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迫害”喬石的“五七”干校
喬石逝世后,我對訃告“‘文化大革命’中,喬石同志受到殘酷迫害,被隔離審查和拘禁,先后兩次被下放到‘五七’干校”一段話深感疑惑,因為“五七”干校是文革期間各地根據毛澤東《五七指示》興辦的,對領導干部、知識分子和科技人員進行勞動改造、思想教育的學校,類似于黨校,怎么可能“迫害”喬石呢?如果參加點勞動就算“迫害”,那數以億計的工人農民豈不是天天都在遭受“迫害”?
根據百度結果,“五七”干校的背景是這樣的:
1966年5月7日,毛澤東看了總后勤部《關于進一步搞好部隊農副業生產的報告》后,給林彪寫了一封信。在這封后來被稱為《五七指示》的信中,毛澤東要求全國各行業都要辦成“一個大學校”,這個大學校“學政治、學軍事、學文化,又能從事農副業生產,又能辦一些中小工廠,生產自己需要的若干產品和國家等價交換的產品”,“這個大學校,又能從事群眾工作,參加工廠、農村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又要隨時參加批判資產階級的文化革命斗爭”。
從中看出,毛澤東提議辦“五七”干校,目的是讓領導干部、知識分子和科技人員參加勞動,一是去掉他們身上的官氣、文氣,改掉他們高高在上、輕視工農的毛病;二是讓他們多接觸以工農為主體的草根民眾,熟悉國情、了解社會,更好的為人民服務;三是讓他們自食其力,減輕國家和人民的負擔。聯系當前黨校內吃喝成風、機關內官員冗余、社會上官民對立的現實,會發現毛澤東的指示具有深遠的戰略意義。
毛澤東還率先垂范,動員李敏、李納到“五七”干校接受鍛煉。在毛澤東的帶動下,除林彪以外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及10多位其他中央領導人身邊的工作人員(如秘書、警衛、司機、廚師、公務員等),蔡和森、向警予、惲代英等革命家的后代,全都到干校輪流鍛煉。
當然,全國“五七”干校數以萬計,條件千差萬別,有好的,有一般的,有差的,條件差的在季羨林那里被說成“牛棚”。而且由于當時的政治氛圍,有些人確實在干校內受到不公正待遇,但像百度那樣,說“連老弱病殘除外的政策也被置于不顧,統統攆進干校”、“ 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負,被勞累折磨誘發的疾病致死”,把“五七”干校渲染的毫無人性,顯然是夸大事實、蓄意抹黑,涉嫌造謠。
有個事實不容置疑,即無論環境好壞,“五七”干校的條件在當地基本上都屬于最好或較好的,至少不是最差,在干校里接受鍛煉的領導干部、知識分子和科技人員,除參加勞動和半軍事化管理外,工資待遇不變,平時能吃到肉包子,業余時間打打牌、打打球,周末還能看場電影,也可以請假回家,只是不能過夜。
在當時條件下,這種待遇對普通的工人農民極度奢侈,但對某些養尊處優的領導干部、高級知識分子和科技人員,顯得極度寒酸,類似“迫害”,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不該住沒有豪華衛生設備的集體宿舍,不該過有家不能回的日子,不該只吃肉包子,更不該勞動。
因此,文革后人們對“五七”干校的評價很復雜,如作家王蒙在回憶錄中談及“五七”干校生活時,不僅沒有一點被“迫害”的意思,反而對他在干校內補發的2000元(一筆巨款啊!)工資記憶猶新;著名詩人臧克家曾寫《憶向陽》組詩,贊美農村勞動,歌頌“五七”干校生活,卻被文人姚雪垠說成為林彪、“四人幫”粉飾太平。《南方周末》則將“五七”干校說成“青春流放地”,凱迪網的評價更極端,說:“‘五七干校’是以左傾錯誤方針為指導辦起來的,大大損傷了廣大干部和知識分子的自尊心和身體健康,助長了‘知識無用’的風氣”。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從媒體和新華社播發的喬石訃告關于“五七”干校的評價,即可知當下的政治態勢。(2015-6-16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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