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秋石客同志對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及其相互關系的錯誤認識

　　—在新社會主義學術研討會上的發言稿

　　郝貴生

　　近些日子，一些同志為了進一步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堅持社會主義道路，提出和系統闡發了所謂“新社會主義”的概念和理論。他們把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稱之為“舊社會主義”，把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稱之為“新社會主義”。秋石客同志就是這種理論的主要代表，近幾年尤其是近幾個月在網上發表了10多篇有關“新社會主義”概念和理論的長篇文章。筆者不同意“新社會主義”這一概念和理論。讀了秋石客同志的有關著作和文章后，感到文中雖然引用、轉述大量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毛澤東等有關論述及國際共運史大量事實、資料。但總體感覺一是錯誤觀點較多，二是邏輯推理混亂。秋石客同志既然把馬恩列斯的社會主義理論稱之為“舊社會主義”，而把毛澤東稱之為“新社會主義”，實際就涉及到對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和毛澤東思想及其相互關系的基本評價問題，而秋石客同志的主要錯誤就表現在這三個方面，由此做出了錯誤的結論。

　　一、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理解和評價

　　秋石客同志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評價最主要表現在對馬克思主義哲學幾對對立范疇即物質與意識關系、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關系的錯誤認識上。

　　學習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同志都比較熟悉馬克思主義在這些問題的基本觀點。就物質與意識的關系問題上，是物質決定意識、物質第一性。其包括，物質是世界的本源，意識是自然界長期發展的產物，是社會的產物，意識是人腦的機能、是對客觀存在的反映。同時又承認意識具有能動性和對物質的反作用性。物質和意識的關系問題是哲學的基本問題。物質和意識何者為第一性的問題是劃分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根本標準，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都認為世界的本源只有一個，哲學史上稱之為一元論，個別哲學家否認本源是一個，主張兩個本源即二元論。是否承認物質世界的可知性問題是劃分可知論和不可知論的標準，所有的唯物主義哲學都承認世界的可知性，只有少數唯心主義哲學家否認世界的可知性問題。是否承認意識的能動性和反作用性是辯證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唯物主義對立的主要表現。物質和意識的關系在歷史觀上表現為社會存在和社會意義的關系問題，這也是歷史觀的基本問題。對二者不同關系的回答是劃分歷史唯物主義和歷史唯心主義的根本標準。唯物史觀認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即決定社會意識的產生和發展。同時又承認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的相對對立性。這種相對對立性又表現為不同步性、不平衡性、歷史繼承性、相互作用性和反作用性。關于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上層建筑的本質關系的基本原理本文這里不詳述了。

　　秋石客同志認為馬克思主義的這些基本觀點只強調前者對后者的決定作用和后者對前者的反作用，而不強調后者對前者的決定性的反作用是錯誤的觀點。其理由一是認為世界一經產生意識之后，就不存在物質和意識何者為第一性、第二性的問題，或者說不存在誰決定誰的問題。物質決定意識的唯物主義觀點是錯誤的，同時意識決定物質的唯心主義觀點也是錯誤的。他認為，唯物主義是一種反動的理論，辯證唯物主義的核心就是物質決定意識，因此也是一種極端錯誤和反動的理論。二是認為物質和意識的決定作用可以相互轉化。辯證法既然認為任何矛盾雙方都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物質決定意識同樣也可以轉化為意識決定物質。物質和意識的決定作用相互轉化才是徹底的辯證法。秋石客同志的代表作《新思潮》封面中強調他的新思潮的整體論哲學的觀點講：“整體論哲學觀認為，必須首先打碎反動的唯物主義框架，把人類從對物的依賴的病態思考和行為中解放出來。辯證唯物主義的核心還是物，不是徹底的辯證法。物質與意識的決定作用轉換論才是徹底的辯證法。”因此秋石客認為“不批倒唯物論，就不能正視馬克思主義的哲學缺陷—物質迷信：重物輕人，重生產力輕生產關系，重經濟輕政治、文化和思想。”顯然秋石客同志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這種評價即他自己的所謂“整體論哲學觀”是極端錯誤的。

　　第一，唯物主義觀點是馬克思主義全部理論中最基本最基本的觀點，根本否認唯物主義觀點，就根本否定馬克思主義的全部理論。

　　大家都知道，馬克思主義哲學是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這種學說最基本最基本的觀點就是唯物主義觀點，即世界物質統一性的觀點。馬克思主義這一觀點是對哲學發展史唯物主義觀點的批判繼承結果，也是對人類實踐高度概括的產物。恩格斯說過，世界物質統一性科學結論是由哲學和自然科學的長期和持續的發展來證明的。筆者1982年曾經寫過一篇論文即“世界物質統一性的證明是人類實踐的證明”。有了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才有馬克思主義的唯物主義的歷史觀、認識論、方法論。才有建立在唯物史觀和唯物主義認識論基礎上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馬克思主義以前的唯物主義離開實踐觀點、辯證法觀點等，導致唯物主義的不徹底性特別是歷史觀上的唯心主義。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克服了其缺陷，使其唯物主義成為徹底的唯物主義。同時馬克思主義作為“世界觀”的“物”的含義不是指單純看得見、摸得著的自然物，而是指獨立于意識之外的全部具有“客觀實在性”的東西。作為“歷史觀”的“客觀物質性”即“社會存在”主要指物質資料的生產方式、人口因素、地理環境等。秋石客同志把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唯物主義觀點看作“反動”觀點，就不只是馬克思主義的“缺陷”，而是從根本否定最基礎觀點而導致根本否定全部馬克思主義學說。實質走上了反馬克思主義學說的道路。

　　第二，馬克思主義哲學在肯定物質決定意識、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前提之下，從來都講矛盾雙方的相互作用性，也講一定條件下后者的決定作用。

　　秋石客同志認為馬克思主義從唯物主義觀點出發，只講物質對意識的決定作用、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的決定作用，不講后者對前者的決定作用。這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歪曲。我們知道馬克思主義以往的歷史觀包括舊唯物主義的歷史觀都是唯心史觀，都強調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的決定作用，而根本看不到社會生活中的客觀物質性因素的決定作用。因此唯物史觀創立過程中，針對唯心史觀，更多側重強調的是社會存在對社會意識的決定作用，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的決定作用。于是人們就誤認為唯心史觀是單向決定論，唯物史觀也是單向決定論，所區別之處是方向相反。這在馬克思、恩格斯在世時就已經出現這種錯誤的理解方式。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這種簡單化的理解。馬克思在《資本論》第3卷中就說，資本主義榨取剩余勞動的生產關系“是直接從生產本身產生的，而又對生產發生決定性的反作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891頁)再如，恩格斯1890年9月21日致約·布洛赫的信中說：“根據唯物史觀，歷史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無論馬克思或我都從來沒有肯定過比這更多的東西。如果有人在這里加以歪曲，說經濟因素是唯一決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這個命題變成毫無內容的、抽象的、荒誕無稽的空話。經濟狀況是基礎，但是對歷史斗爭的進程發生影響并且在許多情況下主要是決定著這一斗爭的形式的，還有上層建筑的各種因素：階級斗爭的政治形式及其成果—由勝利了的階級在獲勝以后確立的憲法等等，各種法的形式以及所有這些實際斗爭在參加者頭腦中的反映，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學的理論，宗教的觀點以及它們向教義體系的進一步發展。這里表現出這一切因素間的相互作用，而在這種相互作用中歸根到底是經濟運動作為必然的東西通過無窮無盡的偶然事件(即這樣一些事物和事變，它們的內部聯系是如此疏遠或者是如此難于確定，以致我們可以認為這種聯系并不存在，忘掉這種聯系)向前發展。否則把理論應用于任何歷史時期，就會比解一個最簡單的一次方程式更容易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1995年版，第695—696頁)由此怎么能夠說，馬克思主義從來沒有講過精神、生產關系、上層建筑對物質、生產力、經濟基礎的反作用甚至決定性的反作用呢?恩格斯晚年類似的論述還有許多，在此不一一例舉了。從這個意義上說，秋石客同志對馬克思主義的解讀是錯誤的。以這種錯誤的解讀批判馬克思主義不可能做出科學的正確的結論。

　　第三，馬克思恩格斯的“決定性的反作用”思想與秋石客“決定作用相互轉換論”有本質區別。

　　馬克思、恩格斯多次提到精神、生產關系、上層建筑的決定性的反作用是在承認物質決定精神、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大前提下講“決定性的反作用”，是有條件的。它并沒有根本沒有否定物質對精神的決定作用，沒有否定生產力對生產關系和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的決定作用。例如一個事物要轉化另一事物既要有內因，也要有外因。顯然這里內因是決定性的主要因素。但內因這一決定性因素已經具備情況下，有否外因就上升為主導的決定性的因素了。后者的前提是內因已經具備這一條件之下。再如大家所熟知的《三國演義》中的借東風故事。顯然，決定戰爭雙方勝負的因素有許多，東風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但絕不是決定性的因素，但其它因素特別是主導因素已經具備的條件下即“萬事具備”情況下，有否“東風”就上升為主導的決定性因素，由此演義出諸葛亮祭天借東風的故事。在這里，承認“東風”的決定性作用是在特定的條件下即“完事具備”的條件，沒有“萬事具備”，“東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上升為主導性的“決定性”因素。秋石客同志“決定作用相互轉換論”的錯誤實質就在于把一定條件下的“決定性的反作用”思想去掉前提條件，從根本上取代了物質對精神、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的最終決定作用思想。今天是物質決定精神，明天就是精神決定物質。猶如今天是內因起決定作用，明天就是外因起決定作用。今天是“萬事”起最終決定作用，明天就是“東風”最終起決定作用。正如他自己在《十論》中所說，物質和意識是對立統一的矛盾整體，“兩者之間相互影響，是對等的矛盾關系，主要矛盾方面是變化轉移的。一定條件下物質決定意識是正確的，但在意識上升為科學理論條件下，意識也決定物質。新決定論是物質與意識決定性的層面變化轉移更替論，是雙向決定論，不是單一決定論和能動論。”這顯然是十足的荒謬觀點。一是這種錯誤是哲學史上的二元論的典型翻版，最終導致唯心主義。如他自己所說，他是“物質和意識統一本源論”。這種觀點如列寧所說是“即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胡亂混合。”(《列寧全集》第18卷，1990年版第87頁) 二是導致折中主義和詭辯論。列寧1914年讀黑格爾的《邏輯學》寫下有關辯證法的大量筆記。其中談到辯證法思想的特點時講到：“辯證法是一種學說，它研究對立面怎樣才能夠同一，是怎樣(怎樣成為)同一的—在什么條件下它們是相互轉化而同一的，—為什么人的頭腦不應該把這些對立面看作僵死的、凝固的東西，而應該看作活生生的、有條件的、活動的、彼此轉化的東西。”(《列寧全集》第55卷，1990年版，第90頁)“概念的全面性、普遍的靈活性，達到了對立面同一的靈活性，—這就是實質所在。主觀地運用的這種靈活性=折中主義與詭辯?？陀^地運用的靈活性，即反映物質過程的全面性及其統一性的靈活性，就是辯證法，就是世界的永恒發展的正確反映。”(同上，第91頁)列寧在《談談辯證法》一文中還說過：“主觀主義(懷疑論和詭辯論等等)和辯證法的區別在于：在(客觀)辯證法中，相對絕對也是相對的。對于客觀辯證法來說，相對中有絕對。對于主觀主義和詭辯論說來，相對只是相對，因而排斥絕對。”(同上，第304—305頁)秋石客同志就是主觀主義地應用辯證法的靈活性即物質、意識決定作用相互轉化的靈活性。馬克思主義認為，物質決定意識是絕對的、無條件的，它貫穿于物質與意識相互作用的全部運動過程中。而意識對物質的決定性的反作用是在正視、承認前者的條件下講這種作用的。它是相對的，有條件的。這種相對中包含著絕對即包含著物質對意識的最終決定作用。這就是客觀辯證法，是真正的徹底的辯證法。而秋石客同志的所謂“相互決定作用轉換論”實際是不僅把“意識對物質的決定性反作用”看作相對的、有條件的，而且把“物質對意識的最終決定作用”也看作相對的。有條件的。也可以說，“意識對物質的決定性反作用”時，“物質對意識的決定作用”就完全排除掉了，或根本不存在了。這不恰恰是黑格爾和列寧所批判的“主觀主義地運用辯證法的靈活性”嗎?“相對只是相對，因而排斥絕對”嗎?是典型的折中主義和詭辯論嗎?詭辯論是辯證法的反動，是貌似辯證法的形而上學，是形而上學丑陋的、惡劣的表現。秋石客同志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徹底”的辯證法，馬克思恩格斯是“不徹底的辯證法”。而事實恰恰相反，秋石客同志卻自覺不自覺地陷入了形而上學、折中主義和詭辯論的反辯證法的泥坑和陷阱之中。秋石客同志用這種折中主義和詭辯論反對馬克思主義的關于物質與意識辯證關系的思想，實質是用謬論反對科學。這種對待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說好聽些是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理解，說嚴重些就是對馬克思主義的歪曲和根本否定。

　　第四，秋石客同志不懂得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唯物論與辯證法的內在統一，有意割裂唯物論與辯證法之間的內在聯系。

　　秋石客同志宣稱自己哲學觀是“整體論”哲學，是“徹底辯證法”的哲學，根本回避究竟是唯物主義辯證法，還是唯心主義辯證法呢?秋石客同志把所有的唯物主義哲學包括馬克思主義的唯物主義都看作“反動”哲學思想，因此他的哲學絕對不是唯物主義的辯證法理論。同時，秋石客同志也絕對反對唯心主義，因此也不承認是唯心主義辯證法。那么世界上是否存在既不是唯物主義的辯證法，也不是唯心主義的辯證法呢?顯然是不存在的。列寧在《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一文中對企圖超越“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對立”的馬赫主義進行了深入的批判，指出任何哲學都不能回避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對立斗爭。那些企圖在玩弄“新奇的詭辯言辭和學究氣十足的煩瑣語句”、“在各種術語、定義、煩瑣辭令、詭辯字眼等等的外表下”、“胡言亂語、冠冕堂皇的謬論以及想在哲學上‘發現’‘新’路線和找出‘新’方向”的種種方式回避或調和二者對立的哲學派別，最終的結果都要滑入到唯心主義的巢穴之中。哲學史上辯證法的大師是黑格爾，但黑格爾的辯證法是客觀唯心主義的辯證法。盡管黑格爾在辯證法理論上有相當多的精彩、深刻論述，恩格斯也說過包含“無數的珍寶”，但由于這種辯證法的唯心主義基礎，因此導致其辯證法的不徹底性。馬克思、恩格斯對其不徹底的表現進行了全面深刻的批判，并加以唯物主義的改造。馬克思恩格斯認為，辯證法理論之所以是正確的，不是因為客觀的絕對精神本身是辯證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客觀精神)，而是因為物質世界本身是辯證的。主觀辯證法是對客觀物質世界辯證法的反映。人們應用辯證法不是為應用而應用，而是為了認識客觀事物本身。因此馬克思主義認為，辯證法只能是唯物主義的辯證法，而唯物主義只能是辯證的唯物主義。把辯證法與唯物主義的這種內在聯系割裂開來，既不可能真正堅持唯物主義，也不可能真正堅持辯證法。黑格爾認為，辯證法首先是客觀精神的辯證法，他研究概念辯證法恰恰是為了研究客觀精神本身。列寧拋棄了黑格爾辯證法的這種唯心主義神秘外衣，認為研究和掌握辯證法實質是達到對客觀事物本身的客觀認識。如列寧在辯證法十六要素第1條中所說：“考察的客觀性(不是實例，不是枝節之論，而是自在之物本身)。”(《列寧全集》第55卷，1990年版，第190頁)而秋石客同志一方面反對和批判“唯物主義”，一方面大講特講“徹底的辯證法”，那么他運用這種所謂的“徹底的辯證法”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是為了“意識對物質的決定作用”嗎?但是如果不能夠獲得對客觀事物及其規律的正確反映，運用錯誤的認識企圖對物質發生“決定性作用”，能夠達到預期目的嗎?這不是主觀主義的唯心主義的辯證法又是什么呢?

　　秋石客同志文中還有許多對馬克思主義的錯誤理解及對列寧主義的錯誤理解，因篇幅所限，就不一一指出和批判了。

　　二、對毛澤東思想的錯誤理解和評價

　　秋石客同志不僅錯誤理解馬克思主義，也錯誤理解毛澤東思想。秋石客同志幾十年來在研究和宣傳毛澤東思想方面做出了較大的成就和貢獻，但是隨著他的“新社會主義”理論的提出，其對毛澤東思想的某些重要觀點的錯誤評價也逐漸顯露出來。

　　第一，對毛澤東關于物質與意識、生產力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辯證關系的錯誤理解和評價。

　　秋石客《十論新社會主義》文中指出，毛澤東是整體經濟學，“他看到了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徹底辯證關系，強調政治掛帥和思想領先，他看到了政治、軍事、文化、人力資源等都和經濟發展有聯系，不能持單純經濟觀點。……物質與意識、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上層建筑與意識形態都是對立統一的矛盾。矛盾雙方根本不存在永恒的決定論，不存在永恒的第一第二類(秋石客這種轉述是不準確的，馬克思主義從來沒有講過物質、意識何者為第一第二類問題，而是指第一第二性)，是變化的決定論，是決定論的轉移。”“毛澤東并不迷信階段論、生產力決定論，而認為槍桿子里出政權，先解決政權，然后再建立新生產關系和發展生產力，這和馬克思主義相佐的。”“毛澤東始終把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政治與經濟、政治、經濟與文化等看作矛盾關系，而不是馬克思主次有序的代形而上學的思維。因此毛澤東跳出馬克思主義的經濟范疇的唯物階級和階級斗爭分析方法，能看出社會主義也有階級、階級矛盾，有人民內部矛盾，也要革命，提出了繼續革命理論。”秋石客這里的錯誤在于：一是他把毛澤東關于物質與意識、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辯證關系錯誤和歪曲為他的“決定作用轉化論”。大家都比較熟悉毛澤東《矛盾論》中一段著名的論述即“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生產力是主要的;理論和實踐的矛盾，實踐是主要的;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矛盾，經濟基礎是主要的：它們的地位并不互相轉化。這是機械唯物論的見解，不是辯證唯物論的見解。誠然，生產力、實踐、經濟基礎，一般地表現為主要的決定的作用，誰不承認這一點，誰就不是唯物論者。然而，生產關系、理論、上層建筑這些方面，在一定條件之下，又轉過來表現其為主要的決定的作用，這也是必須承認的。當著不變更生產關系，生產力就不能發展的時候，生產關系的變更就起了主要的決定的作用。當著如同列寧所說‘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的時候，革命理論的創立和提倡就起了主要的決定的作用。當著某一件事情(任何事情都是一樣)要做，但是還沒有方針、方法、計劃或政策的時候，確定方針、方法、計劃或政策，也就是主要的決定的東西。當著政治文化等等上層建筑阻礙著經濟基礎的發展的時候，對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為主要的決定的東西了。我們這樣說，是否違反了唯物論呢?沒有。因為我們承認總的歷史發展中是物質的東西決定精神的東西，是社會的存在決定社會的意識;但是同時又承認而且必須承認精神的東西的反作用，社會意識對于社會存在的反作用，上層建筑對于經濟基礎的反作用。這不是違反唯物論，正是避免了機械唯物論，堅持了辯證唯物論。”(《毛澤東選集》第1卷，1991年版，第325—326頁)毛澤東這里既承認實踐對理論、生產力對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對上層建筑的最終決定作用實現，又承認后者一定條件下的決定性的反作用。前者是無條件的，絕對的，后者是相對的，有條件的。這與馬克思恩格斯完全一致。秋石客同志怎么能夠得出毛澤東認為“矛盾雙方根本不存在永恒的決定論，不存在永恒的第一第二類(性)問題，是變化的決定論，是決定論的轉移”呢?怎么能夠歸結為他自己的“決定作用轉換論”呢?毛澤東的“政治掛帥思想領先”的基本原則思想也是在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大前提下，而不是根本背離這一原則。二是歪曲毛澤東的“槍桿子里出政權”思想與馬克思主義“相佐”。毛澤東“槍桿子里出政權”思想實際就是馬克思主義的暴力革命思想?！豆伯a黨宣言》中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里，并且盡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1995年版，第293頁)秋石客轉述的毛澤東“認為槍桿子里出政權，先解決政權，然后再建立新生產關系和發展生產力”思想與《宣言》思想完全一致，而秋石客同志為突出毛澤東思想而貶低馬克思主義，竟然說是“相佐”的。這是客觀評價毛澤東思想嗎?三是否認毛澤東社會基本矛盾有“主次有序”之分。秋石客同志認為，馬克思的社會基本矛盾思想有“主次有序”之分，這是“帶形而上學的思維”。毛澤東的社會基本矛盾思想“不是馬克思主次有序的帶形而上學的思維”，實際是說，毛澤東的社會基本矛盾不分主次之分。這不顯然是反對毛澤東關于區分矛盾主要方面與次要方面的論述嗎?把自己的折中主義與詭辯論強加給毛澤東嗎?這是堅持毛澤東思想，還是歪曲和反對毛澤東思想，不是一目了然嗎?

　　第二，對毛澤東辯證法思想的錯誤理解。

　　秋石客認為自己依據毛澤東哲學，提出了心物統一辯證哲學，其中關于辯證法規律的內容時他講：“辯證法主要講事物的對立統一規律，事物的辯證法普遍規律只有一個，是對立統一，其他的都是特殊的辯證法規律，對立統一普遍規律滲透其他所有特殊的規律。八大特殊規律是：(1)事物的特殊性規律、(2)質量互變規律、(3)否定之否定規律、(4)事物走向反面的規律、(5)事物的正反合規律(6)事物的普遍聯系規律、(7)事物相互獨立的規律(8)事物矛盾方面有主導方面和主導方面轉化的規律。”這也是對毛澤東辯證法規律思想的錯誤理解。一是講辯證法對立統一規律是普遍規律，其它規律是特殊規律不準確。辯證法的所有規律都是普遍規律。毛澤東講，對立統一規律是辯證法的根本法則，列寧講是辯證法的核心、實質。辯證法其它規律都是對立統一規律的具體表現。二、毛澤東確實反對只講三大規律，實際是反對把三個規律并列起來。他認為核心規律、根本規律就是一個，但他不反對其它規律。秋這里把辯證法規律除對立統一外，又規定為八個規律，也是不準確的。第1點事物的特殊性本身不是規律，是事物的屬性。如果說是規律的話，共性個性統一規律。其實這一思想已經包含在對立統一規律之中。毛澤東《矛盾論》中把共性個性關系看作矛盾問題的精髓。第6點事物的普遍聯系與發展觀是辯證法的兩個總特征，而不是規律。規律是事物的內在、本質、必然、穩定的聯系。不是任何聯系都是規律。第7點事物的獨立性也只是事物的屬性，而不是規律。第4點事物走向反面的規律和第8點事物矛盾方面有主導方面和主導方面轉化的規律已經包含在對立統一規律之中(矛盾的同一性包括兩點：一是矛盾雙方相互依存的性質，二是矛盾雙方相互轉化的性質)。第5點事物的正反合規律。“正反合”是黑格爾的用語。黑格爾認為，他的絕對精神的任何發展過程都是正反合三個階段，實際就是否定之否定。已經有否定之否定規律，就完全沒有必要再列出一條。秋石客本人講：“正反合規律實質是對立統一規律的另一種表述，正反講對立，合講統一。正反合講的是對立物相反相成的道理。”既然正反合規律是對立統一規律的另一種表述，就沒有必要在對立統一規律之下再單獨列出一條特殊規律。同時，同黑格爾的“正反合”概念表述對立統一規律也是不準確的。

　　第三，對毛澤東群眾史觀思想的歪曲。

　　大家指導，毛澤東思想中的一個極其重要內容就是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觀點。這方面的論述非常多。而秋石客同志也同樣“依據毛澤東哲學”竟然做出了“人民和英雄共同創造歷史”的錯誤結論。馬克思主義以往的歷史觀由于不懂得歷史發展中存在著不依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物質性因素即物質資料的生產方式，因而也就不懂得真正創造歷史的主人是從事物質生產活動的勞動者為主的人民群眾。他們從唯心史觀出發，必然做出少數英雄人物是歷史創造者的觀點。只有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創立之后，才真正揭示歷史的真正主人是人民群眾。毛澤東正是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的群眾史觀思想，并對此做出了大量深刻、豐富的闡發。但英雄史觀并沒有隨著群眾史觀的創立而銷聲匿跡，而是通過不同的方式竭力表現出來。某些人不敢公開批判和根本否定群眾史觀，于是采取折中主義的方法把兩種根本對立的歷史觀調和在一起。于是出現了文革期間林彪一類人物的“人民和英雄共同創造歷史”的“共創論”觀點。這種觀點在林彪自我爆炸之后，已經遭到了毛澤東和人民群眾的徹底批判。沒有想到的是，秋石客同志竟然把這種被毛澤東一再批判的歷史糟粕性內容重新撿起來，再冠于“新歷史觀”的帽子。這究竟是“創新”還是“倒退”呢?

　　三、對馬克思主義與毛澤東思想關系的錯誤評價

　　前兩部分在評價秋石客同志對“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錯誤理解中已經涉及到許多關于二者真實關系的錯誤評價。秋石客同志“十論社會主義”文中有段專門闡述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關系的話即“說說深一點，列寧、毛澤東主義的形成是發展馬克思理論嗎?在我看來不是，而是發展了共產主義理論。列寧主義能涵蓋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卻不涵蓋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能涵蓋馬列主義，馬列主義卻不涵蓋毛澤東思想，只有這樣看問題才是正確的，否則，就不用提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了，只提馬克思主義就行了。”這段論述是錯誤的。這里主要涉及到究竟什么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個人觀點的匯集嗎?等等一些根本性問題。

　　我們知道，人類歷史上對一種系統的理論或思想學說命名，一般是用創立者的姓名命名的，如牛頓力學理論、達爾文進化論、愛因斯坦相對論。社會科學方面有孔子學說、亞里士多得理論、康德學說、黑格爾學說、費爾巴哈學說等。這種命名一般都是創立者個人思想的匯集。也用其內容和共同特點命名的，如儒家學說、資產階級古典經濟學、德國古典哲學等等。馬克思在世時，雖然提出和闡發了大量新思想、新理論，但并沒有一個統一的名稱概括之。他自己稱之為“新唯物主義”、 “科學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理論”。馬克思生前反對用自己的名字命名這個理論。19世紀60、70年代巴枯寧曾從貶義上使用過“馬克思主義”，70年代末，法國有些人歪曲馬克思的有些思想，但自稱“馬克思”派、“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得知這些情況后，一是他不愿突出個人，二是那些所謂法國的“馬克思”派并不真正理解且有許多歪曲他的思想。因此不贊成“馬克思主義”提法，且說：“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1883年馬克思去世后，一些國家的先進工人和社會主義者為了肯定馬克思在理論上的偉大貢獻，開始從褒義上使用“馬克思主義”提法。恩格斯本來使用“馬克思的經濟理論和歷史理論”等提法。由于越來越多的各國工人政黨和先進工人經常使用“馬克思主義”概念，并自覺指導自身的實踐活動，恩格斯1886年也開始在一封書信中使用“馬克思主義”，由此進一步促進這一概念被第二國際和更多的信仰馬克思理論的共產主義者廣泛使用。如果說，當時的人們包括恩格斯使用這一概念時，主要就是指“馬克思的全部理論”的簡稱，那么馬克思、恩格斯去世后，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繼續使用這一概念時，內內涵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一是“馬克思主義”也包括恩格斯的理論，這一理論的創立者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列寧在恩格斯1895年去世后所寫的紀念文章說：“歐洲無產階級可以說，它的科學是由兩位學者和戰士創造的。”(《列寧選集》第1卷，1995年版，第95頁)。二是隨著“列寧主義”概念的提出和使用，使“馬克思主義”概念突破了僅僅是“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含義。如1924年俄共黨中央政治局委員、共產國際主席季諾維也夫1924年11月30日發表在《真理報》上的一篇文章說：“列寧主義是帝國主義戰爭時代和在一個農民占多數的國家里直接開始的世界革命時代的馬克思主義。”1925年他還說：“列寧主義是帝國主義時代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的馬克思主義”。也就是說，“馬克思主義”已經從過多強調“創立者”本人思想發展為更多強調這一思想體系的豐富內涵及其所涵蓋的歷史時代。其豐富內涵的實質則是以唯物史觀為指導的關于資本主義滅亡、社會主義勝利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的無產階級解放的學說體系。其涵蓋的歷史時代就是從馬克思主義創立一直到整個世界最終實現共產主義。凡是這個時代以唯物史觀為指導的關于資本主義滅亡、社會主義勝利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的無產階級解放的不斷豐富和深化的思想學說都稱之為“馬克思主義”。所以俄國當時的馬克思主義者把列寧主義也界定在“馬克思主義學說”之內。那么什么是馬克思主義呢?列寧、斯大林包括毛澤東也都講過，但大多從一個側面揭示其實質特征。我國學者也從馬克思主義的提出和發展進程中內涵的變化給“馬克思主義”下個定義。筆者2006年在一篇文章也說過：“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恩格斯創立的以唯物史觀為指導的關于資本主義滅亡、社會主義勝利、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無產階級解放的發展的開放的科學體系。”一是強調兩個創立者，二是強調內涵，三是強調發展和開放兩大特征。也正是從這個意義說，列寧主義是發展了的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也是發展了的馬克思主義，都是包含在整個馬克思主義科學體系中的一部分，是為馬克思主義這個絕對真理體系中不斷增添新的相對真理的內容。不僅領袖人物有權利發展馬克思主義，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有權利發展馬克思主義。但我們創新的內容如果是關于在資本主義滅亡、社會主義勝利、無產階級解放的學說體系中增添新的相對真理的內容，那就還是在整個馬克思主義的體系范圍之內，而不是“變革”馬克思主義，更不是“超越”馬克思主義。從秋石客關于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關系的論述中看，他還是停留在傳統的用名字命名的學說只是個人思想的集合的含義，而不是用這個概念在歷史發展中實際使用的含義。恩格斯在《費爾巴哈論》中批判費爾巴哈對“宗教”一詞含義的錯誤解讀時說：“這個詞的意義，不是按照它的實際使用的歷史發展來決定，而竟然按照來源來決定。”(《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1995年版，第234頁)秋石客就犯了費爾巴哈的錯誤，因此不可能真正揭示三者關系，甚至把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看作質變意義上的對立關系，所以才有新舊兩種“社會主義”理論的對立，甚至說出“列寧主義能涵蓋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卻不涵蓋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能涵蓋馬列主義，馬列主義卻不涵蓋毛澤東思想”這樣極端幼稚、錯誤的結論來。

　　人類歷史自文明時代以來，伴隨著經濟和生產方式的發展，文化也必然發展起來。當代人類文化的主要存在的是根源于封建社會以宗教神學為主要代表的封建文化(中國社會以儒家為主要代表)、根源于封建社會末期資本主義初期以人本主義為主要代表的資本主義文化、根源于資本主義矛盾尖銳化時代的社會主義或者說共產主義文化。馬克思主義實際就是與封建文化、資本主義文化對立的社會主義文化、共產主義文化的另一種表述。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以及其它國家及其以后的歷史時代凡是關于資本主義滅亡、社會主義勝利、最終實現共產主義實現無產階級最終解放的學說都是社會主義文化或者說都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與“共產主義理論”完全是同一的概念。當代任何一個決心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事業奮斗終身的革命者如果仍然把“馬克思主義”局限在“馬克思恩格斯個人思想的集合”這一狹窄的含義上理解，并且企圖超越“馬克思主義”，那他絕不是一個真正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者，也不可能真正為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事業奮斗終身。

　　四、“新社會主義”理論的提出對于中國當代馬克思主義者應該汲取的經驗教訓

　　以秋石客同志為代表的“新社會主義”理論以及韓德強現象的出現給真正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左派同志敲響了警鐘，應該引起我們認真的反思、總結和汲取經驗教訓。筆者簡要提出以下幾點：

　　1、認認真真、踏踏實實讀一些馬克思主義基本著作，科學理解和掌握其精神實質。

　　中國共產黨黨章至今仍然明確黨的指導思想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毛澤東晚年憂慮黨變質、國變色，其中思想根源就是丟掉馬克思列寧主義大旗。他老人家晚年一而再、再二三向全黨指出，我黨懂馬列的不多，且號召全黨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他去世后三十多年的實踐證明了毛澤東論斷的正確性和英明性。當代中國存在封建文化、資本主義文化和社會主義文化，只有社會主義文化也就是馬克思主義文化救中國。中國當代社會主義者只有認真深入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和毛澤東思想，堅定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也就是老老實實讀一些馬列毛主席著作，正確認識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之間的內在聯系，真正領會并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精髓，努力克服浮躁情緒和短視眼光，才能承擔起批判中國當代修正主義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錯誤傾向，把中國真正引向社會主義的光明大道。“新社會主義”理論提出和韓德強現象說明這些同志對馬克思主義一知半解，根本沒有搞清楚馬克思主義的基本思想，卻在那里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甚至把馬克思主義最基本基本的唯物主義觀點稱之為“反動”觀點，實質上也就根本否定了毛澤東思想中“實事求是”思想。如此理論，談何指導中國的社會主義偉大事業?

　　2、科學認識“創新”現象和“創新”規律。

　　今天的時代確實與馬恩、列寧和毛澤東在世時有許多新的特點和復雜情況，理論確實要創新，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歷史責任。但要搞清楚究竟什么是創新和創新的基本條件、規律?不懂得創新的本質、條件和規律，不可能真正創新。恩格斯在批判杜林的所謂“創新”理論時說，任何新的學說一是最大程度繼承前人的優秀成果，科學評價他人的成就和缺陷。如果竭力貶低他人成果或看不到問題缺陷，都不可能創新。二是深入研究現實，從感性材料中提煉新的理論問題。秋石客同志不懂得創新的本質、條件和規律，既對馬克思主義做出了相當多的錯誤評價，也歪曲了毛澤東思想一些基本原理，更沒有真正研究社會現實問題。如此“創新”，能夠有真正的創新成果嗎?筆者建議秋石客同志認真讀讀恩格斯《反杜林論》。杜林就是一個號稱在哲學、經濟學、社會主義方面全面“創新”的人物，實際上竭力貶低前人成果，同時又到處抄襲他人成果?？赐昵锸屯镜?ldquo;創新”成果后，感到與恩格斯批判的杜林極為相似。

　　3、自覺改造世界觀和清除頭腦中存在的形形色色的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思維方式，促進自身的全面發展。

　　必須客觀承認，由于種種原因，革命者自身程度不同地存在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感情和形形色色的主觀主義和形而上學思維方式，同時也極易受到社會上各種錯誤思潮的影響。《共產黨宣言》中指出，未來社會是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毛澤東依據這一思想，強調共產黨人和無產階級在改造客觀世界的同時也要改造主觀世界，改造立場、改變思維方式。因此中國當代革命者必須實事求是地承認自身不同程度地存在種問題，必須把改造自己和清除種種錯誤的思維方式擺在重要地位。秋石客同志以及韓德強等人的行為實際是暴露出自身小資產階級的感情和種種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思維方法，包括詭辯論。這是他們做出錯誤結論的重要的思想根源。毛澤東晚年一再強調要對全黨和全國人民進行唯物辯證法的思想教育。許多左派同志忘記了毛澤東教導，究竟什么是唯物主義和辯證法都沒有搞清楚，竟然做出“心物統一本源論”、“決定作用相互轉換論”、“共創論”這種反唯物主義、反辯證法、反群眾史觀的極端錯誤理論。以自身頭腦中的錯誤的思維方式認識問題，談何“創新”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而所謂“新社會主義”理論實際是秋石客、郭松民等同志把自己的個人錯誤見解硬塞進毛澤東思想體系中。

　　4、緊緊掌握斗爭大方向，正確認識左派當今的根本任務。

　　毛澤東繼續革命理論中重要一條就是社會主義革命對象是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前派。我們既然以毛澤東思想特別是他最光輝、最杰出的思想為指導，就要緊緊把握當今斗爭大方向。筆者認為。當今中國革命左派的斗爭的主要或根本任務是：一是批判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一系列的修正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錯誤理論及其錯誤實踐，尤其是私有化和市場化及其嚴重后果。二是批判中國當代資本主義復辟的如此嚴重狀況的思想根源即形形色色的以權力至上為核心的封建文化和以拜金主義為核心的資本主義文化的猖狂泛濫。批判這種錯誤思潮的任務與批判走資派本質是一致的。三是自覺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分析和認識當代各種社會現實問題。四是走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一方面自覺向群眾學習，向工農學習，另一方面就是通過多種方式普及和宣傳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把群眾組織和發動起來，同中國當代一切復辟資本主義的勢力做堅決的斗爭，重新使中國走上科學社會主義的道路上。希望秋石客等同志不要把精力放在如何尋找“馬克思主義”的種種缺陷上，而要老老實實認認真真讀讀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著作，搞清楚究竟什么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觀點、方法，并自覺學會運用這種立場、觀點、方法批判當代修正主義、批判形形色色的錯誤思潮、認真回答社會現實問題，以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武裝自己和群眾。這才是當今革命左派最需要做的工作。

　　6、左派同志要始終牢記《宣言》中“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強化團結意識。

　　繼續革命理論中毛澤東還特別強調革命者的團結，這也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極其重要思想?！豆伯a黨宣言》最后一句話就是“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文革期間，各個造反派組織存在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山頭主義，唯為獨左、唯我獨革、相互打派仗。這是文革的重要教訓之一。而中國當今革命者隊伍內部也存在與文革期間極其相似的情況，相互指責，相互上綱上線轉移斗爭大方向，這是錯誤的，我們必須汲取教訓。目前斗爭形勢極其尖銳復雜，人們對走資派和各種社會問題產生認識分歧是極其正常的，實踐中犯這樣或那樣的錯誤也是正常的，斗爭采取不同的途徑、形式也是正常的。我們希望消除分歧，但很多問題不可能一時消除。斗爭途徑、形式、手段也在探索中，不能簡單只肯定自己認可的手段而否定其它多種途徑、方法。革命者還要學習毛澤東正確區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學會求同存異。不能因為一時的認識分歧或對方的錯誤而偏離斗爭大方向，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同志。毛澤東多次強調，注意爭取和善于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們，包括犯錯誤的人。如果我們因為某些具體問題的分歧，而對不同意見者簡單上綱上線，亂扣帽子，或者借對方的一點錯誤，就一棍子打死，必然導致“親者痛，仇者快”，同時也會把自己孤立起來。歷史和文革中的此類教訓還少嗎?希望堅持毛澤東繼續革命的同志們一定不要重復文革期間血的教訓，一定要把團結擺到極其重要的地位上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高唱“團結就是力量”的歌曲，但愿做到團結從自己做起，從今天做起，從小事情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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