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血色浪漫》的主人公鐘躍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臭流氓!
鐘躍民和他的一幫哥們袁軍鄭宏等,作為老三屆的代表人物,作者顯然是想描繪文革給他們的傷害有多深:由于到處在停課鬧革命,他們沒有學上;由于父母挨批斗,他們被迫淪為“玩主”,業余生活以調戲婦女和打架斗毆為主。好一群可憐少年!沒有課上就去打架斗毆,甚至于連調戲婦女都是被迫的。可在草民看來,他們的生活很滋潤:盡管父母都在受審查,可他們依然有成桶的冰激凌吃,經常逛高級餐廳,每月還有15元的生活費。要知道,當時一個剛上班的工人每月工資只有18元啊!看來國家對這些功臣之后的確相當不錯,可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還對當時的社會懷有刻骨仇恨。
電視劇里著意刻畫了兩派流氓:以鐘躍民黎援朝張海洋為首的軍隊大院派,成員主要是父母被打倒的走資派子女,由于某種原因他們擁有當時被人羨慕軍帽軍大衣等,這成為當時社會流氓爭奪的焦點;另一派是-以“小混蛋”為首的平民派,咦,不對,為什么他們都沒有父親,又好像長期受歧視受壓迫一樣,普通平民誰又會沒事惹事生非?其實很明顯,他們的父母都是當時被打倒的“黑五類”(地、富、反、壞、右)。事情很清楚了,一方是走資派的子女,一方是黑五類的子女,他們構成當時社會不穩定的因素。這其中,以鐘躍民為首的流氓系統是社會最不穩定因素,他們原來都是高干子女,當文革初期,他們以革命小將自居,到處抄家打人,當他們發現革命革到自身時,就立刻反戈一擊,走到社會的對立面,居然當起了流氓。正像蔣碧云所說:“66年紅八月時你們到處抄家打人,當災難降臨到你們頭上時,你們就當流氓。”
此時的鐘躍民是痛苦的,除了不時流露點高干子女的才情外,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社會流氓。他吸收了中國封建社會的一切糟粕,打架是幫會式的群架,抒發對社會的不滿是封建士大夫式的唉嘆。值得一提的是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拍婆子”,不要以為這是后來的“拍拖”,這是舊社會青幫的切口,意思是強奸婦女,而“拍拖”是指搞對象。
在陜北、在軍隊的鐘躍民是他流氓發展進程的中級階級。在這一時期,街頭流氓式的暴力恐嚇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隱蔽更無恥的手段。為了打發寂寞,他毫不遲疑地拋棄了前女友,與另一問題少女秦嶺發生關系。為了吃飽肚子,他甚至于帶領一幫知青去要飯。劇本作者顯然是想告訴觀眾,當時窮啊,沒有辦法。作者拙劣的手法漏洞百出:不假思索地把當今的個體戶飯店搬到文革時代,把當今街頭流氓的丑惡表演套到貧下中農身上。在作者筆下,上山下鄉運動無疑成為充軍發配。果真是這樣嗎?請問北大荒是怎樣建設的,大港油田是怎樣發現的,如何解釋長江口崇明島上的成就!常聽周圍當年的知青講,當時苦啊,當地農民經常偷我們的好糧食吃。咦,這不恰恰說明,國家當時是在有限的條件下,把最好的東西留給知青吃。還聽有知青抱怨:就我們干那活,當地沒人干!噢,當地沒人干的活,毛主席派人去干,這不正是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嗎!要知道,自從農業合作化以后,隨著農業生產向深度和廣度的發展,農村勞動力不是多了而是少了,上山下鄉正是為了解決這一難題,當然也很好地解決了城市待業問題。當時國家對知青是非常關心的,據悉,整個上山下鄉期間共有1300萬知青,國家投入了1000億,想想看,平均到一個人是多少錢,當時城市工人一年又掙多少?記得當時有首歌:“延安窯洞住上北京娃。。。。。。接過革命的接力棒,紅色土地上把根扎。就像當年的紅小鬼,滿臉紅光迎朝霞。沿著前輩的足跡走,革命青春放光華。”流氓鐘躍民顯然不是什么紅小鬼,他是個十足的黑幫分子。當憨娃因醫治無效死去時,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樣子,還以為他要立志當個赤腳醫生扎根農村呢,可他卻選擇了逃跑。劇本滑稽地描繪了一個陜北老漢----憨娃的爺爺為他離開那個窮地方興高采烈的樣子。孫子死了,唯一的指望知青又一個個離去,窮的地方照樣窮,自已的生活無任何改變,毛主席的偉大戰略意圖沒有實現,有什么好美呢?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幫助鐘躍民當兵蒙混過關的是當年他父親的警衛員,可見走資派的能量有多大,他們是無孔不入啊!
在軍隊的鐘躍民依然不改流氓本色,欺上壓下,偷懶耍滑,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他和他的同伙在整體上敗壞人民軍隊的光形象。顯然他們是有靠山的人,犯了錯誤可以換支部隊繼續當兵(張海洋),這不由讓人想起后來的異地為官;城市兵可以理直氣壯地欺侮鄉下兵,讓人想象后來的城里人瞧不起鄉下人;平時表現得好與不好都不影響升遷,怎么讓人不聯想八旗子弟。令人費解的,劇本作者顯然對此表現出一種曖昧的茍和心態。在他筆下,平時二流子式的袁軍可以在關鍵時刻沖上去,鐘躍民和張海洋只需射擊和散打技術過關就可以獲得人格上的提升,原來英雄和流氓只是一念一技之差。
在改革開放形勢下的鐘躍民成長為一個高級流氓。他不愿意走后門而甘心擺攤賣煎餅,似乎是個不靠他人自已創業的英雄,可他真是英雄嗎?連賣個煎餅都要找幫哥們幫忙捧場,還要找個美女做和伙人,可見他心里有多么空虛。后來煎餅賣不下去了,就去投靠另一流氓黎援朝。而黎也只是看重他父親的社會關系才委以重任,拉關系走后門原來是他們創業的必由之路,可見高干子女們的香車美女式生活是以全社會的腐敗為代價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過去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可從鐘躍民身上我找到了答案:盡管他過去是個壞流氓,可他最終能成為人上人,這種人值得愛。這反映的是一種奴才心里,反映的是一種國民的劣根性。要知道,不是哪個流氓都能成為人上人,只有走資派的子女即后來太子黨那批人才有這種資格,而他們的資格來源于老爹的復辟成功。讓我們細看一下:鐘躍民很能干嗎?不,他只是比別人手更黑!他果真不靠別人嗎?不,他一步也離不開別人!他忠于愛情嗎?不,他只是玩弄愛情,和他相好的女性哪個不被他傷得痛不欲生。他有社會責任感嗎?他拋下老父獨自周游天下游戲人生,連起碼的家庭義務都沒有盡到,這樣一個不孝子還指望他盡社會義務嗎!
電視劇《血色浪漫》把這樣一個十足的惡棍當作偶像來歌頌,可見流氓文化已深入人心。用鐘躍民的話來說,他們的時代是血色的,但很浪漫。叫我說,對鐘躍民這樣的人,時代只應該給他們血色,把浪漫應該留給廣大工農兵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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