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由于諾貝爾和 平 獎頒發給中國正在服 刑的人員劉 曉 波,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國內很多網友撰文發表意見。記得有一位湖北網友,寫了篇文章發在榕樹下,其內容是指責挪威諾貝爾和 平 獎頒獎委員會把2010年的諾貝爾和 平 獎發給了中國的“政 治 犯”劉 曉 波,還痛罵諾貝爾和 平 獎委員會是西方的國家的傀儡。我堅信諾貝爾和 平 獎的神圣,跟了貼批評他用詞欠妥。還說,1935年,評獎委員會將諾貝爾和 平 獎授予了德國反法 西 斯主義記者卡爾•馮•奧西埃茨基。當時,奧西埃茨基正被納 粹政 權關押在一個集中營里。諾貝爾評獎委員會的這一行為,惹怒了希 特 勒。他命令所有的德國人都不許接受諾貝爾和 平 獎。由此可見,諾貝爾和 平 獎委員會并非他所說的那樣,是為哪個強 權國家服務的。
可是這幾天,我一直在看一些關于劉 曉 波的資料,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句言論,那是1988年,劉 曉 波接受香港《解放月報》的記者采訪,關于“在什么條件下,中國才有可能實現一個真正的歷史變革”的問題時的回答:“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變成今天這樣,中國那么大,當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會變成香港今天這樣,三百年夠不夠,我還有懷疑?!币粋€詞語突然從腦海中冒了出來:底線,我想到了做為一個中國人的底線。無論他的言論在什么情況下發表,都已經跌破了這個底線。
劉 曉 波的言論讓我想起了明末清初被后人稱作漢奸的吳三桂,他于崇禎十七年四月引清兵入關,把大漢天下拱手送給了滿族人。
吳三桂本是明末最得力的一名戰將,年少時就孝勇雙全,于明朝天啟末年帶二十余名家丁救其父吳襄于四萬滿洲人中,有“勇冠三軍,孝聞九邊”的美譽。崇禎四年(1631)八月,皇太極發動大凌河之役,身為遼東總兵的吳襄在赴援時逃亡,導致全軍覆沒,后下獄。吳三桂被擢升為遼東總兵官,鎮守山海關。他所帶領的部隊,乃明末最后一支有戰斗力的鐵騎部隊。崇禎十七年(1644)三月初,李自成逼近北京,崇禎帝飛檄加封他為平西伯,令其放棄寧遠,入衛京師,并起用吳襄提督京營。吳三桂奉旨入京,抵達河北豐潤時,李自成進京,崇禎帝自縊,北京失陷,于是他撤兵退守山海關。李自成進京后,吳三桂的父親被拘押,“拷掠甚酷”,其妾陳圓圓又被李自成部下強占。遂上書睿慶王多爾袞,請清兵入關滅賊。李自成聞訊后,親率十萬大軍赴山海關攻討吳三桂。吳求救于多爾袞,清兵入關。吳與清兵在一片石戰役中聯合打敗李自成。后受清封為平西王,為先鋒,追擊李自成,滅了張獻忠,讓滿清的都城從沈陽搬到了北京。
吳三桂又受清庭的指使,赴緬甸追捕永歷皇帝,并于康熙元年(1662)四月二十五日親自部署和執行對永歷的處決。時永歷三十八歲,他兒子十二歲。永歷皇帝在關押期間曾給吳三桂寫過一封信,信中寫道:“世膺爵秩,藩封外疆,烈皇帝之于將軍可謂甚厚。詎意國遭不造,闖逆肆志,突我京師,逼死我先帝,掠殺我人民”;“幸李定國迎朕于貴州,奉朕于南安,自謂與人無患,與國無爭矣”;“乃將軍忘君父之大德,圖開創之豐勛,督師入滇,犯我天闕,致滇南滇南寸地曾不得孑然而處焉。將軍之功大矣!將軍之心忍乎?不忍乎?”;“將軍既毀宗室,今又破我父子,感鴟鸮之章,能不慘然心惻耶?將軍猶是中華之人,猶是世祿之裔也。既不為朕憐,獨不念先帝乎?即不念先帝,獨不念二祖宗乎?即不念二祖宗,獨不念己身之祖若父乎?”這封讀之令人痛極而泣的絕筆信,并沒有感動吳三桂,盡管他完全可以藏永歷于云南民間,有朝一日實現他復明的愿望。
如果說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已經跌破了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底線,那么他在看完這封絕筆信后,依舊遵循清庭意旨,兇殘殺害永歷父子于昆明,又跌破了作為人的底線。
吳三桂殺害永歷帝后,被清庭晉封為平西親王,兼轄貴州,鎮守云貴,與福建的耿精忠,廣東的尚之信相呼應,成為擁兵自重的三藩??滴跏辏?673),清廷下令撤藩,吳三桂聞訊后叛清,于康熙十七年(1678)在衡州稱帝,國號大周,建元昭武,他改穿明朝皇帝冠袍,蓄發,卻于同年秋病死于衡州皇宮??滴跏辏?681),清兵圍昆明,吳三桂的子孫后代被斬 盡 殺 絕。
本來出身于抗金之家,作為明朝的戰將,與滿清對抗了十幾年,后降清叛明,雖有情可原,有李自成在北京的腐敗,在山海關的討 伐,其實在此前此后,他有很多路可以走,他就是沒有選擇,偏偏選擇了叛國,斬 盡明朝的最后一縷血脈,把自己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說到劉 曉 波,想起吳三桂,一個是為大清朝打下半壁江山的中國人,一個是當代替美國人做事拿美國人薪水的中國人,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實在有些別扭。但是,他們確實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言行,不論在什么情況下而為之,都跌破了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底線。
在任何時侯,一個跌破底線的人,走上了邪 惡之路,都是無法自救的。
劉 曉 波假借愛國之名,為中國的各種改革或民主自由而奔呼。如果他真的愛自己的祖國,就不會拿著美國人的薪水,在海外的媒體上叫罵,就不會說與中國有關系很丟臉,無所謂愛國,叛國,即使是挖祖墳的不肖子孫,亦以此為榮;如果他真的愛自己的祖國,即使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困于槍林彈雨之下,也不會想到做亡國奴;他如果是一個中國人,就不會接受2010年的諾貝爾和 平 獎,像1973年越南領導人黎德壽一樣,拒絕這種不公平(西方強權國家的陰謀而已)的獎勵,表現出作為中國人的骨氣。因為捫心自問,他何德何能,獲得這種授予為人類和平事業做出貢獻的人士的最高榮譽?
此時重讀魯迅先生的雜文《隨感錄三十八》,又有了新的感受。
“中國人向來有點自大。——只可惜沒有‘個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愛國的自大’。”先生真是先知先覺,把“合群的愛國的自大”計算起來,分為五類,近一百年了,這些人還活著,在今天還很健壯:一、中國道德天下第一的完全自負類型;二、認為中國精神文明更好的自我安慰型;三、“中體西用”型;四、虛無主義型;五、“中國便是野蠻的好”的類型。
客觀地說,劉曉波不屬于這五種類型中的任何一種,乍看似乎是向這五種人挑戰的人,也就是對“庸眾的宣戰”,是“個人的自大”。但是,那五種人再庸,他還是庸俗的愛國的中國人.劉 曉 波再“獨異”,卻獨異到要讓中國成為殖民地,他把自己降到中國人的底線以下,已經沒有資格談愛國。就如他所言,無所謂愛國,叛國,如果可以過關,中國會和他沒有任何關系。那么在魯迅先生的筆下,他應該屬于第幾種人呢?暫且分類到第六種人吧。
2010年11月2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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