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理論修養是黨員干部的必備素質,是保持政治定力的思想基礎。習近平多次要求,“讀馬列、學毛著,要精,要原原本本地學、仔仔細細地讀,下一番真功夫。”
在毛澤東的一些重要哲學著作中,有的直接談哲學,有的貫穿了哲學思想,可見學習毛澤東的哲學著作對我們黨的建設的重要性。
今天,我們回顧一下當年那些親耳聆聽過毛澤東的教誨的老一輩共產黨員的感受,對于我們深刻領會毛澤東的哲學思想,在新時代更好地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一定很有裨益。
“信手拈來,入情入理”
老一代無產階級革命家,最高人民法院原院長江華,1907年8月1日出生在湖南江華一個瑤族貧苦農民家庭。1926年冬入黨。1928年,21歲的江華上了井岡山,后擔任毛澤東的秘書有1年多時間。在長期的革命斗爭中,毛澤東與江華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江華的原名叫虞上聰。1938年夏,他即將前往山東工作,臨走前向毛澤東告別,由于敵后工作的特殊性,不能用自己的實名,于是便想要毛澤東幫他改名。毛澤東聽后沉思了一會兒:“湖南江華是你的故鄉,不忘家鄉,不忘本,不如就叫江華吧!”從此以后,江華的名字伴隨了他的一生。
◆青年時代的江華。
江華晚年回憶:“毛澤東同志是對我的一生影響最大的人。他長我14歲,既是領袖,又是老師和兄長,我為自己能在他的領導下工作數十年,能親身聆聽他的教誨而感到慶幸和自豪。尤其是他的哲學思想,對我的世界觀的形成起了最直接最主要的作用。毛澤東同志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的哲學家,這不僅由于他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哲學理論,寫下了像《實踐論》《矛盾論》這樣哲理極強的哲學專著,而且還在于他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闡明了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偉大真理,把哲學從哲學家的課堂上和書本里解放出來,同豐富的社會實踐相結合,成為廣大群眾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強大思想武器。”
江華第一次聽毛澤東講哲學是在1929年4月的一次散步中。那天,毛澤東和江華、陳毅、譚震林一起在河邊散步,毛澤東停下來問他們,魚在水中,是否也要睡覺?這個問題問得很突然。說魚要睡覺吧,誰也沒有看到過;說魚不睡覺吧,似乎沒有道理。三人一時無言以對。毛澤東笑著說,我看魚是要睡覺的。魚在水中游動,總有個休息的時候,光有動,沒有靜,是不可能的。世界上的任何動物,有動就有靜,有生就有死。江華后來回憶:“他用這身邊的小事,向我們闡述了事物的對立統一,相輔相成的哲學道理,信手拈來,入情入理,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前夕,江華進入抗大學習。他聽了不少中央領導人到抗大講課,但給他印象最深、最有教益的還是毛澤東講授的哲學課。江華感到,毛澤東講課生動活潑、深入淺出、通俗易懂。特別是常常引用一些通俗的事例,如人手掌上的拇指和其他四指的關系、象棋中的攻防關系、戰爭中的外線和內線的關系等等,來闡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而抗大別的教師講哲學,所舉的一些物理、化學方面的例子多少有些“深奧”,使江華這些人總也聽不明白。但聽毛澤東那么一講,就豁然開朗了。抗大學習結束后,他又參加了中央舉辦的一個由毛澤東講哲學的訓練班。他在這里發現,有個別人不但不來聽課,反而譏諷道:毛澤東懂什么哲學,他講的是庸俗哲學。在這些人看來,只有出國留洋、啃過洋面包的人才懂哲學,山溝里出不了馬克思主義。
從1928年上井岡山開始,江華親身經歷了在毛澤東領導下革命隊伍不斷發展壯大的過程,同時也經歷了那些“啃過洋面包的人”對革命事業造成的嚴重損害。他深刻感受到,毛澤東講授的哲學課,不僅全面系統而又通俗地闡明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觀點,更重要更深遠的意義是毛澤東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論和辯證法,總結了黨的歷史經驗和教訓,揭露了“左”傾錯誤路線,特別是揭露了王明在土地革命時期以教條主義為特征的主觀主義的錯誤實質和對革命的危害。從而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武裝了干部的頭腦,教育干部樹立實事求是的理念,學會正確的領導方法和工作方法,大大提高了全黨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水平。
◆江華(左一)在東北戰場。
1938年5月,毛澤東作了《論持久戰》的著名演講。江華認真讀了幾遍講演稿,感到非常振奮。他認為,《論持久戰》不僅是軍事著作,也是一部不朽的哲學著作,包含著極其豐富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思想。他在山東敵后抗戰期間,隨身帶著,隨時翻閱,每次閱讀,都有一些新的啟發。這篇著作被列為山東根據地政治、軍事干部的必讀教材,以此武裝干部的頭腦,教育部隊和人民。
1943年冬,擔任八路軍山東軍區政治部主任的江華和夫人吳仲廉進黨校學習。毛澤東聽說江華回延安了,就到副校長彭真處叫他去見面。毛澤東關切地詢問了山東敵后及回延安沿途所見所聞,特別問了這些地區的群眾生活情況。江華匯報說,一路走馬觀花,沒有深入了解,只看到一些表面現象。魯西北、冀魯豫、太行等地群眾生活都比較苦,最苦的是太行山區,老百姓面黃肌瘦,衣衫破爛。聽了江華的匯報,毛澤東說,我們的干部,每到一個地方,要察言觀色。察言觀色,就是看老百姓吃得怎么樣,穿得怎么樣,臉色怎么樣,情緒怎么樣,通過這些現象的觀察,就了解到了群眾生活的基本情況。當然,這還是不夠的,但了解群眾的第一步,應當是察言觀色。江華晚年回憶說,“‘察言觀色’,這普普通通的四個字,毛澤東同志賦予了它深刻的哲學含義,我銘刻在心,始終沒有忘記。他教我觀察問題從個別到普遍,從特殊到一般,從表象入手,進行深入的分析研究,從中找出普遍的本質性的東西。他還教我關心群眾,熱愛群眾,把人民的冷暖甘苦時刻記在心里,當好人民的公仆。”
“毛澤東的哲學思想,是促使我世界觀轉變的催化劑。”
2021年5月,上海《文匯報》發表了《萬噸水壓機,一個跨越時代的符號》。文章寫道:1962年6月在上海制造成功的一萬二千噸水壓機,“是我國首批自主研制的基礎性重大裝備。過去60年來,它為我國的造船、電力、冶金、礦山、國防等行業鍛造了許多重量級部件,為我國重工業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會議在北京舉行。時任煤炭工業部副部長的沈鴻寫信給毛澤東,建議在上海制造一臺萬噸水壓機。毛澤東非常贊同,將此信印發大會代表。毛澤東還問上海市委負責人:上海能不能干?愿不愿干?上海市委負責人認為可以干。于是中央決定由上海制造萬噸水壓機,并確定沈鴻負責這項工程。
當年世界上只有美、蘇兩國擁有這種萬噸水壓機。我國所需的大型鍛件,不得不依賴進口。可是,美國對我們實行經濟封鎖,而蘇聯老大哥又奇貨可居。沈鴻率領的設計班子,在當時“大躍進”和“放衛星”的熱潮中,始終保持冷靜理智的頭腦腳踏實地地工作,歷時3年,終于成功。這項成果,不但震撼了中國,也震驚了世界。僅60年代,就有40余個國家的賓客前來一睹萬噸水壓機風采。
◆1961年10月,沈鴻(前排中)陪同周恩來和陳毅視察三門峽水電站機房。
沈鴻1906年出生于浙江省海寧縣,只讀過4年小學,但他喜愛擺弄機械。1931年至1937年,他從親友中集資5000元在上海創辦“利用小五金工廠”,制造彈子鎖,擔任經理兼工程師。1937年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他帶領全體工人和機器設備幾經輾轉到達延安。抗戰的大部分時間里沈鴻都在安塞縣山溝里的“茶坊兵工廠”擔任總工程師。1942年,沈鴻被選為陜甘寧邊區軍工局特等勞模。毛澤東親筆為他題寫了“無限忠誠”獎狀,并稱他為“邊區工業之父”。這一年,毛澤東專門約見了他。他后來回憶:“一進門,一個身軀偉岸的人立刻站起來迎接,不用說,這就是我仰慕已久的毛澤東了,毛澤東微笑著和我親切握手,又把我介紹給在座的彭真、高崗。一落座,毛澤東就對我說:‘你來了幾年,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咧,真抱歉!你是從中國最大的工業城市上海來的,見多識廣……’”“我在延安同毛澤東正式見面雖只有這一次,但經常聽到軍工局李強局長介紹毛澤東的許多史詩般的事跡。他的博大精深,平民領袖的作風,時有所聞。這次親身接觸中,對他那不恥下問,虛懷若谷的精神,印象十分深刻。”
沈鴻在延安工作雖然很緊張,但他總是擠出時間讀書。毛澤東幾篇重要著述,對他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他讀的第一本毛澤東著作是《論持久戰》,他很快被書中的極強的理論邏輯力所折服,使他對抗戰勝利更充滿勇氣和信心。接著他找來油印本的《實踐論》《矛盾論》如饑似渴地學習。此前,他的頭腦中有一種迷信:哲學是深奧的、高不可攀的一門學問,不敢問津。讀了“兩論”后,他在回憶錄中寫道:“真使我茅塞頓開,原來哲學是幫助你怎樣去認識客觀世界——自然界和社會現象;幫助你用正確的、科學的方法去作事業——改造世界包括改造自己的學問。每個人都有他的哲學,只是被經驗束縛在感覺認識的低級階段,沒能做到理論的抽象而已。毛澤東號召哲學走出課堂,我個人是親受其益的。”“毛澤東的哲學思想,是促使我世界觀轉變的催化劑!”從此“兩論”一直是他反復閱讀的經典,他認識客觀規律的能力也在不斷增強。
◆沈鴻(中)在延安。
在接受制造一萬二千噸水壓機的任務后,沈鴻以“兩論”為指導,首先帶領設計人員到全國有小水壓機的工廠考察了解各種不同水壓機的性能,聽取操作工人的意見;同時,廣泛收集有關水壓機的國內外技術資料,進行分析對比,集各家精華為己所用。
當時很多人認為:制造這種特重型的設備,按國際上通常的情況,必須有五個條件:要有大鍛件、大鑄件、大機床、大廠房、大專家。當時這些條件我們都不具備。真可算是“五大皆空”。有人就主張:“還是先向國外去訂購一臺吧!要自己制造,也得先有了這種機器,才好鍛造同噸級水壓機上的特大鍛件。”有的甚至說:“如果真要自己設計制造,至少得從國外聘請一個高級的專家顧問組,在這個專家顧問組的領導下,組織一個強大的設計隊伍,才好進行工作。”
沈鴻一班人堅持運用辯證唯物論的武器,正確地處理了物質條件和精神狀態、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技術人員和工人群眾、學習繼承和創造發展等一系列關系問題,用中國人獨特的方法,設計制造成功了一臺具有中國特色的萬噸水壓機。這臺水壓機除了具備世界上同類水壓機的一般性能指標外,還具有了引起業內人士贊嘆的四大特點:重量更輕、高度更低、力量更足、工作更穩 。
沈鴻后來回憶:“毛澤東批準我國自己制造的12000噸水壓機完成,《人民日報》約我寫一篇感想。我在百忙中只抽出了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寫了一篇約400 字的短文。說明萬噸水壓機制造成功,是運用毛主席《實踐論》《矛盾論》的理論、方法結出的碩果。這篇短文不是應付、應景之作,而是我們工作的高度經驗概括。以后有我經手的幾項大的工程建設的指導思想,也都是‘兩論’的理論。”
“我對他的哲學著作讀的次數多得難于統計。”
王朝聞是新中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和美學的開拓者與奠基人之一,著名文藝理論家、美學家、雕塑家。 1909年4月出生于四川省合江縣, 1940年至1945年,在延安魯迅藝術文學院美術系任創作員、教員。解放后,王朝聞先后任中央美術學院副教務長、教授,中共中央宣傳部干事,中國美術家協會《人民美術》(后改為《美術》)主編,中國藝術研究院副院長,兼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華美學學會會長。
◆王朝聞
王朝聞從延安時期起就對毛澤東懷有敬仰之情。他回憶道:“記得當時有兩件小事,也能使我感到堪稱偉大的毛澤東,竟自那么平易待人,言談幽默。一件是他穿著有補丁的衣褲,在廣場上給魯藝全體作報告。當講到向群眾學習的重要,引用‘黔驢技窮’的寓言時,還模仿了驢子的一個動作,用一只腳向后一蹬,引得我和大家一樣都笑了。我自覺在這樣的笑里,主要不是覺得這個動作滑稽,而是它體現著一種上下級之間的親切關系。我相信他在重要會議上一定很莊重,但他此刻對我們毫不見外,深感他對我們也沒有任何首長架子。另一件,是院領導陪他到西山看望工作人員。當走到我住的窯洞門口,聽說我是搞雕塑的,他立即說:‘你是做泥菩薩的。’我當時完全沒有領會,他這話的內涵是指對神的崇拜,只敏感到他那應用群眾語言的習慣,和這種語言也有幽默特征。后來,我寫作時和別人一樣,稱他為‘我敬愛的毛主席’。這話并非違心的套語。而是以我自己的特殊感受為依據的。”參加延安文藝座談會后,毛澤東的講話成為了他一生的工作指南。他特地強調:“毛澤東在軍事哲學方面所體現的辯證唯物主義,對我的藝術哲學和美學思想有十分深刻的影響。我不大習慣應用‘毛澤東思想’這一政治術語,但不妨重復地說,他的《矛盾論》《實踐論》《論持久戰》等名著所體現的方法論對我影響極深。同我對他在長征途中的詩詞的反復閱讀的興趣相比較,我對他的哲學著作的閱讀的次數多得難以統計。”
新中國成立后的一段時間,王朝聞在中央美術學院從事雕塑教學和雕塑創作。1950年,人民出版社出版《毛澤東選集》時,請他創作毛主席浮雕像用作封面。王朝聞反復地思考:毛澤東集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和詩人于一身,怎么表現呢?最后形成認識,作為《毛澤東選集》的封面,還是應該強調思想家的一面,思想家可以概括、包括其他的方面。他決定著力刻畫眉宇和嘴角,把眉和眼睛拉近一點,嘴角繃緊一些,表現主席的深思和自信。后來王朝聞專門寫了一篇寫他創作時的思路文章,其中既懷有對領袖的敬愛,更有理性的思考,很能體現他的藝術思想。后來在他從雕塑教學和創作轉向美學研究的諸多原因中,最關鍵的是毛澤東說的一句話。北平解放后,王朝聞給天津《進步日報》副刊撰寫文藝創作方面的系列短文,這些短文偶然被毛澤東看到,毛澤東認為不錯,便對身邊工作的同志說:“從文章看來,他是懂得一些馬列主義嘞!”后來,丁玲在《文藝報》編輯部把此事轉告了王朝聞。王朝聞得知后備受鼓舞。從那一刻起,他下決心“改行”。
◆1949年,王朝聞(右)在北京參加首屆全國文代會。
毛澤東的實踐觀點和矛盾觀點,深刻地影響了王朝聞對藝術美的本質問題和審美關系的理解,指導著王朝聞進行審美創作與欣賞。毛澤東喜愛讀《紅樓夢》,經常征引《紅樓夢》中的典故來喻事說理。毛澤東還提倡高級領導干部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讀。毛澤東透過《紅樓夢》中的藝術形象,把握其反映的封建社會現象。對于《紅樓夢》中的鳳姐王熙鳳,毛澤東曾說“王熙鳳善使兩把殺人不見血的飛刀”。1973年至1974年,王朝聞寫出《論鳳姐》一書。他運用《矛盾論》關于個性和共性的觀點,專門寫了一篇《天下老鴰一般黑——鳳姐的個性與共性》。文中寫道:“不論曹雪芹塑造這個典型人物是否自覺地運用對立統一的法則,他運用‘如實描寫,并不諱飾’的方法創造出鳳姐這個形象本身,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客觀事物對立統一的法則。”王朝聞認為,在《紅樓夢》眾多人物中,王熙鳳是曹雪芹花費筆墨最多的人物形象之一,也是塑造得最為成功的人物形象之一。王熙鳳有著極為鮮明的個性,但這并不意味著她什么都和別人不一樣,這也不可能,在《紅樓夢》中,身份地位和她相近的人物也有一些,比如尤氏、秦可卿、李紈、薛寶釵等,她們都是家族的女主人,不同程度的參與家族事務的管理,生活在大體相同的生活環境中,因而她們的思想言行會表現出一致性,這可以說是她們的共性。“鳳姐等人的個性,體現著他們所隸屬的階級的共性,即和其他人物基本相似的一致性。因而鳳姐既是特定矛盾關系中的個人,又是沒落地主階級和傾向的代表。”
王仲在紀念王朝聞誕辰110周年學術研討會上的發言時,以欽佩的口吻談到王朝聞:“在當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處于低潮的階段,許多藝術理論界的朋友都紛紛表白自己是純藝術理論家,生怕和馬克思主義沾上邊,唯恐躲閃不及。但王朝聞先生從來不模糊自己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家的明確形象。”“王朝聞先生曾在90大壽慶祝會上發表生日感言時問大家:你們知道我能寫出這么多書靠的什么理論方法嗎?他回答道:我是從毛澤東的《論持久戰》里學來的!在這本書里,毛澤東用辯證唯物主義的矛盾論觀點,通過對抗日戰爭中敵我雙方各種要素的層層對比分析,從中找出發展演變的規律性,進而得出實事求是的科學的結論。王朝聞先生從中學到了辯證唯物主義的矛盾分析法,成為他研究各種文藝問題和美學問題得心應手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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