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

2009．11．4．

“國學大師”與“導彈之父”孰輕孰重？那要看站在什么角度看問題了。

站在國家安全的角度上看，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摧毀”。魯迅說：“歐戰時候的參戰，我們不是常常自負的么？但可曾用《論語》感化過德國兵，用《易經》咒翻了潛水艇呢？儒者們引為勞績的，倒是那大抵目不識丁的華工！”“一首詩嚇不走孫傳芳，一炮就把孫傳芳轟走了。”——如果對中國人從鴉片戰爭到八國聯軍侵略的歷次戰爭中吃盡洋槍洋炮的挨打歷史有所了解，如果對南京大屠殺記憶猶新，如果不愿意再領教干挨打無法還手的滋味，那答案毫無疑問。

不過這樣想得有個前提，那就是把“國家安全”當回事、把“國家利益”當回事。如果不把“國家利益”當回事、不把“國家安全”當回事呢？如果出發點就是要搞垮國家呢？如果本意就是損公肥私、禍國殃民呢？那答案就迥然不同。

“國學”與“導彈”，一個對內，一個對外；一個對付本國老百姓用得著，一個對付外來侵略者用得著；一個對維護統治階級的統治有用，一個對維護中華民族的生存有用。用途不同，根本目標不同，孰輕孰重的選擇自然不同。

在把“國家安全”、“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激情燃燒的年代，“導彈之父”是國寶。一旦“國家安全”、“民族利益”被當成破爛，竊國大盜的私利變成壓倒一切，“導彈之父”也就一錢不值了——不是早有人說過嗎，如果中國不搞“兩彈一星”， “導彈之父”也只有下崗——難怪人家不得不“軍轉民”改行搞氣功。這都是“春天的故事”：軍隊經商，運十、核潛艇、高科技下馬，為造鞋、造褲子、房地產大業讓道。事業冷落，項目砍光，“導彈之父”投閑置散，變相下崗，不過風風光光養起來而已。雖然同時奉送安慰獎兩個——“國家杰出貢獻科學家”、“一級英雄模范獎章”，但那只是象征性的東西——用兩頂漂亮的高帽子便強行奪走了人家高于一切的事業，跟毛澤東時代的大顯身手的團團轉相比，你說人家心里是啥滋味？說：“今天我不是很激動”已經是非常克制非常含蓄了。

還不僅如此呢。

“國學大師”腦子活，轉得快，一篇“牛棚雜記”就完成了從“梵文大師”到“（梵文）國學大師”的升華，“費效比”奇高。

在“先進生產力代表”們的眼里，“導彈之父”別說象“梵文大師”那樣見風使舵隨機應變了，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死不開竅，不知好歹、不識抬舉：

——明知如今誰罵毛澤東誰受寵，卻偏要說：“按照毛主席、周總理的教導，我做了一些事情。”“中國如果丟棄了毛澤東思想，如果丟棄了公有制就完蛋了。”

——明知如今賣國時髦愛國有罪，卻偏要說：“此生惟愿長報國”。

——明知如今崇洋媚外是主流，卻偏要說：“外國人能干的，中國人為什么不能干？難道中國人比外國人矮一截？”“我不稀罕那些外國榮譽頭銜！”

——明知如今興的是“笑貧不笑娼”，卻偏要說：“我姓錢，但我不愛錢。”

這還不算，叫你忘掉受的外國人的氣，到外國賠笑臉，不搞導彈搞關系、找路子撈錢，你卻一口拒絕——這不是不識時務又是什么？

（什么叫“識時務”？受外國人的氣“幾十年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不必老記在心上”，而對毛澤東的妖魔化可不管過去了多少年，絕對不能“過去了就算了，不必老記在心上”。）

所以從禍國殃民的角度看，“導彈之父”不但絕對不如“（梵文）國學大師”有用，不如人家可愛，而且簡直可惡之極。

“導彈之父”給中國人的貢獻是什么？每個人都看得見摸得著：中國1949年前戰亂不斷，之后再無大規模戰爭；五十、六十年代動不動就有人向中國揮舞核威脅，之后再無人敢打這種主意——中國“鎮國之寶”擺在那里，帶給每個中國人的好處是幾十年來習以為常的每天的和平日子。

“（梵文）國學大師”給中國人的貢獻是什么？老實講，誰都不知道，全靠“精英”們嘴上亂鼓噪——看不見摸不著，有它跟沒有一個樣。

對老百姓來說，“導彈之父”是無可置疑的國寶：想想每天的和平日子就夠了。而那“（梵文）國學大師”對老百姓來說并不比擺地攤算卦看相的更寶貝。如果說有什么新鮮之處，那就是聚集在“（梵文）國學大師”周圍的人更不要臉，還沒發喪就為遺產鬧翻了天，連喪事都變成了爭奪烏龜的鬧劇。

對老百姓對國家對民族來說，“導彈之父”是國寶。對賣國賊對吸血鬼對文匪“精英”來說，“（梵文）國學大師”是國寶。——還是毛澤東的話：“在階級社會中，每個人都在一定的階級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

“賈寶玉”=“假寶玉”。寶二爺的寶是假寶，寶大爺的寶是假寶。寶老爺、寶太爺的寶就甭提了——“假作真時真亦假”。老百姓的國寶在賣國賊眼里如同垃圾。賣國賊的“國寶”在老百姓眼里連垃圾都不如。

能指望賣國賊吸血鬼文匪“精英”把老百姓的國寶當寶貝嗎？裝模作樣演演戲是一回事，如獲至寶愛不釋手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這種情況下，別對為“導彈之父”舉行國葬抱多大希望。老實說，即便真舉行了，那也是替幾個戲子多提供了一次表演的機會。實際效果是“導彈之父”沾了戲子的光獲得格外的榮譽，還是戲子沾了“導彈之父”的光撈政治資本？偽君子假道學主持“導彈之父”的國葬的場面想想都惡心，本來可以流芳百世的場面全被毀了，不折不扣“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導彈之父”早已國葬在中國老百姓心目中，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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