民主。
最后談談代表的權力問題,好像他們只是人代會議代表,一開會,就忙著寫“提案”,劉祥還請人代筆!會議開完,就沒有聽到他們的活動了。據說有規定,人民代表只能集體行使人民代表權力。人民代表被抽象了。
我想,現在講民主改革,是不是實際地從兩會的民主改革開始,使工農代表在人代會中的比例社會構成比例相稱,政協委員全面代表現在社會的各階層利益,從組織上保證的人民性;要讓每個人民代表和政協委員實際能夠經常到基層了解情況,了解政府工作;人大常委會要切實行使自己的權力,不能把人大的職權委托給政府。政府工作報告和其它應交人大代表審議的報告,應當提前向全體人民公布,給人民代表充分調查審議的時間,不搞突然襲擊,變相強迫代表通過。最后建議,現在網絡民主已經發展很快,走到了其他民主形式的前頭,網民中涌現出不少民意代表,應當以不同方式吸收他們參加兩會。
明天人大開幕,我得仔細聽。會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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