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國家
——寫在核泄漏之后
王振英
序
如果
真的有一個上帝
人類會相信 她
最最公平
如果
真的有所謂 天譴
所有的天譴 都
合理合情
或許 人類出于
善良的本能
同情災難
或許 人們認定
海嘯 出沒無常
凡是沿海的地方
都可發生
不 ——
我寧愿
相信天譴
相信 善惡有報的良訓
相信 人類的記憶
相信 天道有公
一
有這樣一個民族
他們
千年內 在掠奪
百年內 在殺戮
十年內 還在參拜
殺人的魔鬼
每一年 都在
肆無忌憚地 殺鯨
有這樣一個民族
他們 傷害了近鄰
又傷遠鄰
整個亞洲都有他
侵略的行蹤
他們制造了
一個世紀的血案
他們發動了
世界規模的戰爭
有這樣一個民族
只有他們的軍隊
上演過 殺人比賽
只有他們的記錄里
有過“三光政策”的劣行
只有他們的軍隊里
有過慘遭踐踏的慰安婦
只有他們的殘忍
能夠制造
萬人坑
因為有他們
世界曾經震怒：
過街老鼠
人人喊打！
連美國人都認為
只有他們的國土
應該使用原子彈——
一個善良的世界
哪能容得
害人蟲！
二
然而
他們 并沒有改悔
他們 從沒有反省
在弱勢面前
他們 是一群狼——
狼心不改
在強勢面前
他們 是一群狗——
狗性難容
他們
戰敗了不賠款
害人了不道歉
得理了不饒人
輸理了不臉紅
他們還在
搶鄰國的島嶼
祭殺人的祖宗
拜霸權的干爹
儲備戰的核能
哪里有霸權軍演
哪里就有
他們的軍艦
哪里有利益爭奪
哪里就有
他們的身影
他們的國度
不會產生政治家
思想家 偉人 巨人
他們的崇拜里
只能生長侵略 殺戮
掠奪和血腥
人類不會忘記
他們炫武的軍刀
還沒有放進陳列館
世界已經看見
他們早已備足了
下一輪掠奪的核能
每搶一處地盤
他們都寫進小學教材
妄想 永久占有
每生一個娃娃
他們都代代相傳著
搶奪 競爭
三
大海發怒了
洶涌呼嘯
天譴發動了
海嘯雷鳴——
沖向海岸
沖向人群
沖向那個
生長罪惡的島國
沖向一片
儲備罪惡的核能
是不是那數不清的冤魂
在發難？
是不是那搶奪來的礦產
在發酵？
或者
那殺死的鯨魚們
在吶喊？
那未來的核戰爭
鳴警鐘？
四
我看見
網友的發貼 鋪天蓋地
地球人異口同聲地要喊
活該！活該！
我看見
連他本國的良善
也在 上街反對
害人的核能！
我想象
網友們決不是
幸災樂禍
而是一種 懲惡的
共鳴
我肯定
連他本國 也不是
鐵板一塊
殺人成性的國度里
也會有 善良的呼聲
五
當此之時
中國—— 一個
深受其害的國家
把寬容舉過頭頂
慷慨救助！
友好善良的中國人
為災民祈禱
關注災情！
令人再怒的是
他們還在 無理的挑剔
嫌我們的救災品
只送到了相關政府
沒有運到災民的手中
當此之時
中國人第一次氣得笑了
笑得 像海浪一樣開心
笑得 像海嘯一樣動情
……
六
核泄漏在漫延
東西南北
核污染在擴散
遺害無窮……
如實地說
海嘯 可以同情
核能 只能憤怒
天災 可以同情
而不能避免
人禍不能容忍
因為它要
挑戰 世界的安寧！
把災禍嫁給世界
他們 已非初次
世界有他們 才是
真正的不幸！
世界在憤怒：
不知這個民族
血液里有沒有反省？
人類在發問：
天譴面前 你們將
何去何從?
七
世界在想
這僅僅是一次核事故
僅僅是他們核儲備的
幾分之一
就能 讓世界驚駭
如果把它所有的核儲備
轉化成殺人的武器
如果換成有意的投放
將會有
多少個難民 有國難投？
多少個良善 無故喪生？
世界在等
等待他們野性再發
必將
人神共憤
群起而攻
想起一首歌：
“朋友來了有好酒
豺狼來了有獵槍”
另一面
如果他們改邪歸正
我們還會要講
友情為重
友情為重……
煞
我寧愿 相信天譴
我永遠 信奉寬容
我相信忍耐的極限
我相信 邪不壓正
我也相信狼性不改
我還相信狗性難容
我相信邪惡的終極
是滅亡
我相信世界的愿望
是和平
我相信 下一次天譴
還會
造訪邪惡
無私的天譴啊
永遠處在
進行中！
王振英
作于20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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