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晚報專題無刪節(jié)版】

中國眼下總病根：魂不附體

——司馬南在浙江人文大講堂的演說

（2011年4月  總字第250期）

現(xiàn)在，我扼要地匯報一下自己在寫作《民主胡同40條》這本書里，所涉及、所研究的問題。盡管開題寫這本書，我思考了20年，寫作整整用去了兩年時間，但是很多問題的研究還很膚淺，若干探討僅僅是一個并不成熟的思路。敬請各位方家指正。

（小標題一） 審慎地區(qū)分兩種不同的罵聲

     30年來，中國人民的物質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富人多了，窮人少了，全世界消除貧困工作效果最突出的國家就是中國。我們的GDP高到全世界第二，超過日本，緊追美國。盡管成績有目共睹，問題似乎也不少，社會發(fā)展遠沒有達到人民普遍滿意的程度。沒工作的罵就業(yè)難，有工作的罵壓力大，上醫(yī)院的罵看病貴，看報紙的罵貪官黑，要結婚的罵房價扶搖直上，進餐館的罵蘇丹紅添加太多……

人們的罵聲，亦即民主政治的一種體現(xiàn)，主人不滿，焉有不罵之理？

但是大家看到?jīng)]有，絕大多數(shù)人所罵的，恰恰不是共產(chǎn)黨的理論主張，而是罵我們工作沒有做好，更是在罵，今天啊，有那么些人，他們學著西方政治家的樣子來作秀忽悠人民，越來越不像與人民有血肉聯(lián)系的共產(chǎn)黨了，在他們身上，嗅不到共產(chǎn)黨人的氣味了。

人民的罵聲，其實是對中國共產(chǎn)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理念的深情呼喚，是對為人民服務樸實真誠簡單表述的懷念。這種罵聲，不是要改變我們的根本的政治制度，恰恰相反，人民要求在改革變化的的同時勿忘基本宗旨，進一步鞏固我們根本的政治制度。

細細分辨，還有另一種罵聲，譬如什么什么花革命啦，譬如什么什么憲章事件啦，他們的謾罵與人民群眾的期待完全相反，他們聯(lián)手國內外所有的仇恨力量，試圖鬧一場20年前的蘇俄東歐、今年的北非中東阿拉伯世界那樣的政治風波，掀翻人民賴以生存的根本的政治制度。

現(xiàn)在，兩種罵聲交織在一起，視聽混淆，噪聲比彌高，給我們的判斷增加了很大的難度。更加上推特、谷歌等等互聯(lián)網(wǎng)手段的大量使用，判斷民意，推進民主，改善民生，堅定我們的文化自信、政治自信、體制自信，變成了一件異常復雜的事情。

我的一個基本的判斷是：罵歸罵，不滿歸不滿，老百姓對共產(chǎn)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的根本政治制度持有信心抱有希望，他們的罵聲是我們進步的動力；而來自仇恨力量的海內外的所有咒罵，則標示著中國社會的進步與光榮。在罵聲中成長，是無畏者的風格；在罵聲中學習，是進取者的方法。

（小標題二） 回歸一個偉大的歷史敘事

大家都還記得，當年的干部學生都要一本小冊子《社會發(fā)展史》。這是一本馬克思主義的通俗教材，告訴我們我們從哪里來，又要到那里去。告訴我們，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從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必然過渡到社會主義，直至共產(chǎn)主義社會。這個歷史的敘事，今天不講了。部分年輕人甚至漠然這些概念。庫恩的“概念圖式”作為科學哲學的范疇，比之社會科學，道理是一樣的，即我們必須“要有一套自己的說法”，在自己的“概念圖式”下演繹推理，求得歷史邏輯與辯證邏輯的統(tǒng)一，求得理論建構與現(xiàn)實政治的統(tǒng)一。

往直白了說，一個企業(yè)也要有一個自己的文化基礎愿景目標啊。否則，必魂不附體。有人會說，難道我們沒有和諧社會建設的目標嗎？難道我們沒有與時俱進的理論嗎？是的，有的。但是諸位，我且提出一個問題供大家討論：我們現(xiàn)今的目標模式，是否與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90渾然一體呢？是否將共和國前30年與后30年一以貫之呢？

不妨直說，一段時間以來，大呼隆式的自由主義理論下的微觀改革，將一切問題歸之于“市場化不夠”，實行“市場原教旨主義”改革，導致“一切向錢看”，賺錢成為唯一標準。動力是有了，轉向、剎車、平衡構件不完整，社會這部車像是一個鉆進風洞的瘋狂的老鼠。趙本山小品臺詞形象地說過，“一說到錢，這人就不像人了”。

所以，另一個基本的判斷是：很多棘手的問題，悉出在我們偏離了“一個偉大的歷史敘事”，砍掉了一面最不該砍掉的旗幟，看不到旗幟，不明確方向，不知何來，亦不知何往，笑大哥作秀，聽媒體忽悠，忍看西人話語攝魂，愈加魂不附體。

——諸位，我請問，以錢為標準，看病能不難能不貴嗎？在醫(yī)患信息嚴重不對稱的前提下，醫(yī)院能不宰你嗎？你想省錢，醫(yī)院想賺錢，病患者小命捏在大夫手里，如何算計得過醫(yī)院？同理，醫(yī)藥廠家能不一邊利用一邊欺瞞醫(yī)院嗎？同理，海外醫(yī)藥巨無霸能不秘密布點趁火打劫，拿中國人民的性命換取超額利潤壟斷利潤嗎？

——我再請問，一切以賺錢為標準，教育能不產(chǎn)業(yè)化嗎？教育產(chǎn)業(yè)化了，教育資源有限且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里，上學能不難、不貴嗎？進名校、找好老師，能不腐敗叢生嗎？單靠凝聚億萬人民善心的希望工程能解決孩子讀書難的問題嗎？教育產(chǎn)業(yè)化，大學能不變成建筑工地，變成大賣場嗎？大學變成大賣場建筑工地，大權在握的校長、基建處長能不腐敗嗎？教師還有心思教學嗎？不道德的抄襲能不泛濫成災嗎？

——我再請問，一切以賺錢為標準，房子能不貴嗎？房子能不漲價嗎？國務院調控房價的政策能不受到房地產(chǎn)生物鏈上地方政府、地產(chǎn)商、銀行等既得利益集團的拼命反抗嗎？中央的民生政策導向能不因此打折扣嗎？工薪層攢錢買房子能不難上加難嗎？

——我再請問，一切以賺錢為標準，在這種西方某些國家今天都不愿露骨張揚的價值觀導向之下，我們的媒體能不豁出版面和時間關注資本家巧取豪奪的鯨吞壯舉嗎？能不毫發(fā)畢現(xiàn)地連篇累牘地報道豪門恩怨明星私生活破鞋爛襪子糗事嗎？能不大加羨慕地描繪私人飛機豪華游艇三房四妾的貴族生活嗎？能不導引著年輕人為了成功不惜代價破釜沉舟藐視法律鄙視工農，寧愿做在寶馬車里哭絕不坐在自行車后面笑嘛？

——我不問了，請大家自己看看，您的周圍，一切以賺錢為標準，面粉里面能不摻增白劑嗎？鴨蛋里能不檢出蘇丹紅嗎？奶粉里能不檢出來三聚氰胺嗎？長途運輸?shù)暮ｕr能不用孔雀綠處理嗎？火鍋調料里能不放一滴香嗎？新鮮果蔬提前上市，能不抹催熟劑嗎？人情冷漠，金錢姿盛，人狗情深，名狗能不比人貴嗎？

……

應該說，這一切問題，都不是我們根本的政治制度所帶來的，相反，恰是我們背離根本的政治制度，一切向錢看，奉行自由主義、市場原教旨主義的結果。我們開始偏離了一個偉大的歷史敘事，使得具有偉大進取心的時代主旋律，變調為欲望、癲狂和混亂的迪斯科鬧劇。

（小標題三）中國民主的目標，是人民幸福最大化

中國根本的政治制度設計，是民主政治，亦即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民主政治必然要以人民的幸福為第一要義。

我且講幾個基本觀點：

第一，民主是人類政治文明的階段性成果。從君主制，到貴族制，再到民主制，一個人說了算，到幾個人說了算，再到人民說了算，這是一個偉大的進步。

第二，民主只能內部生成，不能通過外部干預生成。好比小孩長個要讓他自己長，不能揠苗助長。美國喜歡武力輸出民主，你看它把伊拉克、利比亞、南聯(lián)盟民主的，多民主??！民主得人民水深火熱。[略]

第三，中國的民主政治制度是經(jīng)過艱難探索而在不斷生成的民主政治制度。這個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是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下進行的。對于中國今天的民主政治成果，應當倍加珍視。因為這個制度保證了我們中國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發(fā)展，是我們的命根子?！韭浴?/p>

第四，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并非完美無缺，那怎么辦？唯一的辦法是繼續(xù)完善之，而不能動輒烙餅一樣大翻個，不能把90年、至少60年搭建的積木推了重新來?！韭浴?/p>

第五，民主的本質是人民自治。人民自治的前提是國家獨立。不獨立、半獨立、談不到人民自治。普京強調的“主權民主”，有點這個意思。【略】

第六，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汲取了包括嚴復、康有為、梁啟超、孫中山、蔣介石等等歷史人物的思想精華和工作經(jīng)驗在內的成果，一點點演變來的，為了我們今天的民主政治制度，無數(shù)人經(jīng)過艱難探索甚至流血犧牲?！韭浴?/p>

第七，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也是建立在包括法國啟蒙思想家盧梭、德國人馬克思等諸多的思想先驅的理論建樹基礎之上的。盧梭的“人民最高主權”，“人民最高主權不可分割”等說法，與我們的黃宗羲《明夷待訪錄》魂靈相通，不過，我們的黃宗羲要比《社會契約論》早將近一個世紀?！韭浴?/p>

第八，60年的實踐證明，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是可以兼容、改進并且不斷向前發(fā)展的。在這個制度下，中國的發(fā)展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印度的民主制度是英國正宗的，國情、發(fā)展階段與我相近，中國與之相比怎么樣？世界自有公論。【略】

（小標題四）西施美不美，不能由外國人說了算

有一種聲音，攻擊中國獨裁、專制、不民主、不自由，法制，把我們說的一無是處。我問一位外國記者，你們說我們的政治制度不好，請問怎樣解釋我們干得還不錯？他聳聳肩，說“發(fā)展不能說明問題”。

我再問：請問閣下，在這樣政治制度下取得的成績，也還是有可以肯定的地方吧？他們說：“當然當然，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外國記者說：“可是你跟我們不一樣。”

我回答的更簡單：“可是，我們?yōu)槭裁匆湍銈円粯幽兀?rdquo;你們憑什么要作我們的標準呢？對黃瓜能實行茄子標準嗎？

咱們杭州西子湖畔的第一大美女是西施，對嗎？中國古代的四大美女之一。另外三個是貂蟬、王昭君、楊玉環(huán) 。四大美女，美啊，美得“月閉”“花羞”“魚沉”“雁落”。那得多美啊。可是，按照今天的標準，不行了，楊玉環(huán)的腰身就不行。今天的美女要骨感美，要宋祖英那樣的小窄臉、巴掌臉。宋祖英當然是中國美女，但是也不行了，因為世界選美大賽的標準是人家歐羅巴人定的。我去作選美大賽評委，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條。美女的標準，難道也要由外國人來決定嗎？

與選美一樣，中國的民主政治制度，基于我們的歷史和文化傳統(tǒng)，因應我們社會的發(fā)展階段，之所以我們跟你們不一樣，因為我們的歷史文化傳統(tǒng)就與你不一樣——中國民主政治的本質，乃為人民自治；中國民主政治是通過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來實現(xiàn)的；中國民主的目標是全體人民幸福的最大值。

    中國社會三十年來取得了偉大的進步，中國發(fā)展是世界發(fā)展的一部分，中國進步是世界進步的一部分。中國已經(jīng)如此深入地、全方位地與整個世界鏈為一個整體。但是，中國的特殊國情與發(fā)展階段，又決定了國家各個方面都十分脆弱，黨和政府只能循循善誘因勢利導。推動政治體制改革，中國需要更加民主一類的說法，不能成為中國拐急彎兒走極端冒險折騰的理由，中國無論如何不能再亂起來了。

    鄧小平說過一句斬釘截鐵的話，民主是我們的方向，國家必須保持穩(wěn)定。這份源于內心果斷和自信，不僅僅是一個態(tài)度，更是基于對民主大勢與中國未來的理性判斷，即西施美不美，是西施美，還是麥當娜美，我們自己得心里有數(shù)，尤其在周圍的人看到麥當娜劈腿扭腰一片歡呼的時候。

（小標題五）一人一票的形式不能替代民主本身

好多人一說到民主，就容易想到具體操作層面“一人一票”，認為民主就是投票，投票就是一人一票。

我們不反對投票這種具體的形式，我們否定的僅僅是把投票作為民主的唯一標識。如果我們僅僅把投票這種形式當做民主全部的話，弊病很多。大家知道希特勒怎么上臺的？投票投上去的！希特勒善于演說鼓噪，群眾頭腦一熱，投票就把他投上去了。假如一人一票作為民主的一個唯一標準，牛頓就麻煩了，牛頓講的理論，當年如果要實行一人一票來決定誰的理論正確，牛頓還“牛”的起來嗎？絕大多數(shù)人達不到他的境界，所以在學術的問題上，只能提倡學術自由，絕不能搞學術民主。搞學術民主，也不能簡單實行一人一票，那樣非得搞砸不可。

不錯，美國的總統(tǒng)是一人一票選出來的，選擇的的標準有兩個：一，候選人的“黨性原則”；二，侯選人籌集競選經(jīng)費的能力。這個總統(tǒng)，跟演一個總統(tǒng)差不多，君不見，奧巴馬的決策團隊有多少克林頓的團隊成員？至于后面的“隱性決策人”（通常稱資深的美國公民）更是較少變化。所以，誰當總統(tǒng)都是換湯不換藥，幾個黨也沒關系。所以，將一個沒有任何從政經(jīng)驗（只當過一屆參議員）參議員的年輕人選為總統(tǒng)沒有什么奇怪。

    很多人對美國民主制不了解，美國除了總統(tǒng)選舉實行一人一票原則外，還有一個重要的“選舉人團制”。每個選民是小分子，“選舉人團”是最后決定政策的“大分子團”。最后還有大法官制度做終審裁決，而大法官并不是一人一票決出來的。所以，一人一票不是民主的核心，所以，一人一票的民主形式，不能替代民主本身。

亞里士多德說過，如果沒有法治，民主選舉出來的領導人也會為所欲為。亞里士多德還認為，一個優(yōu)良的政體，應當有兩點：第一，中產(chǎn)階級占多數(shù)，這樣社會比較穩(wěn)定；第二，法治必須得到確立。如果法治不能得到確立，社會不可能是穩(wěn)定的。在法治的前提下，在中產(chǎn)階級占多數(shù)，社會比較穩(wěn)定的情況下，所謂民主，亞里士多德仍然認為，主要是靠協(xié)商。早年間，有個說法，共產(chǎn)黨的會多，國民黨的稅多。有內容的會，研究問題的會，還是很必要的。不弄清思想，簡單一人一票，只會鬧新分裂，增加和制造矛盾。

（小標題六）我們應當建立自己的文化自信和體制自信

從內部看，我們的確還有很多棘手的問題要解決，從外部看，的確有人把中國的政治體制視作異己加以打壓。越是如此，我們越是應當著力建立自己的文化自信與體制自信，在開放環(huán)境中堅持自己固有的民族文化特色。五千年未斷之中華文明，我們有自己的一套。我們的一套非但比不別人差，很多方面會更好。當然要學習西方的好東西，但不能學了人家好的東西，丟掉了自己好丟掉東西，更不能學了人家壞的東西，丟了自己好的東西。某國全部歷史加起來，還沒有中國一個朝代的時間長，他們的東西作為一個強硬的標準來格式化我們，憑什么？

西方有人對中國的體制有這樣負面的評價。他們說中國之所以難對付有幾條。很有意思，他們說的這6條，恰恰就是我們應當建立自己的文化自信與體制自信的理由。

其一，中國人今天很多人還信奉毛澤東，毛澤東是語言大師，極具煽動性。其二，毛澤東戰(zhàn)爭時代的體制留下來了，國家具有了很大的政治動員力。其三，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下層，比蔣介石那時候要扎實，蔣介石只抓上層，不抓下層。其四，中國共產(chǎn)黨非常狡猾，善于學習，他們的政治局有獨一無二的學習制度，這是世界上其他的黨沒有的。其五，中國共產(chǎn)黨最高權力的轉移目前沒有權力危機。其六，中國搞了市場經(jīng)濟，GDP發(fā)展很快。

他們認為這6條是中國共產(chǎn)黨很難對付，所以他們要認真對付，但是不知道怎么對付的理由。

我看了以后，覺得講的很好。

這是我們的敵人替我們總結出來的中國政治體制的優(yōu)勢，我們應當把他們的話拿過來認真消化和琢磨一下，增強我們自己的文化自信和體制自信。

（小標題七）中國民主政治原理“民法黨”三者的統(tǒng)一

中國民主政治的原理簡單地說有三個字：民、法、黨。如果您想對中國的民主政治用最短的時間內作了解，那我就告訴您這三個字。“民”是什么，民就是人民當家作主；“法”就是依法治國；“黨”就是黨的領導，三條缺一不可。

美國有一位政治哲學家叫羅爾斯，有一種開放的心態(tài)。他認為在世界上或許有“合宜的但非自由主義的政體“，對我們的體制采取一種近似接納的態(tài)度。

羅爾斯著名的著作是《正義論》，他認為首先要確定位置，才能談到何為正義。無立場的，完全抽象的，超越一切的正義是沒有的。那么不妨說說我們的立場，我們的立場就是中國13億人民的幸福生活，這是我們的根本利益之所在。

     中國共產(chǎn)黨“三個代表理論”第一條就強調要“代表中國最廣泛人民的根本利益“，從羅爾斯角度看，這是“位置問題”的延伸。位置問題解決了，進而才能談到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合適與否，以及歷史、現(xiàn)實、標準等等問題。

諸位，大家知道，我們的民主政治制度遭到西方政治家粗暴的謾罵、無理的指責和野蠻的抨擊已經(jīng)60年了，加上延安時期，井岡山時期，那時間就更長了。他們抨擊最多的，就是我們政治體制當中“黨民法”三個字里面的“黨”字——他們像懼怕死亡一樣，懼怕中國共產(chǎn)黨，他們不接受具有重大權威的，具有凝聚力、號召力、組織力的中國共產(chǎn)黨。

老輩子人喜歡說，“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氣神精”，“人民當家做主”、“黨的領導”、“依法治國”，這三條之于中國政治，猶似天之日月星，地之水火風，人之氣神精，不僅須臾不能離開，而且一刻也不能拆散。

其關鍵詞 “民”“黨”“法”三字，類質子、中子與電子之于原子，恰恰是中國民主政治原理中最重要的結構性要素，這三個字的有機組合與西方政治原理明顯不同，簇新的中國民主政治有機體賴此而立，一俟拆散，其原理也就不成立了。

民本民主、黨領黨導、法規(guī)法律，這幾個字按序組合，如將每組第三個字移開，便得到“民本主”，“黨領導”，“法規(guī)律”。再行簡化，即有“民本”“黨領”“法律”。“民”、“黨”、“法”三者既統(tǒng)一，又有區(qū)別，交相作用，彼此促進，互為前提。

人民做主，悉為民眾之權利。承文化古蘊，民首大，民為天；

黨的領導，乃為根本之保證。茲經(jīng)驗證明，主心骨，主成功；

依法治國，爰屬方略之遵行。賴基礎共識，無規(guī)矩，無方圓。

故此，質言中國，民國也。黨之于國、法之于國，皆從屬于民、服務于民、寄情于民。這是中國民主萬金不易之核心內容，即人民當家作主的真實含義。

欲得民國之實，必行“黨國”之路；

欲得民主之實，必行“法國”之路。

腐化、邊緣、弱化、分裂等任何黨將不黨的行為，都將導致國將不國；

無法、枉法、惡法、濫法等任何法無可法的行為，都將導致國將不國。

國將不國，民何以立？國將不國，民何以利？

去年911的前一天，與美國駐華大使館的官員討論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問題，我跟他們說，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這個“party”，跟你們的民主黨共和黨不一樣。大家知道“party”的詞根就是部分、局部的意思。西方的黨是怎么來的？英國議會斗爭，為了保證利益，一小幫結成伙，抱團取暖，組黨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黨不為自己的利益，天誅之，地滅之。

但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不是“party”，我們是“WHOLETY ”（這個詞是我生造的）——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除了為最廣大人民謀利益之外，沒有任何個人私利可以謀求。為全體人民謀利益的黨，怎么是代表局部的“party”呢？議會中的席位輪流做莊，哪個黨上臺，哪個黨分得最多的議會席位，哪個黨就拿大頭，在人家那里，天經(jīng)地義。而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完全不是這個樣子。我們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什么叫先鋒隊？戰(zhàn)爭年代就意味著犧牲，和平年代就意味著奉獻，意味著踐行崇高的道德理想，具有感人的道德力量。當年受到周恩來影響的很多人，他們那時未必對共產(chǎn)黨的主張有更多的了解，但是，在他們的信念里面，“共產(chǎn)黨就是周先生那樣的人”，于是，他們愿意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變作黨的一份子，與其他同志一道奮斗。

所以我們這個黨，跟你們那個黨不一樣啊，所以我們中國共產(chǎn)黨不搞輪流做莊，所以，中國不搞軍隊國家化。

大家一定會有疑問，您說得這么熱鬧，您沒有看到今天黨內腐敗分子是怎樣腐化黨分裂黨，將黨的形象扭曲得不成樣子嗎？

我怎么會看不到，我為此痛心疾首，在我的書里，專門對黨內腐敗問題做了分析梳理。

兩會期間，溫總理談到“最大的危險是腐敗”，我就溫總理未及展開的“哪種腐敗最危險”的問題寫了一篇文章。

可惜今天沒時間了，只好下次再講。

謝謝諸位。

（根據(jù)司馬南2011年4月18日在浙江省人文大講堂的演講視頻整理）

× 烏有之鄉(xiāng) WYZXWK.COM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wǎng)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wǎng)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xiāng)網(wǎng)刊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