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厚在《中國現代思想史》中說,陳獨秀之所以在政治上不能成功,就在于“他遠遠缺乏與中國社會極其復雜的各個階級、階層打交道的豐富經驗,也缺乏中國政治需要的靈活性極強的各式策略和權術,更缺乏具有人身依附特征的實力基礎(如軍隊、干部)”,他又“忽視了農民作為中國革命主力的地位(所以反對蘇區和紅軍)”,這是他“注定要失敗”的主要原因。毛澤東作為陳獨秀之后的后起之秀之所以成功,所具備和擁有的恰恰是陳獨秀缺乏和忽視的,這正是毛澤東與陳獨秀在本質上不一樣的地方。
家教·秉性
陳獨秀長毛澤東14歲,兩人出生環境不一樣,所受家教不同,秉性各異。陳獨秀不滿兩周歲的時候,父親便被瘟疫奪去生命。母親對他的個性影響極大,她對兒子的唯一要求“是考科舉,起碼也要中個舉人,替父親爭氣”。母親雖沒讀過什么書,卻比較開明,從不拿“忠孝節義”的道德說教來束縛和規范自己的孩子。陳獨秀評價自己的母親很能干,本質上又是個老好人。他說:“有人稱贊我嫉惡如仇,有人批評我性情暴躁,其實我性情暴躁則有之,嫉惡如仇則不盡然,在這方面,我和我的母親同樣缺乏嚴肅堅決的態度,有時簡直是優容奸惡,因此誤過多少大事,上過多少惡當,至今雖然深知之,還未必痛改之,其主要原因固然由于政治上不嚴肅,不堅決,而母親的性格之遺傳,也有影響罷。”
陳獨秀5歲時過繼給叔父陳衍庶,嗣父是個舉人,曾在東北做過官,少年陳獨秀曾隨嗣父去過東北,親眼目睹沙俄士兵隨意殺人、奸淫婦女的暴行。這慘烈的一幕幕,對他刺激極深,每每“思之當一大痛哭”,他為國人“只爭生死,不爭榮辱,但求偷生茍活于世上,滅國為奴皆甘心受之”而感到羞辱,誓言“我等在全國中雖居少數之少數,亦必盡力將國事擔任起來”。這種壯烈的民族情懷,貫穿了他的一生。與陳獨秀不同的是,毛澤東出生在閉塞的韶山沖。父親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勤勞節儉,精明能干。父親對他要求不高,只要能識字打算盤。
當祖父拿著戒尺,硬逼著年幼的陳獨秀背誦經書時,只有6歲的毛澤東已經在外祖父家,和表兄弟們一起下地,做些力所能及的零星勞動,較早地知道了稼穡勞作的艱辛。毛澤東9歲才開始讀書,雖說書是讀得晚了些,可他悟性好,記憶力強,舊時讀書人必備的默寫背誦的功夫,對于他來說一點也不難。
少年毛澤東讀書時就愛思考,他發現一個很多人都忽略了的問題,那就是《水滸傳》《西游記》和《三國演義》等“這些小說有個特別之處就是里面沒有種地的農民”,都是“勇士、官員或者文人學士,沒有農民當主角”。在重溫這些小說內容后,他終于明白:“我發現它們全都頌揚武士,頌揚人民的統治者,而這些人是不必種地的,因為他們擁有并控制土地,并且顯然是迫使農民替他們耕作的。”
辛亥革命的前一年,長沙發生饑民暴動,官府實行殘酷鎮壓,暴動者的頭顱高掛在長沙城南門外示眾。這一事件轟動整個湖南,也給時在韶山東茅塘讀書的毛澤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把這件事當作自己的事:“我覺得跟‘暴民’在一起的也是些像我自己家里人那樣的普通人,對于他們受到的冤屈,我深感不平。”
陳獨秀顯然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農民,在這個年齡段,他在大哥的督促下,整天埋在經書子集里,以預備科舉考試。18歲那年,為了“母親的心愿”,才隨大哥到南京參加江南鄉試。一路進京科考的經歷,給他刺激極大,深感科舉制度的腐朽與黑暗,這才與科舉決絕。由南京回安慶后,他撰寫了《揚子江形勢論略》等文,向清政府提出長江防務的方案。他的這些文章仍然主張依靠皇帝進行改革,以達到富國強兵、抵御外侮的目的。
毛澤東13歲就和家中的雇工一樣,在田地里勞動,晚上回到家中,還要在昏暗的油燈下給父親記賬。但他不愿困守在韶山沖,要走出去獨闖天下。他知道父親絕不會同意,而要讓父親放行,再用硬碰硬的方法,顯然是行不通的。聰明的他找來八舅文正瑩、堂叔毛麓鐘和表哥王季范當說客,這些人在鄉間很有聲望。父親在他們的勸說下,終于同意他去湘鄉東山小學堂讀書。1910年秋,17歲的毛澤東背著簡易的行囊,邁著堅實的步伐,走出了韶山沖。
陳獨秀自小就缺乏這種圓融變通的心計。兒時為了背書,不知挨了祖父多少板子,年邁的祖父就想聽到孫兒的求饒聲,可他偏偏不,手打腫了,屁股打紅了,心疼得母親在一旁暗暗垂淚,可是他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憤怒的祖父氣得怒目切齒地罵道:“這個小東西,將來長大成人,必定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惡強盜。”這種倔強剛烈的性格,以及一條道走到黑的偏執,似乎伴隨陳獨秀的一生,使他為此吃了不少的苦頭。
迂腐·遠見
陳獨秀是中共的當時最高領導人,第一次國共合作正是他面臨的最“現實的事”,兩個本就性質不一的政黨聯合到一起,免不了會有這樣那樣的矛盾與沖突,而他所缺乏的就是應對這種局面的氣魄和手腕。國共實行黨內合作,中共為防止被國民黨所溶化而建立黨團,這個做法遭到了國民黨右派的極力反對,作為中共領袖的他應責無旁貸地給以回擊,可他卻書卷氣太重,反而以推己及人的雅量為對方設身處地地思慮,這就是他的冬烘迂腐之處,更迂腐的事還在后頭。據他的好友、國民黨大佬吳稚暉于1926年3月26日日記所記,3月6日,吳稚暉在與陳獨秀的談話中詢問:“列寧的共產,行在中國要若干年呢?”他竟然毫不防設地回答:“20年足矣?”吳稚暉急了,驚訝地說:“那末豈不是國民黨的壽限,只有十九年,便要借尸還魂了呢?”
此時,北伐戰爭正捷報頻傳,陳獨秀正陶醉著,當吳稚暉試探性地詢問時,這位“用不著提防”的書生領袖,就不假思索地答以20年即可實行“列寧式的共產”,殊不知,他的這位老友對“列寧式的共產”深惡痛絕。這就給吳稚暉提供了所謂檢舉中共的口實。
在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毛澤東成為中共領導核心之一。他看到在民族危亡之際,兩個原本對立的黨派走到一起,完全是歷史的機緣。毛澤東十分清楚合作的過程。他始終沒有忘記中共所肩負的歷史使命,既維護合作的大局,又不犧牲本黨的根本利益,對借合作之機暗藏溶共乃至滅共的居心,一直保持高度的警覺。
蔣介石早就有心借改編之機將紅軍收編,使中共沒有武裝,失去根據地。10多年的實際斗爭經驗,已經告訴毛澤東,與國民黨、蔣介石文斗也罷武斗也罷,都要憑實力作后盾。所以,在國共兩黨關于紅軍改編八路軍的多次談判中,他一直指示要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變更共產黨人員在紅軍中的組織與領導”,“絕不允許國民黨干涉紅軍內部任何事情”。
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后,一部分同志以為國民黨真的友善,再也不會禍起蕭墻,主張紅軍應該早出動,“全部出動為宜”,甚至有人提出“我們不能完全獨立自主”等。毛澤東超出常人之處在于,一直站在維護本黨根本利益的立場上,對來自各方面的意見耐心分析。他說,國共兩黨在階級上仍然是敵人,所以“黨的階級獨立性問題應提起全體黨員注意”。他認為國共兩黨代表著“兩種政策,兩種前途”,我們的任務“是爭取共產黨和紅軍成為抗戰的核心,一切工作準備過渡到工農資產階級聯盟的民主共和國”。
正是吸取了陳獨秀時期的教訓,毛澤東在國共合作中牢牢把握中共的獨立自主性,在服從總的戰略的前提下,不被國民黨牽著鼻子走,這樣才不致于被國民黨溶化乃至瓦解。
農民·紅軍
1927年7月,陳獨秀給中央遞交了辭職信,自此離開了領導崗位。與此同時,毛澤東也已厭倦與國民黨論爭的“口水戰”“筆墨戰”,意識到與國民黨斗,還是要靠實力和槍桿子,城市不是中共的優勢所在。他毅然選擇了農村,“要上山結交綠林朋友”,以“造成軍事勢力的基礎”。
1923年4月,毛澤東在領導水口山礦區工人罷工時,發現這些工人原本就是農民,他立即派工會領導成員劉東軒、謝懷德回到他們的家鄉衡山縣岳北白果鄉開展農民運動。這個鄉有很多農民在水口山礦區做工,受過毛澤東的教育,親歷過水口山礦區罷工,感受過團結起來的力量。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農民就發動起來。9月中旬,湖南第一個農會——岳北區農工會成立。根據開展農運的經驗,毛澤東在中共三大上主要介紹農民運動的情況,強調農民問題的重要意義。中共也曾研究與討論過農民問題,而將農民運動在黨的代表會議上正式提出,卻是毛澤東開的頭。對于這一點就連張國燾在晚年也不得不真心地佩服。他說:“他(毛澤東)向大會指出,湖南工人數量很少,國民黨員和共產黨員更少,可是滿山遍野都是農民,因而他得出結論,任何革命,農民問題都是最重要的。他還證以中國歷代的造反和革命,每次都是以農民暴動為主力……”
如果說陳獨秀忽略了農民問題,那顯然有失公允。早在1923年7月,他就在《前鋒》發表《中國農民問題》,這篇被鄧中夏稱為“算是精審可觀,對于中國農民狀況分析得很細致”的文章指出:“農民的大群眾,在目前已是國民革命之一種偉大的潛勢力”,國民革命“不可忽視農民問題”。他對農民的經濟狀況、階級構成以及所受的壓迫,進行了細致的分析,也給中國農民指出了改變命運的途徑,那就是“教育與宣傳” “組織消費協社” “組織農民借貸機關” “組織谷價公議機關”和“抵御兵匪、改良水利”及“縣長民選”等。雖然如此,他對農民的一些關鍵問題,如土地問題、農運問題等缺乏足夠的認識。
1924年12月,毛澤東離開上海回長沙養病。次年2月,來到家鄉韶山,走戶串門,與鄉親們拉家常交朋友,對農民進行思想啟蒙教育。除辦起20多所農民夜校外,還創辦了農民協會,更重要的是在韶山積極發展共產黨員,創辦了中共韶山支部。他在韶山時間不長,領導的農民運動卻有聲有色,走“在各縣之先”,成為“湖南全省之中心”,而農運一開始即“作經濟政治斗爭”,“時常與地主土豪發生沖突”。
毛澤東認準了中國革命的廣闊天地在農村,中國革命的生力軍是農民,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農民運動上,可總書記陳獨秀卻始終對農民運動存有偏見,說農運已經“過火”“幼稚”“動搖北伐軍心”“妨礙統一戰線”等。1927年1月,毛澤東帶著陳獨秀所提的這些問題,徒步考察了湖南的湘譚、湘鄉、衡山、醴陵、長沙五縣的農民運動。毛澤東并非沒看到農民運動的過火之處,但是,他主要是看到了農運的本質和主流,這就是昔日的泥腿子、莊稼漢,如今也在農村挺直了腰桿說話,這是天翻地覆的事情。因此,他得出結論:“這是四十年乃至幾千年未曾成就過的奇勛。這是好得很。”
大革命失敗前夜召開的中共五大上,毛澤東和彭湃、方志敏等將籌劃已久的分配土地的方案,提交大會討論。可是,陳獨秀沒在大會上提及。“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國共分裂已是大勢所趨,“心情蒼涼”的毛澤東正在思考和運籌著下一步的革命行動。大革命失敗后,就在陳獨秀給中共中央一封又一封去信,憤憤不平地辯說時,毛澤東率領秋收起義隊伍上了井岡山,創建人民武裝——工農紅軍,與國民黨反動派實行武裝割據。
紅軍日益發展,工農武裝割據已成星星之火時,陳獨秀卻站出來對紅軍和蘇區大加討伐。他寫了《關于所謂“紅軍”問題》等文章。這些文章已不是一般地反對武裝斗爭,也不僅僅是對農民有著“紳士式”的歧視,而是惡狠狠地污蔑紅軍的社會基礎是“災民、土匪、神兵、紅槍會、大刀會、刀匪”,由這些“極惡劣的分子來革命,便是從好處向壞處革命了”,并說紅軍的游擊戰爭是“土匪式的騷擾”。因此,“統治階級罵我們是共匪和匪共并稱,都不足為異”。時值國民黨對蘇區發動“圍剿”,蔣介石把這篇文章大量印刷,向江西蘇區廣泛散發,這就難怪有人說蔣介石對紅軍和蘇區是“武剿”,而陳獨秀則是“文攻”。
與陳獨秀主張“國民會議”、取消革命的思想背道而馳的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卻牢牢把握槍桿子,從無到有,由小到大,并在粉碎國民黨軍隊的四次“圍剿”中開辟了一個又一個新的革命根據地。后來的歷史證明,如果中共沒有軍隊和根據地,中國革命的勝利就無從談起。毛澤東在創建人民軍隊的過程中,已與這支軍隊水乳交融、血脈相連,廣大指戰員也在實戰中意識到毛澤東的重要地位,以至在他被排斥時,他在軍隊中的影響力,也沒有多大的減弱。這是毛澤東與陳獨秀的不同之處,也是毛澤東的高明之處。
信仰·紀律
中國革命處于低潮,陳獨秀和毛澤東都看到了,可在低潮期如何領導中國革命,兩個人卻指出了極不相同的方向。陳獨秀認為,國民黨還沒有到崩潰的時候,所以,人民“奪取政權的時機尚未到”,現在應放棄“以暴動取得政權”的“幻想”,以“不繳租、不完糧、不納稅、不還債”的經濟斗爭取代階級斗爭。毛澤東堅持武裝斗爭,走以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道路。
1928年2月,在毛澤東的領導下,井岡山農村革命根據地已然形成,工農武裝割據的局面正在開辟之際,湘南特委派員來到井岡山。
來人下車伊始,便批評毛澤東是“右傾逃跑” “槍桿子主義”,并把中央開除毛澤東中央臨時政治局候補委員誤傳為“開除黨籍”。毛澤東就這樣被“開除”出黨,成為只擔任師長的“黨外人士”。毛澤東后來說,當時“開支部會我都不能去,很痛苦的”。他只是感到委屈,并沒有絲毫違背組織紀律的言行。
也是在這一時期,陳獨秀多次給中共中央去信,忘卻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古訓,繼續提出一些早已遭到中共中央和共產國際批評的意見。共產國際考慮他的意見及特殊的歷史地位,指名讓他和另外幾位同志參加即將召開的中共六大,其他幾個同志都去莫斯科參加了會議,惟有他卻不顧組織紀律,嚴詞拒絕出席會議。更離奇的是,他竟置中央的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于腦后,把他致中共中央的信在黨的基層組織中公開傳閱。
他企圖引起對黨的路線的公開討論,這一愿望在當時就被否決了。當他獲知托洛茨基反對派的信息后,便很快投入到黨內反對派的活動。作為中共創始人的他,在創建這個黨時就理應明白列寧主義的政黨紀律,黨內不能有反對派活動。在中央一再的勸說和警告下,他置若罔聞甚至梗著脖子向中央叫板:“我們的黨此時正需要反對派。”他公開地追隨托洛茨基,明目張膽地建立反對派組織,正如他的老友汪孟鄒所說,他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
共產國際和斯大林在指導中國革命時犯了很多錯誤,這是歷史的真實。對待這些錯誤,包括毛澤東在內的許多共產黨員都是了然在胸,十分清楚,可很少有人像陳獨秀那樣肆言無忌直至公開批評。他甚至膽大到在給中央的信中要求“公布列寧遺囑”,而列寧遺囑的最核心最敏感的內容是 “我建議同志們想個辦法把斯大林從這個位置上調開”。此時的斯大林不僅是蘇聯黨和國家的最高元首,而且也是國際共運的領袖。可陳獨秀卻毫不顧忌,理直氣壯。
在托洛茨基的力薦下,陳獨秀當上了中國托派的中央書記,可是自命不凡的年輕的托派們并不把他當回事,仍對他的所謂右傾進行批判,而他的一些另類于托派的思想,又從來不能見容于這些年輕人。他并不在意這些,用他的話說:“我只注重我自己的獨立思想,不遷就任何人的意見。”他在審視自己所信仰的思想時,大膽地懷疑,不時地否定,并自詡要用“科學的態度”,“重新估定布爾什維克的理論及其人物(老托也在內)之價值”,斷言“列寧之見解,在中國不合,在俄國及西歐又何嘗正確”。他從批判孔子開始,一生信仰和拋棄的主義和思想之多之快,也是罕見的,延至晚年連最后信仰的列寧和托洛茨基也拋棄了,這就難怪胡適說他是“終身的反對派”了。
作為政治家的毛澤東,與陳獨秀不同的是,他除如自己所說具有“虎氣”外,還有“猴氣”,那就是靈活性。中共確定了獨立自主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后,斯大林開始擔憂起來,立即派王明回中國督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貫徹,唯恐毛澤東的獨立自主,見罪于蔣介石,從而使蘇聯失去東面屏障。王明自以為是欽差大臣,以在武漢的長江局向延安的中央鬧起獨立。這一點,連賦閑的原共產國際代表李德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明正在勢頭上,且背后又站著斯大林,毛澤東在黨的會議上除闡述自己的意見外,盡量避免與王明的正面沖突, 也就是李德所說“除抗大以外,卻很少露面”,可另一方面又通過任弼時、王稼祥等向共產國際匯報中國的真實情況,從而取得了共產國際的理解和支持。
1920年5月,陳獨秀、毛澤東相會于上海。陳獨秀向青年毛澤東談了自己的馬克思主義信仰,后來,毛澤東向斯諾說:“在我一生中可能是關鍵性的這個時期,陳獨秀表明自己信仰的這些話,給我留了深刻的印象。”陳獨秀拋棄了馬克思主義,毛澤東畢生信仰馬克思主義,一切的出發點與著眼點都是為中國共產黨的成功,為此,他既能順勢而為,也能在逆境和挫折面前毫不氣餒,巧與周旋,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對自己的信仰和追求一絲一毫也不懷疑,只是腳踏實地的踐行著,這就是他與陳獨秀在本質上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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