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民6月25日“聚眾擾亂工會”情況實錄

——根據當日錄像資料整理

作者：資料

2009年6月25日，150位陜西工人維權代表按照與陜西省總工會的約定，再次來到省總會議廳，聽取省總于6月15日承諾的就工人維權代表遞交《陜西離退工人致陜西省總工會的公開信》通報協調情況。

1、當日上午9：10左右陜西工人維權代表進入陜西省總工會會議廳，此時，省總門口停著三輛警車，車號分別是：陜-A2436警、陜-A6055警、陜-A5149警。

2、10：00梁小民和馮勇進入會議廳。

馮勇：大叔、大媽、老哥、老姐們，應該說我們再一次歡迎你們到省總來。上次，咱們這幾個人給了我們一封公開信，從省總領導到各職能部門都非常重視，在這十天之內我們進行了5、6次研究。你看今天又是個高溫天氣，最高可能到38度，大家也不容易，我想如果我和大家面對面地說，大家七嘴八舌，我想任何問題都不利于解決，因為一個人說話別人再參與，任何問題都說不清楚，更談不上得到解決，我想咱們為了解決個案問題，或者說現在有一部分人的問題，咱們還是要推選代表，我們省總的各職能部門分別接待，并且就你們的問題記錄在案，積極地和政府有關部門進行協商，把你們的合理訴求和他們進行溝通，最終使問題得到妥善解決。下面，你們有共同利益訴求的推舉代表，我們馬上這兒有人來接待。

張興才：我提一個問題，上次遞交的公開信，你先給我們解決這三個問題以后，他們再繼續反映，這個但問題不解決……

馮勇：坐、坐，我知道了，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應該講，公開信是公開的，對不對？對任何人是公開的，作為我們省總來說，不是職能部門，不是政府部門，就是一個社會團體，在這個問題上，我要維護你的利益，還要和政府進行協商，你說要我現在給你回答這個問題，怎樣去解決這個問題，應該說省總是有難度的。

張興才：有難度，你說這十天給我們答復。

工人維權代表（女）：你不是說這十天你給我們去協調嗎？

馮勇：協調嘛。

工人維權代表（女）：協調的啥嘛？

馮勇：這個問題呢，因為這幾個代表把這個公開信給我們，我們只對他們進行答復，咱在這兒現在給大家不答復，好不好，給這幾個代表來答復。現在推舉代表嘛，我給你答復。

張興才：既然是公開信，人和人都不避嫌，所以說你也得公開的給大家答復，我們是公開信，你當時談的就是公開信。

馮勇與梁小民竊竊私語。

張興才：這十天，十天的結果你給說一說。這是你寫的條子，我再給大家念一下。（拿出省總6月15日打的首條，上臺）那你念，不行，大家靜一下，他不叫我念，那你念。

梁小民：請你下來。

張興才：我下來。

梁小民：咱是上訪問題接待，你不要站這兒講，咱按程序來。

馮勇：那天大家給的上訪的公開信，我給大家打了一個收條，收條是你們的公開信我們收到了十日內通報協調情況，我剛才已經給你通報了，正在協調。

張興才：你跟誰協調了？跟哪個部門協調了，你說，找的誰，誰接待的？

馮勇：你這個說的有點太過了，我找的誰某某某，你這樣太過了。

張興才：不過，他那邊答復的咋樣了，最起碼你要給說個情況嘛，你不說情況咋知道。（從馮勇手中拿回省總收條）我給大家說一下，這個條子他不念我給大家再念一下。這個事情是大家的事情，我一個人也給大家當不了家，叫他如實的給大家反映情況。

馮勇和梁小民第二次在臺下商量對策。

馮勇：我想，大家要理解這個問題，為啥呢，因為公開信里面涉及的內容是政策問題，所以呢，有些問題我怎么樣給你回答？你們的工資為什么那樣低，機關單位的工資為什么那樣高，我怎么來給你回答這個問題？我咋樣給你回答這個問題？

工人維權代表（男）：你找的哪個部門，談的啥問題，結果是啥，三句話就答復完了嘛。

馮勇：我不可能這個事到中央去說，我要逐級反映，這是國家執行的。

工人維權代表（女）：那你工會是干啥的？

馮勇第三次下臺，與工會工作人員交談。

張興才：你說造原子彈的事情咱肯定不能問，這是生活問題，民生問題，我給你把這個念一下。

馮勇：叫你給大家念。

張興才：可以用廣播不？可以用廣播不？你說，可以用廣播不？咱到了娘家了，連個廣播都不叫用。叫用不？我念的是王兆國講話，又不是我個人的講話，對不對？

馮勇：你念，打開！

張興才：黨中央重要指示精神，努力使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工會的發展道路越走越寬廣，王兆國，王兆國是咱全國總工會的主席，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

工人維權代表（女）：他們不聽，都走了。

張興才：第二個，要處理好爭取政府支持，與工會主動發揮作用的關系，你看他做到了沒？

工人維權代表（眾）：沒有。

3、省總工會副主席張仲茜來到現場。

梁小民與工人維權代表（男）發生爭吵。

工人維權代表（男）：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梁小民：我沒有那樣說……

工人維權代表（男）：你不是來給大家解決問題。

工人維權代表（女）：你來稀泥抹光墻來了，見你們這種政治流氓見多了。

趙東民：坐后頭、坐后頭，好吧？

工人維權代表（女）：家里幾輩都是工人給你們共產黨效命，最后就是這種結局。

趙東民：你先坐后頭好不好。

工人維權代表（男）：大家安靜、安靜，坐下哦。

張仲茜走上臺。

張仲茜：大家都坐下，靜一下啊。大家注意一下啊，今天，最近這幾天氣溫很高，有些同志帶的小孩，尤其是有些同志身體不好，年齡大了，一個大家把水喝上，再一個大家也不要激動，你說咱來是想反映問題，想依法維護咱們的合法權益，如果說哪個同志在這兒出了啥意外了，這個損失就更大了。這是我想說一個意思，另外一個呢，就是我們已經多次來過，也反映了一些問題，我們也多次開會研究過，咱工會就是代表咱工人階級的，就是依法維護咱職工合法權益的，我們和大家之間矛盾是統一的，不是對立的，我覺得這一點我們每一個同志都應該明確，大家來把問題反映清楚，我們認真進行梳理研究，向有西安市的，也有其他部門的，還有外市的，我們按渠道、按程序進行協調督促，幫助大家維護我們的權益，這個沒有任何含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第二個意思就是說，我們的利益時統一的不是矛盾的，大家來不是說工會怎么樣，我們怎么樣，不存在這個問題。第三個我想說，今天人很多，大家也不是一個部門的，不是一個企業、兩個企業、不是三個企業，人又很多，我每次有感受，大家都想有話說，肯定一個企業是一個企業的情況，甚至許多同志，一個同志是一個同志的情況，大家既然來了都想說點自己的心里話，這一點大家都非常理解，我也想盡可能的和大家進行交流，但是常常形成一個沒有說完另一個就想說，這個在說那個在喊，你說咱就長一個腦子天氣又這么熱，聽也聽不清楚也聽不明白，那么離解決問題的路就會越來越遠，不是越來越近，大家的問題各種各樣，又來自于不同企業，所以咱們不管是依據上訪條例也好，還是咱們實際情況也好，肯定是各個企業推薦咱們的代表，咱們分別分組再認真聽取代表的意見，然后代表和大家再溝通，如果我們面向每一個人，如果在座的大家都想和我說幾句的話，咱們說個幾天幾夜也說不清說不完，咱們本身也有代表不是沒有代表，如果以前沒有來過的企業今天來了，沒有代表，那今天就推選代表，咱們分別聽取大家的意見和建議，然后相同問題共同答復，凡是個案的就區別情況按渠道辦理，這是我說的一個原則。下來以后，咱們仍然還是按不同的企業，推選代表，咱多選幾個地方，大家來了就是反應問題來了，不是搞別的，對吧？第四個意思是，上次大家來了以后，我們開了兩次會，研究大家的反映。上次大家的反映，我重點是聽取了新華橡膠廠部分代筆到我房子挨個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還有大家遞了一封信，信里面也說了部分共同問題，我個人有印象的是三個問題，一個是關于企業的好像是津貼問題吧，企業津貼問題現在是各企業有各企業的情況，如果我們反映我們企業有津貼制度，而這個企業沒有按這個制度辦事，那你反映出來我們直接按渠道進行溝通，進行落實，如果是政策方面就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問題，大家在網上報紙上都能看到，就目前來講機關、事業、企業津貼政策有很大的區別，這是一個大政策，而且大家也知道省與省也有區別，就咱省總機關來說，咱也有同志同樣從一個學校來的，有的人是事業身份，有的人是公務員身份，這個津貼本身也有區別，還有咱省總單位有的能拿到津貼、有的拿的少、有的壓根還沒拿到，你比如說咱陜西工人報也是事業單位，也一分錢的津貼都沒有，這個情況復雜。關于政策問題，咱們對當下正在執行的政策，我想一方面我們會把政策落實到位，如果企業的津貼政策沒有落實，我們督促落實，如果說大家對政策有好的意見好的建議，我們要給省上有關部門反映我們的呼聲，反映我們的意見，這是關于津貼問題。第二個共性的問題是許多同志反映有害工種的問題。咱們根據不同企業、不同性質的問題，新華橡膠廠我知道有幾名代表，今天絕大多數代表都到了，那咱們就集中起來，專門談新華橡膠廠的問題，其他問題有代表的咱就和代表談，沒有代表的大家就推選代表，咱和代表談，先把大家的問題都梳理出來，各小組認真記錄，咱們的工作人員也要注意，認真把大家反映的訴求都記清楚，認真梳理，然后幾個小組再開碰頭會，我就說這些意見，反正我再次強調，今天天氣特別熱，現在還是上午，盡管會議室大一點，但是人一多就顯得非常熱，空氣流通也不太好，空調房子呆時間長了確實也是有害的，我再三表達我個人意愿，身體最重要，大家一定不要在這兒在身體方面出意外，再一個，帶小孩的把娃看好，人多吧娃撞一下、碰一下、把娃踏了事就鬧大了，如果哪個老同志身體不舒服就趕緊說，我就這意見，謝謝大家啊。

張興才：你把公開信協調結果給大家通報一下。

張仲茜：我看到咱這個公開信是兩部分內容，一部分內容是大家對現在的一些現象一些問題有看法有意見，是質詢的，我看了這個事為什么這個是為什么，這是一類問題，第二類問題就涉及到幾個具體問題，一個問題就是剛才說的津貼問題，關于津貼問題我們把大家的意見也向有關部門做了反映。

張興才：把你們協調結果，寫的東西給大家說一下，內容說一下。

張仲茜：我給你講，大家的愿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們很負責任地做了問題反映。

張興才：是不是叫我們代表可以看一下，觀一下眼么。

張仲茜：如果說咱們互相不信任

張興才：我們信任你，因為牽扯大家的利益，我一個代表不能把全體都代表了，大家回去要問呢，有些人還沒來，沒來的這些人咋辦呢，他也想知道，如果我們今天不把你們的意思帶回去，給大家說不清這個問題。

張仲茜：關于津貼問題你就可以給大家說清楚，張主席說了，關于津貼問題向政府部門認真做了反映。

張興才：哪幾個部門？部門你最起碼要說，那這兩個部門他都有，一個陜西省勞動保障廳、一個陜西省財政廳、陜西省計委、陜西省組織部、陜西省監察廳、陜西省人事廳、陜西省財政廳、陜西省審計廳，他都有文，咱以文件為準，為什么同一個企業離休的有，退休的沒有？把這個道理給大家講清楚，我相信這也是通情達理的。

張仲茜：我想我們的問題不是要質問哪一個企業有，哪一部分人有，我們是要按政策，有的要督促落實讓他有，我們不是質問它。第二個是關于有害工種的問題，我剛才已經講了，下來和代表展開和代表談，但是我們的原則是政策問題我們一定研究報有關部門完善政策，執行問題，現在政策已經下來，勞動部門就應該執行，我們工會拿出來報告，也正在和勞動部門進行交涉，嚴格執行政策，這沒有問題，表明我們的態度，請大家注意措辭，我剛才說就這個問題和有關部門協商督促解決，這個我沒有說是反映，工會也關注有害工種的問題。

張興才：像現在這種口頭答復最好不要用，要書面答復最合適，因為回去以后我再把你的意思傳達錯了，老百姓都理解不了，吧你的意思傳達錯了，就是政府沒按方針政策辦，人家到時候追究，誰承擔這個責任？我承擔嘛，你承擔？我回去把你這口頭傳達了，我說張主席說的，津貼問題和特殊工種問題都逐級反映，協調有關單位給咱解決，該解決的給解決，到時候老百姓說協調哪些部門，我不知道，你只有說我心里知道，他們不知道。

張仲茜：我最關注的是大家大熱天來，就把自己訴求要表達出來，別說我們來就是想說話也說不上，想讓組織知道我們問題也知不道。

趙東民：張主席，我能不能說兩句？

張仲茜點頭。

趙東民：我作個自我介紹，工會對我來，見過我的人很質疑，我是西安市03年先進人民調解員，我想我有資格在這兒說幾句話。上次那封公開信我也看了，它體現出一個原則。

工人維權代表（眾）：上去說嘛。

趙東民走上臺，張仲茜自動退下。

趙東民：我們懷疑工會不作為，最后一句話我看要行使會員的監督權和罷免權，是不是這么回事？大家說是不是這么回事？

工人維權代表（眾）：是！

趙東民：另外第二個問題，我要問大家，今天來這么多企業，剛才張主席也講了，這么多人，而且剛才進來我也看到吵吵鬧鬧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吵上幾天幾夜也沒有用處，既然你們能來，我想問在座的單位，有沒有代表能站出來？

工人維權代表（眾）：有！

趙東民：舉手。（大家舉手）

工人維權代表（女）：我們都是。

趙東民：不要都是，一個廠最多一到三名代表，人也不要太多。各個單位沒有代表的話，我建議大家可以解散了，你都沒有代表站出來談這個事情，你來是干啥嗎？有沒有？

工人維權代表（眾）：有！

趙東民：張主席剛提這個方案，第一，我們既然質疑工會工作，那我們建立一個代表小組，根本目的是監督工會工作，全面監督工會工作，因為工會畢竟不是國家機關，國家機關有涉密的不能說，但工會作為群眾組織，我們完全可以全方位的監督工會工作，這才是根本問題。（掌聲）

趙東民：下來就是不要吵，也不要鬧，各廠推舉各廠的代表，把名單拿上來，沒有名單的單位可以離開了，我個人瞧不起你們，不要在這兒鬧了，推舉這些代表名單，報請工會，今天張主席在這里代表工會對這些名單談談他們的意見，我的話說完了。（掌聲）

張仲茜：剛才他介紹，他是03年的什么？

趙東民：優秀人民調解員。

張仲茜：啊，優秀人民調解員，原來還是法律工作者。我跟大家說，咱們工會只受理職工單位和部分群體的合法訴求，談什么問題來多少人都行，但這個性質有一定規定，所以剛才一開始我就表明，我不主張四面八方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不是同一個企業大家約到這兒來，問題也沒辦法談，我們也沒有那么大的精力，也不利于解決。第二，我要毫不客氣的說，我個人認為趙東民同志代表不了大家。

工人維權代表（女）：錯，我們覺得他能代表。他給我們指路咋了，人家咋不對？你有本事把人家清理出去？

工人維權代表（女）：你有能耐，你代表。你給老百姓辦了啥事，你給工人辦了啥事？

工人維權代表怨聲四起。

張仲茜：你說我給大家啥都解決不了，那你還找我接待啥？

工人維權代表（眾）：那你憑啥說人家代表不了。

張仲茜：那我首先聲明，是代表我的觀點，我認為他代表不了。我希望大家聽我把話說完，再一個，東民，我問你，今天這些同志是不是你組織來的？

工人維權代表（女）：自發的，咋的？

梁小民：問趙東民呢，沒有問你。

工人維權代表（女）：我想說，你不作為，我就看不慣你這伙。

趙東民：我沒有組織。

張仲茜：對，你明確說，你沒有組織。

工人維權代表（女）：工賊嘛，還是啥？

張仲茜：大家要我說話實事求是，那東民說話也要實事求是。東民說今天大家不是他組織來的，我要說一句話，聽我把這句說完。

張興才：因為15日你給批復今天來反映這情況來了，這個協調情況，是不是今天你叫我們來的？不是我們叫來的，是他倆代表你這省工會在這兒說話呢，是不是我們組織的？

張仲茜：我告訴大家，我問的是東民，人家都沒有急嗎。

工人維權代表（眾）：工會不作為還質問我們呢。

張興才：要不把你這條子給大家再看一下。

工人維權代表（眾）：誰組織，誰不組織，咋了？

張仲茜：東民，我要說啥呢，要是你組織來的，你要對大家這個安全負責任，我是這個意思，天氣跟熱，人很多，人家東民說不是他。

工人維權代表（眾）：誰叫來的？工會叫來的。

工會拿著紅章子叫我們來的。

工人維權代表的反駁，讓張仲茜啞口無言。

梁小民拿起話筒，張仲茜退下臺。

梁小民：既然我們是來上訪，上訪國家有信訪條例，有正常的工作秩序，所以在這個場所，大家要聽接訪人員的解答，大家注意秩序，要不然沒法交談，沒法交談，大家上訪的意圖就實現不了，好不好，都注意秩序。

工會工作人員都站在主席臺旁邊的角落，此時，一名工人維權代表（男）走過去。

工人維權代表（男）：你問誰組織的，我組織的，我，咋？

張仲茜：我就說大家安全。

那個小角落陷入短暫的混亂。

張仲茜拍著趙東民的肩膀，走出人群，到主席臺一側交談。

梁小民講話，無人理睬。

梁小民：我們反映情況都不一樣，所以咱們還是按照接待的程序，每個單位推選一個代表，把你所代表這個單位來的同志的問題說清楚，如果帶了材料一塊拿上，將來便于協調，便于促進解決，要不弄不清找單位落實都沒法落實，所以咱現在還是一個單位推選一名代表，然后省總工會的人和代表進行交談，把大家的意見都帶上去。推選代表以后，天氣很熱，其他人就散了。

各個單位推選代表，交到張興才處，統一登記，各單位留下的原始代表名單由劉高智保存，整理后的名單由張興才交給省總工會（馮勇）。

馮勇：剛才讓各單位推舉一到兩名代表，咱們分別和你們座談，剛才把名單已經拿到了，剛才張主席給大家就有關問題也做了解釋，最后張主席提出，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讓各單位推舉代表，咱們有關業務部門分別接待，我們已經拿到這個名單了，包括你反映的材料也一起拿過來，那其他人就可以回家了。

工人維權代表（眾）：我們不走，等結果。

馮勇：代表到前邊來，我們分別和你們談。

張興才：我問你，你的名單誰給你的？

馮勇：那個，剛才是哪個誰給我的。

張興才：那是誰給你的，我還沒給你。

馮勇：老張，那你推舉嘛，咱們是要解決問題。

張興才：那你這不是把我裝進去了。

馮勇：來些，來些，算我奪權，好不好？算我越權。

注：1、斜體字是當事人本人說話內容的同期聲記錄。

2、時間不十分準確，可能會略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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