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切都是宿命。
曾為末代皇帝溥儀修改過自傳的著名作家老舍,其父為抵御八國聯軍戰死前門后僅留有衣冠冢,而多年后老舍同樣歷經著日本侵華,一路顛沛流離,途中的外遇成為文革期間妻兒與之反目的導火索,一代文豪最終含冤自盡于太平湖也僅留下衣冠冢。
歷史往往令人唏噓不已。老舍膝下有一男三女,分別為舒乙、舒濟、舒雨、舒立,小女兒舒立也便是當前能夠棒喝政商兩界的新聞人胡舒立。(按:關于胡舒立的生父網上流傳的說法是老舍,但有網友考證這種說法不成立,本網為原文轉載,這里特別說明一下)回憶煽情不已,胡舒立不隨父姓的背后有著更多故事,而其天生“反骨”與宿命“桃花”劫,或成為故人之殤。
清明時節,如何面對故人?
誰是父親
依稀還記得當年,胡舒立在香港中文大學講述其創辦兩本財經刊物以及身為新聞人的成長經歷,但依然無法滿足絕大部分人對她利用新聞機器成功游離于政商之間的超常能力的好奇,尤其是她充滿神秘色彩的身世。
“胡舒立的大外公是原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胡愈之,中國新聞出版界的開拓者,外公胡仲持也是新聞出版的老前輩,中國近代名報《申報》的編輯及翻譯,母親胡令升則是《工人日報》的編輯……胡舒立的職業征程始于體制內的《工人日報》”,《時代人物》雜志在2014年03期的《傳媒強人胡舒立》一文中如此描述道。
根據相關史料,胡令升的丈夫系曹奇峰,夫妻在解放前同為上海地下黨組織成員,曹奇峰的父親曹杰解放后曾任司法部司長、國務院參事。
不過,《時代人物》雜志對胡舒立身世的介紹中,唯獨漏了她的父親,也未見胡舒立公開透露過她父親的身份。翻閱諸多關于胡舒立的材料,但凡提及其身世,均未介紹到她的父親,相當吊詭。
人,總不能如孫猴子般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吧?
幾經輾轉,通過一位接近胡舒立的知情人士處獲悉,胡舒立多次私下表示老舍(原名舒慶春)是她的父親,言之鑿鑿。
那么問題來了,胡舒立為什么不隨父姓,為什么多年來刻意隱瞞父親的身份?
打開塵封的歷史,或許能說明一切。
故人之殤
一代文豪老舍的一生,顛沛流離,晚年在妻兒的冷眼中冤死,多年后雖然得以平反,但這個家對他而言至今也許仍然是個痛。
老舍出身滿族家庭,父親為抵御八國聯軍戰死北京的正陽門,也就是今天的前門樓子。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老舍父親死于日本軍隊屠刀之下,多年后的1937年,為了避免淪為漢奸,老舍拎上皮箱開始流亡。彼時,老舍的妻子胡絜青留在北平淪陷區,孩子也隨母姓改姓胡。
這其中有個插曲,抗戰期間老舍和彼時知名女作家趙清閣產生了愛情,并于1946年左右在菲律賓馬尼拉買了房子打算彼此廝守,而趙清閣為了老舍的前程做出了“各據一城,永不相見”的決定。
新中國成立后,老舍成為新中國第一位獲得“人民藝術家”稱號的著名作家,但在文革期間遭到迫害,而妻子胡絜青和子女為求自保均與他劃清界限,因為胡絜青揭發其與趙清閣那段往事,受盡精神凌辱的老舍于1966年8月24日自盡于太平湖。
在《上海檔案》2001年01期的浩然訪談錄中,鄭實回憶當年通知胡絜青老舍自殺的消息時,胡絜青的回應是“死了就死了唄”,如此冷漠的反應,令人唏噓不已。
天生“反骨”
或許是巧合,老舍在文革時被視為“反動作家自絕于人民”,死后不準親屬保留骨灰,與當年戰死街頭的父親相似,僅留下衣冠冢。1977年文革平反后,老舍恢復名譽,2001年胡絜青病逝,舒乙、舒濟、舒雨、舒立等四個子女將二老葬在一起,墓碑上刻著“文藝界盡責的小卒,睡在這里”。
上述墓志銘反映了老舍的人生觀和生死觀,他在生前便說:“我是文藝界中的一名小卒,十幾年來日日操練在書桌上與小凳之間,筆是槍,把熱血灑在紙上??梢宰园恋牡胤?,只是我的勤苦;小卒心中沒有大將的韜略,可是小卒該作的一切,我確是做到了。以前如是,現在如是,希望將來也如是。在我入墓的那一天,我愿有人贈給我一塊短碑,上刻:文藝界盡責的小卒,睡在這里。”。
夢想過平凡人“小卒”生活的老舍,也許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兒舒立卻成為能夠棒喝政商兩屆的傳媒大姐大,而且還不認他這個父親。
坊間流傳著三個說法,第一種說法是胡舒立在文革期間與父親劃清界限,對父親的死存有愧疚;第二種說法是胡舒立對父親曾經的“外遇”難以釋懷;第三中說法是1977年文革平反時,胡舒立正準備高考,之前未預料到父親會平反,為了獲取高考報名資格而篡改出身背景。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第三種可能性或許最大,但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胡舒立至今仍然遮遮掩掩,恐怕乃是覬覦篡改背景后的所謂家族新聞基因,縱觀她這些年新聞圈的發展路線,便不難理解了。
不過,這位大姐大天生具備“反骨”基因,除了文革中“反”父親,在事業上也“反”東家,而且還不擇手段。
對常人而言,在那個年代謀個記者工作并非易事,而胡舒立在1982年畢業后理所當然地進入《工人日報》擔任記者,很難說不是所謂“背景”在關照。1992年開始,胡舒立進入中國第一家民營報紙《中華工商時報》,并不斷往返美國鍍金。1998年,原中國外交部副部長王炳南之子王波明組建聯辦集團的同時,決心打造一個更面向大眾的財經媒體,于是相中了身背“光環”的胡舒立,甚至以罕見的氣度答應胡舒立所提的全部要求。
在聯辦集團支持下,《財經》雜志創刊,胡舒立擔任主編,王波明擔任總編。經過發展,《財經》雜志在彼時業內樹立起頂尖的形象,但2008年開始胡舒立便私設隱形公司密謀拉攏原有采編團隊,并于2009年“逼宮”未果后幾乎集體辭職,連鍋端了老東家,并利用原班人馬自立門戶。
歷史上最具“反骨”者莫過于英布,先隨項反秦,后背楚投漢,終叛漢被誅。相比之下,胡舒立背義于伯樂,其結局要幸運得多。不過,縱使其理由再充分,胡舒立連鍋端了老東家無疑留下受人詬病的話柄,而聯辦集團當年雖有調查其是否損害公司利益之舉,但就結果看來可謂“以德報怨”。
宿命“桃花”?
也許,這是一場開始便注定的宿命。
作為老舍之女,胡舒立無疑繼承到了父親的精髓,即視筆為槍。槍口所指,必無“生機”,縱橫于政商兩界,其赫赫威名令人恐懼,甚至成為坊間的格言警句:“想做壞事嗎?北京有個胡舒立!”。
與父親一樣,胡舒立也命犯桃花。所不同的是,父親老舍的外遇無果而終,而胡舒立卻被爆當“小三”且有私生子,所爆料之人乃其一生中難逢的勁敵,即盤古大觀背后的老板郭文貴。
據媒體報道,財新與騰訊及財經以罕見默契連續起底郭文貴,其中騰訊是財新的資方之一,而根據微博認證資料,《財經》執行主編法蠻又是胡舒立昔日部下,其中關系一目了然。
作為反擊,郭文貴通過政泉控股官方微博爆料稱,胡舒立系李友情婦,與李友有一私生子,名為李澤浩,甚至附有身份證號碼。
如此猛料,令人震驚,真假難辨。
隨即網絡上部分人公開指責郭文貴上述舉止系為了轉移視線,是對胡舒立的人格的侮辱,并有人開始站隊。
知名自媒體《鈦媒體》創始人趙何娟公開表示:“舒立是我恩師,這么多年的了解,毫不猶豫的信她信財新。沒有舒立就沒有我們很多人的新聞價值觀,雖然在新媒體在互聯網上我們走在不同的路上,但在那個新聞的尊貴精神領地里,我們從未分離……”。
眾所周知,胡舒立昔日部下如今羽翼豐滿,遍布傳媒圈,加上她當年在北大設立《財經》獎學金,膝下弟子無數。比如,自稱胡舒立學生的現任鳳凰財經中心總監的楊彬彬也公開表示:“雖然不完全認同舒立做事的一些方法論,但完全認同舒立的媒體價值觀……”。
如果稍微留心,便可知曉公開為胡舒立洗地的媒體或者個人,均與這位大姐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大部分媒體和輿論選擇了隔岸觀火。
對于胡舒立被指與李友育有私生子一事,反駁的聲音均集中于胡舒立年齡之上。郭文貴所爆料胡舒立與李友私生子李澤浩的生日為2002年6月20日,胡舒立時年49歲,能否生子成為輿論爭論的焦點,正反兩方的爭論不分上下。
毫無疑問,這個年齡段生子并非新鮮事,更何況現有發達的醫學水平了,但反駁者多數基于對胡舒立的信任。其中,仍然以趙何娟為代表,其公開稱:“ 2002年6月4日胡舒立在跟世紀星源打官司,并出席了下午新聞發布會,如果按照帖子里的所謂私生子身份證號,她16天后就生出了小孩”。
不過,有消息援引郭文貴的說法,上述私生子的出生地不在鄭州,出生幾年后才在鄭州辦的出生證明,后來又遷到上海,而郭文貴表示真假不用猜不用說,做個親自鑒定便一目了然。
反觀胡舒立方面的態度,其并未正式就上述細節作出回應,僅通過公司法務部對外稱將追究造謠、傳謠者的法律責任。
鑒于財新方面曾經有過為李友系主政下方正的洗地經歷,引發輿論對胡舒立和李友之間關系的更多猜測,這也是多數媒體以及媒體人對此事件抱有不站隊、不評論的觀望態度。
然則,胡舒立若能效仿古之“滴血驗親”,即今之“親自鑒定”,以自證清白,或許才能釋緩當前如潮的猜疑。反之,郭文貴方面宣稱手握證據,言之鑿鑿,犀利而強硬的叫陣前,加上過往有通過如出一轍的方式擊敗李友系的歷史加碼,若胡舒立再沉默下去,或非上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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