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世界工廠的代表,改革開放的典范。這個城市有一千萬人口,其中外來人口接近八成。2013年東莞的GDP達到5500億元,規模相當于整個甘肅,其中凈出口占比接近三分之一。充沛的流動人口,外向型的生產方式,再加上發達的色情產業,東莞簡直是資本家的理想,他們巴不得整個中國都變成東莞,由他們賺錢,由他們快活。所以,東莞掃黃是拿改革開放的典范開涮,于是南方系之流就要力挺東莞,廣東官方要給東莞正名,兩種力量一個臺下一個臺上,意思都是一個意思,不要給改革開放抹黑。
對于東莞掃黃有這樣幾種觀點:
一是個人主義的觀點,以南方系和微博大V們為代表,概括起來就是“今天我們都是嫖客”。這種觀點宣稱“性工作者”既沒有偷,也沒有搶,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有權利出賣自己的身體。個人主義是右派的命根兒,資本主義的一切黑暗都可以通過個人主義來撇得一干二凈。右派說,工人給資本家干活不是自愿的嗎?何來剝削呢?同理,只要是公平交易,賣淫、賭博、販毒,有什么不可以?實際上,這種觀點假設個人可以有多種選擇,但在資本主義社會,工人根本沒有進行選擇的權利,為了生存被迫接受剝削,出賣勞動力。同樣,失足婦女出賣身體的背后也是生存所迫,是社會所迫。失足婦女沒有做出選擇,倒是右派代替她們做出了選擇。
二是地方主義的觀點,概括起來就是“東莞挺住”。這種觀點認為賣淫嫖娼在全國各地都很普遍,為什么要拿東莞開刀?這種地方主義表面上挺的是地方,實際上挺的是自由主義改革。三十年來,自由主義掛著社會主義的羊頭賣著資本主義的狗肉,賣淫嫖娼是自由主義接軌接出來的,有接軌的地方就有賣淫嫖娼,接軌接得好的地方賣淫嫖娼就興旺發達,甚至還能成為地方經濟支柱。有些人就看準了掃黃不敢除根兒,除根兒就絕了自由主義改革的羊頭和牌坊,所以要“挺住”。就像春晚那首歌唱的一樣,“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也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沒事兒。”
三是法治主義的觀點,以官媒為代表,概括起來就是守住“底線”,偃旗息鼓。主流媒體嚴詞批判“今天我們都是嫖客”,卻不敢批判賣淫嫖娼的社會根源,不敢揭轉型接軌的短,所以只能守住法律底線,從賣淫嫖娼是違法行為的角度進行批判。批完了還要有所肯定,傳遞正能量。比如人民日報在一篇關于東莞掃黃的報道中說:
“東莞地處對外開放的窗口區,較早接受了現代管理理念,無論是制造業和服務業都有引以為傲的傳統,這是東莞經濟起飛的真正動力。正如東莞網絡文化協會發布的一組圖片所言,‘莞式服務’,可以體現在機械制造每次作業0.01厘米的精確中,體現在快遞服務每天收發50件貨物的效率里。”
這組圖片是廣東官方微博在央視報道之后立即發出的,擺明了和中央作對,現在中央通過人民日報回復說,掃黃歸掃黃,轉型接軌還是要肯定的。
三種觀點誰也沒有挖出賣淫嫖娼的社會根源,那只有我們左派來挖一挖了。
賣淫嫖娼的社會根源就是剝削性的社會制度,只要有剝削就有賣淫嫖娼。拿到現在來說,賣淫嫖娼的社會根源就是資本主義,就是轉型接軌。為什么這么說?資本主義要把一切東西都商品化,通過商品的生產和買賣來賺取利潤。按照這種邏輯,工人不能是國家的主人,勞動力必須是可供買賣的商品,工人在資本家看來只是這件商品的載體。同樣,女性的身體也成了可供買賣的商品,婦女在資本家看來只是性服務的載體。資本家把賣淫嫖娼當成生意做,這對于資本家來說好像是天經地義的。
新中國建立之初,毛主席領導下的黨和國家取締了娼妓制度,讓失足婦女通過勞動改造自己,成為無產階級的一員。取締了娼妓制度,社會風氣翻天覆地,婦女地位迅速提高。轉型接軌之后,娼妓制度死而復生。有人怪罪開放之后外國低俗文化的流入,有人怪罪拜金主義享樂主義,這些因素最多催生個別賣淫現象,但絕不可能恢復整個娼妓制度。正是轉型接軌迫使國企職工下崗,迫使勞動力商品化,取消了就業保障,迫使大量婦女成為產業后備軍,正是轉型接軌復辟了資本主義,促使女性身體成為可供資本家消費和賺取利潤的商品,轉型接軌一手建立了娼妓制度,娼妓制度是轉型接軌和資本主義的必然結果。
春節剛過,我們就看到了東莞掃黃的一出戲。掃黃這出戲看來和反腐如出一轍。腐敗的社會根源也是資本主義,也是轉型接軌。腐敗是資本主義條件下國家權力和資本的交換,是國家權力的商品化。遏制腐敗固然好,但是不頂事兒,腐敗的土壤還在,滋生腐敗的社會制度還在,腐敗要除根兒,就要把大老虎揪出來打,不再走資本主義的道路。
反腐要反大老虎,掃黃要掃資本家,反腐與掃黃要除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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