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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學者座談:日本向何處去?

倪劍雄 · 2011-04-21 · 來源:烏有之鄉
日本核泄漏 收藏( 評論() 字體: / /

成都學者座談:日本向何處去?  

倪劍雄(整理)  

按: 2011年4月3日 ,成都學者以日本大地震的后果為議題,就災后重建、發展前景、核泄漏、和平利用核能,以及如何認識恐怖主義等問題,展開了廣泛討論。參加座談的有:趙磊、朱明熙、張明、柳成湘、巫峽、李節、何志東、倪劍雄、易淼、肖斌、付勇、張建華、田鋒、劉嘉、鐘山、張朗朗等。座談由巫峽主持,座談紀要未經發言者本人審閱,如有誤讀,敬請見諒。  

   

l       巫峽:  

各位老師晚上好。今天咱們舉辦一個關于日本大地震的座談會。3月11號日本大地震到今天,已經20多天了,今天咱們就針對這個日本大地震的后果進行一些探討。請趙老師先講。  

l       趙磊:  

我準備了一個發言稿。本來這個發言稿是上一次跟曠新年交流的時候準備的,后來大家把話扯偏了,所以今天再講一下這個事情。梁老師前天給我發了一個電郵,開玩笑說:“趙老師,那天和曠新年老師座談的時候,很對不起哈,胡攪蠻纏,結果把你們座談的大方向給轉移了”。我說胡攪蠻纏很好啊,結果整出一個關于“政府與市場”的東西來。  

l       巫峽:  

那個紀要,已經就在《烏有》掛出來了。  

l       趙磊:  

這次日本大地震,它正式的名稱叫“東日本大地震”,它這個影響肯定是深遠的,我們可以從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很多角度來解讀這個事件。這個事件還在進一步發展,我想得也不太成熟。把這個“東日本大地震”和現代流行的主流經濟學聯系起來,我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者說兩個“謬論”。  

第一個謬論,是現代經濟學對“50個死士”的解讀。大家可能還記得,汶川大地震時,范跑跑被現代媒體樹為“誠實人性的典型”。用現代經濟學來解釋,范跑跑是標準的“經濟人”:既自私、又理性。在一場由鳳凰衛視組織的堂會中,這個“老實人”惱羞成怒地罵郭松民是“傻瓜”(因為范很“聰明”嘛,地震來了知道先跑),還說郭侮辱了他尊貴的“人格”。此是舊話,按住不提。  

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日本大地震導致福島核電站泄漏危機,50個冒著生命危險留在現場的維護人員中,據說有30名是指定的,有20名是志愿者。果真如此的話,那么志愿者占“死士”達到2/5,就不是一小撮了。用現代經濟學來解釋這些“死士”,有兩種結論:(1)按照范跑跑的邏輯,這些人全是傻逼;(2)根據“利他”就是“利己”的邏輯(即所謂“廣義效用函數”),這些人即使不是傻逼,其實也“非常自私”,也是在“利己”嘛,也就是說,這些傻逼都是在“個人效用最大化”。  

現代經濟學真能忽悠:既可以用“經濟人”來定義范跑跑的“誠實”,又可以用“經濟人”來定義福島核電站那“50個死士”的“自私”。現代經濟學在把“效用函數”擴大以后,一切“利他”行為就都可以等于“利己”行為了。  

說實話,我真想反問一句:如果那20名志愿者是在“個人效用最大化”,是自私自利的楷模,那么你有種的話,也他媽的這樣“個人效用最大化”給我們看看!如果你真能超越“自我”,達到如來佛已經沒有“我”與“他”的區別之境界,你再高呼什么“利他”就是“利己”、“利己”就是“利他”,也就罷了。這種境界,魏晉南北朝的“竹林七賢”之一劉伶,可能還沾點邊。這個劉伶一貫縱酒放達,有一天脫衣裸形在屋中。有人看見問:“你咋連褲子都不穿呢?”劉伶說:“我以天地為棟宇,以屋室為褲衣。你鉆進我的褲子里來干什么?”  

可笑的是,別說佛主的那個境界了,我說,現代經濟學連劉伶的這種“忘我”境界也根本達不到,瞧瞧它對“利己”還是“利他”那么上心,那么在意,如此斤斤計較的“經濟人”境界,還有臉說什么“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太虛偽了吧?  

  第二個謬論,是現代經濟學對“災后重建”的解讀。日本經濟從90年代以來,就一直疲軟不振。這次大地震以后,從理論和經驗上都可以預期,災后重建都將有效地拉動日本經濟,甚至有可能把日本經濟拖出泥潭。如果沒有這次大地震,日本經濟能否在短期內走出疲軟的困境呢?我看夠戧。“災后重建”意味著:必須破壞,才能發展——美國經濟學家熊比特把這稱為“創造性破壞”。  

難道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難道是“不破就不能立”嗎?如果被地震摧毀的生命和財產已經沒有資格再存在于這個世界,都是阻礙日本發展的絆腳石,那也就罷了。問題并不是這樣簡單。  

難道是日本的生產能力短缺,以至于必須大規模毀滅之后,才能與現實需求保持一致嗎?其實,不是日本沒有生產能力,而恰恰是生產能力已經嚴重過剩了!不毀滅、不浪費,就不能繼續發展——這合理嗎?在現代經濟學的教條里面,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可是如果我們追問一下,這怎么不是一個問題呢?馬克思就做了這樣的追問,結論是:要靠自然災害或者人為災難來毀滅生產能力,社會才能繼續發展,這個邏輯荒謬得很!  

事實上,這個社會并不是每個人都富得需要毀滅現有的財富,才能滿足自己的發展;只有極小部分人可能是這樣的。所以馬克思說:“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全面發展的前提”。問題的關鍵至于:所謂產能過剩,其實僅僅是相對于資本獲取利潤來說,它們已經過剩了,而并不是相對于全體人民的需要來說過剩了。當投入更多的產能并不能增加利潤的時候,即使這種投入能為社會創造更豐富的財富,即使民眾也需要更多的財富,這種投入也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這樣的社會難道還不荒謬嗎?這樣的經濟學難道還不荒謬嗎?這樣荒謬的社會和經濟學,難道還會有“神馬”前途嗎?  

l       朱明熙:  

我主要是帶耳朵來聽的。因為我那天已經講了一下,就是關于這個“50個死士”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又講,說好象日本并不怎么樣啊,人家也怕死啊,人家那個救災還沒得我們好啊,等等等等,信息很矛盾。我聽趙老師剛才講的問題,我就接著說這個吧。  

實際上,現代經濟學只能說是主流學派,不可能所有的經濟學派都是那個觀點。所謂理性經濟人,說什么“自利”是經濟人,“利他”也是經濟人——因為你利他,他也獲得了愉悅,心理上也得到了滿足。但問題就在于,如果拿那個死士來進一步追問的話,他人都死了還有啥愉悅頭呢?他還有個啥心理滿足呢?他去了就要死,已經沒得滿足了嘛!  

實際上從古到今,關于人的本性的問題,就一直在爭論,或者是性善論、或者是性惡論,最后是馬克思把這個定義為:人的本性是人的社會關系的體現,是社會的經濟基礎、社會的關系決定了這個人的本性。這是從整個社會環境來說的。比如說,人為啥子會自利?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來講:為啥在以前——我們說的以前,就是指改革開放前——那個時候就以“做好人好事、學雷鋒、助人為樂”為榮呢?而現在呢,“我咋撈到錢”,“咋算計別人”,啥都可以不管不顧了,就是說,人與人的關系變得非常冷漠。就是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間講的,人與人的關系完全淹沒在赤裸裸的、冷冰冰的這樣一種金錢利害關系當中。  

那么,為啥以前人就以助人為樂呢?就是中國長期以來的文化傳統,也要講助人為樂、對國家要有貢獻嘛,要立德、立言、立功,要有利于國家。現在哪個管你這些哦!那么,同樣是中國人,為啥在三十年前后就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你必須要聯系到社會環境你才能體會到,才能知道為啥中國人現在就成為典型經濟人了?很“自利”。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就是災后重建的謬論,災難好象能夠刺激經濟。我覺得,人類在任何災災難面前,我們不怕犧牲、排除萬難、振奮人心,會在災后重建、重建一個家園,這個是很正常的,這個也是當然的。但如果說用現代經濟學的觀點看問題:災難會拯救經濟、會帶來發展——它一切都建立在GDP這個基礎上的,經濟發展就是GDP,按照這個邏輯推下來,災難就是個好事情。既然如此,那災難越多越好嘛,它可以帶動我們的經濟嘛,我們現在不是經濟發展不起來嗎?不是全球都面臨產能過剩嗎?那就打仗嘛!戰爭啊、災害啊、瘟疫啊,但它沒有計算這個里頭實際上人類在災難面前或者戰爭面前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的。死了那么多人,你又咋計算?環境破壞你又咋計算?那么多物質財富遭到破壞,那又怎么算?  

GDP這個計算指標,把經濟增長簡單等同于GDP的增長,而GDP增長,本身這個東西是很難說得清楚的,很難說它就能夠衡量人的財富、或者說人的幸福。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遭災本身是個壞事,但是我去救災就增加了GDP啦?比如剛才趙老師講的這個車子堵,對于中國這個國家來講,不能大力發展轎車工業。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它能夠把我們的GDP拉上去了,帶動我們的產業結構。但是,它帶來的后遺癥很大:堵車的問題,車多了你就必然要修路,路又要占田的問題,車多了就要用耗油——我們現在百分之五十、六十的石油靠進口,車多了你就要耗費鋼材、橡膠、玻璃等等,還有污染呢。最后帶來的究竟是財富的真正增長,還是僅僅是一個畸形評價?   

l       張明:  

我講兩點。第一點,就是通過日本這個地震,講一下對于科技的認識。  

我覺得任何重大的科技成果,最終都會帶來一種不可逆的、非平衡的自然和社會的后果。各種重大的科技成果其實在更大范圍、更深層次、更長時間上面來看的話,是不能預知的。日本這個地震實際上是偶然中的必然。我們可以看一下,除了很多直接用于殺人、用于破壞的武器,比如說原子彈、集束炸彈、貧鈾彈、生化武器以外,有很多完全是用于和平的科技成果,比如說現在遍布全世界的核反應堆、核電站,還有很多大型的化工廠,實際上在特定的情況下,都可以演變為大規模的殺人武器。到今天已經有很多重大的事件發生,比如切爾諾貝利核泄漏,這次福島的核泄漏,印度在80年代有一次農藥廠的大規模毒氣泄漏——那次也是毒死了好象有一萬多人,受災的可能有幾十萬人。所以,這個遍布全世界各地的——實際上剛才我講的這幾個,都是最廣為人知的,還有其他規模比較小、不是很吸引眼球的,這些核電站、核反應堆、大型化工廠,這些都象定時炸彈一樣,不曉得在啥情況下,就可以引爆。  

但是今天我們已經被逼到這條路上了。到目前為止,有很多國家都表態——包括我們國家也表態,說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停止發展核能的和平利用方向。我認為這個方向本身也是對的,但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全世界很多國家、很多地區,發展核能的方向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了。所以接下來,更大的災難實際上正在醞釀。但是啥時候爆發,以啥方式來爆發,實際上連科學家都不知道,包括這些所謂的核能專家實際上都不知道。我相信日本的核能技術可能不亞于現在世界上使用核能的最先進的國家。但是,人的這種有限的科學技術知識跟大自然無比復雜的精密來比,實在是不能相比的。  

如果根據這次核泄漏事件來對這些災難進行更深一步的反思,我覺得到目前為止,我們現在社會的種種的災難,最后可以把它歸為兩個因素:一個是技術,一個就是資本。而這兩個東西實際上在今天,它們完全按照自己的邏輯在運行,已經發展成為一種獨立于人力之外的一種無限地自我擴張的一種體系。技術和資本的這種破壞力,實際上就是在人類歷史上軸心時代的時候,在西方的柏拉圖、亞里斯多德、穆罕默德、基督,包括我們東方的釋迦牟尼、孔子、老子這些時代的時候,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這兩個東西一旦失去了束縛的話,它會為所欲為,演變成為一種無限地自我擴張的體系,完全失去人為的控制。我覺得,實際上今天的科技已經凌駕于科學家之上;資本的發展實際上也是超出了掌握資本的所謂金融家、銀行家,包括這些資本家的意志,它完全是按照它自己的邏輯在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人為的控制,不管是哪種經濟制度也好、經濟模式也好,實際上在根本上是在跟著資本的軌跡在走,是在跟到資本的邏輯在走;技術的發展也是如此,也是在跟著這個技術的邏輯在走,它是自成體系的。  

我們不要忘了,今天我們人類看到的這種災難、這種破壞,實際上僅僅只有兩百年。這兩百年就是從工業革命到現在來計算的,如果把它的范圍再擴寬一點,包括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個時候差不多就是五百年。但是,我們人類的文明史已經是幾千年了。我們不要忘了,跟過去幾千年的歷史來比,就是在這個短短的兩百年到五百年的時間,整個人類跟整個自然是發生了突變的。這種突變的可怕的后果,就象人的身體上的癌變一樣,而且這個速度在加快,范圍在擴大。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跡象可以有效地控制這種災難的發展,不管是技術的災難、還是資本帶來的災難,都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可以控制。不要說控制,就是減緩這種破壞的跡象都沒有!  

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認為,要對我們今天人類和自然的災難負主要責任的是西方價值。因為正是西方價值——包括從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到后來的工業革命,到整個現代化的各種學術、各種思想,都是在為資本和技術松綁,為它的解放在作努力,而且是把它作為一種正面的價值來評價的。我覺得,要反思的話,如果是僅僅是停留在技術的層面,或者是經濟制度、經濟模式的層面,可能都還不足以把這種傾向的整個危害看得更清楚。  

第二點,我想講一下對日本未來的看法。我覺得日本這個民族注定是一個可憐的民族,這個主要是由它的地理位置和經濟條件決定的。它之所以目前在世界上還有這么高的地位,主要還是靠它的技術、靠它的資金、靠它的生產規模。但是,現在——尤其是最近這十幾年,各個新興國家的興起,尤其是中國和印度,那么它的優勢就會很快被取代。除了它的技術、它的資金、它的生產規模,它沒有任何優勢,很快它就沒有任何支撐,連經濟文化——它的整個民族精神都缺乏支撐。而且,正因為它是個可憐的民族,它的地理位置、它的自然條件決定的,就會逼得它必須要向外去擴張。實際上這個是明擺的:對外擴張、對外發動戰爭、對外掠奪資源。到那個時候,一定要帶來仇恨,一定要冒很大的危險,以至導致民族滅亡的危險都毫不夸張。所以,我們如果考慮到這種核輻射、核危機的影響繼續擴大,如果日本的火山又爆發,就雪上加霜。  

如果這種情況明顯出現的話,我覺得從現在開始,作為政府,作為我們整個中國的思想界、學術界,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戰略思考。就是說,要主動向日本伸以援手,接受他們的災民、接受他們的難民、接受他們的移民,然后把他們化整為零,把他們分散安排在中國的各個地方,或者把它叫做“日本社區”,這些都不妨。當然我們國家早就人口過剩,不過從長計議的話,也不愁再多增加這么一點人。他們都是帶有資金、帶有技術,而且又勤勞、聰明,所以我覺得也沒啥不好。當然,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其他國家,包括俄羅斯,可能也會這樣做。但是考慮到日本這種東方民族的屬性,比如說日本人的長相、日本人的心理結構、日本人的生活習慣、日本人的文字、歷史、文化,考慮到這一切,我想它可能選擇中國的機會,比選擇其他地方定居的可能性更高一點兒。當然,如果是能夠從世界范圍內把它化整為零,歐洲接收一部分,美洲接收一部分,澳洲接收一部分,中國接收一部分,我覺得這個也沒得啥不好。如果能夠這樣的話,對于整個中國的東面,今后未來的、潛在的挑戰和威脅,從此就不存在了。  

l       張建華:  

    日本的災后處理在正常展開,各國的搶險人員也將回囯,但這次通過地震所引發的海嘯和核泄漏卻給了我們許多疑問。我們暫不糾纏是地震引起的核泄漏,也不去追糾因核實驗而引發的地震與海嘯;我在這里所要質疑的是日本為什么會造成核泄漏,日本建這么多核電站意為著什么。據資料調查,全球核電反應堆主要在歐洲的美國、法國、英國、俄國等國家,亞洲有中國、印度、日本等國家,其中中國僅有兩座核電站,其它電力都以水電,熱電為主,這對一個有著十三億人囗,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大國而言是合理的,也是非常安全的舉措。而日本卻擁有近五十座核電站分布在狹小的約三萬多平方公里的島國上,形成了一個核武庫,其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日本是一個單一民族的國家,大和民族是一個崇尚太陽的民族,團結、嚴謹且自尊心特強這是這個民族的優點,同時,大和民族也有自私、貪婪、兇殘的一面。日本的歷史發展是自身生存的發展史,自日本明治維新后,在工業、經濟、軍事、科枝上都向西歐資本主義學習,使日本的國力呈上升趨勢,由于有了經濟實力,日本就有了發動戰爭的基礎。日本在精神上奉供大照神即天皇,宣楊武士道精神。同時,由于日本領土狹小,物產貧乏,自身生存困難從客觀上就注定了日本的侵略和擴張,資本經濟和軍國主義是日本的本性。  

    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朿后到今天,日本政府始終沒有打消戰爭的妄想,它潛爪隱身依附于美帝國主義,在經濟上加強海外投資掠奪它國財富,實行新的殖民經濟,政治上向美國結盟實行對中國和亞洲打壓,以借機進入聯合囯常任理事國,軍事上積極參與美、韓軍演,并多次派兵參加以美為首的所謂維和行動,其目地是依靠美帝借船出海,重建其軍隊。外交上與美、韓合作,在對朝鮮核武問題上大作文章,妄圖封鎖、打擊朝鮮。形成在亞洲以日本、美國和韓國為主導的軍事態勢,造就亞洲的北約勢力圈。  

    近幾十年來,日本實行擴張主義,積極參與美國對伊拉克的入侵,用經濟支持美軍入侵中東各國,充當了美帝的幫兇。在亞洲侵占我釣魚島,武裝扣押我漁民,制造了多起外交事端,這些事實無不說明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在死灰復燃,是對世界和平的最大隱患。  

    作為戰敗后的日本,本因受到雅塔爾協議的約束,進行戰爭賠償,削減軍隊。協議規定日本只能擁有防守領土的自衛部隊,然而在美國的扶持下,為了扼制前蘇聯和社會主義中國,日本成了美國在亞洲的軍事橋頭堡,從此日本有了軍事復甦的可能。日本是全球唯一受到核打擊的國家,這本是日本的悲哀,也是全人類的悲哀,是人類應該反思和引以為戒的事件。可悲的是日本政府沒有從中汲取教訓,深刻反思。特別是日本右傾軍國主義分子的積極推動,才導致了今天因地震而產生的核災難。  

    由此可見,強盜總歸是強盜,賊總喊的是捉賊的。就如毛主席所講;帝囯主義是一切戰爭的根源。對于恐怖與戰爭,一是我們不怕,二是不懼。只有用正義的戰爭消滅反正義的戰爭,用暴力消滅暴力,才是確保世界和平的有效方法。  

   日本這次災難看似偶然的,其實也是必然的,因為這是他們的政治體制所決定的,也是他的階級屬性所決定的,其根本原因是資本主義經濟的極端擴大化,極端的軍國主義思想而導致的必然結果。這次災害對日本人民我們表示支持和同情,但對這次核泄露該引起我們應有的警惕。  

   日本的核泄露不是一個單純的事故,它所表現出來的很多問題是應該引起人類重視的,無論日本的核反應堆用于民用發電或是用于核武,都是到了該遏制的時侯了,因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亡魂還在日本徘徊。一切愛好和平的人民團結起來對日本給以最嚴厲的制裁。   

l       易淼:  

這個大地震發生到現在,日本經濟受影響的程度的分析,我看很多財經專家都有一些分歧。主要分歧就是:第一,日本就象那個戰后一樣、或者坂神地震以后一樣,能夠通過重建,然后恢復它的經濟;另外一類就是說,當前日本可能就缺乏戰后的“馬歇爾計劃”,或者說也沒有震后的那種日本制造出來的貿易優勢,靠這些優勢來進行經濟復蘇。甚至有人說,日本現在的負債比較高,難以支撐政府重新在地震以后達到經濟的復蘇。  

我覺得,這些分析都有道理,但是我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我認為,日本在現在全球生產關系當中處于怎樣一個地位?我們現在習慣講的就是全球產業鏈,這其實就是全球的生產關系的一種外在表現。所以,這個產業鏈就象生態的食物鏈一樣。日本其實就象某些國家一樣,在這個生態的食物鏈的最頂層。那么它就可以跟那些上端的國家一樣,充分享受從下端源源不斷輸來的利益。正因為如此,我們就會一直有我們國家只有裝配車間,去拿20美圓的芭比娃娃當中的35美分之類的抱怨。那么其次呢,大地震對現行的全球生產關系能夠發生多大的影響呢?也就是說,大地震能不能很大程度上改變我們現在的那種國際產業鏈和食物鏈呢?我個人覺得還是比較難的。  

日本戰后復蘇只花了十年時間。而十年內,中國以及泰國、印度這些國家都無法說——比如說剛才趙老師說的,日本計劃用五年時間搞災后重建吧?那么這五年我們中國、泰國、印度這些產業鏈下端的國家,不可能一下子都跑到上端來了。因為我們改革開放也有三十年了,轉型也轉了十來年了,也沒有看見徹底變化嘛。那么,很難把全世界的這個生產關系、這個產業鏈變化了。這樣看來的話,日本在全球生產關系的地位是不會因為這個大地震的改變而徹底改變的。那么它依舊會在以后的日子里面處于這個全球產業鏈的頂端,然后享受頂端的優勢。  

哪怕這次大地震讓日本受了傷、出了血,它還是會通過不斷地吸血來進行自我的療養,然后慢慢恢復,就象兩三個星期以前美國財長蓋特納說:“日本不必出售美國的國債”。這個事情我們就可以考慮一下,第一,就是可以表現出那種資本的冷酷性和以單一貨幣美圓體系下美國那種無賴的嘴臉;再就是一種債務人的咄咄逼人。第二,作為同一食物鏈的高端,日本短期如果真的要用拋售美國國債來給自己補血的話,其后果,就是國債的價格下降,然后全球的債權人來進行集體買單,比如說中國,它就會為日本的拋國債,自己來付出一些損失。第三,我覺得美國這番話其實也意味深長。為什么呢?因為這就好象是一個大的吸血鬼,或者一個吸血鬼的哥哥,對一個吸血鬼的弟弟說:你受傷我知道,但是你不必急著吸我的血嘛。而且即使日本這次實在支撐不住了,吸了美國的血,但是美國的血還是要從那個產業鏈的下端的血來償還的——這就是由全球生產關系的客觀決定的。  

l       李節:  

概括地說,此次大地震后日本的態勢會有所抑制和后退,因此,單從日本方面看,中國的東部國際環境和東北亞局勢幾年內將有所緩和,但是不是真的能緩和,還取決于中國自身今后幾年的局面。日本核災難是大地震引起的次生災害,它是日本長期戰略與自然災害雙重疊加作用所產生的,來得比較快、比較直接,因此,它具有自然與社會的雙重意義,為我們提供了兩個綜合視角看日本。  

短期看應變,長期看戰略。我們知道,日本是一個經濟大國,但一直想成為軍事大國和政治大國。從歷史上看,日本總想脫亞入歐。近年來的日本策略接近于一邊倒,基本上看美國的眼色行事。不久前還在四面出擊,與俄羅斯就北方四島挑起事端,與朝鮮就人質問題挑起事端,與中國就釣魚島問題挑起事端。日本一直都在聯合德、印、巴西,推動聯合國安理會改革,希望安理會由五常變七常、九常。從軍事上看,目前披露的情況表明核電站采用的是第一、二代技術,這進一步暴露和證實早已存在的一個事實,就是日本一直以來都在利用核反應堆積累制造原子彈的原料钚。此外,日本的運載技術比較成熟。因此,對日本來說,導彈核武器從理論上和技術上都不是大的問題。  

但是這次地震及其次生災害暴露出了日本政治戰略的短視和失策。日本并沒有表現出相應的大國能力。中國汶川大地震發生后,原以為經過這么多年的經濟改革,人心不古,但結果不是這樣。當時那種萬眾一心的氣勢雖然不能掩蓋中國實際存在的問題,但還是表明中國人在困難面前的決心和意志。而日本國民沒有這樣的表現。我們暫且不談日本國家性質對日本戰略的決定性影響,僅從地緣政治看,由于日本長期奉行偏重美國的政治戰略,而國土狹小,缺少戰略縱深和回旋,加之缺少石油不得不發展核能。這就造成了日本一方面想和平利用核能,另一方面又想發展核武器。結果這次應對核事故的策略猶豫不決,究竟是以救人為主還是保存實力為主,封堆還是堵漏舉棋不定,喪失了處理核事故的最好時機,問題越來越大。日本政府缺少對東電的權威,決斷不夠。  

這次日本大地震及核事故等次生災害對日本想成為政治大國的夢想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周邊幾國目前沒有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都暫沒有提出領土爭端問題,特別是中國還表現出善意,送去了日本最需要的石油。但這不等于以后不會提,因為問題并沒有解決。  

大災之后可能大治,日本過剩的生產能力可能由此得到釋放,經濟前景并不見得暗淡。此外,這次危機也再次提醒了日本,極大程度上會加強日本的危機意識。由于日本需要時間恢復信心和實力,東亞和東北亞的局勢將在一定程度上緩和,這就給中國提供了幾年或十幾年的戰略機遇期。但另一方面,日本強烈的島國危機意識也可能刺激日本重返亞洲大陸的想法,如果日本是以一戰后二戰中那種方式進入亞洲大陸,那就無和平而言。長期看,東亞長久的和平既取決于日本自身正確的戰略選擇,也取決于東亞諸國特別是中國實力的增長和社會經濟的發展。當然,這只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還需要今后掌握更多的信息來分析。  

l       田鋒:  

我這個發言的題目是:資本主義條件下的核電站沒有核安全。我從三個方面來談。  

第一方面是核電站自身的危害。首先從1954年原蘇聯建立的一個核電站以來,核事故就不斷出現,其中以原蘇聯的切爾諾貝爾核電站的事故最為嚴重,導致歐洲現在依然受到該次事故的影響。現在日本的福島也同樣面臨嚴重的核泄露問題;還有核廢料的處理也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核廢料不能被物理的,化學的或者生物的方式消除,而只能依靠深埋廢料,讓它自己衰變來消除輻射,而這個時間是以萬年計甚至百萬年計;再有就是處理廢棄核電站也是一個棘手問題,只有用水泥棺材封堆,同樣將對人類造成長期的威脅。  

第二方面是在資本主義體系中,核電站的危害被忽視,而只看重它帶來的利益,從而誘發核災難。核電站事故歷史就證明了核技術本身就不是安全的,而是高危險性和不穩定的,然而在資本主義的體系中,由于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需要,核技術的安全性被夸大,而它的高危險性被忽略,最終將可能形成災難性后果,從若干事故中我們也可以基本判定,當前的核技術是不成熟的。我們人類自身的行為缺陷也同樣會導致核災難的發生,最典型的就是人類之間的戰爭行為,如果在我們沒有消滅戰爭之前,大規模建設的核電站,其實就是在建一個個的定時核彈,因為在戰爭中,能源機構是重要的戰略目標。根據馬克思列寧的論述,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是帝國主義,而帝國主義的本質就是戰爭。因此,戰爭在資本主義體系里面將會是一個常態,而大規模的核電站必然將會成為戰爭中一個重要的打擊目標。所以,在我們人類沒有完成社會形態的轉型,消滅人類的戰爭,實現全球化的社會主義或者是共產主義之前,在當前的資本主義體系下大規模發展核電站無疑是一種自殺行為。比如現在的利比亞的卡扎菲,如果卡扎菲被逼的沒有出路了,我想他將有可能會動心思攻擊法國的核電站的,而法國如果有一兩個核電站被攻擊出問題,對法國和歐洲都將是災難性的。打開世界地圖,看看全世界的核電站分布圖,是很恐怖的,全球有四百多臺機組,美國最多103臺,法國和日本次之,各有50多臺,這就意味著全球已經有4百多顆定點核彈了。  

第三方面就是自然災害的不可預測,也將會引發核電站的事故發生。日本這次地震引發的核泄露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我們人類的科技能力還不能預測和控制自然災害的發生,在這樣的背景下,一旦地殼的活躍期出現變動,我們這么多的核電站是必然出現眾多的事故,那么對我們人類而言,是難以承受的。我看到成都岷江上游要籌建一個三壩核電站,而這個地段又是一個地震帶,如果一旦出現事故,我們成都平原只有完蛋了。  

最后一個方面就是中國在當前應當放棄核電站的大規模修建,轉向其他能源,比如太陽能。首先是我國的核電技術早先來源于法國,現在又引進了美國的技術,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尤其我國的核廢料的處理更是空白,我看到一份報道,說我國的高放核廢料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存放處,在這樣一個現實的情況下,還要在20年內上馬百多個核電站,我覺得更要慎重;其次是我們國家在當今世界又是一個面臨戰爭威脅最大的國家,在這樣一個國際條件下,大規模發展核電站,在將來可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所以我認為,在沒有解決人類的真正和平之前,我國的核技術是只應該局限于實驗室,用做科學研究,觀察,發展,而不能大規模的進行民用。  

l       何志東:  

日本的此次大災,恰逢世界范圍內的資本主義大危機日益加重之時。不僅世界老大——美國脫身乏術,而且G7、北約、聯合國這些既有的資本主義聯盟、組織和統治工具也呈日益無力、瓦解之勢。西方各主要大國一方面紛紛廢棄了所奉行已久的“新自由主義”政策,重歸凱恩斯主義的陣營;另一方面則積極地行動起來,合縱連橫、拉幫結派準備“度過嚴冬”。體系之內,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大規模通過增發貨幣、削減社會福利、限制工會權力等手段來規避整體破產的厄運;暗地里他們更是摩拳擦掌、重整軍備,鼓吹法西斯主義,期望通過對外戰爭掠奪他國財富來轉移內部矛盾。  

這中間,經濟停滯20年,政壇攪臊不堪,民眾宿命頹廢的日本,早已成為了大危機的重災區之一。而處在美國六十年軍事占領、殖民、“代管”下的日本,更是在華爾街老板指揮棒的點撥下,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爭端,從春曉油田到釣魚島,從對華貸款到部署全球最密集的國家導彈防御體系。不從這個大背景下來考察日本大地震及其后果,很多重大問題和日本的一系列應對措施就會無解,就會找不到北,就會被貌似公允實則為帝國主義,為霸權主義者辯護的輿論所影響,所左右。  

l       柳成湘:  

日本這次大地震引發了核泄漏,給日本國家和民眾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據日本首相菅直人稱:“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大危機。”也就是說,本次危機超過了二戰核爆炸的危機。日本遭遇兩次核危機,上次是因為戰爭,這次因為“發展”。本次核危機的后果正慢慢的顯現出來,不管怎么講,這次核危機將改變日本的歷史,或將改變整個世界的歷史。  

   人類的根本需要是什么?是科學技術(物),還是資本利潤(錢)?日本民族的本次悲劇再次給全世界上了一課!我們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我們還說:“科學技術也是第一破壞生產力”;同樣,我們不能簡單理解“發展才是硬道理”,而應當把“發展才是硬道理”全面理解為:“人的發展才是硬道理”!  

    日本民族到了應該徹底拋棄“脫亞入歐”的發展模式的時候了,應該“回到亞洲”,回到“菊花與刀”!當然,“刀”,不是腰刀,而是犁刀;而“菊花”,不僅僅是花,還象征精神的高貴之花、祥和之花!“前車之鑒,后事之師。”中國將走一條怎樣的發展之路,不也是值得大家深思的嗎?  

l       巫峽:  

日本大地震本身是自然災害,但所引發的海嘯、火山、核危機、金融危機、經濟危機乃至社會危機則是空前的,這絕不是聳人聽聞!以日本大地震為標志,所引發的一系列的危機很可能引發全球居統治地位的資本主義體系進入崩潰前的倒計時。  

第一,日本大地震及所導致的核危機是自工業革命以來盛行的“科學主義”已經破產!失去人倫道德的“科學主義”,失去了人文關懷的“科學主義”,無論是被孟三都及其走卒吹的神乎其神的違反自然規律的“轉基因”高科技,還是被精英及主流媒體反復嘮叨的據說是萬無一失、安全清潔的“核技術”,帶給人類的最終結果只能是毀滅!這不正應驗了那句話嘛“自作孽不可活”。在核輻射無情的沖擊下,在轉基因食品泛濫成災的今天,科技已經失去了它往日“圣神的光芒”,露出了吃人的獠牙,張開了血盆大口!自工業革命以來的所謂科學在很大程度上已經淪為了資本的附庸,換句話說,自工業革命以來的所謂科學已經完全異化為資本增值即最大限度的榨取自然資源掠奪自然資源、榨取工人階級的剩余價值服務的工具!而關于資本的嗜血本性,馬克思已經做最生動的比喻!這也反復應證了:科學技術本身無階級性,而掌握科學技術的人,他在階級社會里,總是從屬一定的階級的,如何使用科學技術為其階級利益服務就成了其必然要遵循的內在要求!比如,轉基因技術,本來可以用來克服人類自身的一些難于治療的疾病,而一旦為邪惡的法西斯分子所掌握,它就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工具!所以,消滅唯利是圖、既不要臉又不要命的資本及其產生資本的私有制和貨幣,是鏟除“科學主義”的基本前提和條件!讓科學真正為人類服務而不是為資本服務!讓資本繼續依靠科學主義主宰世界,人類離滅亡就不遠了!  

第二,日本大地震及所導致的核危機說明所謂的“精英主義”已經破產!日本的行政官僚和技術官僚不是畢業于東京大學就是早稻田大學等等名牌大學,真可謂是日本社會上最聰明、最有能力的一群人,可是在處理核危機問題上卻顯得遲鈍麻木,手足無措,調度不當,指揮失靈、剛愎自用,令人震驚!莫非在這場空前的大災難的背后官僚們真有什么難言之處?不過,有媒體報導福島核電廠出事時,這家核電廠所屬的東京電力公司的社長正在找小姐陪酒取樂。這些業界精英不是據說有超強的“責任心”嗎?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要“產業報國”嗎?難道這些精英在大難當頭,“責任心”就普遍缺失了?我也納悶啊,在有號稱擁有世界上最完備最強大的物流配送體系的日本,怎么會一夜之間全部失靈了:市民的食品、水及生活必需品無法及時調運,受災的民眾只能挨餓受凍,一天只能吃一個飯團喝一瓶水,甚至有老人躲過了大地震、海嘯,卻被活活凍死或者餓死!這些國家的、業界的精英官僚們這時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有消息說,剛發生核泄漏時,就有不少的日本有錢人已經逃離日本,而留下的主要是窮人及老弱病殘孕。難道這就是他們的所謂高素質?更有“白衣天使”之稱的醫務人員居然丟下幾百傷病者不管而集體逃之夭夭,死亡10余人。當其精英院長被問責死亡傷病員時,振振有詞地說這些傷病員的死亡是大地震自然災害造成的,與其逃跑無關。精英統治需要的是絕對的秩序、森嚴的等級,每個人恪守只干自己應該干的,不管他人的事,頗得“各自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精髓!這就難怪自衛隊在接到搶險核電站任務時猶豫不決,也難怪陳光標在輕而易舉救出了困于廢墟中的災民時,災民居然說沒有想過自救及相互施救而是要等政府或軍隊來救,也難怪會出現排隊等加油而死亡居然前后的人沒有絲毫的察覺等等令我等嘆為觀止的“壯舉”了。有人說這是文化造成的,我以為如果硬要說是文化,那也是精英文化這種機械、冷漠、等級森嚴、自以為是的文化造成的人的扭曲與異化!  

第三,日本大地震所導致的種種危機,讓我們重新反思什么樣的生活是我們人類真正需要的,是物質的嗎?沒有物質我們無法生存,但用什么手段來獲得物質財富?是不是要竭澤而漁?要不要為我們的子孫后代預留一些資源和空間?由誰來與我們共享這些財富?人們之間應該怎樣相處?是爾虞我詐、貧困、戰爭、毀滅?還是真正的攜起手來共創美好明天?人類是不是只要有物質財富就可以了?現在世界上的所謂主流資本主義顛瘋的自殺式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否已經走到了盡頭?——我以為至少日本的資本主義可能要完結了!如果是,那我們拿什么替代它?為此我們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呢?總之,日本大地震及其所引發的一連串的危機給我們帶的震撼是巨大的,甚至將是空前的,帶給我們的思考也是極其沉重而無奈的,同時也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及其殘酷的現實。借用莎士比亞《王子復仇記》中的一句經典臺詞:是生存還是死亡?這的確是我們每一個人必須認真思考的問題!  

l       劉嘉:  

看待日本的核危機問題,撇開人和自然的因素不說,我覺得我們不能拋棄一個觀點,就是階級分析的方法。就是說,我們仍然要看到,在日本它實際上也存在著一個資產階級和一個無產階級的劃分。如果我們片面地去看待這個事情的話,可能會影響我們的判斷。因為,實際上馬克思講到過:人,身為資本的一種異化,不過是資本人格化的一種形式,然后在市場或者在商品關系中去運作。包括技術本身——象剛才那位老師也說到,技術本身肯定是沒有階級性的,關鍵是它掌握在誰的手上。我們人類要在自然中生存,你必然要從自然中獲取資源,你必然要去滿足自己的需要。那么真正異化人類的,我想,可能不單純是什么科學技術,而是人和人的關系,是社會關系反過來異化了人,異化了技術。  

l       張朗朗:  

在看待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覺得,應該要區別看待日本的資本家階級和無產階級。政府救災的時候,受苦的是廣大人民群眾,資本家沒有受苦。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伸出援手,我們要關注日本人民,那我覺得這是很對的,沒錯的。但是,在思考今后的這種發展的時候,我們不要忘掉一個古代的故事,叫“農夫與蛇”,就是說,我們能不能把日本的帝國主義放到我的懷里,等它好了再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我覺得,我們必須保持這么一個意識,就是不能“普世”地去看待它,哦,受災了,我們就怎么怎么樣。確實我們要有人道的關心,但是在仍然存在階級的社會中,在國家沒有消亡的時候,我們去談這個,我想可能只是奢談。  

l       肖彬:  

我談GDP吧。第一點,剛才有老師也講到,經濟可能發展到一定階段,它就停滯,可能不再發展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定的破壞,盡量釋放它過剩的產能,然后促進經濟的增長。但是,象這個日本地震災害之后的建設,它確實能夠在GDP上反映出經濟數字上的增長。但是我在想,這個經濟增長,它是不是真的能實惠人民,或者真的是老百姓得到它的利益?這就是經濟增長和經濟發展的內容不一致的地方。我覺得災難和破壞之后的建設,它是一種經濟增長,但它不同于經濟發展,它僅僅是一個量上的增長,并不是質量上的提高。比如說這個地震,它破壞了大量民房,還有一個基礎設施,然后是災后重建,投入這些設施的建設,但是我覺得這個不是一個質量上的增長。  

第二點,經濟增長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地方,就是增長之后的利益分配問題:到底誰受益了?災難給人們帶來了痛苦,讓他們失去了很多,有些人還失去了生命。災后重建促進了這個經濟增長,然后它這部分經濟增長的量,到底是如何在全社會分配的?這個地方有一個公平的問題存在。  

l       付勇:  

我以前是搞技術的。我想講這么幾點,第一點呢,就是資源問題。無論對哪個國家都是非常重要的。日本這個國家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問題?它為什么侵略中國,包括利用其他國家的資源?實際上,人類本身對資源的爭奪是——或者說資源的分配,本身就是一個不均衡分布的過程,這個是一個永恒的主題。那么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希特勒據說當年打俄羅斯實際上也是為了高加索的石油。那么實際上呢,這個資源的爭奪,我講的是,以后還會繼續下去。鑒于這一點,我想我們國家,或者說看到現在日本可能出現問題了,就是說,要有一個危機意識。因為我們國家相對于日本來說,我們可能是資源要優厚得多,上天對我們可能要偏愛很多。但是呢,日本人正因為在這種資源比較貧乏——或者說條件比較艱苦的情況下,也磨練了他們這種頑強、或者這種艱苦奮斗的精神。因為日本人在那種資源條件、或者自然條件非常惡劣的情況下能夠生存下來,我覺得本身就是一個奇跡。這個方面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同時也隱含著一種危險,如果說一旦日本出現問題,我想的話,我們國家可能也不會說就一定能夠安寧多少。  

當然我講的這個資源呢,不只是指的那個自然資源,這種資源我是講的一種廣義的資源,當然它是由基本資源決定的。我們國家在自然資源方面可能比日本強,但在衍生資源方面,跟日本是沒法比的。所以這方面我覺得,我們國家還是應該加強的。  

可能說發展這些資本,包括人力資本——包括技術這些,可能會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但是我想,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孫中山先生講過一句話,“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我著昌,逆我者亡”。雖然說人類社會這么幾千年這么走下來,可能說,科學和民主,這兩個口號可能是有它的問題,但是這個主流應該還是對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堅持這個主流,就是說,發展我們國家應該還是最主要的。如果說發展不了自己,那我們在這個人類社會、這個地球上的立身之地可能也會失去。我想這個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夠忘掉這一點。問題肯定是有的,反正你總是要在發展中去解決它。  

另外一點,就是不要幸災樂禍。我覺得,我們國家應該從日本的這個事情上很好地去反思總結,對我們國家的——包括人員、技術、人才戰略、資源開發利用等等方面,都要作一個反思。因為這個世界的競爭肯定是存在的,你不管到了任何時候,這個競爭總是一個永恒的主題。而競爭總是靠實力的,任何時候,人家不會同情你。日本人打中國人,日本很可恨,日本是失掉了道義的。但是,它也是生存競爭。我想的話,任何一個人類群體,如果說,把中國人放到日本人的角度去想,我想肯定也會采取相同的辦法和對策。所以我想——雖然我這個觀點比較的激進,但是我覺得本質上應該是這樣的:人類雖然需要同情、需要關愛,但是我們講的競爭還是主流。你譬如說國共雙方的合作,但是他這個競爭還是——就是雙方的這個打仗,還是經常進行的。所以我想的話,任何時候都要強調這一點:發展自己是主要的。  

l       趙磊:  

剛才聽了各位發言,很受啟發。大家從宏觀的角度和微觀的角度,從戰略的角度和戰術的角度展開討論,這些東西都在互相碰撞。那么由此引出了我的四個問題,四個值得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張明老師剛才講到科技發展前景的問題。我們從日本核泄漏的這個事情,已經感覺到科技給我們帶來的負面作用,非常震撼,感同身受。因此,對它的未來的擔憂,也是很強烈的。那么問題在于:科技的發展要不要停下來?當然“要不要停下來”是一個價值判斷,如果我問一個事情判斷,科技的發展會不回停止下來——它的走向將會怎樣?  

張明在談“科技的邏輯”的時候,說它的發展是“自成體系”的。科技發展也好、資本擴張也好,它有個“自成體系”的邏輯,就是說,你叫它“路徑依賴”也好、叫它“自成體系”也罷,實際上,科技要停止下來,人類重新走回山洞里,自覺自愿地回到點煤油燈的時代,這種可能性比較小。當科技的發展趨勢是我們人類所不能阻止的時候,它就有兩個方向:一個是毀滅,一個呢,是還有希望。我是這么看的,當科技本身在往前走的時候,我們必須面對科技帶來的負面效應。張明老師的評價更要負面一點兒——實際上這個負面我們都能夠理解。剛才田鋒就在講,世界上大概有四百多個核電站——定時炸彈之類的,放在那兒特別的可怕。當然,付勇的觀點要積極一點兒,就是說,這個科技我們要辨證地看,你不能把它都給否定了。所以不管怎么樣評價,面對這個發展趨勢——如果不能阻止它,那么人類的選擇無非兩個:一個人類走向自我毀滅,一個是人類還是有希望的,要逐漸想辦法控制它。  

我自己對這個問題也在思考:就現在來說,它這兩種可能性哪一種更大?我個人認為——我當然同意張明老師的判斷,就是它的負面影響確實太讓人感到震撼了,但是,對它的發展前景,我比張明更要積極一點。我覺得,科技不是沒有毀滅人類的可能,但是我覺得人類能夠控制利用它的希望更要大一些,我對這一點更樂觀一些。  

第二個問題是給田鋒提的。田鋒講到現在世界建了核電站多少多少個。這些核電站就是隱形的危害,是隱形的原子彈。確實也是這樣,如果卡扎非派兩個穆罕默德過來,給你整個“定時爆炸”,然后就“轟”的一聲!那當然是很可怕的。因此,我們應該控制核電站的發展。問題在于:是不是控制了和平利用核能以后,這個危險就控制了呢?或者說減少了呢?如果說我們不發展核電站,或者我們減少核電站的建設,這個危險就減少了,我覺得它也只是心理上的安慰。為什么呢?因為禁止發展核電站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核威脅。  

看看美國的核武庫吧,儲存著那么多的核彈,他真要想打你的話,他不是說非要打你的核電站不可,他一個核導彈、一個核武器丟過來,丟到哪里都是災難,難道不是更嚴重的核泄漏嗎?所以,是不是禁止核電站,把和平利用核能停下來,就控制住了核危險,我表示懷疑——當然,我不是說減少核電站沒有積極意義。現在美國的核武庫放了多少核武器我不知道,俄羅斯、中國的深山老林里囤了多少個,我也不知道,至于日本在地底下是不是搞了那些玩意兒,咱也不清楚,但我覺得,要說真正的核危險,還是在他們的核武器庫里頭,這玩意兒釋放出來才真的很可怕——它想打你哪兒就打你哪兒,這才是隨時讓人害怕的災難源泉。  

第三個問題,是給李節的。李節剛才從戰略上講日本的未來,我很受啟發。他的思路清晰,有自己的邏輯和說服力。我提一個問題:如果政府已經意識到這玩意兒“必須封堆了”,假如政府下決心“封堆”的話,“封堆”的這個決定是由東電決定還是政府決定?剛才我聽李節講,“封不封堆”是東電在里邊起決定作用,因為東電是私有企業,就是說即使政府決定要“封堆”的話,都不是可能的,因為政府和企業的關系,它的處理權,實際上在某種程度上是由東電決定的,東電決定它要干什么才干什么,政府在某種程度上實際上是介入不了的。所以我想提個問題:如果必須“封堆”了,這個是由政府決定還是東電決定?  

第四個問題,就是剛才聽肖斌的發言,我覺得講得很好。我突然又想到,因為講自然災害——剛才我們討論這個問題,這個有共識了。現在呢,資本主義居然要靠自然災害破壞了以后、摧殘了以后才能往前發展。自然災害也就罷了,那個東西誰也無法控制,資本家說:“又不是我要弄出一個自然災害來的”。但是我有個問題,自然災害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可以人為的制造災害!就是“戰爭”。馬克思主義已經揭示:有一個減少過剩的辦法,那就是戰爭。所以剛才田鋒不是講:“帝國主義就是戰爭”——這是列寧的話,就是這個道理。帝國主義為什么就是戰爭呢?因為它要摧毀生產力才能發展生產力。通過這么一個邏輯,我們才發現,為什么說帝國主義就是戰爭,因為它必須人為的制造災難和破壞。沒有地震我也要制造一個災難出來,要把炮彈打出去,要把你的東西轟了,這樣我才能奪得你的石油資源,這樣我才能讓自己的過剩產能給釋放出去,所以說帝國主義就是戰爭確實很有道理。  

我幫肖斌補充一點,評價發展必須要看分配狀況,從分配的角度來評價發展,從分配的角度來評價破壞——就是說你這個破壞到底是好是壞,實際上要從利益分配來評價它。這是我們看問題的要害之一。這是很有見地的。  

l       朱明熙:  

張老師講科技和資本,它有它自己的體系。但是我就在想,科技這個東西啊,它是人所有的吧?它也是人去操縱的呀?那么,人發明出來就沒有辦法控制它嗎?我們就只有回到沒有科技的原始社會嗎?那是我們應當對待科技的態度嗎?  

l       張明:  

我先就解釋一下,因為在座的各位大多數都是從事經濟研究的,所以更多是從經濟的角度,就是涉及到一些技術的角度來思考這次核災難的問題。但是我更側重于從哲學的角度、從人文的這個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所以對于技術的未來,我的這些觀點基本上屬于一種描述性的,就是客觀描述,而不是得帶有主觀愿望或者主觀判斷。  

剛才朱老師講技術是人發明的、科學是人創造的,好象就是說人最終就是可以控制技術、就可以控制科學。我的觀點是,作為具體的技術它是可以控制的。從整個科技發展的路徑、從宏觀來看,實際上它是按照自己的邏輯在發展。運用這些技術的人、創造這些科技的人,是在跟著它的邏輯走。我的邏輯強調的是從更長遠、更宏觀的這個角度來觀察,而不是從哪一個門類、哪一門單獨的技術、哪一個具體的科技成果來考慮。  

另外,剛才田老師講我們可以選擇不發展這個核能,而采用其他的,比如說太陽能、水能,其他清潔的能源。但是我覺得,這個已經完全不可能了,其他的資源也在面臨著枯竭。所以,科技發展到今天已經成為一種宿命,就是我們所有的人只有跟到它走。  

為啥叫做宿命,就是說,你不能逃避、也不能選擇、也不能改變,因為核能在世界面臨的前景就這個樣子的,因為它就是最經濟、最節約的,如果不發生核災難,那它確實也是最清潔的能源。所有的人,他一定會選擇這個。而且更何況,剛才幾個老師講的,目前我們整個這個世界的經濟制度呀、經濟體系啊、基本的運作方式啊,處在資本主義這么一個廣闊的背景下。這個資本的邏輯就是賤買貴賣、投機倒把、惟利是圖。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根本不可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手工時代可能是人類最理想的時代,因為它不是完全過的一種宗教生活,還是一種世俗的生活,但它是非常有節制的。生產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需要,而不是為了積累。但為啥叫做宿命呢,就是說,不發展不可能,退回去也不可能。按照你的理想、你的愿望來選擇哪些方式是不可能的,它只能選擇一種帶來最大經濟效益的、能夠最快見效的方式。所以就是一種宿命。我覺得是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你不能逃避,也不能選擇,也不能改變。  

我講的這些,我認為不是帶主觀評價,我覺得是一種客觀的描述,而且我覺得我現在比過去還要樂觀一些,樂觀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沒有辦法可以選擇。這個路是一種既定的路,而且只有走到底。實際上,在大的這種背景下——我講的就是現代化的背景——現代化既包括了社會主義,也包括了資本主義,因為他們之間的區別實際上是很小的,是次要的,因為它們基本的目標是一致的,就是以發展科技、發展經濟為目標。不管是哪種社會,它的根本的取向都是這樣子的。而且走到今天越來越一致、差別越來越小。  

反過來看我們中國目前的大政方針,我也是非常贊成的。其實我的主要注意力就是批判科技和批判資本,因為我覺得不論哪種制度、哪種經濟發展模式,整個人類目前主導這個發展的實際上就是兩個因素:一個是資本、一個是技術。而這兩個東西在過去五百年以前或者兩百年以前,它并不是社會的主流價值,就是因為它是受到社會各種因素的制約,包括倫理道德,包括等級制度,包括整個的生活方式、生產方式,包括宗教各方面的制約,它沒有變成今天這種為所欲為。對中國基本的發展政策——發展科技、發展軍事,這些我都非常贊同。因為你不能選擇,雖然這個東西不好,但是除了走這條路,免于亡國亡種以外,也沒有其他的道路。但是,這個發展也可能就是加速整個人類的毀滅,不發展,在其他地方毀滅之前,你這個民族就毀滅了。  

l       何志東:  

張老師,我談三點。第一,你剛才說到宿命,即“不可逃避、不可選擇、不可改變”,我就以核電站為例,這次核泄漏其實并不是由于地震的原因,而是由于海嘯。這次海嘯測出來大概是 26米 左右,但是核電站設計的只有 0.8米 ——只能抵御 0.8米 。據氣象臺預測,日本的海嘯最高已經有30多米了。既然知道有30多米高的海嘯,為什么不去防御?他最先宣稱自己是很安全的。這就是可以選擇的,你既然知道它有危害,你為什么不去防御?  

第二,剛才你說“不可逃避”。那么我說,看他為誰服務?在階級社會里,它為一定的人服務,它不可能為全體的人服務。大水災來了,富人都跑了,窮人等著國民衛隊來救,差別很大。這是在日本。同樣的問題,惟有在中國不是這樣的。一個是救人、一個是救東西,誰最重要?這也是一種文化,是在階級社會里特定的一種文化、一種取向。這是可以選擇的,這種取向本身是可以選擇、可以逃避、可以改變的。  

第三,從歷史來說,基督教的產生就是對羅馬時代窮奢極欲。你技術高,但是你被技術低的汪達爾人一掃而過。它就是基督教的一種反動。從文化上來說,就已經有過這類事情,人類歷史上就有,我們現在又轉回來了。由于有了這個事實判斷,不能說我們的未來就怎么怎么樣,說它沒有選擇,它肯定是可以選擇的。  

l       張明:  

你說的這些都是局部地區的局部事件。在時空上來說,都是局部的。從人類更廣闊的這種背景看,這個都是非常有限的。不可能是任何事情都無法逃避的,就象這兩種社會制度不可能那么一刀切,如果是那么鮮明的話,人家不會選擇資本主義制度,或者不會選擇社會主義制度。用具體事件、具體地域的例子,我覺得沒有好多代表性。因為我是從哲學的角度——就是從更宏觀的這個角度來思考的。  

l       朱明熙:  

張老師,你講的主要是五百年,實際上按照你講的這個意思,主要是從十五世紀、十六世紀開始,整個世界就往科技主義和資本主義那個方向在走了。但實際上十五世紀以來才開始提出人類這個發展的話題。所以,這個主要跟資本主義有關系,而不是跟人類有沒有選擇有關系。當然,也涉及到人類的選擇,如果是資本主義給人類帶來的后果,那么說明這種情況是被人所利用的。那人可不可以選擇呢?難道人就只有按照這一條路走下去嗎?一直走到死?這就是宿命嗎?  

l       張明:  

我們目前能夠在選擇的,就是說,好象在選擇的,實際上都是在西方的這種方式里面選擇:要么是資本主義,要么是社會主義,實際上只有這兩種。而這兩種,它的基本的取向都是物質,都是科技。所以就是說……  

l       趙磊:  

不不,還不能這么說。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這兩種選擇,并非你說的那樣沒有本質區別。  

l       張明:  

它們的具體運作方式,比如說,是私有制,還是公有制,可能這個有一點區別……  

l       趙磊:  

我們就說“物質取向”吧。如果說,科技發展和生產力的進步是一種“物質取向”,那么從原始社會開始,從磨制石器開始,從舊石器到新石器,然后從新石器到青銅器,從青銅器到鐵器,從鐵器再到鋼器,從鋼器到電腦,即使整個發展過程是一種“物質取向”,在不同的發展階段、不同的社會制度下,“物質取向”的社會本質也是不同的。且不說奴隸社會與現代社會的“物質取向””能不能等同,至少資本主義的“物質取向”與社會主義的“物質取向”,你就沒法混為一談。  

按照張老師的抽象,整個人類社會都沒區別的必要了,都是在朝一個“物質取向”發展,沒有必要把社會制度的不同看得那么重要。其實不是這么回事兒,因為人類社會有沒有本質區別,不是看它是不是都在把手里的工具磨得快一點,把物質整得更多一點兒。除了看生產力的發展之外,還要看生產關系的變化。  

l       李節:  

我回答趙老師的問題。東電的性質呢,是資本。政府的性質呢,是更多的資本。所以它主要是兩個資本:一個大的資本和一個小資本之間的一個博弈。在博弈的過程中,這個電站就流失了機會了。  

l       趙磊: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是:如果必須“封堆”,誰做決定?  

l       李節:  

回答問題:它們倆都不做決定,就是東電和政府都不能決定封不封堆,是他們兩個共同的博弈決定封不封堆。  

l       趙磊:  

這個回答等于是廢話。即使在中國,在決定是否“封堆”的問題上,它也是一個博弈過程,是科學家、技術員與官員以及民情輿論的博弈過程。福島核電站要不要“封堆”,東電和日本政府肯定要坐在一塊兒討論,但是在決定是否“封堆”的時候,這么大的問題,是東電說了算,還是政府說了算呢?對這一類重大問題,比如說是否發動戰爭,是否派自衛隊到伊拉克去“維和”,那是東電決定呢,還是政府決定呢?這當然是個博弈的過程。但是,決定由誰做出,誰才有這個權力,這一點還是非常重要的。  

l       李節:  

我估計,技術決定是由東電決定,政治決定是由政府決定。  

l       趙磊:  

任何一個國家在作出重大決定時,一般都有一個“商量”過程。但是一般象這樣重大的事情,比如說這次日本的“封堆”不力,原因何在?是政府在東電面前不敢做“封堆”的決定嗎?其實,菅直人在考慮是否“封堆”時,也是猶豫不決的,我估計菅直人認為事情還沒有嚴重到要“封堆”這一步。在是否“封堆”的問題上,并不是說東電就可以完全凌駕于政府之上——當然它可以對政府施加影響,但是在作決定的時候,肯定還是政府說了算,是菅直人說了算——因為菅直人就是資本家的老總嘛,你小資本家還是要聽老大的話嘛。所以,“封堆”不力、救災不力,資本家的總代表——日本政府也難辭其咎。  

老大當然要照顧馬崽的利益,日本政府當然要考慮東電的利益,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日本政府的判斷恰恰也是“還不至于封堆吧?”封了堆,那就是幾百公里完全死在那兒了。日本就屁股那么大的地方,你把它切一塊下去,將來就死在那兒了,日本政府肯定舍不得。  

l       何志東:  

我同意趙老師的看法,“食肉者鄙”。《開國第一戰》專門寫了美國對朝鮮戰爭,美國那么多智囊,那么多大資本家,而且打仗也打得很多了,為什么它在朝鮮戰爭犯了決策的錯誤?跟這個是否“封堆”有很多類似。  

l       朱明熙:  

美國是判斷失誤。它是依據國民黨——就是四九年以前的中國作的這個判斷。包括一八四九年,中國一直是被打。幾萬日本人把國民黨部隊一百多萬,攆得雞飛狗跳。是吧?麥克阿瑟那個時候就說,只要中國出兵,就把它打回到原始狀態。除非中國人是一九四九年以前的中國。  

l       柳成湘:  

其實資本家沒有正確的判斷。因為它是利益最大化,他是為了利益。一個人哈一旦被利益迷住了眼睛,他就沒有判斷了,或者叫鬼迷心竅。  

l       張明:  

所以從這個角度去講,它是按照資本家的邏輯在走。科技也是這樣的,是按照科技的邏輯在,這個科技跟資本,它都是盲目的,它就是要無限膨脹,無限膨脹就是科技跟資本的邏輯,就是惡性膨脹。往哪個方向發展,它無所謂。  

l       趙磊:  

我補充一句,實際上東電是個小資本家,菅直人的政府是更大的資本家。小資本有小資本的利益,但是在大資本面前,在整個資本主義國家的面前,小資本要服從這個整個資本家階級的利益。  

l       何志東:  

我問一下,這個邏輯是什么邏輯?  

l       趙磊:  

我是針對李節的發言提這個問題,談不上什么邏輯。要說邏輯,無非就是這個意思:東電也好,菅直人也好,都是姓“資”,他們都有資本家的利益,都要穿一條連襠褲;但是呢,資本家里頭有大哥大,有馬仔。當小馬仔的利益傷害了老大的利益的時候,肯定都是以老大的利益為轉移的。  

l       李節: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優柔寡斷的。那個時候就喪失了一個機會。  

l       趙磊:  

優柔寡斷這個我同意,不過你說日本如果下決心要“封堆”,政府是控制不了東電的,這個我不同意。  

l       李節:  

日本政府的權威性,絕對弱于當時蘇聯政府對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權威性。  

l       趙磊:  

和計劃經濟國家的權威相比,那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在市場經濟國家內,當大資本和小資本的利益不一致的時候,都是資本家,哪一個更權威?  

l       李節:  

那肯定是大資本。  

l       趙磊:  

所以,不是你說的政府控制不了它,而是政府本身的判斷就是不值得去封堆,而不是他本身控制不了它,不是這個問題。在原則問題上,小資本要服從大資本的利益,至于它跟計劃經濟相比,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l       朱明熙:  

有個問題很奇怪哈,就是說日本歷來這個效率是很高的呀?不管它的企業也好,政府的運轉也好,效率是很高的。但是這次表現出來,反倒是那么緩慢、那么糟糕。  

l       易淼:  

這里有一個共同利益和特殊利益。共同利益要削減特殊利益要有個時間差。那個時候,就象趙老師說的,沒有任何分歧。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我們都是一起的,是吧?但是忽然之間東電出現這么大的一個問題的時候,那么它的特殊利益就已經跟共同利益產生了很大的矛盾。它危害國家安全、危害整個資產階級存在與否,這個時候,共同利益就是直接要由國家來進行干預。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有專門的論述,國家就會消滅這個特殊利益的表達。  

l       趙磊:  

個別資本家必須服從總資本家的利益。他們在無產階級面前當然都是共同的兄弟,所以,菅直人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不是因為他打不贏那個東電,而是他跟東電的判斷也是一樣的,認為還不至于“封堆”。他必須從整個資本家階級利益來考慮問題。一旦他認為東電損害了整個資本家階級的利益的時候,他是不能容忍你東電想怎么辦就怎么辦的。當然,如果你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之間就沒有分歧了。  

l       李節:  

不是這個意思。  

l       趙磊:  

那就行了。但是你之前千方百計地給我解釋:東電啊,政府啊,我們兩個只能搏弈對抗啊。現在我們應該沒有分歧了。  

l       巫峽:  

另外還有個問題,核電站封堆的事情,誰去封?哪些人去封?  

l       趙磊:  

切爾諾貝利是哪個去封的,好象是用機器人吧?  

l       巫峽:  

是直升飛機。離那個只有 二十米 ,停在那兒,往下倒水泥。有十萬的防核輻射的精銳部隊去了——基埔的生化部隊,基埔的空軍參謀長在離那個反應堆 兩百米 的地方指揮。日本現在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去封堆?  

l       趙磊:  

如果必須封堆,它就必須想辦法,不管有沒有能力。如果沒有人敢去,說是等它在那兒晾著吧,這不是個事,肯定還要想辦法去封它。我覺得問題其實就出在政府自己,東電最終要聽政府的。日本政府的判斷本身就很猶豫,它實際上是舍不得那塊一畝三分地,哪怕污染了整個世界——日本就屁股那么大個地方,如果切一塊兒下來,五分之一的地方就沒了。它不象前蘇聯,蘇聯地廣人稀。  

l       李節:  

封堆也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l       巫峽:  

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l       張建華:  

作為一個工業大國或者軍事大國,他首先要知道的數據和含量。不管搞氫彈、原子彈首先第一個是要獲得數據。它搞核武器,就要提取钚。在這個數據沒拿到之前,所以才產生了封堆和不封堆的問題。這個是政府決定的,因為得到這個數據資料有一個過程。  

l       田鋒:  

我回答趙老師的問題,剛才你說到戰爭的問題,說到這種毀滅性的核戰爭對我們人類的結果。所以,有沒有核電站并不重要,核戰爭戰爭打起來過后,現有的核武庫的核彈足夠毀滅我們好多次了。但是動用核武庫的武器是很慎重的事情。  

l       趙磊:  

既然你說它敢攻擊我們的核電站,那么實際上就意味著它敢動用核武器了。  

l       田鋒:  

但是有這個問題,我們現在這個體系屬于資本主義體系,在這個體系當中,在現有的這種情況下,能夠動用核武器的——在大國之間動用核武器進行戰爭的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是很小。我所說的,還有另外一種戰爭的可能性,就是被資本主義體系搞出來的恐怖主義戰爭。恐怖主義戰爭它就很可能不需要核武器,同樣可以引發核戰爭。  

l       趙磊:  

按你的這個說法,你的價值判斷其實是站在帝國主義那一邊,來指責那些想跟“我們”搗蛋的恐怖主義分子。我的看法可能和你剛好相反:其實,最怕恐怖主義的恰恰是帝國主義國家,而不是我們中國。  

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只要沾“核”,不管它是“和平利用”,還是“戰爭利用”,反正就是不安全——那玩意兒戳在那兒,總之是一個不安全因素。這一點我也承認。但是我覺得,是不是少建了幾個核電站,世界從此就平安無事了,天下是不是就真的安全了?我是很懷疑的。  

l       田鋒:  

我的這個意思,就是剛才這個同學說到核電站的安全問題。我要問,戰爭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核電站安全嗎?我認為沒有打不破的東西,沒有攻不破的堡壘。不管你核電站怎么去防護,明白了戰爭的目的是什么,答案就清楚了。  

l       趙磊:  

戰爭的目的是什么?請你把那后邊那個答案說出來。我幫你回答吧:消滅敵人。  

l       田鋒:  

對!  

l       趙磊:  

既然是消滅敵人,那么戰爭雙方往往就不擇手段,就包括你以為的在戰爭當中我們不輕易使用的那些玩意兒——核武器。既然你敢炸我的核電站,那么就意味著你發動了核戰爭!你敢炸我的核電站,老子就敢給你頭上丟原子彈——你都炸我核電站了,我憑啥不使用核武器?既然都已經核擴散、核泄漏了,我就把核擴散核泄漏做大做強!  

l       田鋒:  

我說還有另外一個角度,不僅僅是最終的這種毀滅性的核戰爭哈……  

l       趙磊:  

其實,核污染也好,核泄漏也好,只要觸動了底線,戰爭就沒有什么最終不最終的。你的意思就是那玩意兒——核武器是放在最后打一下子的。因為大家都達成共識了,都認定了,最后才玩戰爭的終極游戲,所以不必擔心倉庫里核武器會不會爆炸,“和平利用核能”才是最危險的事情,是不是這個意思?  

l       田鋒: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這個人類如果還有挽救的話,最后這場戰爭是不會爆發的。如果最后這場戰爭爆發了,這個核武器也不敢輕易使用。  

l       趙磊:  

既然它有這么高的覺悟,有這么好的善心,能這么克制自己,那么你就要用同樣的邏輯來分析:它同樣不敢輕易攻擊別人的核電站嘛——如果丟了核武器,人家肯定會報復的。所以,如果核武器放在倉庫里是一定安全的,那么核電站為什么就一定不安全呢?我不是說,那個東西不危險,沾核的東西放在哪兒不危險?自然災害對放在倉庫里的核武器是同樣危險的。  

l       田鋒:  

你的角度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我說的是另外一種戰爭形態,不是國家與國家之間,而是國家與某一組織之間的戰爭:國家與恐怖分子。  

l       趙磊:  

我估計,最怕塔利班的恰恰不是我們中國,而是美國、法國、英國、日本這些發達資本主義國家。  

l       田鋒:  

對,其實哪個國家不重要。我說,這個戰爭的現象有可能會出現,那么這種戰爭所引發的后果,可能將是一個災難性的后果。  

l       張明:  

所以就不建核電站啦?  

l       田鋒:  

我的意思是說,要把核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作為科學的發展是可以的,但是在現在我們還無法完全控制這個核電站的時候,你去大規模的發展,你沒法發展。  

l       趙磊:  

我插一句。我們與其用這么大的心思去討論怎么限制“和平利用核能”,不如用更大的精力去討論如何去“限制核武器”,恐怕意義更大一點吧?用大量的時間去討論怎么樣限制和平利用核能,而任由“不和平”的核武器被少數大國壟斷發展,這不公平吧。如果沾了核的東西都要限制,那么核武器就首先應該限制。  

l       易淼:  

如果說911事件的發生,就是因為有了飛機和高樓,所以產生了恐怖主義,那么這樣說的話,是不是高樓也不能建,飛機也不能造了嗎?  

l       田鋒:  

我說的這種戰爭形態不僅僅是國家與國家之間,而是國家和組織之間。那么我為什么這么說呢?我們人類如果還有希望的話,就在于我們要控制、或者阻止國家與國家,或者國家與某一個集團之間的這種戰爭擴展到最后的核戰爭。我的意思是這個意思。而核電站本身就為這種組織的攻擊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條件,為形成核威脅、核輻射提供了一個條件。  

l       趙磊:  

其實我發現,最不容易克制的,除了塔利班那幫人以外(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他們用過那個玩意兒,盡管他們提了很多勁),最不容易克制的,最危險的,我認為倒是美國這樣的文明國家!反對恐怖主義分子的美國,天天把核武器那玩意兒扛著滿世界到處跑!據說有一天,小布什差點把他密碼箱里的核發射按紐碰到了。真正危險的恐怖主義分子是誰?塔利班當然是恐怖主義分子,但我覺得倒是美帝國主義比塔利班分子,比穆罕默德那幫人更恐怖,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義分子!  

l       李節:  

布什不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這個基督徒拿著那玩意兒到處跑……  

l       趙磊:  

如果哪一天他錯按了核按紐,“刷”!那玩意兒就飚出來啦!最大的恐怖主義恰恰是小布什、薩科奇這幫人!還有臉指責別人是什么恐怖主義分子。  

l       何志東:  

現在我們看的電影、電視劇,美國人都是救世主,恐怖主義都是一群瘋子。問題恰恰在于:瘋子是怎么來的?恐怖主義是怎么來的?  

l       趙磊:  

這個提問是對的,恐怖主義是怎么來的?小恐怖主義分子恰恰都是被大恐怖主義分子逼出來的。  

l       田鋒: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核電站建設,會被國家和組織之間的這樣一種看不見的戰爭引發核災難,是這個意思。  

l       趙磊:  

這個我也同意。如果我們有精力,還是應該把它限制限制限制。但是,這些限制還不能根本上解決問題,因為你就是限制了和平利用核能,也還有那么多大恐怖主義扛著核彈到處跑,而且是公開在這個世界上炫耀。穆罕默德扛一個火箭彈在沙漠里散步都要被抓起來,那個小布什和奧巴馬,他們卻可以提這核按紐箱子滿世界跑,從來都沒有哪個說要把他們抓起來。  

l       田鋒:  

那我提個問題:你認為怎樣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  

l       趙磊:  

當然,我們這里說要如何限制,對那些大小恐怖主義分子也沒多大用處。不過我現在至少不會專門開個會,去譴責那些小恐怖主義分子;如果我有精力的話,我會開會首先批判那個大恐怖主義分子。今天我們討論了半天,你都在擔心穆罕默德;我要有精力的話,我去批判小布什和薩科奇,這些“紳士”提著箱子滿世界亂跑,萬一整點啥事兒——哪天不小心按一下,那玩意兒就不知道飚哪兒去了。我很擔心。  

l       張明:  

我去過以色列,我在以色列的時候,接待我的是個巴勒斯坦人,他是一個非常博學的長者,他的專業是歷史學,大概有六十歲。他懂西伯來語、英語、還有德語。他帶我在耶魯撒冷老城,去了很多地方。他跟我說,有名有姓的,這間房子,哪條街,好多號,過去是他的父親,是哪個親戚、哪個朋友在那兒。1947年以色列建國,一夜之間,有錢沒錢的人都淪為難民,就弄到約旦河西岸或者加沙地帶,在難民營里面呆著。所以我就覺得,現在我們老是在講恐怖主義啊,實際上是在幫西方帝國主義的腔,根本不知道它產生的來源。這恰好是中了西方帝國主義的下懷。  

l       趙磊:  

當然,田鋒的有個觀點我還是同意的,搞核電建設不要建在板塊大裂縫上面,要注意選好安全地址,不然一個大地震的話就到處泄漏。  

 

場外網友的電子發言稿:  

l       高強:  

日本地震以來,引發核泄漏,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階段了。按照日本的國力,應付地震本來綽綽有余。但日本政府近來的救災表現的確是大跌眼鏡。而核泄漏則讓日本的危機達到了二戰以來,乃至明治維新以來的頂點。我說這個是因為核泄漏已經超越了簡單的事故,讓日本,亞洲,乃至世界的地緣政治,經濟格局到了一個轉折關頭。

  簡單的說說幾個判斷:

對于日本:

   1,核泄漏已經超出了日本的動員組織能力極限,前蘇聯切爾若貝利處理花了7個月,動員了10萬軍隊,40萬民眾,也就是說日本政府目前的資源,特別是人力動員能力,不足以應付核泄漏。但不管日本政府如何隱瞞回避,核處理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就是動員能力和犧牲精神,在沒有讓國際社會和資本確認的安全之前,日本面臨被自我隔絕的危險。特別是關東本州這樣的日本產業資本核心地帶。

   2,核泄漏失控將導致日本完全喪失地緣政治地位和經濟發展權。自明治維新以來福澤諭吉的道路選擇,就是脫亞入歐,成為一個向西方一樣的民族國家列強,二戰戰敗以后,日本仍然沒有放棄作為一個大國,所謂回歸正常國家的努力,這次核泄漏其實是日本追求核武裝大國地位的必然惡果。不管處理結果如何,日本已經到了產業,資本,能源崩塌的邊緣。也就是說,日本面臨淪為一個三流國家的前景。而日本在災害面前的表現,無論是平民還是軍隊,對比汶川地震中中國民眾的表現,實在稱不上素質兩個字。石原慎太郎是日本的堂吉訶德,是真正的明白人。日本已經被所謂精致的“現代化”的生活方式和美式二手文化奴化了,廢了。AV,女優,漫畫已經讓這個民族喪失了群體生存的本能,不再是曾經在二戰時的“千人縫”,二戰后“世代團塊”的日本民風了。中國現在再不懸崖勒馬,一樣是這個結果!

對于亞洲和中國

   1,日本的變局已經徹底結束了中日的百年恩怨,亞洲的地緣政治已經破局了。盡管是以這種超現實的方式結束。剩下的已經是如何重新構架亞洲的政治秩序,經濟產業轉移,金融貨幣權利,資源配置關系。

   2,原來遏制中國,防范俄羅斯的美日韓安全體系已經失去了支撐。給本來面臨極端困境的中國帶來了巨大的戰略轉折機會。為中國整頓內外政治經濟軍事環境創造了難得的機遇。盡管巨大的經濟沖擊會提前到來,并且引起的社會動蕩難以避免,但導致100多年前中央帝國解體的“新洋務派”經濟金融勢力的政治威脅已經不足以對新崛起的國內中央集權政治勢力構成挑戰了,最近發源于沿海江浙廣東一帶,匆匆忙忙策劃的搶鹽鬧劇,以及在日本災難報道中大出洋相某輿論集團,說明后面的資本,政治勢力已經意識到日本變局發生后可能面臨的被主子出賣,身敗名裂的結局,兔死狐悲的哀鳴!

  3,人民幣升值壓力驟然減輕,持續了近十年的資產泡沫進入了破滅的倒計時。中國經濟必須在激烈的金融震蕩中找到自己的內生發展道路。沿海的水際制造業經濟將無以為繼,以及在這個基礎之上的沿海買辦金融資本將面臨被整合命運。

  4,亞洲國家和地區,由于日本產業鏈上游供應需求斷裂,資本抽離,也將步入經濟蕭條。

對于美國

  1,突如其來的災變,打破了美國既定的戰略遏制和自身金融體系修復,危機轉嫁的進程。日本是美國軍事政治亞洲戰略,美元全球發行回籠體系的重要支撐。也是美元控制新興制造業產業鏈條,資源鏈條的重要一環。失去了這個支撐,繼續量化寬松,收取鑄幣稅的重要支撐經濟體削弱了。

  2,在日本喪失了作為其亞洲戰略的關鍵節點的作用后,美國不得不重新考慮和中國的經濟政治軍事關系定位。。

  3,由于日本產能和資本的極大削弱,日元套利資本從各大資本,商品市場撤離,美元回籠本土的步伐加快,將會導致國際資本市場發生遠超過2008年金融動蕩,在資產,信用萎縮的形勢下,各大經濟體會相繼收縮進入內部調整。

 而世界各地的沖突會大幅加劇。世界政治經濟,將進入一個極不穩定時期。

  

l      田嘉力:

3月11日日本發生里氏9級強震和引發的海嘯及所造成的核泄漏災害,引起了我國人民的廣泛關注、高度關注。自地震發生以來,我國各大新聞網站和門戶網站都刊登了大量有關消息,追蹤報道有關情況,我國廣大網民也紛紛通過論壇、博客、微博等表達對日本強震所造成的巨大傷害的關切和同情,并利用互聯網平臺傳遞著對日本受災民眾的深切祝福。中國政府采取的行動更是世界人民有目共睹。國家主席胡錦濤18日下午前往日本駐華使館吊唁日本“3·11”地震遇難者。

現在我們說面對地震人類是一個整體。有學者說:“在決定人類生死存亡的自然災難面前,人類還顯得十分渺小和脆弱,在非傳統安全威脅日益加大面前,人類除了合作別無選擇。”所以,當中國汶川地震發生時,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民都給予支援,包括日本政府和人民。同理,當日本發生地震的時候,包括中國政府和人民在內的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民都給予支援。

但是,我們不要片面夸大“面對地震人類是一個整體”的概念。因為地震是小概率事件,地球上并不是天天都在地震。相對來說,有地震的時間比沒有地震的時間少得多,否則,人類就無法生存了。所以,我們更應該研究沒有地震時人類應該怎么相處。當沒有地震發生時的時候,人類往往并不是一個整體。如果你放松應有的警惕性,如果你把“讓我們超越種族之別、超越歧見、超越地理時空的界線,把無論是地緣的、經濟的、軍事的或歷史的糾紛都擱置一邊,在共同的生死存亡的時刻,化解積怨,救民于水火”的良好愿望不恰當地推廣到沒有地震的時候,那也是對中國人民不負責任的表現,更是對人類不負責任的表現。

有資料表明,1923年日本發生關東大地震,中國北洋政府號召百姓忘卻戰爭前嫌,不再抵制日貨、轉而救助日本。北平、天津、成都等城市成立救災團體,演藝界籌款籌物,梅蘭芳還進行了義演。景山公園賣票助賑,連中學生也把零用錢捐出,賑濟日災,紅十字會救護隊赴日救災。日本來自國外的首批救災物資是中國人捐助的米面和生活必需品。結果呢?5年之后發生濟南慘案——中國外交官在自己的國土上被日本軍人割舌挖眼;8年之后發生9.18事件,日本占領了中國東北;14年之后發生了77事變和南京大屠殺……

 我想起魯迅先生的《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據介紹,“費厄潑賴”是英語Fairplay的音譯,原為體育比賽和其他競技所用的術語,意思是光明正大的比賽,不用不正當的手段。一些體面人士特別推崇英國人的“費厄潑賴”精神。然而,魯迅先生卻認為“費厄潑賴”精神應該“緩行”。魯迅先生這樣寫道:聽說剛勇的拳師,決不再打那已經倒地的敵手,這實足使我們奉為楷模。但我以為尚須附加一事,即敵手也須是剛勇的斗士,一敗之后,或自愧自悔而不再來,或尚須堂皇地來相報復。而不是使用暗器等卑鄙手段前來報復。也就是說,對付并不剛勇的拳師,是用不著對之“費厄”的。否則,你要“費厄”、他不“費厄”,最后吃虧的總是你自己。所以魯迅先生主張“費厄潑賴精神應該緩行”。

 所以,我們不要片面夸大“面對地震人類是一個整體”的概念,否則,就會將這個美好的概念異化成自縛手腳、自欺欺人的樊籠了。必要的警惕性我們還是應該有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應該不會錯吧。

  

(注:文章來自《金沙水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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