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幼童被活活餓死，誰之過？

——聽“北國風光”真情朗誦《媽媽，我餓！》有感

蔡金安

筆者今天完整聽了前幾天“北國風光”傳給我的配樂朗誦《媽媽，我餓！》，聽后心情十分沉重。短短800多字的文章，她竟讀了十分鐘，真切的情，傷心的話，給人帶來的感受是揪心的痛。

《媽媽，我餓！》這篇短文，取材于去年（2013年6月21日）網(wǎng)上曝光的“南京江寧兩女童餓死在家”的事件，被餓死的女童很小，一個2歲多，一個1歲多。新華網(wǎng)發(fā)布的新聞是：6月21日上午，南京市江寧區(qū)泉水新村兩名女童被發(fā)現(xiàn)在家中死亡。經(jīng)查，排除他殺可能，女童母親有吸毒史，現(xiàn)下落不明……

對該事件，筆者去年曾關注過，知道一些細節(jié)，很痛心和憤怒。今天，聽了年輕的朗誦者“北國風光”飽含傷痛之情的朗誦，更加深了對該事件本質(zhì)的認識。兩個幼童竟然在GDP躍居世界第二的“太平盛世”的中國活活餓死，不管怎么找理由，都是說不過去的。

筆者現(xiàn)重新回顧、梳理一下該事件，分析造成兩幼童活活餓死的原因何在。

梳理案發(fā)經(jīng)過

據(jù)網(wǎng)上披露，兩幼童餓死的直接原因，是她們的媽媽——22歲的樂燕只顧自己吸毒、玩游戲，長達兩個多月沒照管孩子，導致兩個孩子活活餓死。

第一次2歲多的大女兒逃出門外獲救

　2013年4月份的時候，樂燕把兩個孩子拋在家里，留下一些零食之后，自己出去玩了。樂燕大約有一個星期沒有回來。兩個孩子餓得吃不消了，其中大女兒自己打開門，從家里跑了出來，結果暈倒在小區(qū)里，被鄰居發(fā)現(xiàn)后報警。兩個孩子被送到了江寧區(qū)麒麟街道的一家醫(yī)院，社區(qū)民警接到通知后，給樂燕打了電話。

　　樂燕接到電話后趕到醫(yī)院，看到兩個孩子躺在病床上，非常憔悴，下身因長期兜著尿不濕感染了，她非常難過。出院后，樂燕哪里也沒去，而是待在家里照顧孩子。

第二次堵死門窗防孩子逃出卻不回家照料孩子

這樣的畫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樂燕4月下旬再次離家出走。她是下午5點左右離開家的。在離開前，她為孩子準備了約1斤重的雞蛋糕，還有一些餅干等零食和一壺涼開水。她用尿不濕塞進臥室的門縫，把門關緊。這個臥室的門里側(cè)沒有門把手，塞上尿不濕后，靠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是沒有力氣從臥室內(nèi)把門打開的。樂燕還用布條把窗戶的鎖扣纏裹包緊，這樣孩子也無法打開窗戶。做完這一切后，樂燕離開了家。盡管樂燕說，她這么做只是怕兩個孩子自己開門出去，但她走后長達一個多月不回家照料孩子，使兩個孩子幾乎沒有了求生的可能。

　　樂燕是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后出去的，朋友讓她出去“溜冰”(吸食冰毒)。吸毒后，她又泡在網(wǎng)吧里上網(wǎng)，還去玩賭博機。而在這過程中，她一直沒有回去照料孩子。更讓人揪心的是，這期間她還7次回到小區(qū)找社區(qū)民警拿每個月的生活費，卻沒有一次回家照料孩子。

6月1日那天，她去一個小賣部買東西，因關門時不小心把小賣部老板孩子的手指夾疼了，抱起孩子本想安撫他，突然自己也號啕大哭起來。是她想起了自己長期沒照料的兩個孩子，可能已經(jīng)在家里死了，她更不敢回去了。接下來，她還是繼續(xù)玩，直到6月21日，兩個孩子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被社區(qū)民警發(fā)現(xiàn)。當天下午，樂燕在麒麟街道的一家漢堡店被抓。

鄰居講述兩幼童餓死前部分細節(jié)

孩子整夜拍著門喊著媽媽，餓得趴在馬桶里吃糞便

“孩子們光著屁股，一次次地拍著窗戶”；“大孩子拍著門，拍了一晚上，她的手拍一晚上能不疼嗎？”；小的趴在馬桶上，滿臉都是糞便……鄰居清楚地聽見，孩子一邊拍著門一邊在喊“媽媽、媽媽……”

南京市江寧區(qū)兩個餓死的孩子最后被一塊白布包住，抱到樓下。

鄰居從貓眼向外看 感覺孩子很輕很輕 孩子已經(jīng)風干了。2013年6月22日，張宇給記者描述目擊的過程。

20多歲的張宇是前年3月份搬到南京市江寧區(qū)麒麟街道辦泉水新村小區(qū)的，他和樂燕住對門，都是5樓。大約2012年5月20日，一女子下午突然敲他的門，張宇打開門后看到是一個20多歲的女子，后來張宇才知道她是對面女主人樂燕。

樂燕這次是來借大米的，“你隨便拿吧”，張宇說。樂燕就開始挖袋子里面的大米。從此樂燕一發(fā)不可收拾，“米、面、油、鹽、菜”啥都借，一般是下午三四點的時間來借的較多。她有的時候還來借煙抽。

大女兒曾光著上半身跑出過一次

去年55歲的施春香和樂燕住在一個單元，她住在4樓。

施春香回憶，大概在一兩個月前，下午2時許，他聽到5樓這家有人拍門，“媽媽，媽媽”。施春香由于照看著家孫和外孫，就沒在意此事。大約晚上11時她睡覺前，仍然聽到拍門的聲音，而且里面的孩子用手將門鎖拽得直響，但就是打不開。

第二天早上5時許，樂燕家的大女兒竟然自己將門打開了跑到了樓下。施春香送完孫子上學回到小區(qū)后，看到樂燕的大女兒光著上半身站在小區(qū)保安處。“那幾天天氣不正常，我還穿著毛衣，而小孩子卻光著身子”，施春香說。

有好心人買來肉包子給她吃，施春香說家里還有一個小的呢，于是就有人報警。片警趕到現(xiàn)場后，由于大女兒出來的時候?qū)㈤T鎖住了，于是片警只好找來開鎖匠。對面住的張宇跟隨進去后驚呆了，“小女兒趴在馬桶上，全身包括頭部、臉上、都是糞便”。

施春香趕緊沖了一碗奶粉端上去，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女兒，她心疼得掉淚了。“孩子聞到奶的氣味，立刻又睜開了眼睛。”

尿不濕不常換致孩子下體潰爛

和樂燕住在一個單元的王玉華說，他是去年3月份才搬來住的。一年多的時間，僅僅見過一次樂燕“夫婦”帶著兩個孩子在小區(qū)散步，大孩子被李文斌拉著手，小的被樂燕抱在懷里。

王玉華的妻子說，有一次我們都不在家，樂燕過來找我婆婆借尿不濕。原來是樂燕家的小女兒沒有尿不濕用了。

有一次，施春香看到樂燕總不給小女兒換尿不濕，就跑到樂燕家，讓給小女兒換尿不濕。“尿不濕取下來后，一股惡心的臭味撲過來。孩子的下身4處潰爛。我說趕緊用毛巾洗洗，她媽媽說沒有毛巾。我說你不洗臉嗎？”

畸形的人生，畸形的家庭，慘痛的結果

2013年9月18日，南京餓死2女童母親樂燕出庭受審 

經(jīng)了解，發(fā)現(xiàn)樂燕和她的男友的人生是畸形的，他們組成的家庭也是畸形的，這一切，是導致慘痛事件發(fā)生的內(nèi)在原因。

樂燕生于1991年，為非婚生子女，自幼由其祖父母撫養(yǎng)，14歲左右離家獨自生活，長期在夜場、理發(fā)店等場所務工。有多年吸毒史，曾因吸毒被行政處罰。

吸毒、打游戲、濫交，非婚生子，流產(chǎn)，在男友2013年2—8月蹲看守所期間，她還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案發(fā)后，樂燕因涉嫌故意殺人罪，已經(jīng)被南京市檢察院提起公訴，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即將開庭審理此案。而樂燕本人，由于已經(jīng)懷孕3個多月，被監(jiān)視居住在江寧某賓館內(nèi)。“這是她第四次懷孕。”知情人士透露，除了夭折的兩個孩子之外，樂燕曾第三次懷孕，但后來墮胎。

樂燕的爺爺樂生(化名)2013年已經(jīng)74歲了，現(xiàn)跟大兒子生活在南京建鄴區(qū)的一個小區(qū)。他向記者打聽，“樂燕現(xiàn)在怎么樣了？”聽說樂燕又懷孕了之后，樂生嘆了口氣，“這孩子，不懂事??！”

樂燕是樂生二兒子樂東(化名)的女兒。就像樂燕的兩個女兒是非婚生子女一樣，樂燕自己也是非婚生子女。樂燕出生后，并沒有待在樂家，而是被她的媽媽劉琴抱到了江寧祿口的老家農(nóng)村，由樂燕的外婆撫養(yǎng)。

樂生說，樂燕的外婆是個農(nóng)村老太太，年紀又大，根本帶不了樂燕。樂燕四歲時，她媽媽劉琴把她抱到了樂家。從此，樂家再也沒見過劉琴，而樂燕幾乎也再沒見過媽媽。

樂燕不僅無戶口 ，還是文盲。10歲那年終于上了小學讀1年級，因個子高年齡又大，成了同學們的嘲笑對象。她坐在最后一排，跟其他的學生根本合不來，成績很差，讀到二年級就不愿上學了。

樂生說，“我就怕這孩子不學好，這樣就糟蹋了。”他擔心的事還是來了。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樂燕喜歡出去玩，而且好多天不回家。為防止樂燕出門，樂生把門反鎖好，并且跟老伴輪流盯著她。但是，在樂燕14歲的那一年，她還是偷偷離開了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span>

走出爺爺家后，樂燕這個未成年少女就流落在各種場所，曾在酒吧當過推銷員，也曾在足療店工作過。16歲那年，她還染上了毒癮。她常常身無分文，有時候一天會吃不到一頓飯，夜里就在車站睡覺。還曾被人綁架到中山陵，夜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逃出來。跟人吵架時背上還曾挨了一刀。

樂燕說，她從14歲開始接觸毒品，跟李文斌在一起2人花在吸毒上面達十萬多元，目前住的房子也已經(jīng)抵押出去了。三四年前，樂燕家空調(diào)、冰箱、彩電等各種家電都有，而如今家里空空如也，能變賣的都已變賣。

說起樂燕，李文斌82歲的姥姥王廣紅說，今年6月21日之前，樂燕來找她要錢，她不給，樂燕就摸她的口袋，摸到了，就搶走了。王廣紅看著兩個小孩可憐，沒少接濟她們。有時候樂燕來拿100元，有時拿80元。來的頻繁了，王廣紅就罵她，這些錢是你舅舅給我買菜吃的，但是樂燕仍會掏她的腰包。數(shù)年來，王廣紅已給李文斌夫婦3萬多元。有一次，樂燕跟她說，有人想買李彤，她想要十萬，對方不同意，就沒賣成。 

2013年9月3日，剛出獄不久的李文斌坐在家里 

李文斌生于1985年，為家中獨子，父母于六七年前先后過世。從2011年上半年起，樂燕和男朋友李某非婚同居在南京市江寧區(qū)麒麟街道泉水社區(qū)某新村。

2013年8月26日出獄的李文斌甚至記不清楚女兒的面容。“她已經(jīng)不是人了。”說起自己未登記結婚的“妻子”，李文斌說，對她剩下的只有仇恨。

　　李文斌小學沒有畢業(yè)即輟學，曾跟父親在采石場開鏟車，沒有多久，吃不了苦就不再工作。據(jù)他親屬說，李文斌成年后，就跟社會上的混混兒在一起。李文斌的父親有姊妹兄弟7人，這些親屬對李文斌都避之不及。據(jù)其姑姑說，以前李文斌經(jīng)常找他們要錢，要得太頻繁了。后來他們拆遷搬家，都不告訴李文斌。

　　提起外甥，李文斌的舅舅十分生氣。當中學老師的舅舅對李文斌很嚴厲，經(jīng)常訓斥他不學好，因此李文斌也常常躲著舅舅。凡是舅舅在的時候，李文斌都不去姥姥家。

而舅舅一走，李文斌就去姥姥家蹭吃蹭喝，有時還讓82歲多的姥姥給他錢花。王廣紅如今還要自己種地，還要養(yǎng)活癱倒在床的老伴，還有一個40多歲的智障女兒?！?/span>

兩幼童被餓死，僅僅只該讓樂燕一人擔責嗎？

兩個幼小的孩子，一個才2歲5個月，另一個更小，僅僅1歲3個月，竟在其母親封閉門窗后放任不管的情況下，任憑自己如何拍門呼叫，都無法得到外界的援救，雙雙餓死在家里，真是慘??！怎么看這一慘痛事件呢？

網(wǎng)友看法

2013年6月24日，一位網(wǎng)友發(fā)帖稱：看完這個報道，我的淚水夾雜著哀傷與憤怒！哀傷是為那兩個可憐的小女孩，憤怒是為沒人性的樂燕（根本就不配稱媽），也為我們這個社會體制，為什么在發(fā)現(xiàn)了兩個女孩沒人管的情況下還是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難道真的要到無可挽回的情況下才能喚起大家的良知嗎？這件事情上，鄰居們和當?shù)鼐游途蕉加胁豢赏菩兜呢熑危?/span>

 呼吁除了樂燕，一定還要嚴查其他相關責任人，更呼吁國家早立制度，取消某些不配作父母的人的監(jiān)護權！

最高法刑五庭庭長：這是家庭的悲劇

最高人民法院刑五庭庭長高貴君說：“南京的一對父母吸毒不能照顧年幼子女，導致兩名幼童餓死，這是家庭的悲劇。”（2013-06-27 光明日報）

南京餓死女童案無下文 政府部門曾多次推諉稱不知情

據(jù)2013-07-10 中國新聞網(wǎng)報道：

震驚全國的南京市江寧區(qū)兩名幼齡女童餓死一案，至今已過去半月有余，社會各界的關注和質(zhì)疑仍然在持續(xù)，餓死女童的后事如何？女童母親的近況如何？公安機關的審理結果如何？民眾和媒體的無數(shù)問號等來卻是再無下文，該市涉及此案的各級單位不僅沒有正式的處理結果公布，甚至三緘其口，互相推諉均稱不知情。

在這樁被最高法院定性為“家庭悲劇”的案件引起輿論的軒然大波之后，政府有關部門屏蔽了跟其有關的任何信息公開：　

江寧區(qū)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告訴記者，此案(暫時)不會再有消息向媒體公布；　

江寧區(qū)政府民政部門負責人告訴記者，此案是刑事案件，他們無權回應；　

江寧區(qū)公安局的宣傳部負責人接到記者電話后，聽聞是要詢問此案后續(xù)時，立刻掛斷電話；　

南京市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表示，對此案的了解均來自媒體……　

兩名幼齡女童的死亡，這是一樁“個人”的悲劇，因為樂燕和其丈夫的疏忽和無知；更是一樁“社會”的悲劇，因為能夠伸出援手的政府部門和社會組織的冷漠和忽視。這是一樁值得所有人警醒和做出改變的悲劇。　

但是，南京市政府各部門不僅沒有積極處理案件、公開信息、改善社會援助的缺失，沒有認真反思政府管理“失察”的責任，反而三緘其口、部門之間互相推諉。那么相信這種責任推諉和冷漠還會持續(xù)到下一次悲劇的發(fā)生?！?/span>

我們期待和關注，該市相關部門能夠盡快公開信息、盡快改善政府管理職能、加大社會援助力量，讓兩個女孩的死亡挽回更多幼小生命的滑向悲劇的命運。

“南京女童餓死”續(xù)：律師向四部門申請信息公開遭拒

2013-07-31中國青年報報道：

今年6月，“南京女童餓死家中”事件震驚全國。5名女律師曾向南京市江寧區(qū)四部門提出信息公開申請，均遭拒絕。今天，黃溢智等4名女律師通過EMS郵政快遞，將數(shù)封《行政復議申請書》和《行政起訴狀》分別寄給了四部門的上級機關和南京市江寧區(qū)人民法院，要求確認四部門的政府信息公開答復違法，并責令及時予以公開。

“這不僅僅是‘家庭悲劇’，對于長期沒有人照看的小孩，居委會、民政局等4個部門，依法應當幫她們另外找到監(jiān)護人。”6月26日，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王宇律師聯(lián)合來自北京、山東、河南的5名女律師，一起向南京市江寧區(qū)民政局、麒麟街道辦、公安局、婦聯(lián)等四部門，郵寄了《信息公開申請表》，申請公開四部門是否及時依據(jù)《未成年人保護法》第53條，向法院申請撤銷女童母親樂燕的監(jiān)護責任，并要求法院另行指定監(jiān)護人。

7月16日，申請人接到了江寧區(qū)民政局、街道辦、公安局、婦聯(lián)四部門的《政府信息公開答復書》。在答復書中，四部門除了落款單位和公章外，均一致答復稱：“對照《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第二條、第十三條之規(guī)定，無法按您的要求提供信息。”

4位女律師認為，四部門的答復侵害了申請人的知情權和監(jiān)督權，已涉嫌違法。因此通過行政復議和行政訴訟，要求四部門的上級機關和江寧區(qū)人民法院，確認四部門的政府信息公開答復違法，并責令及時予以公開。

截至發(fā)稿，中國青年報記者分別致電四部門的辦公室，電話均無人接聽。

最高法：判處樂燕無期徒刑

2013年9月18日，南京江寧區(qū)餓死女童案公開審理。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一審判處餓死女童的母親、吸毒女樂燕無期徒刑。

筆者觀點

筆者認為：造成兩幼童餓死，樂燕的放任不管是關鍵因素，但兩幼童餓死，不僅僅只是樂燕一人的罪過，政府部門和社會組織的忽視和怠慢，也難辭其咎。在明知兩幼童身處一個畸形的家庭隨時有危險的情況下，相關部門沒有積極采取完善妥當?shù)脑胧沤^安全隱患，這個責任是不容推卸的！

而造成樂燕、李文斌的畸形人生、畸形家庭，政府相關部門更是難辭其咎。只見許多媒體大張旗鼓地宣傳“太平盛世”，卻長期忽視盛行于世的黃賭毒等對人們精神、身體等等帶來的危害。既然是“太平盛世”，為什么會孕育出樂燕、李文斌這樣的怪物？樂燕、李文斌們沉迷于吸毒、濫交、吃喝玩樂等等，怎么會有幸福的家庭？身處這樣的家庭的子女，又怎么會有安全保障？血的事實說明：首先，一些人熱衷于粉飾太平，為了討好上面而故意睜眼說瞎話；其次，說明有關部門只抓GDP不重視精神文明建設導致指導思想陷入誤區(qū)，貽害無窮。

危機四伏的社會，丑態(tài)百出的現(xiàn)實，血淋淋的慘案，還不值得各方警醒嗎？可以肯定：有關部門不走出指導思想的誤區(qū)，餓死兩幼童的慘痛事件還會繼續(xù)發(fā)生。改變以前錯誤的指導思想和以推高GDP為目標的發(fā)展模式，牢固確立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構筑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堅實大夏，是解決目前困境的根本措施。

2014年2月17日

附：

媽媽，我餓！

作者：江城子  朗誦：北國風光 

優(yōu)酷視頻: 媽媽，我餓！（北國風光朗誦） 

原編者按：

盛世悲歌，人間慘劇。當兩個年輕的生命被用最痛苦最殘酷的方式緩慢剝奪的時候，任何的譴責、批評、惋惜都顯得蒼白而無力。

媽媽，我餓了！你為什么還不回來？

我趴在窗戶上，玻璃壓扁了我的鼻子和臉，樓下人來人往。好幾次我以為看到了你，走近了，卻是失望。妹妹哭得厲害，她把鞋子塞到嘴里，咬啊咬，也咬不動。

媽媽，我好餓！

天，黑了嗎？但模糊看得見，有小朋友們在散步玩耍，被叔叔阿姨牽著小手，笑啊，跳??！

媽媽，你是不是把我們忘了？！你不要我們了嗎？

妹妹不哭了，她流著口水，嘴邊放著鞋子。

媽媽，你在哪兒？

天，又亮了。天亮了，你就該回家了呀！我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我爬到門前，使勁地拍門。叔叔阿姨，你們能聽到嗎？能聽到拍門的聲音嗎？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我把嘴使勁貼在門上，我哭著、叫著、拍著。為什么沒人聽到呢？為什么沒有腳步停下來呢？

妹妹哭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我剛剛從馬桶舀了一點水喝，也喂妹妹喝了一點。水灑了，妹妹的衣服濕了。

媽媽，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天，又一點兒一點兒黑了。媽媽，你還不回來？！叔叔阿姨也不停下腳步，也不聽聽我們的哭喊。

拍了一天的門，我的手腫得好高。輕輕一碰就鉆心地疼。我用腳踢門，我用頭撞門，我用嘶啞的嗓子哭著。媽媽呀，你快回來！腳步呀，你停下來！

天黑了，屋子里沒有燈，妹妹已經(jīng)不哭了。我想，她睡著了。睡著了真好，睡著了就不餓了。

我倚靠在門上，還聽著有沒有腳步。有腳步走過，我還會用頭撞門。叔叔阿姨們聽到就會開門了！就像上次一樣。

天，又一次亮了，媽媽，你還不回來嗎？你一定不要我們了！

我的嘴唇好干，我哭不出聲音了。我想去馬桶喝點水。我好累呀！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我站不起來，爬呀爬，爬到廁所。馬桶里的水好臟，可是我餓！

妹妹為什么沒有哭？睡著了，真好！

昨晚，我睡著夢到媽媽回來了，帶回來了雞腿、包子，我吃呀吃，總是吃不飽。我要去看看妹妹，她還沒喝水。昨晚，她哭過幾次，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好小，好小?？墒牵遗啦粍恿?！我趴在地上，地，好涼??！

媽媽，你快回來吧！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睡醒了，你——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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