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美國全國睡眠基金會和美國疾控中心的調查,最晚從2010年起,美國成人就業者的平均睡眠時間就已遠遠低于推薦時間。睡眠與食物一樣,是人類生存的基礎,也是十九世紀美國人權運動的最基本訴求。現在,美國號稱“世界人權警察”,卻放任本國的工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工人權利與第二次人權解放浪潮
十八世紀被稱為的“啟蒙的世紀”,從那時起,“人生而平等”的觀念就深入人心。啟蒙運動的這個成果在之后的法國大革命和新英格蘭分裂戰爭(現在稱為“美國獨立戰爭”)中“爆發”。與之同時發生的,除了將反對種族歧視寫進法律之外,就是從工業革命開始出現的工人階級權利的“蘇醒”。
“工人”這個今天看來已頗為“過時”的說法,可以說至今仍是世界經濟這個大“機器”的基礎和核心“部件”。十九世紀工人權利解放的火焰燃遍歐美,被稱為“第二次人權解放浪潮”,它成功的標志就是發生在美國的“芝加哥大罷工”。而對“工人權利”最早也是最基本的訴求,就是保障工人生命健康的“八小時工作制”。
1866年,第一國際日內瓦會議提出八小時工作制的口號。1886年5月1日,以美國芝加哥為中心,在美國舉行了約35萬人參加的大規模罷工和示威游行,示威者要求改善勞動條件,實行八小時工作制。1886年5月3日芝加哥政府出動警察進行鎮壓,開槍打死兩人,事態擴大。5月4日罷工工人在干草市場廣場舉行抗議,由于不明身份者向警察投擲炸彈,最終警察開槍,先后共有4位工人、7位警察死亡,史稱“干草市場暴亂”或“干草市場屠殺”。在隨后的宣判中有8位無政府主義者以謀殺罪被起訴,4位無政府主義者被絞死,1位在牢中自殺。
為紀念這次偉大的工人運動及抗議隨后的宣判,在世界范圍內舉行了工人的抗議活動。這些活動成為了“國際勞動節”的前身。
1889年7月,在恩格斯組織召開的第二國際成立大會上宣布將每年的五月一日定為“國際勞動節”。可以說,今天的工薪族日夜期盼的“五一黃金周”,正是為了紀念為爭取工人健康權利而犧牲的那些人。
美國工人健康狀況“回到解放前”
根據美國全國睡眠基金會和美國疾控中心的調查,最晚從2010年起,美國成人就業者的平均睡眠時間就已遠遠低于推薦時間。美國全國睡眠基金會建議健康的成人每天睡7—9小時。2010年,美國國民健康訪問調查使用全國代表性樣本收集了美國平民非制度化的健康與衛生保健信息。就這項研究來說,睡眠時間不足被界定為24小時內平均睡眠時間不超過6小時。為了評估勞動者睡眠不足的流行情況,美國疾控中心分析了2010年美國國民健康訪問調查的數據。總的說來,美國30%的成人就業者 (約4060萬名勞動者)報告其平均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6小時。睡眠時間不足流行情況因職業而有所不同(變化范圍高達24.1%—41.6%),制造業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率(34.1%)比其他行業明顯更高。在所有勞動者中,上夜班的人的睡眠時間不足率(44%,即上夜班的人將近220萬)比上白班的人要高(28.8%,即上白班的人將近2830萬)。交通運輸和倉儲(69.7%)以及衛生保健和社會救助業 (52.3%)中上夜班的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率特別高。
大部分受訪的就業者(72.6%)稱他們經常上常白班;3.7%的人稱他們上常夜班,23.5%的人稱他們按其他作息時間上班。常上夜班的勞動者(44%)比常上白班的勞動者(28.8%)和按其他作息時間上班的勞動者(31.6%)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然而,這等于近220萬上夜班的勞動者睡眠時間不足,與之相比,近2830萬上白班的人睡眠時間不足。在所有班次的勞動者中,30—44歲的人(31.6%)和45—64歲的人(31.8%)比18—29歲的人(26.5%)或65歲以上的人(21.7%)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
非西班牙裔黑人勞動者(38.9%)、非西班牙裔其他種族的勞動者(35.3%)和非西班牙裔亞裔勞動者(33.2%)比非西班牙裔白人勞動者 (28.6%)和西班牙裔勞動者(28.8%)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鰥寡、離異的勞動者(36.4%)比目前已婚的勞動者(29.4%)或未婚的勞動者(28.2%)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中學學歷的勞動者(33.7%)或大學學歷的勞動者(33.8%)比受過較少教育的勞動者(29.1%)或受過更多教育的勞動者(26.7%)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
從事多個工作的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率(37%)比只從事一個工作的勞動者(29.4%)明顯要高,每周工作時間超過40小時的勞動者(36.2%)比工作時間不超過40小時的勞動者(27.7%)明顯要高。至于白班勞動者、非白班或非夜班(晚班、輪班或其他作息時間)的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因班次和類似 方式而各不相同。
在所有班次的勞動者中,制造業的勞動者(34.1%)比其他所有行業的勞動者(30.1%)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而“其他服務”行業的勞動者 (24.1%)比其他所有行業的勞動者(30.1%)明顯不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在所有夜班的勞動者中,交通運輸和倉儲業的勞動者(69.7%)比其他所有行業的勞動者(44%)明顯更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而文藝、娛樂和休閑行業的勞動者(9.8%)比其他所有行業的勞動者(44%)明顯不會報告睡眠時間不足。衛生保健和社會救助業的夜班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率(52.3%)也很高,然而所有夜班勞動者的睡眠時間不足率并沒有顯著差異。
對人生命健康的保障無疑是衡量一個國家人權情況的最重要標準之一,而睡眠時間又是衡量群體健康狀況的硬性因素。美國之所以曾經成為人權運動的“前沿陣地”,正是因為該地區長期以來存在嚴重的人權問題。經過改革和立憲,美國對人權的重視一度成為全球表率。但近來美國經濟走向復蘇,對原本已經大幅萎縮的制造業和物流等行業造成巨大產能壓力。在利益的誘導下,老板們又開始干起了一兩百年前剝削工人生命的老勾當。
睡眠與食物一樣,是人類生存的基礎,睡眠不足對于疲乏的勞動者及其身邊的人有嚴重至致命的影響。例如,約20%的汽車碰撞事故都與疲勞駕駛有關。與之相關的一系列負面效應會影響到整個工人階層的生活狀況,導致工人階層的生活質量甚至健康、安全水平大幅下降。
歸根結底還是工資少
為什么有這么多人明知自己的健康和生命狀況會因為加班而惡化,卻不跳槽、轉行,甚至還身兼多職?除了因為這些“重災”行業在美國已接近飽和,流動性差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工資低。
近些年,為了應對經濟衰退,美聯儲一共實行了三次量化寬松,其結果除了刺激制造業、和物流業,讓這些行業的老板給工人們安排更多加班外,還抬高了美國的通脹率,讓工人們的工資越來越“不值錢”。正因如此,工人們才要為了養家糊口不得不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加班要求。
根據美國心理協會最近的一項調查研究,大多數美國人——不止工人階層,甚至是坐辦公室的白領們都表示,金錢是他們生活和精神壓力的主要來源。
看來,要想“走出國門”去干預別國的人權問題,美國還是應該先回顧一下本國工人的權利史,看看今天要怎樣解決——當然,他們認為現在只存在于“落后國家”的——那兩個老問題:足以糊口的工資和健康的工作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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