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一下《民主是個好東西》
俞可平先生的《民主是個好東西》曾經引起一些爭論,當時由于忙于其他事情,我沒有湊熱鬧,現在放假有點時間,我又把俞先生的大作找了出來,談點讀后感。
首先,民主說教不能正確提出問題。
以前我們將關于道德的理論稱為道德說教,很有些不屑。現在看來,許多關于民主的理論也正在一種說教。俞先生的文章也可列入這類說教。這種說教既不能正確地提出問題,也不能妥善解決問題。
如何正確地提出問題,這是很重要的。正如馬克思所說:“主要的困難不是答案,而是問題。因此,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問題。正如一道代數方程式只要題目出得非常精確周密就能解出來一樣,每個問題只要已成為現實的問題,就能得到答案。”
俞先生是否能正確地提出問題呢?在俞先生的文章里,問題被大大地簡化了,成了一個中學生考試時的選擇題:在民主與專制這兩個選項中,哪一個是好東西?這個選擇題的提出就已經決定了它的結果,標準答案已經現成地裝在俞先生的文件夾里了。
有了這個二者擇一的選擇題,所以俞先生便可十分客觀地列舉民主的缺點,而不會影響其結論。在列舉了諸如“民主決不是十全十美的,它有許多內在的不足”、“民主有內在的局限性,不是萬靈藥,不可能解決人類的所有問題”、“民主可能破壞法制,導致社會政治秩序的一時失控,在一定的時期內甚至會阻礙社會經濟的增長”等等缺點之后,俞先生仍然可以堅信“民主是個好東西”。
然而,就算是人們都會做這個選擇題了,我們是否就可以解答現實中的各種難題了呢?實際上,這些年來,很多人就是憑著會做這道選擇題的智慧來指導我們解答現實生活的各項難題的。民主成了一個包治百病的萬應良方,不管什么地方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便一概歸因于“專制”,只要按他們所說的來一個“一人一票的民主”,立馬便可搞定。不管出了什么問題,都是不民主惹的禍,出了腐敗現象是因為不民主,發生了大雪災,網上也有人說是因為不民主。包括臺獨分子們也堅守著同樣的教條,他們以為只要一群笨蛋通過一人一票的程序,便可為臺獨提供法理依據。
然而現實生活并非如俞先生們所設計的這樣簡單,也并不是只要會做這個選擇題就可以找到正確的答案。民主在全世界各地所帶來的問題使得這個詞聲名狼藉,正如俞先生所說的那樣,“民主可能破壞法制,導致社會政治秩序的一時失控,在一定的時期內甚至會阻礙社會經濟的增長。”這些并不是偶然現象,而是普遍現象了,我們甚至可以說,民主幾乎成了一個瘟神,走到哪里,便把災難與不幸帶到哪里。
在這種情況下,包括俞先生在內的專家學者們的正確做法應當是研究一下民主與這些災難的關系,研究一下如何在推行民主的同時避免這些災難。正如醫院要推廣一種新藥一樣,他必須把這種新藥的效果及所有的副作用都說明白,讓患者自己做出選擇。如果出了問題,勿謂言之不預。但某些專家學者們的做法則像街頭的游醫一樣,把自己的藥的功效吹得天花亂墜,一旦賣出去便立馬走人,再也不對其藥效負責了。我們從沒看到有哪位專家學者因其所鼓吹的學說所帶來的問題而引咎自責,他們的臉皮很厚,在列舉出民主所可能帶來的各種問題同時又拿不出任何辦法的情況下,仍然宣稱“民主是個好東西”。即使是有人找到了他們,他們也會像某些練功法的大師一樣,當學生們向其報告練功中遇到的難題時,他們的解答只有一個:“繼續練吧,很快就圓滿了。”
其次,民主說教所代表的是資本主義價值體系的話語霸權。
人腦對世界的認識就是通過抽象思維,也就是用那個“奧卡姆剃刀”把無關緊要的東西剃掉。這其實也就是毛主席所說的抓主要矛盾。但究竟什么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什么是主要矛盾,這要取決于人們的認識能力。英雄與笨蛋的區別往往就在那一念之間,也就是說,英雄知道什么是主要矛盾,而笨蛋則往往把無關緊要的東西視為主要矛盾。
在某些人的思維方式中,整個豐富多彩的現實生活被抽象成了民主與專制的對立,這個問題的提法就決定了人們找不到現實問題的正確解答,沒有抓住主要矛盾。當前社會生活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呢?比如說在大雪災降臨的時候,那就是要解決人們的生存問題,保證交通電力的暢通,保證基本生活必須品的供應,這時候需要的是一個高效的急反應機制,需要黨和政府的堅強有力的領導,以及人民群眾中的互相幫助、和衷共濟、不怕困難、甘于奉獻的精神。也就是說,當災難到來的時候,我們這個社會要是一盤散沙,就無法生存下去,而要想形成一個堅強的社會有機體,還是要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在這樣的情況下,民主說教派不上用場。
因而民主說教沒有抓住社會生活的主要矛盾,它把人們的注意力引導到次要方面。社會生活的主要矛盾是兩種價值體系的矛盾,是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還是堅持資本主義的那一套價值體系,前者把社會凝聚為一個有機的堅強的集體,在這樣的集體面前,什么困難也不能把它壓垮,反而會激勵人們更緊密地團結起來,戰勝天災人禍。
兩種價值體系的矛盾是社會生活的根本矛盾,不管是在家庭中,還是在社會上,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其他國家,都面臨著這樣的矛盾。當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和諧法則在社會生活中占居主導地位的時候,社會生活就蒸蒸日上、欣欣向榮,當資本主義價值體系以及與之相配套的叢林法則在社會生活中占主導地位的時候,社會生活就趨向于衰敗、分崩離析。這個道理并不是因為十六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戰略目標后才提出來的,中國古人早就認識到這個問題了,他們以正邪來表示這兩種價值體系,他們說:“正勝邪則病退,邪勝正則病進。”西方國家也沒有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目標,但在他們的社會生活中也同樣存在著兩種價值體系的沖突,只是由于新的價值體系還是很微弱,所以他們的社會弊端重重,也仍然找不出解決問題的出路。
關于民主的說教忽略了價值體系問題,但資本主義價值體系并不因為某些人的忽略而不存在了,恰恰因為人們沒有認識到它的存在而牢牢地控制著人們,實際上美國人就是靠著“自由民主”的話語系統來推行其價值體系,他們言不由衷,在推行其價值觀外交的過程中,其目的并不是真的要給其他國家的人民帶來“自由民主”,而是為了掠奪其他國家的資源財富,所以他們走到哪里,便把災難帶到哪里。
突破他們的這個話語系統,對于我們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某些人之所以跟著美國人的后面喋喋不休于民主說教,那不過是因為他們被美國人的那一套話語霸權控制住了。而他們之所以會被西方的那一套話語暗示住,這只能是因為他們自己沒有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沒有能力超越資本主義的那一套價值體系。
我們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不要民主呢?堅持著民主與專制的兩分法的人們突不破舊的思維模式,他們堅持認為,如果不同意他們的那種一人一票式的民主,就是主張專制。而在我們看來,作為一個抽象原則,民主是社會政治體系的重要目標,但必須是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占主導地位的情況下,社會生活擺脫了叢林法則的困擾,才能在高位運行,人民群眾才能正確地行使民主權利,保證自身的幸福。而在叢林法則占主導地位的社會中,社會生活在低位運行,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實行什么決策模式,都不能保證社會和諧和人民幸福,抽象民主原則了這個大趨勢,只能加劇社會災難的過程。正如黑格爾所說:“要把抽象的觀念生硬地應用于現實,那就是破壞了現實。人民群眾把自由抓在手里,所表現出來的狂誕情形實在可怕。”
總之,民主應當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礎上運行,這是真正的民主。如果說在十六屆六中全會以前,人們談抽象民主還情有可原的話,那么在十六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目標之后,人們仍然固執己見,就很不應該了。如果是普通人這么做倒也情有可原,而那些自命為專家的人也仍然還這么做,那就尤其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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