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的關節點在于,辯護律師能否證明以及法院能否采信鄧貴大有強奸意圖。官方把這個場景解釋成了“爭執”,意思就是吵架、打架、打斗。打斗過程中的行兇殺人。
鄧玉嬌的言行無非都是表明她不想與他人發生性關系,反抗行為已經是明確的意思表示了,沒必要再說出來。但是問題在于,是不是正當防衛的關鍵在于,這幾個人是否有意強奸她,如果不是,那么鄧玉嬌屬于假想防衛,自然就是故意殺人了,本先生看官方是一直在往這個方向引導和包裝。而且官方最近一再強調以中性的“爭執”來表述當時的情景,這就把鄧玉嬌被強奸的客觀情景給淡化了。官方的邏輯是:鄧玉嬌是神經病,反應過度。
刑訴原則是不輕信口供,何況是一個他們所謂的精神有問題的人的話。這就更不會采信了。所以關鍵并不在于鄧玉嬌怎么說,而在于另外兩個目擊者的證詞。但是問題在于,這就相當于要求目擊者自證其罪,這也是難以采信的。所以就水到渠成地到了如下的境地:疑罪從無,存疑的強奸罪的無。
所以鄧貴大到底是按還是推很關鍵。能證明是按不是推的,一是鄧玉嬌的供述,一是另外幾個在場者的證詞。鄧玉嬌不認為是強奸的話,那和不能證明鄧貴大是在實施強奸是同樣的效果。就所要證明的鄧玉嬌是在反抗強奸這個事實的目的而言,她的先行拒絕行為和暴力反抗行為本身就是明確的意思表示,再讓她重申一遍那是多此一舉,即便在法庭上,他人對上述事實的證明也比她本人的供述要有力。
鄧女認為自己是被強奸,這只是一個事實,這個事實的意義待定,要么是假想防衛,要么是正當防衛,如何證明不是假想防衛才是關鍵所在。既然強奸罪這事沒有立案,這就說明當局沒有認可強奸這個事實。從整體上說,官方是在操作這個案子,而我們要做的是做出破解。
他們的操作目的是千方百計證明她是認識錯誤、假想防衛,絕對不是正當防衛,因為對強奸可以實施無限防衛。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可以不擇手段。事實在咱們看來簡單明了,但是最終是以什么樣的解釋體現出來,操作空間就太大了。是不是正當防衛其實也不是偵查部門和起訴部門能解決的問題,本先生覺得,庭審這塊就給右翼的法政系們留個舞臺吧。右翼法政系如果有本事,就給鄧玉嬌弄點國家賠償。
鄧玉嬌暴力反抗強奸這個事實,在警方那里也是不言而喻的,問題在于,對這個事實做什么樣的解釋。官方把這個場景解釋成了“爭執”,意思就是吵架、打架、打斗。打斗過程中的行兇殺人。在官方的解釋體系里,這里不存在強奸,而只不過是個治安事件。當局不認為是并且千方百計說成不是。官方的底線大概就是:拒不認為是強奸,只要不是強奸,一切都好辦。如何破解,就看前方律師的本事了。
在當局精心營造的邏輯框架里,待證事實是嫖客的強奸意圖。不妙的是,一邊是死無對證,一邊是腦子有病。官方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的意圖就在于使鄧玉嬌的以為別人要強奸她是反應過度這個邏輯環節建立起來。即便是強奸,實施強奸的也不過是鄧貴大這一個人,最多算是當眾強奸,要說輪奸,證明難度太大。官方必然要給官員群體留足了面子,不會這么看問題的。證明其他幾個人參與實施強奸是檢察機關的事,這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場景。鄧貴大死掉了,按《刑訴》第15條也不會再對鄧貴大強奸案立案追究了。
本先生很悲觀,本先生認為此案一定會是葫蘆案。在官方的解釋體系里,這里不存在強奸,也絕對不允許是強奸,而只不過是個治安事件,所以當局不認為是強奸,并且千方百計說成不是。他們的操作目的是千方百計證明她是認識錯誤、假想防衛,絕對不是正當防衛。等精神病鑒定結果出來,鄧玉嬌的法律地位將只是一個動物,鄧玉嬌以為別人要強奸她是反應過度的,因為她是精神病。所以盡管無需承擔法律責任,但必須在精神病院里了此余生。如果其抑郁癥的精神病性質不足以消解其刑事責任能力,那就以追究其刑事責任取代關進瘋人院,無論如何鄧玉嬌是一定要被他們犧牲掉的。這樣一來,政府的威信、官員的體面、法治的尊嚴,皆可保全,皆大歡喜。
右翼一般是救起人來就事論事、撒起謊來海闊天空,比如右派所言傳的上海副局長的表態給本先生的感覺是右派在下蛆。在救人上被左翼利用,然后卸磨殺驢,劃進罪魁禍首之列,這是他們應有的下場。借力打力也是合作,步驟和策略問題,交集是有的。右翼的律師團隊比左派強悍,就讓這些公益律師當一回搜救犬嘛,在用法律武器維權這一點上左右的合作是可能的。
本先生覺得,臟活累活多多交給幼幼們派去的律師去干,左翼只管挑毛病就行。從深層次解析事件的社會背景并由此揭露資改派和資本主義的罪惡是重點。只消讓人們思考右翼的顏色革命能不能消滅從生存處境上逼良為娼這樣的丑惡,右派的功夫就白費了一半,比如本先生向來認為東北妓女多跟資改派一手導致的的東北老工業基地的衰落有關。在這類問題上右派不占理。
從政治角度來看,這個案子不管出現什么結果,把鄧玉嬌視為圣女的左翼都是大贏家,而輸得最多的則是資改派。如果右翼比如許志永的公盟提供的法律維權措施奏效,那么救下了鄧玉嬌,左翼救人的目的達到了;如果右翼的法政系救不下鄧玉嬌,說明法治這玩意兒無非就是個四處漏風的屁股簾子,法政系所希望的顏色革命沒前途;如果右翼借機扇陰風點鬼火、反政府,那是右翼自己挖坑埋自己,敏感時期自投羅網,左翼坐收漁翁之利;如果右翼在此過程中贏得了大眾的好感和支持,最起碼世道人心借此得以重整,必然有一批腦子開竅的、良心發現的右翼左轉。善救物者無棄物嘛,幼幼們無非是被豬油蒙了心而已。
殺嫖客,這是官方無論如何不會鼓勵的事情。其實要不是恰逢法治的信任危機或者說關系到法治的欺騙性問題,廣大右派將更會站在官府一邊,因為暴力反抗嫖客就是危害交易安全嘛。有錢還不要,右派們最怕的其實是竟然還有人不買人民幣的帳。這讓那些金錢萬能的信奉者感到后背發涼,因為世界還不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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