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于《學習與批判》1976年第1期,作者是復旦大學歷史系三年級調查小組。
東風,強勁的東風,卷起萬頃巨浪;海浪,奔騰的海浪,洗卻千年塵埃。
這是人們來到杭州灣口的山陽所看到的壯麗景色,也是人們接觸了這里的社會新風尚之后所得到的深刻印象。
要問這種印象是怎么來的,就從一些平凡事情發生的不平凡變化說起吧!
百貨店門口的啟示
公共汽車沿著波光粼粼的龍泉港開到山陽鎮,從車上下來,走過水泥橋,迎面就是山陽鎮百貨商店。商店里,人群簇擁,貨架上,琳瑯滿目。這是一九七五年一月。快過春節了,人們喜氣洋洋地趕來挑選各自喜愛的物品。
在棉布門市部的柜臺旁,一位五十開外的老媽媽和她的年輕兒子,擠在人叢中,精心挑選著衣料。小伙子前些日子剛訂了婚,母子倆正忙著辦彩禮。老媽媽已經給沒過門的媳婦買了三斤毛線,一條毛滌褲料,兩件的確涼襯衣,又給兒子買了一條毛滌褲子。
小伙子還想給未婚妻買件毛滌上衣料,母親嫌貴,主張買花呢的。母子倆發生了爭執。小伙子說:“花呢不要,還是毛滌挺刮。”母親說:“花呢也拿得出手啦,不要光圖好看。你不想想,種田人呀,穿得挺來兮做啥!”
一會兒,母子倆一先一后出了店門。小伙子兩手抱著一包包貨物,眉開眼笑;老媽媽跟在后面,眼含淚水。只聽見她邊走邊抱怨:“你真是蜜糖灌大的,穿了花呢還不稱心!我結婚辰光,連件洋布衫也穿不上。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百貨店門口的情景,被在場的一位公社領導同志看到了。公社黨委會上,就這件事進行了討論之后,做了一個決定:發動黨員、團員、民兵和廣大群眾評論這件事。
夜深了,波濤拍擊著海堤的響聲,有節奏地從遠方傳來。在前進大隊辦公室,團員和青年民兵正熱烈地討論著,百貨店門口發生的那件事。
解放前,這里的貧下中農吃不飽,穿不暖,哪還有錢搞什么彩禮?搞彩禮的,盡是那些地主老財們。他們娶個媳婦,要送錢,送金戒子、金耳環,金手。嫁個女兒,要送嫁妝,光被頭就有十幾條、幾十條,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東西。青年們氣憤地說:“這是把婚姻關系當成了金錢關系,把婦女變成了商品。”
就在不久以前,發生過這樣一件事。鄰近大隊的一個男青年,同一個女青年訂了婚。女方提出要一臺縫紉機做彩禮。過了三個月,這位男青年總算搞到了一臺,立刻與弟弟興沖沖地抬了去。可是,到了女家,那個女青年卻冷冷地說:“拖得這么久,晚了。我們就算沒相識過吧。”原來,她已經收下了另外一份更厚的彩禮。
前進大隊的青年們在討論中談起這件事,對那種把自己當作商品,誰出高價就賣給誰的舊思想,進行了批判。大隊團支部書記、女青年周全寶當場表示:要堅決破除收彩禮的舊俗,帶頭把彩禮退回婆家去。其他青年也紛紛表示,要堅決同剝削階級的傳統觀念決裂。
一場破舊立新、移風易俗的戰斗在全公社打響了。
中午,在生產隊的場地上,圍滿了男女老少,大隊文藝宣傳隊正在表演他們剛創作的節目《退彩禮》。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唱道:“送彩禮,辦酒席,都是舊社會留下的壞風氣,既費心思又費錢,革命青年一腳踢。”這個女青年就是前一天親自到婆家退了彩禮的小張。
小張初向她母親提出退彩禮時,她媽媽想不通,不同意,說:“人家一片好心送來的,怎么能退呢?”小張耐心地給媽媽講:“舊社會送彩禮,是不把婦女當人看。新社會男女平等,我們革命青年是同志,要帶頭破這一套。”最后,媽媽還是說:“你帶頭退不好,等等再說吧。”
當天晚上,生產隊政治隊長找了幾位訂婚青年的家長一道學習,小張的媽媽也去了。有幾位老人回想起自己結婚時的情景。那時勞動人民結婚,就是一張紅紙,寫上兩人的生辰八字,哪有什么彩禮?一位老媽媽說:“一份彩禮,要花好幾百塊錢。多少做爺娘的在為辦彩禮操心奔忙啊!有的借了債,有的變賣了家產,最后,還不是害了一對小夫妻!”
老姐妹們的話,使小張的母親想起了自己悲慘的家史,心里直翻騰。學習結束后,她一進家門,就大聲對女兒說:“退,把彩禮退掉!明天我陪你一道去。”
那些日子,在山陽公社,到處熱氣騰騰。人們舉著紅旗、敲著鑼鼓,一個個訂了婚的女青年,把彩禮退回去。前進大隊三十七個女青年,在短短的兩天內,就把彩禮全部退了。一個星期內,全公社有一千零五十六對青年退了彩禮。子女說服父母,父母教育子女,男女雙方互相支持,各個大隊都出現了許多這樣動人的事跡。
春苗出土迎朝陽。掃蕩著舊社會遺留下來的垃圾的革命青年們,用自己火紅的青春,朝氣蓬勃地創造著新的生活。
今天的山陽公社絕大多數青年在結婚的時候,都不送嫁妝,而送毛主席著作和學習文件,送鋤頭、鐮刀和扁擔。結婚的儀式也完全變了。過去是船送轎子抬,現在是姑娘自己走著來。過去是辦喜酒,撒喜錢,現在是生產隊開個歡迎會,先由隊長介紹生產隊階級斗爭和生產斗爭的情況,鼓勵新婚夫婦努力學習,做抓革命、促生產的帶頭人。過去,新娘子至少一個多星期不出工,現在,有的當天就下田勞動,當晚就參加政治夜校學習。
一九七五年,全公社共有七十多對青年按照新儀式結婚,貧下中農都高興地說:“結婚講政治,講革命,這種新法,最合我們的心意。”
一年過去了。眼下,又一個春節來臨了。在新的一年中,這股社會主義的新風,將把山陽之春裝扮得更加絢麗多彩。
千分之七點〇九
東海推出一輪紅日。歡歌,笑語,把一群天真活潑的兒童送進幼兒園,把一群英姿颯爽的婦女送進田野。前進大隊新的一天戰斗開始了。
在這里,自一九七三年以來,沒有一對夫妻生過第三個孩子;
在這里,青年女社員生了第一胎后,都準備間隔五年再生第二胎;
在這里,多子多福、重男輕女這類舊思想、舊意識逐步失去了市場,實行計劃生育已經蔚然成風。全大隊人口增長率一九七四年為千分之十一點四,一九七五年下降到千分之七點〇九。
要了解這里的貧下中農為什么能下那么大的決心,來結束生育問題上的無政府狀態,就必須了解它的過去。
解放前,這里叫倪家村,是一個出名的窮海灘。在地主、富農、國民黨、土匪的壓榨下,在風、蟲、水、旱等災害的襲擊下,這里貧下中農的祖祖輩輩,“腳踩蘆柴塘,口喝混泥湯;種煞鐵沙板,住煞破草房。”
在那種社會制度下,一家一戶的小生產,生活沒有保障,許多人指望早生兒子、多生兒子,老了好有個依靠。但無情的現實是,孩子生得越多,生得越密,他們的苦難也就越深重。
第四生產隊六十一歲的張端寶老媽媽,一共生過十個孩子。她十七歲和貧農江阿火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一九三七年十一月,日本鬼子闖進了倪家村,又燒又殺,她的丈夫被開膛破肚,丟進河塘,同時慘遭殺害的還有四十八個階級兄弟姐妹。
在那暗無天日的舊社會,一個孤苦伶仃的婦女怎能養得活兩個孩子呢?她強咽下辛酸的眼淚,忍著刀絞般的心疼,把五歲的兒子和僅僅十個月的女兒,都送給了人家。
一九三八年,她又和窮得叮當響的周阿奎結了婚。夫妻倆租了地主十二畝地,起早摸黑,一年做到頭,繳了租子,只能勉強糊口。第二年,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接著,又添了第二、第三個孩子。添一個人,多一張嘴。
可是,怨孩子多,孩子偏偏來得密,隔一年生一個。每當懷孕的時候,她常常急得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肚子,扛磨盤,干重活,想用這些辦法把胎兒打掉。那時候,多生一個孩子,就要多受一份罪,不僅大人日子難過,孩子也痛苦。
在舊社會,有哪一個多子女的窮苦母親,不為生育問題而苦惱呢?第八生產隊五十七歲的周菊寶老媽媽生過十一個孩子。解放前,她家沒有一寸土地,全靠丈夫挑擔做小生意糊口。
孩子病了,家里沒有柴,沒有米,哪有錢請醫抓藥?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七歲的大兒子、三歲的女兒活活病死,三個月的小兒子活活餓死,還有兩個孩子剛生下來就死了。
那時候,她總是怨恨自己為什么是個女人,要活受這份罪。今天,她已經明白了,過去之所以受罪,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是萬惡的舊社會!
“一唱雄雞天下白”。一九四九年四月,毛主席的光輝照亮了苦難的倪家村。從此,貧下中農翻身做了主人。但是,人們對于生孩子仍然沒有好好計劃,給國家、集體和個人都帶來了不利。
第二生產隊社員楊忠林,孩子生得早、生得密、生得多,隔一年生一個,一連生了三個。小夫妻倆既要忙生產,又要帶孩子,整天忙得團團轉。晚上,隊里要開會學習,他們想去參加,可是,三個孩子“大的叫,老二鬧,小的不睡覺”,脫不開身。
盡管生產隊照顧他們,特意安排一些工分較高的活給他們干,但到了年終分紅,還是兩手空空,要不是優越的社會主義制度,他家早就背上一身債了。夫妻倆常常嘀咕:早知這樣,那時候真應該生得晚一點,少一點。
但是,那時候在修正主義路線的干擾下,這些問題并沒有引起大隊黨支部的重視。有人就說:這是婦女主任的事,我們管個啥?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黨支部反復學習了黨的基本路線,對多子女的困難戶進行了調查,認識到生孩子不光是個人家庭問題,而且是關系著國家和革命的大事。
多生孩子,大人就不能好好抓革命、促生產;孩子照顧不過來,教育不好,就當不好接班人。計劃生育,不僅婦女主任要抓,黨支部全體成員都應當抓,并且要發動社員群眾一起來抓。
過去,由于重男輕女的傳統思想作怪,婦女老是被人瞧不起,在評工分的時候,也要低一等,男的拿十分,女的最多只能拿八分。有的社員生了男孩非常高興,生了女孩就掃興地說:“唉!生了個‘八分的’!”有的社員生了三個或四個女孩,還一定要再生一個男孩,結果不僅自己經濟緊張,而且加重了國家和集體的負擔。
現在,在黨支部的帶領下,廣大社員狠批了“婦女無用”的反動謬論,堅持男女同工同酬,有力地促進了計劃生育工作的開展。大隊支部副書記老倪和民兵連長小陸,都是只生了兩個女孩,就帶頭做了絕育手術。
現在,在前進大隊,青年成了計劃生育的積極帶頭人,老人成了計劃生育的熱情宣傳者。由于生育有了計劃,促進了革命和生產的發展。每當晚霞染紅天邊的時候,社員們從幼兒園領回孩子,歡歌笑語從一家家的門窗飛出,和東海的春潮聲交織在一起。
酒肉是怎樣變成醬菜的?
白墻、紅瓦,又是白墻、紅瓦,一條明凈的小河,輝映著南北兩戶人家。
南岸,是東方大隊第四生產隊貧農社員蔣春方的家。他家的房子是在大隊新五匠組成立前蓋的,蓋的是三間草屋。那時,許多人都說:“請五匠師傅造新屋,你招待得越好,他們干得越快,越精心。”還有人說,“人生三件大事,蓋房子、討娘子、生兒子,都應該好好熱鬧熱鬧,可千萬別小氣。”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蔣春方夫婦想方設法,東借西湊,置辦酒席。三間草屋,蓋了三天,五十斤一壇的酒,吃掉了六壇,豬吃掉了四頭,糧吃掉了五六百斤。連同造房材料和人工,花了一千三百多元。
北岸,是同一生產隊貧農社員馬培根的家。他家的房子,是請大隊新五匠組蓋的。蓋屋時,新五匠組的老師傅們,不吃他家一口飯,不喝他家一杯酒,并再三勸說他們無論如何不要花錢忙吃喝。結果,造了三間兩廂瓦屋,把造房材料和人工算在里面,總共只花了一千二百多元。
前不久,蔣春方家請新五匠組把原來的三間草屋翻蓋成瓦房。這次,買一千八百塊紅瓦,花了二百五十二元;用了五個人工,每個人工一元八角,花了九元。此外,就沒再花一分錢。
這是多么鮮明的對照,顯著的變化!東方大隊新五匠組的老師們,在黨支部的領導下,勇于打破陳規舊俗的革命行動,得到了廣大貧下中農的贊揚。
“做百家活,吃百家飯。”這本來是泥木工的老規矩。在砌房蓋屋時,主人總要辦起豐盛的酒宴,招待泥木工和來幫忙的人。辦酒的和吃酒的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可是,東方大隊黨支部和新五匠組的老師傅們卻不這樣看。
這事,要從一九六九年底東方大隊新五匠組成立時說起。
當時,有許多事引起了黨支部的重視。
蔣春方家屋辦了酒,背了債,由生活比較寬裕變成了缺錢、缺糧、缺柴的“三缺戶”。經濟上的困難,使得他們夫妻兩人心事重重,互相埋怨,生產也沒勁頭。
大隊里,好多貧下中農迫切要疊房屋,建筑材料也早就準備好了,但是,辦酒的錢往往比買材料的還要多,一時籌不起,一拖就是好幾年,動不了工。
黨支部認真討論了這些問題,感到這不是一件小事。貧下中農過去居住條件很差,解放以來,靠了社會主義制度和集體經濟的發展,才有了條件翻蓋新屋。
但是,“百家活,吃百家飯”這個陳規陋習,給貧下中農造成了新的困難。黨支部回顧了一九六四年成立五匠組,后來又從集體倒退到單干的教訓,感到這個問題非抓不可。統一了認識,支委會便決定,深入發動廣大社員和五匠師傅,堅決破除這千年舊俗,做到造屋不請酒飯,五匠伙食自理。
但是,新生事物的成長不是一帆風順的。
一天,五匠組的副組長老張,帶了兩個木工師傅去新江七隊干活。去的時候,帶了點魚,打算自己做飯。但好客的主人早備下了酒飯,硬拉他們去吃。老張想:“這又不是我們要著吃的,人家那么熱情,吃點也不會有啥關系。”
心一動,三個人便一起吃開了。黨支部聽說后,立即同他們辦了學習班,討論吃了對不對?吃了怎么辦?學習班一連辦了三天。第一天,老張沒有想通;第二天,黨支部請了老貧農來作回憶對比,請蔣春方分析了吃“百家飯”的危害,給了老張和五匠組其他成員以很大的觸動;第三天,他們真正想通了。老張帶領組里的成員,敲鑼打鼓地趕到新江七隊,把伙食費補送了去。
在這之后,黨支部又對五匠組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講路線,講兩條道路的斗爭。從此,嶄新的風尚在五匠組漸漸扎下了根。在本大隊做活,他們回家吃飯,去其他大隊和其他公社,他們就帶了米自己燒飯燒菜,或者在就近食堂里吃。老張成了破舊俗、立新風的積極分子。
一次,老張帶著四個木工去乍浦,給一家造房子。他們自己買了青菜,請主人代燒,吃飯了,桌上除了他們的青菜外,還擺滿了熱炒、冷盆。主人把他們和當地的五匠拉到席上,殷勤地給每人斟滿了香噴噴的酒。可是,你看老張他們:酒杯移到了一邊;肉不吃一塊;魚不吃一口;冷盆、熱炒碰也不碰。
一頓飯,從頭到尾,吃的是自己帶的青菜,一連四天,都是這樣。帶來的青菜吃光了,他們就趕到乍浦鎮上買醬菜。他們這種酒肉不吃吃醬菜的精神,教育了許多人。
對新五匠組的可貴行動,絕大多數群眾打心眼里贊成。但是,也有些人將信將疑,擔心不辦酒會造成工效低、質量差。也有人覺得,蓋房子是件大事,不辦點酒,不請一請客,情理上說不過去。
有時,兒子相信了,做父親的還是懷疑;丈夫相信了,妻子總不放心;一個堅持不辦,一個硬是要辦,往往吵得不可開交。還有少數思想落后的人,對新五匠的行動不理解,說他們是“假積極”,“出風頭”。
聽了一些流言蜚語,新五匠組的有些師傅感到委屈。在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熱潮中,他們對破除“吃百家飯”這千年舊俗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深有體會地說,列寧說得多深刻啊,“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
明明拿了工錢,在生產隊里記了工分,還要挖空心思想多吃一點,多喝一點,不正是這種自發的資本主義傾向嗎?自己多撈一點,貧下中農卻加重了負擔,這就是往回頭路上跑!他們豪邁地說:“有人說我們是假積極,出風頭。我們就是要積極地大吹社會主義的新風,為破除舊的習慣勢力積極地打頭陣。”
他們在完成任務中,工效高,質量好,以自己的實際行動,逐漸打消了一些群眾的思想顧慮。遇到有些人還想擺酒請客,他們就耐心地做說服教育工作。
新五匠組在給馬培根家蓋屋時,盡管事先再三叮囑過他不要搞什么,但老馬還是做了一些準備。動工那天,從長征大隊和金衛公社聯豐大隊遠道趕來的親友,也紛紛送來了酒肉,當作賀禮。
老師傅們一到他家,見到那副架勢,就知道老馬還沒有真正從思想上解決問題,便不忙動工,和大隊干部一起,同老馬全家辦了個短短的學習班。
在學習班上,新五匠組首先誠懇地做了自我批評,說:“這要怪我們,沒有把宣傳工作做好。”當天,老馬一家和大隊的同志一起,敲鑼打鼓,高高興興地,趕到長征大隊和金衛公社聯豐大隊,把酒肉等禮物退還給親友家。
新屋蓋好后,老馬撫摸著雪白的墻壁,看著寬敞明亮的新房,激動得熱淚盈眶,逢人便說:“這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帶來的啊!”
一花報春百花開。東方大隊新五匠的革命行動,在公社內外激起了強烈的反響。山陽公社各大隊的五匠組,都掀起了學東方、找差距的熱潮,破除了“干百家活,吃百家飯”的舊習俗,互相幫助、互相支持的共產主義新風普遍得到了發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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