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山到汶川:中國的改變》--救災中的一個刺耳的噪音
作者: 暫時無派 原載:華岳論壇
《從唐山到汶川:中國的改變》,這是一篇由新華社三位記者聯名寫的文章。在救災的關鍵時刻,這篇文章沒有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更談不上任何意義上的合理建議,相反,它象一曲雄壯的交響樂中突然跳出來的極度不協調的噪音,令人反感之極。
現在,汶川大地震的救災還處于很困難的階段,最樂觀的人也不敢在此時宣稱救災取得了決定性勝利,事實上,在我看來即使是階段性的勝利也還算不上。總書記和黨中央仍在緊張指揮著,子弟兵仍在拼命工作著,全國人民仍在密切關注著,海外華人仍在日夜牽掛著。然而,就在此時,我們的“精英們”卻又一次地顯出了與眾不同的洞察力,他們不僅在救災還遠遠沒有勝利的時候就敢斷言“見證了中國的巨大變化”,而且在受災群眾心理創傷遠遠沒有平復時就敢宣稱他們讀出了“人們內心的諸多感受”。以這種超凡的洞察力和不容分辯的權威性,精英們告訴我們,同是大地震,三十二年前的受災群眾和“17個省級行政區的近4億躲避在簡陋的防震棚內度日”的人是多么地不幸,而今天的受災群眾和上千萬受災害影響的群眾又是多么地幸福。我們精英不愧是“精英”,在他們的如椽之筆之下,兩場破壞慘烈的大地震也能被涂上不同的色彩:一個是灰暗的,因為發生在毛澤東時代;另一個是光鮮的,因為發生在改革開放的今天。
可是,也許因為不是“精英”的緣故,也許因為親身經歷過這兩場地震發生的年代,我不僅無法與這三位精英和他們背后諸多精英們產生任何共鳴,相反,卻先是反感,然后是憤怒,最后是鄙視。在我看來,這篇文章不僅是片面的,甚至是歪曲事實的,其結論不僅是牽強的,甚至是居心叵測的。
我們不妨稍為仔細地來分析一下這篇文章,所謂“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
首先,雖然談的是“抗震救災”,該文比較的卻僅僅是“救災”,而對“抗震”只字不提。不提,并不奇怪,因為對于汶川大地震來說,人們做到的僅僅是“救災”,完全沒有“抗震”。如果我們說在這場大地震面前,救災的確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勝利的話,我們還必須承認,我們在抗震方面則不僅僅是慘敗,甚至可以說是 “完敗”----在預報上毫無作為,沒有任何警示;在預防上問題極其嚴重,建筑物基本沒有抗震防護。這樣一來,我們也就不難理解,該文的作者為什么絕口不提同樣發生在“那個年代”的另外兩場大地震:遼寧海城地震和四川松潘地震,因為那兩場地震預報了,損失很小。以汶川地震與那兩場地震相比較,顯然沒有什么 “人文關懷”方面的說服力。唐山大地震在抗震方面也失敗了,可以說是慘敗,地震部門在最后關頭猶豫不決,大地震的警告沒有到達最高決策部門。但它只是“慘敗”而不是“完敗”,因為出現了一個“青龍”奇跡。
其次,是報道的“透明度”的問題。的確,汶川地震的報道比之唐山等地震的報道要及時廣泛地多。因為這些報道,群眾對災情的了解很及時,對政府的救災行動也就有可能提供有力的支持,這些毫無疑問是個進步。但是,我們也要問一句,這樣的“透明”對救災是不是只有利,沒有弊呢?對于壓在廢墟下的人們,對于急需食品和飲水的受災群眾來說,是及時的救助重要,還是讓世人在鏡頭前看到他們表現“生命的奇跡”重要呢?換句話說,是我們這些遠離震區的人的“知情權”重要,還是災區人民的生存權重要呢?某些“一窩蜂”似搶新聞、搶領導人鏡頭的報道,有沒有可能干擾救災呢?在毛澤東年代,人民群眾是真的沒有“知情權”嗎?據我所知,那個年代差不多男女老少都多少有點防震知識,各地也有許多“群測群防”的預報點。那個年代,對群眾的教育是發現異常及時報告,而不是辦什么有關地震保密的學習班。請問,這算不算“透明”、算不算“知情”呢?如果我問該文的作者們:“一個是震前你所在地區對你透明的地震預報,一個是震后你在預制板下等待救助時對我透明的新聞報道,你選哪一個?”你會怎樣回答我?
再次,有關“外援”的問題。是的,唐山地震沒有接受外援;是的,如果接受了外援,我們的物資可能會多一些。問題是,我們那時能指望多少外援,這些外援對救人能起到多大作用?我最近看了一個有關唐山地震的視頻,上面說,地震后,唐山機場通訊指揮系統基本癱瘓,大量的救援飛機的起降都是靠幾個空軍的人員用“近乎原始”的方法呼叫指揮。在這種情況下,外援能解決多少“黃金七十二小時”的問題?這一次,我們倒是請來了國外專業救援隊,但他們的幫助實在很有限。說到物資,當時是全國一盤棋,調撥救災物資不受任何“市場因素”的影響。中央沒有對外求援,各地也沒有反復要求老百姓捐款,可是我們并沒有看到出現食品飲水短缺等問題。當然,那時的帳篷是沒有現在多,比如那位當時22歲的“北京青年”,后來成為“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歷史研究所所長”的于沛精英,就對當時的“四面漏風”的地震棚有著很不愉快的記憶。可是,大多數從地震過來的唐山人更多的是感謝共產黨、感謝毛主席,他們并沒有抱怨當時沒有住上國際援助的帳篷。今天,我們有了不少的帳篷。我真心地希望,最先住進帳篷的人是最需要它們的人,而不是沒有發生地震的黨校大院的人,否則,人們的抱怨大概比沒有帳篷住的唐山人要大得多!前幾天,胡錦濤總書記在視察災區時,在一個學校的小黑板上寫了幾行很漂亮的板書:“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印象當中, “自力更生、艱苦奮斗”是毛主席說的。我不知道文章作者們怎樣看待這件事,會不會覺得總書記思想還不夠“解放”?會不會認為總書記的進步還不夠“巨大”?
最后,是有關“執政理念”的問題。文章的作者引用中共中央黨校科學社會主義教研部主任嚴書翰的話說:“造成民眾對兩次大地震心理感受出現不同的關鍵因素在于,中共的執政理念已經發生了‘根本性變化’,‘以人為本’的重大戰略思想已被清晰確立并被貫徹執行,人民的主體地位得到進一步尊重,人道主義和人文關懷漸成社會風尚”。這一段話,即使不是居心叵測,也是明顯的歪曲事實。請問:在沒有發生“根本性變化”之前,或者更準確的說在毛澤東時代,共產黨的“執政理念”又是什么?是以動物為本,還是以植物為本?如果文章的作者或者嚴姓主任忘了話,我到愿意提醒一句,那個時代的執政理念是“為人民服務”,是“我們一切工作干部,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在共產黨的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在解釋“以人為本”時,胡錦濤總書記用的還是毛主席的那句話“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請問,“根本性的變化”的“根本”在什么地方?精英作者和精英主任是不是想告訴我們,“以人為本”和“為人民服務”是“兩股道上跑的車- ---走的不是一條路”?如果果真如此,我倒認為沒有發生“根本性變化”以前的執政理念更符合共產黨人的奮斗目標,更能得到廣大群眾的真心擁護。
有趣的是,文中有一句加了引號的短語:“天地之間,莫貴于人”。本人才疏學淺,不知這句話出于何方神圣。我倒是記住了一段很通俗易懂的話:“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間奇跡都可以創造出來。”我不知我們可愛的作者會不會也將上面的短語解釋為對我引述的那段話的“巨大的進步”?
什么是真正的“人文關心”?什么是真正的“對生命尊嚴的尊重”?不久前,我曾寫過一篇文章《厚養薄葬真孝子----寫在汶川大地震全國哀悼日后》。在那里,我說過:人,只有活著,才談得上生命。哀悼死去的同胞是必要的,“用這樣的方式寄托我們的哀思,使整個人民團結起來”。但是,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死亡,不是更能體現對生命的關愛嗎?
不久前,另外一位領導人也在災區的學校的黑板上寫了幾個字:“多難興邦”。多難怎么興邦?我想,指望外援興不了邦,眼淚和悲哀也興不了邦。什么能興邦呢?,當年唐山人民提出的口號:“早出煤、早出鋼、早出陶瓷”就是真正的災難之后的興邦之舉。奇怪的是,在該文中,我們可愛的作者們卻是將這個口號作為 “左”傾思潮來批判的。那么,請問三位作者,當年的唐山人民應該怎樣做才能被你們贊揚為有人性呢?是不是應該地震來了各跑各的,地震過去各顧各的,災后一切靠政府?是不是在作者們看來,唐山人真這么做了,新唐山會更早地建起來,會更美?如果這個邏輯成立,中國這次地震后,媒體每天和災區人民一起悲傷、一起 “感動”,政府和沒受災地區的人民將災區百姓養起來,中國這個邦就興起來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是救急;“自力更生,艱苦奮斗”,這是興邦。合在一起,就是胡錦濤總書記總結的“唐山經驗”。而這個經驗,在該文作者眼睛里,竟然成了“左”傾思潮!
文中提到:“然而在防震棚外,‘批鄧抗震兩不誤’的標語隨處可見——無論是電線桿還是殘破的墻頭,時刻提醒人們‘階級斗爭’仍然是當時中國的首要任務”。看起來,該文的作者對“階級斗爭”頗為反感。的確,抗震時不應該“批鄧”,甚至也許壓根就不應該“批鄧”。但我們這三位作者卻有點“己所不欲,偏施與人”,或者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全國人民團結一致救災搶險的時候,他們在干什么呢?在寫文章“批毛”!三十二年過去了,不照過去的樣子,按照“巨大的進步”去救災就是了,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還要這樣急三火四的造出這樣的噪音呢?作者們一不小心露了“馬腳”:一篇地震對比的文章,居然莫名其妙地插上了這樣一句話:“例如,‘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與‘私有財產不可侵犯’被寫入憲法”。當然,在引用這句話時,一定會將“合法來源”這幾個字去掉的。 “私有財產不可侵犯”和抗震救災有什么關系?終不成在搶險中還要論證一下哪些東西是私有的?說穿了,無非是這次地震中,全國人民表現出來的團結一致的精神面貌讓“人都是自私”的歪理邪說不攻自破了;無非是災區人民喊出的“感謝共產黨,感謝社會主義,感謝子弟兵”讓有些人別扭了;無非是災區群眾說“毛主席的隊伍回來了”讓有些人恐懼了。頌揚改革是假,擔心抗震救災影響了私有化的“大業”是真!
就在某新聞社網站登出這篇文章時,我在同一天的《人民網》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組文章----《黨員在行動》系列。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抗震救災主旋律,這才是抗震救災真正的力量源泉。這場大地震的影響是深遠的,它會象有人說的那樣“震出一個新中國”,還是震垮了我們那個成立了快六十年的新中國?《黨員在行動》系列,讓我們得到了信心,讓我們看到了答案:只有共產黨能夠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能夠救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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