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書還魂:孔夫子評毛澤東
在筆者看來,中國源遠流長的歷史上,將有兩個人有萬古影響,一個是毛澤東,另一個是孔丘,前者正在被歷史證明,后者己經被歷史證明。因此,在讀他們的書時,總是力求借書還魂,試圖達到彼此心靈的對活。前些日子運氣實在好,竟然能在夢中與毛澤東進行心靈對個話,受益非淺。此后自然是得隴望蜀,希望也能在夢中見到了孔夫子。這可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結果令人失望,莫說與孔子夢中對話,連孔子的影子都沒見到。我想,可能是圣人覺得我不值一見,拒絕與我神交。
求做夢不成,我又想其他辦法,幻想出一個孔子在我面前,試圖與之對話,結果,天隨人愿,今晨早醒,似睡非睡,聯想起孔夫子的內心世界,不知不覺地和孔子交談起來,妙趣橫生。
我說:你是不是把做學問當作生命之本,不喜歡做官呀?
孔子答:非也!看來你對我研究不透,我年輕時是個官迷,東奔西跑,目的就是求官做。可經常碰壁,如喪家之犬,偶爾也當了魯國司寇,也沒干好,被罷了官。后來再也沒有機會。我慢慢也想明白了,我那一套是沒市場的,人心不古,禮壞樂崩,我只不過是退而求其次,專門做學問。人的一生,其實不論是誰,能做官是上策,做學問,經商等都是求其次。說他不想做官,是騙人的,是沒機會和本事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沒勁。做官是一本萬利的事,有機會實現你的理想,不做官,連個試驗室都沒有,豈不悲慘!
我問:為什么后人不少人說你是保守派的祖宗?真是這樣嗎?
孔子答:說的也不全錯,我基本上是守舊派,“克己復禮嘛”!我看不出新有什么好,國不像國,家不像家,王不像王,臣不像臣,民不像民,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夫不像夫,妻不像妻,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如果新出個好來,我也是會成新派。我經過觀察思索,痛感新不如舊,所以,“吾從周”。
我問:你為何要“從周”呢?
孔子答:我經過考察思索認為,從上古至春秋,社會之合理無出周朝之右者。王有王德,臣有臣行,民有民矩,家有家規,是一個和諧社會,可惜被破壞、被遺忘了。
我問:你的語錄很多,內容豐富多彩,你不整理,留后人編寫評注,你是否滿意你的徒子徒孫們呢?
孔子答:不滿意。他們把我復雜化、工具化了,先行者的命運大多如此。其實我的思想很簡單,認為人類社會有等級、不平等是不可避免的,是天意,不可違;換成你們現代人的語言,叫做自然規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既然不平等、不公平是自然法則,就應客觀承認其存在。智者的作用只在于設法約束不平等和不公平,而不是消滅他,消而不滅,反助其烈。我的理念是能使社會正常運轉,保持均衡,否則,物不平則鳴,天下要大亂的。我一生所做的一切,用一句話可以概括,那就是給和諧亦社會提供思想武器。
我問:據說武器有十八種之多,你有多少?能否講一下?
孔子答:我沒那么多。歸納起來有兩種。
第一,我反復宣傳天命思想,是叫人類社會上至天子,中至官吏,下至百姓,都要信天命,不可胡思亂想。你是臣,你就要認臣命,不可想當王;你是民,就要認民命,不可想當官,更不能想當王。否則,就違了天命,就要遭天遣,于社會不吉,于自己也不利,兇險得很,搞不好就要掉腦袋,家破、財散、人亡。
第二,我搞了一套說教,要人們克己奉公。作為天子,應該明白自己是替天行事,且不可胡作非為;要善待臣下,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以民為本,這是頂層。中間層不論是官還是貴族,都要認清自己責任、定位。對上要服從、效忠,對下要人道,不可欺上瞞下,這樣,天子能用,百姓能容,對自己最有利。下層是指萬民,民的責任就是生產勞動,居家過日子。不要想天子和官吏的事,明哲保身。我的仁、義、禮、智、信那一套,以及后來形成的君臣父子三綱五常那一套,是想從思想入手,只要社會人人都信之、行之,各司其職,天下就太平了。這是我理想的社會性模式,后人很少能吃透我的想法,各取所需,我是沒辦法。我自己不行,就教學生,想培育一代新人,可都沒達到目的。我死前很傷感,認為人是難救的,喜惡不喜善,早晚要受天之懲罰。天者,大自然也。
我問:你如何評論后來的社會發展?
孔子答:制度思想不斷更新,是表面現象,骨子里設變化,是越來越壞了。什么叫資本主義?是狗屁東西!是教人學壞的制度。人不能克己必亡,我救不了,耶穌也救不了,由他去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人們不大信,反正我信。
我問:你對毛澤東怎么看?
孔子答:毛澤東和我立場不同,思想也不同的人。所謂力場不同,是指毛澤東完全站在群眾一邊,而我無固定立場。思想不同,是指我信天命毛澤東不信,他是與天斗其樂無窮的人。我要的是有等級制的和諧,毛澤東要的是無等級制的和諧。我們倆誰是誰非,誰高明一些,要由歷史驗證。不過,我對毛澤東很是佩服,他是古往今來唯一為追求理想而不惜自毀江山的人。他把自己當成上帝,視人類為一樣,不分高低貴賤。我和毛澤東的心有相通的地方,只是道不同罷了。他認為天命論是害人的,天子、官吏等是社會不和諧的根源,要力破之;他認為自私白利是人類靈魂深處的病毒,要斗私批修,他是想使社會從制度到思想都大公無私,他要的是真和諧。毛澤東比我強,有條件可以試驗他的想法,而我充其量是個教書先生,結果不大一樣。雖然我和他都失敗了,但毛澤東的東西好像比我的有生命力。如果他那一套能行,當然比我的要好。他的理想社會才是真和諧,我的是相對和諧。問題是歷史真實進程是越來越不和諧,真令我擔心和沮喪。
我問:你對當代一些人把你抬出來當作旗幟怎么看?
孔子答:那是他們的事。有一點可以肯定,是你們當代人思想太貪乏了,時代不同,我搞不成的東西,你們搞得成?鬧笑話罷了。人類真正出路,還要靠你們去想,乞求亡靈是不行的。
同孔子的一席話,勝過我讀半生的書。看來,偉大人物就是不同凡響,無論你別人怎樣褒貶,無損于他們的光輝,孔子是如此,毛澤東更是如此。想到此,我安然的睡著了,孔子當然要回到他那個世界。
二零零五年七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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