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先生:
最近讀了你發表在《人民日報》和《光明日報》上的兩篇大作,心里就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難受,想不到在科學發達、技術進步的今天,居然有你這樣的名人,寫出了如此顛倒黑白的文字,也就忍不住想發出另外的聲音了。
你在描寫美國科學家Wald時,說他“橫蠻”,說他不懂遺傳學和分子生物學,這肯定是偏見。筆者猜想(因為你沒有說出Wald講話的內容),可能這個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從自己專業的角度出發,表示了某種質疑和擔憂,你可以不同意他的意見,但你不能否定他說話的資格。最近人民網搞了一個轉基因的三人談,在座的嘉賓中有一個叫徐海波的人,他的頭銜是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營養與食品安全研究所研究員。徐是醫生,可以對轉基因大放一通厥詞,而Wald這名優秀的醫生卻要噤聲。院長先生,你怎么自圓其說呢?筆者認為,三十多年的時間還太短,說不定Wald的預言某一天會成為事實呢。
現在好像有這樣一個規律,只要誰反對轉基因,誰就被稱為外行。兩名很有學術成就的反轉專家,被一個叫“柯貝”的人進行了點名的人生攻擊,你的文章中也用“極右”、“極左”的字眼呼應了這種攻擊。筆者認為,這種無理的攻擊除了顯示攻擊者卑微的人格和虛弱的本質以外,再也不會有別的作用。
一名張姓科學家經常發出這樣的雷語:吃轉基因食物就像喝水一樣安全。如果有人問他的依據,他就說,你是外行,我不同你談。憤怒的民眾終于逮住了一次機會,當張在一個大學做完學術報告準備離開會場時,許多人圍了上來提問題,其中一個年輕人是這樣說的:你如何逃避法律的懲罰,將轉基因水稻擴散到全國各地去的?張當然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只得灰溜溜地走掉了。筆者認為這不是鬧事,充其量只能算作是用不禮貌的方式宣泄了一下情緒而已。張的齷齪行為造成了嚴重的后果,轉基因大米就這樣在全國泛濫成災了。筆者所在的省離湖北很近,也是重災區,筆者已經不敢到路邊的小店買米了。院長先生,試問一下,這位張姓科學家是否屬于你文章中指出的投機者的范疇呢?
2010年秋天,中央電視臺播放了一臺宣傳轉基因的節目。對轉基因水稻的安全性,嘉賓是這樣解釋的:轉基因水稻使用的Bt蛋白只專一毒殺鱗翅目害蟲,這些害蟲中存在著堿性蛋白酶,腸壁表皮細胞上存在Bt蛋白結合受體。而人類的胃是酸性環境,不存在相應的堿性蛋白酶,且胃的表皮不存Bt蛋白結合受體,故Bt蛋白不會對人類造成危害。按照嘉賓的說法,在酸性環境下找不到結合受體,那么在堿性環境下能不能找到結合受體呢?如果能找到,那麻煩就來了,因為人的消化系統中,除了胃是酸性環境外,其余小腸、大腸等都是堿性。設想一下,由于人的胃不能完全消化吃進去的食物,轉基因大米殘渣中的Bt蛋白就會在腸道中找到結合受體進而毒害人的身體。還有,人的胃里的PH值并不是恒定不變的,高齡的老人、懷孕的婦女、未成熟的兒童,他們的胃酸分泌力不強,受到的威脅就更大了。還有,患有腸胃疾病的人,如胃潰瘍、腸癌之類,他們的消化能力弱,吃轉基因就無異于直接吃毒藥了。還有,口腔潰瘍或牙齦出血的人,Bt蛋白會趁咀嚼的機會進入人的血液……院長先生,你是專家,能不能對可以殺死害蟲的毒藥在人的身體里旅行了一圈,最后竟對人毫發無損的怪現象作出合理的解釋呢?如果解釋不清或不愿作出解釋,那么筆者的猜想就順理成章地變成轉基因食物有問題的證據了。
你的文章中提到的美國人吃轉基因的一些事實(方舟子先生也有類似的說法),只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轉基因食品安全的證明。大約你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一名合格的醫生,在沒有完成他認為必要的檢測程序之前,是不會對任何檢測目標說三道四的。照此推理,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追蹤式的人體試驗,任何人都不能說轉基因食品現在沒有危害(用小鼠灌胃的方法證明轉基因食品安全完全是無稽之談)。袁隆平院士說過,轉基因食品要經過兩代人的試驗才能證明其安全性。兩代人,大約50年,在這段時間內,轉基因食物應該牢牢戴上可疑食物的帽子。
中國極左反轉基因是東施效顰,看到國外反技術進步,“極左東施”也擺出富二代的架勢,不僅反轉基因,還號召中國人民吃有機食物。如果按“極左東施”的理想,中國人民都吃有機食物,中國的糧食、蔬菜都要大減產,“極左東施”可能有飯吃,但很多中國人可能就沒飯吃了。所以“極左東施”好像在疼愛中國人民,其實不切實際,中國不可能全面推廣他們希望的有機食物。
這是你的文章中一段很奇特的文字,像夢游者的獨白,也像魔鬼的詛咒。筆者撥開層層迷霧,悟出了院長先生的弦外之音:中國的窮小子們,雖然古時候即使當乞丐,討來的米也是有機的,但現在你們沒有資格吃到它了,因為有機米已經炒成了天價,只有富二代和其他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享用。至于那些自不量力的反轉人士,給他們戴上了“極左”等同于壞人的帽子,又羅織了窮人沒有飯吃、破壞社會穩定的罪名,還用東施效顰的典故羞辱他們,這樣一來,他們的力量消弭殆盡,又怎能再幫你們的忙?你們就丟掉“和諧”、“公平”、“幸福感”等不切實際的幻想,安心地吃那些不明不白的轉基因食物,接受“有錢者生、無錢者死”這冷冰冰的現實吧。
但是,如果按照院長先生的設想,中國人民都乖乖地吃上了轉基因大米,那么,到一定的時候,中國人民反而就真的沒飯吃了。
下面是筆者對此的分析。
植入了Bt蛋白的轉基因大米有一個死穴,就是它并不能真正的抗蟲。轉基因作物是少數人用很短的時間在實驗室里制造出來的,根本不具備挑戰有三億多年發展史、變異能力極強的昆蟲的能力。這里分兩個方面進行闡述。
一、次生蟲害的問題。昆蟲的種數是多少目前還沒有定論,所以有多少種水稻害蟲也不會有定論,只對鱗翅目等有限的昆蟲產生作用的轉基因水稻,它所防治的范圍絕對不能覆蓋水稻害蟲的全部,出現次生蟲害是必然的,因此轉基因水稻不能抗蟲。
二、產生抗藥性的問題。如果某個蟲子吃轉基因稻米時因為量少等原因沒有被立刻毒死,那么這個蟲子的身體內就產生了抗性物質,而且這種抗性物質將傳遞給下一代,經過若干次的傳遞和加強,某種昆蟲完全具備了吞噬轉基因水稻的能力,也就不存在所謂的抗蟲了。產生抗藥性的昆蟲,有可能進一步變異為破壞力巨大的超級蟲。我們誰也沒有見過超級蟲,但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莊稼地里有一種吞噬能力極強、不懼怕任何藥物、且沒有天敵的害蟲存在,我們還會有農業生產嗎?相信院長先生也不愿意看到這樣悲慘的事情真的發生。
最近,一個從美國回來的學生告訴筆者,現在越來越多的美國人選擇吃有機食物,他們的目標一是為了健康,二是為了環保。他們認為,農藥、化肥、除草劑、轉基因之類的東西,損害了土地、水源和野生動植物,這種生產方式是不可能持續的。這與院長先生介紹的美國的情況大相徑庭。既然美國人行動起來了,我們也一定要行動起來:保護我們的環境,走自己的生態農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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