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一直被人們認為是充滿機遇的樂土,可現實并非如此。50年來,美國社會不平等程度日益加劇,貧富差距顯著。對于掙扎著的美國“草根”階層來說,好消息是,50年來,他們一直在財富的階梯上不斷向上爬升;壞消息是,和50年前一樣,他們只有不斷地向上爬升才不至于被甩開太多,這一現象在美國南方尤甚。
根據美國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拉伊·切蒂(Raj Chetty)等人共同完成的研究顯示,在位于美國西部的加利福尼亞州圣何塞市,出身于占總人口20%的最貧窮階層的孩子中,有12.9%能夠后來居上,步入收入排名前20%的富人行列;而在位于美國東南部的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這一比率僅為4.4%。概括來說,美國南方地區的階層固化十分嚴重。美國南方(以及俄亥俄州)的社會上行流動水平低于美國其他地區,遠遠低于丹麥等其他發達國家的社會流動水平。比起社會固有的階層分化,社會上行流動水平過低成為美國社會良性發展的巨大隱患。
研究者發現,美國南方社會上行流動水平過低與以下五大因素關系密切。
1.種族:當地非裔人口規模越大,社會上行流動水平越低,但這并不意味著膚色的差別能夠影響社會流動,真正起作用的是收入基礎。研究顯示,在非裔美國人口數量較多的地區,低收入的白種人同樣缺乏“上升通道”。總的來講,非裔美國人口越是集中的地區,貧困人口數量越多,社會流動性越低。
2.孤立與隔離:在非裔美國人口較為集中的地區,無論是經濟水平的差距還是種族間的隔閡都會愈發明顯,從而減少高收入人群對該地區基礎設施的投資意愿。這一系列影響帶來的直接后果便是窮人無法掙脫貧民窟,無法擁抱所謂的“美國夢”。
3.社會資源:居住在中產階層社區,人們才能有更好的就業和入學機會,接觸更好的社會團體,進而有力地促進社會流動。大多數窮人顯然沒有能力居住在中產階層社區,自然接觸不到良好的社會資源,也就體會不到社會資源對于推動社會流動起到的促進作用。
4.不平等:對于占美國人口1%的最高收入的階層來說,他們的存在對美國社會上行流動水平的影響不大,因為貧困階層的人要想一躍進入金字塔頂端,難比登天。對于貧困階層來說,想要趕上相對富裕的人群(有別于最富有的1%)則要容易得多,因此這兩者之間的不平等程度更能反映并影響美國社會的流動性水平。對于另外99%的人來說,貧困階層與相對富裕的人群(有別于最富有的1%)之間的貧富差距越大,社會的流動性則越低。
5.家庭結構:在上行流動中,家庭因素帶來的作用是無法替代的,單親父母、離婚人群和已婚夫婦的數量對社會上行流動水平的影響比其他指標都更為重要。事實已經反復證明,穩定、和諧的雙親家庭對于孩子的前途大有裨益。然而,貧困階層的女性大多沒有結婚,對于同階層的男性缺乏信心。她們普遍認為,即便單身也好過失敗的婚姻。
總的來說,令“美國夢”破滅的是中產階層與貧困階層之間的貧富差距。
(本文摘譯自美國《大西洋月刊》;趙暉民/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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