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發三十年,給祖國帶來了巨大變化,從物質到人們的精神、思想文化,已非昨日可比。開放如同打開了窗戶,流進了新鮮空氣,但是也飛進了蒼蠅和細菌及病毒。白貓黑貓論的大膽嘗試,無所謂道德、法制或者規范,何況本身有關的章程落伍或則自閉。所以那個時候,真的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有位先哲說過:資本的第一桶黃金都是骯臟、血腥的。第一個發達起來的省份,無疑是走了空隙,同樣給看燈停步問路的省份帶來了沖擊和經濟剝削。筆者盤點那時有關省份的癥狀,以期給今天帶來一點點的啟示。
1、廣東、深圳:當春天的故事敘述的時候,給深圳那個小漁村帶來了活力。一時間,高樓大廈林立,整個城市如同一個大工地。外資紛紛,為利熙熙攘攘。作為一個特區樣板工程,無所謂好和不好,許多成功和失敗都值得深思。成功之處,唱響了引進外資的序曲,引進了西方先進的市場管理經驗;失敗之處,拱手送出了我們的稅收(免稅三年),通過出口和加工,免去廣、深等地特區稅收,和內地工業企業其實是不公平競爭;可以商榷之處,是廣東沿襲葉老爺子父子在位的傳統,上繳中央財政歷來很少,甚至不及江蘇的一個零頭,是個一直很會哭窮而且耍賴的孩子,一個理由就是邊遠地區,所以形成了到現在還如此的上繳國家財政低指標的習慣。
2、福建、廈門:賴昌星案發后,內地人們知道了福建走私油品和其他物資的猖獗狀況,雖然知道其和海關腐敗沆瀣一氣,但其長期不倒的走私,不能不看出當時政府某些地方保護主義的默許,而油品的消費直接是內地市場的承受;其次,臭名昭著的外煙走私,三五、萬寶路和大健香煙,毒害了我們的人民還不算,大量請吞了我們的財富和稅收。一時間,內地的小煙攤上都可以看到外煙的身影。
3、浙江:全國要數最勤勞的省份人民,就是浙江了。浙江人的吃苦耐勞和精明集于一身,浙江創造了前店后廠的模式,直接取消了批發環節,大大降低了生產成本。但浙江人的父輩多不愿意子女讀書,男孩讀到初中,女孩勉強讀完小學。所以,浙江的工業勞動力年輕且價格低廉,可以說,最早出現童工的必定是浙江的家庭工廠。由于文化水平的制約,浙江工業不會走日本的仿制和創新之路,浙江人的精力就集中在怎么降低成本上,所以說,假冒偽劣產品是當時浙江產品的代名詞。皮鞋的夾層中是紙板已不是秘密,銅芯電線的股數少,可能造成電線短路,產生危險。甚至一個絲綢被面,居然能在經緯線中摻入塑料絲,手感和光澤一樣不敗。當打假的工商去浙江行動的時候,商販們理直氣壯的告訴你,我們的是假貨,但是我們的價格是低廉的。由于同樣的地方保護和商販的短淺目光,把摻假的低成本推向全中國,甚而出口到俄羅斯,趕上蘇聯解體后的經濟短缺,賺取了金錢,也敗壞了中國產品質量的形象。現在,浙商痛定思痛,尤其率先在皮鞋產業下真功夫,提高品牌質量,已經東山再起了。但第一桶金的謀取還是有值得人們痛苦的深思。
4、江蘇:江蘇本多平原和水面,人文底蘊也比較深厚。思想在全國一直是不落后也不超前,是個聽話的孩子。尤其,在中央財政吃緊的時候,中央財政經常向江蘇財政借錢,且有借無還。而且每年給江蘇下達的財政上繳指標也是很巨大。由于聽話,所以江蘇干部多能提拔到中央。但江蘇是面子光,給地方投入卻非常少,民眾福利并不高。且蘇南和蘇北差距太大。但聰明的蘇南人在受到南方改革之風的吹拂下,率先了在全國搞了鄉鎮企業。一時間,鄉鎮企業遍地開花,很快遍布長江南北。但那時候工業沒有規范,環保行業的剛剛設立,所以,污染是鄉鎮企業的共性,后來出現的太湖污染也是還的舊賬而已。
5、海南:海南建制成省后,帶來了空前的開放。由于其藍天碧海的獨特景象,顯然發展工業是沒有出路的做法,選擇旅游業是成熟和有效的方向。但據說,在某些領導層中,有不行文、不記錄、不錄音、不傳達的默許,其思想解放程度讓人吃驚,以美容為幌子的色情業甚囂塵上,糜爛整個寶島,當然也增加了旅游收入。以成熟資本主義的所謂無煙工業,腐壞人們心靈,很快就北上內地,成為現在各地仍揮之不去的陰影。
6、上海:有了開發浦東的政策后,上海如虎添翼。上海的工業基礎和人才,無一不是能夠成功的必要保障。但浦東開發的基礎設施的投入,是中央財政的默許和允諾。自己截留上繳財政,留于特區建設,實在是有錢好辦事的機遇。但推之全國,顯然有失公平。
7、山東:山東人敢想敢干,不失北方粗獷豪情。其用財政大手筆的“要致富,先修路”的做法,后來受到了他省的效仿,也取得了相當的經濟效益。但其利用靠近韓國的有利地理條件,與韓國現代汽車搭上了關系。在汽車還在國民經濟中占有很小比重的時候,山東地方大量進口韓國現代汽車,公私兼顧,低價買進,高價銷出。內地成為最大的消費市場,其中虧的,漏的就是一個字:稅。
8、北京:作為皇城根下,別以為有了中央政策的保駕護航,經濟就會立刻騰飛。恰恰其有著遺老遺少的陳腐,不愿意改革和變動。但改革之初,正是所謂的過渡階段,也就是“雙軌制”的時期,在那短缺經濟的時代,一旦可以劃定從計劃內到計劃外的調撥,天子腳下還是活動著一批倒買倒賣的物資投機分子。這就是一批高干子弟的作為。他們利用父輩的特權和政策的松動,大量的從中央各個分管物資的部委批得物資供應計劃,以計劃內的價格購進,以計劃外的市場價格銷售,從中謀取暴利。他們出入機場、鐵路和高級賓館,整專列、整航班的運輸物資,什么緊俏做什么,除了飛機大炮不賣,什么都可以做。他們的財富積累已經不是用桶來裝金,而是創造了新的財富神話了。至今,仍然可以看到這些人在西方定居的身影。
(管中窺豹,略見一斑。請各位繼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