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問題背后的大計劃?
請注意“一弄計劃”(Yinon Plan)!
為“文明的沖突”布一大盤棋:分裂、征服與統治“新中東”
作者:Mahdi Darius Nazemroaya
本文網址:www.globalresearch.ca/index.php?context=va&aid=27786
Global Research, 環球研究中心,2011年11月26日
“阿拉伯之春”這一熱門詞匯其實是由一群遠在的華盛頓、倫敦、巴黎和布魯塞爾辦公室的個人和團體所炮制的。這群人除了對這一地區有膚淺的認識外,對阿拉伯國家幾乎一無所知。阿拉伯民族間正打開的自然是一個混合包裹,而叛亂與機會主義一樣都是這個包裹里的一部分。哪里有革命,哪里就有反革命。
阿拉伯世界的動亂也并不是所謂的阿拉伯的“覺醒”;這一詞匯顧名思義便是阿拉伯人總是處于昏睡之中,盡管他們一直被獨裁和不公所包圍。現實的阿拉伯世界,作為更廣闊的土耳其-阿拉伯-伊朗世界的一部分,已經被頻繁的起義所填充。盡管這些叛亂已被阿拉伯的獨裁者以及美國、英國和法國等國家協力平息。而這些大國的干涉一直是民主的制衡力量,且將繼續發揮作用。
分而治之:首次“阿拉伯之春”如何被操縱
重整中東的計劃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前幾年。而正是在一戰期間,這些帶有殖民傾向的設計才隨著反對奧斯曼帝國的“阿拉伯大起義”清晰地表現出來。
盡管英國、法國和意大利都曾是殖民國家,迫使阿拉伯人民在諸如阿爾及利亞、利比亞、埃及和蘇丹等國家享受不到任何自由,但是這些殖民國家仍成功地將自己塑造成阿拉伯解放運動的朋友和盟友。
“阿拉伯大起義”期間,英國和法國事實上使阿拉伯人充當它們的步兵反抗奧斯曼帝國,以進一步實施其地緣政治的圖謀。倫敦和巴黎之間簽訂的秘密協定——“賽克斯-皮科協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英國與法國所作的僅僅是通過向阿拉伯人販賣它們有關阿拉伯從所謂的奧斯曼帝國的“鎮壓”中解放的思想,而取得對阿拉伯人的使用和操控。
事實上,奧斯曼帝國是一個多民族帝國。它給了所有民族當地和文化自治權,但最終被操縱成為了一個土耳其實體。甚至是隨后的在奧斯曼安納托利亞的亞美尼亞種族的滅絕,也不得不與當代在伊拉克的基督徒的目標一樣,被視為外部行為體為分裂奧斯曼帝國、安納托利亞以及奧斯曼帝國公民的一個秘密計劃的一部分。
奧斯曼帝國解體后,正是倫敦和巴黎拒絕承認阿拉伯人的自由,盡管也是它們在阿拉伯民族間的播下了不和種子。當地腐敗的阿拉伯領導人也曾是該計劃的合作伙伴,他們中很多人對能成為英國和法國的客戶而欣喜若狂。同樣,今天的“阿拉伯之春”也正在被操縱。美國、英國、法國以及其它國家正在腐敗的阿拉伯領袖與重要人物的幫助下重組阿拉伯世界和非洲。
Yinon計劃:混亂中的秩序
Yinon計劃,作為英國在中東戰略的延續,是以色列為確保其地區優勢的一項戰略計劃。它堅持并規定,以色列必須通過將周圍阿拉伯國家巴爾干化為弱小國家,以重組其地緣政治環境。
以色列戰略家將伊拉克視為對以色列構成最大戰略挑戰的阿拉巴國家。這就是為什么伊拉克被刻畫為中東和阿拉伯世界巴爾干化的核心。在伊拉克,以色列戰略家根據Yinon計劃的概念倡導將伊拉克劃分為一個庫爾德國家和兩個阿拉伯國家,這兩個阿拉伯國家分別由什葉派穆斯林人和遜尼派穆斯林人接管。而達成這一目的的第一步就是一場伊拉克與伊朗之間的戰爭,這也在Yinon計劃的范疇之中。 2008年的《大西洋》期刊和2006《美國軍方武裝部隊》雜志分別刊登了緊隨Yinon計劃大綱后被大量發行的地圖。除了分裂伊拉克(這也是拜登計劃所倡導的),分裂黎巴嫩、埃及和敘利亞也在Yinon計劃之中。同樣在計劃中的還有分裂伊朗、土耳其、索馬里和巴基斯坦。Yinon計劃也將分裂北非納入其中,被預測將從分裂埃及開始,蔓延至蘇丹、利比亞以及其它地區。
確保統治區安全:重新定義阿拉伯世界……
盡管已有所調整,Yinon計劃正在實行中,并將在“徹底分裂”的目標下逐漸發揮作用。該計劃源于理查德·珀爾和研究組于1996年為時任以色列總理的本杰明·內塔尼亞胡所撰寫的一份政策性文件。珀爾曾擔任里根總統時期五角大樓的副秘書長,后成為小布什和白宮的軍事顧問。出了珀爾以外,“邁向2000新以色列戰略”研究組的其他成員還包括詹姆斯·科爾伯特(猶太國家安全事務研究所)、小查爾斯·費爾班克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道格拉斯·費斯(費斯和澤爾事務所)、羅伯特·魯文貝格(先進戰略與政治研究所)、喬納森·陶羅普(華盛頓近東政策研究所)、大衛·烏姆瑟爾(先進戰略與政治研究所)以及梅拉夫·烏姆瑟爾(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徹底分裂:確保統治區安全”是1996年這份以色列政策文件的全名。
在很多方面看,美國正在執行1996年特拉維夫政策文件確保“統治區”(realm)安全的目標。此外,“realm”一詞反映了文件作者的戰略心理。Realm通常指君主管轄的領土或是屬于君主統治但并不屬于君主的直接管轄范圍,而由王侯進行管轄的領土。而在這里,“realm”一詞正暗指中東屬于特拉維夫的王國。珀爾身為五角大樓官員卻參與以色列文件的撰寫這一事實也使人不禁要問:該統治區的概念上的主權是屬于以色列,還是美國,抑或兩者兼而有之?
確保統治區安全:破壞大馬士革穩定的以色列藍圖
1996年以色列文件要求在2000年或以后“驅退敘利亞“(rolling back Syria),通過將敘利亞人驅逐出黎巴嫩并在約旦和土耳其幫助下對阿拉伯敘利亞共和國造成動亂等方式。而這兩起事件已分別于2005年和2011年相繼發生。1996年文件指出:“以色列可以與土耳其和約旦合作,通過削弱、遏制甚至驅退敘利亞以塑造以色列戰略環境。這一努力可以集中力量將薩達姆·侯賽因的勢力驅逐出伊拉克——以色列本身重要的戰略目標——作為挫敗敘利亞地區野心的一種手段。”[1]
作為建立以色列主導的“新中東”并包圍利比亞的第一步,1996年文件要求去除薩達姆·侯賽因在巴格達的權力,甚至暗示將伊拉克巴爾干化并建立一個包括遜尼派穆斯林的“伊拉克中部”在內的反大馬士革戰略地區聯盟。文件作者寫道:“但敘利亞在這場沖突中有潛在的弱點:大馬士革太過忙于處理受威脅的新地區方程以致無暇顧及黎巴嫩;而且大馬士革還懼怕由以色列和伊拉克中部、土耳其組成的‘自然軸’以及位于中部的約旦會聯合擠壓敘利亞,并將其從阿拉伯半島分離出去。對于敘利亞而言,這拉開意味著重新繪制中東地圖的序幕,而這也將威脅到敘利亞的領土完整。”[2]
珀爾與研究組關于“邁向2000新以色列戰略”還提出將敘利亞人趕出黎巴嫩,并通過黎巴嫩反對派破壞敘利亞的穩定:“(以色列必須轉移)敘利亞的注意力,通過黎巴嫩反對派分子破壞敘利亞對黎巴嫩對控制。”[3]這就是2005年繼哈哈里遭暗殺后將發生的,哈里里事件也觸發了所謂的“雪松革命”以及推動形成了由腐敗的賽德·哈里里控制的反敘利亞3·14聯盟。
文件還要求特拉維夫“把握時機,提醒世界敘利亞政權的性質”。[4]這顯然是以色列通過搞公共關系(PR)來妖魔化其對手的戰略。2009年,以色列新聞媒體公開承認,特拉維夫通過其大使館和外交使團發動了一場全球性的運動,包括媒體宣傳和在伊朗使館前組織抗議等來詆毀伊朗總統競選,這一運動甚至在競選還沒開始前就已被掀起。[5]
該文件還提到一些類似于目前敘利亞正在發生的事。文件指出:“最重要的是,以色列在為土耳其和約旦反利比亞行動給予外交、軍事和行動上的支持尤其利益所在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包括以色列支持土耳其和約旦與敘利亞領土內的一些阿拉伯部落組成部落聯盟,并對敘利亞統治精英充滿敵意等。”[6]隨著2011年敘利亞的動蕩,叛亂分子的運動和約旦土耳其邊界的軍火走私已成大馬士革的一個重大問題。
在此背景下,阿里埃勒·沙龍和以色列在英美入侵伊拉克后請求華盛頓襲擊敘利亞、利比亞和伊朗也就毫不奇怪了。[7]最后,值得注意的是以色列文件還主張通過先發制人的戰爭來塑造以色列的地緣戰略環境并開創“新中東”。[8]這也是美國在2001年時會采取的一項政策。
鏟除中東的基督教團體
利比亞危機之前,埃及基督徒被襲擊與蘇丹南部的公投同時發生絕非巧合。同樣,伊拉克的基督徒,這一世界上最古老的基督教團體之一被驅逐出他們在伊拉克的故土也并非偶然。與伊拉克基督徒被驅逐同時發生的還有在美國和英國軍隊警覺地注視下,由于什葉派穆斯林與遜尼派穆斯林的暴力和敢死隊而被迫形成不同宗教的分區,巴格達的市鎮成為一片宗教飛地。這都與Yinon計劃密不可分,而該地區的重組是一個更為遠大的目標的一部分。
在伊朗,以色列人一直試圖將以色列猶太團體驅逐,卻總是徒勞無功。伊朗實際擁有著中東第二大的猶太人口,可以說這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維持原樣的猶太群體。伊朗猶太人將自己視為被與祖國伊朗密不可分的伊朗人,他們和穆斯林人和基督教伊朗人是完全一樣的。對于他們來說,因為他們是猶太人所以需要調遷到以色列的想法簡直是荒謬的。
在黎巴嫩,以色列一直致力于加劇各種基督教、穆斯林以及德魯茲教派間的緊張局勢。黎巴嫩是進入敘利亞的一個跳板,黎巴嫩被分裂為數個國家也被視為將敘利亞巴爾干化為數個阿拉伯宗派小國的途徑。Yinon計劃的目標就是在遜尼派穆斯林、什葉派穆斯林、基督教和德魯茲的宗教和宗派身份基礎上,將黎巴嫩和敘利亞分為數個國家。敘利亞基督教的遷離也可能是目標之一。
馬龍派天主教敘利亞安提阿教會,也即最大的自治東方禮教會的新主教表達了他對于在地中海東部和中東地區阿拉伯基督徒清洗運動的憂慮。Mar Beshara Boutros Al-Rahi大主教和黎巴嫩、敘利亞許多其他的基督教領袖都擔心穆斯林兄弟會接管整個敘利亞。像伊拉克一樣,神秘組織正在襲擊敘利亞的基督團體。基督教東正教的領袖,包括耶路撒冷東正教的大主教都公開表示了他們的嚴重關切。除了基督教的阿拉伯人,亞述和亞美尼亞這一多數為基督教徒的群體也表示了他們的恐懼。
Sheikh Al-Rahi近期在巴黎會見了總統尼古拉斯·薩科齊。據悉,這位馬龍派大主教與薩科齊在敘利亞問題上出現分歧,這促使薩科齊說敘利亞政權即將覆滅。主教Al-Rahi的立場是敘利亞必須被留下并允許其進行改革。這位馬龍派主教還告訴薩科齊說如果法國希望合法地使真主黨解除武裝,那么以色列需要被作為一個威脅來對待和處理。
由于Al-Rahi在法國的立場,阿拉伯敘利亞共和國的基督教和穆斯林宗教領袖立即到黎巴嫩對他進行了探訪并表達了感謝。黎巴嫩的真主黨及其政治聯盟,其中多數為黎巴嫩議會的議員,均高度贊揚了后訪問了黎巴嫩南部的馬龍派主教。
Sheikh Al-Rahi以為他對于真主黨的立場和他拒絕為推翻敘利亞政權提供支持,現在正遭到以哈里里為首的3·14聯盟的政治攻擊。一場基督教會議正在經哈哈里籌劃中,以反對Al-Rahi主教和馬龍派教會的立場。自Al-Rahi表明自身的立場后,塔利爾黨,這一活躍在黎巴嫩和敘利亞的黨派,也開始對其進行批評。有報道稱,美國高級官員也取消了他們和馬龍派主教的會見,這也是他們對于Al-Rahi關于真主黨和敘利亞立場表示不滿的信號。
在黎巴嫩,哈里里為首的“3·14聯盟”一直都是一個受歡迎的少數群體(甚至當該聯盟成為議會中的多數時),該聯盟一直與美國、以色列、沙特阿拉伯以及敘利亞的暴力和恐怖組織密切合作。穆斯林兄弟會和其他敘利亞所謂的薩拉菲斯特組織也一直與哈里里以及3·14聯盟中的基督教政黨相互協調,并舉行秘密會談。這也是為什么哈里里與他的同盟一直反對大主教Al-Rahi。也正是哈里里和3·14聯盟將伊斯蘭法塔赫帶入黎巴嫩,并幫助其中的一些成員逃往敘利亞作戰。
有一些不知名的狙擊手正在瞄準敘利亞平民和敘利亞的軍隊射擊,以造成混亂和內斗。敘利亞的基督團體也成為這些狙擊手的對象。很可能這些攻擊者是來自美國、法國、約旦、以色列、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灣的武裝力量與一部分敘利亞人組成的聯盟。
華盛頓、特拉維夫以及布魯塞爾正籌劃著將基督教從中東遷離。據悉,Sheikh Al-Rahi在巴黎被總統薩科齊告知,地中海東部和中東的基督教團體可以重新被納入歐盟。這并不是什么慷慨的提議,而是被有意將中東古老的基督教團體根除的國家扇了一記耳光。其目的或是將基督教團體重置于該地區之外,抑或將這些團體劃分為眾多分區。兩種都可能成為目標。
這一計劃旨在將阿拉伯國家劃定為專門的穆斯林國家,這與Yinon計劃和美國控制歐亞大陸的地緣政治目標是相一致的。其結果很可能是一場大國戰爭。阿拉伯基督徒如今與阿拉伯黑人處境非常類似。
重新劃分非洲:Yinon計劃正在發揮作用……
關于非洲,特拉維夫將保障非洲的安全視為其廣泛外圍的一部分。這一更為廣泛的或所謂的“新外圍”已成為1979年抵抗包括伊朗(巴列維時期以色列最親密的盟友之一)在內的阿拉伯“舊外圍”隨著伊朗革命的瓦解后,特拉維夫地緣戰略的基礎。在這一情況下,以色列的“新外圍”隨著埃塞俄比亞、烏干達和肯尼亞等反阿拉伯和伊朗伊斯蘭共和國等國家的納入而被概念化。這也是為什么以色列要如此深入地參與蘇丹的巴爾干化。
在中東教派分裂的背景下,以色列已列出了重組非洲的計劃。Yinon計劃試圖從三個方面的基礎上劃定非洲:(1)民族語言;(2)膚色;(3)宗教。為確保統治,先進戰略與政治研究所這一以色列智囊團(包括珀爾在內)也推動創建了五角大樓的美國非洲司令部(AFRICOM)。
試圖分裂阿拉伯和非洲身份的行動正在進行中。它只在將所謂的“黑非洲”與所謂“非黑”的北非劃分開來。這是分裂非洲大陸上所謂的“阿拉伯人”與“黑人”計劃的一部分。
正是這一目標造成并推廣了“非洲南蘇丹”與“阿拉伯北蘇丹”這兩種荒謬的身份。這也是為什么黑膚色的利比亞人被視為利比亞“清洗膚色”運動中的對象。阿拉伯身份在北非正與非洲身份相脫離。同時還存在鏟除大量的“黑膚色阿拉伯人”的計劃,以明確劃分“非洲黑人”與新的北非“非黑人“的界限。這也將導致剩余的柏柏爾“非黑人”與阿拉伯人間的戰爭。
同樣情況下,在非洲蘇丹、尼日利亞等地,緊張情緒也在為進一步劃分界限的穆斯林與基督徒間醞釀著。而造成這種分裂的基礎,包括膚色、宗教、種族和語言等,都助長著非洲的瓦解與不和。這都是一個將北非與剩余非洲大陸劃分的更遠大非洲戰略的一部分。
為“文明的沖突”布棋
正是在這一點上,所有這些看似一盤散沙的事件都被聯系在了一起。
整個棋盤正在上演“文明的沖突”,而所有的棋子也各就各位。阿拉伯世界正被隔離開來,并被清晰的界線所劃分。這些界線阻止不同民族語言、膚色和宗教團體間相互的過渡與融合。
在這項計劃中,將不再有社會與國家的過渡與融合。這就是為什么中東和北非的基督徒,如科普特人,正成為被攻擊的對象。這也是為什么黑膚色的阿拉伯人和柏柏爾人以及北非的黑人在北非正面臨著種族滅絕的威脅。
繼伊拉克、埃及之后,阿拉伯利比亞民眾國和阿拉伯敘利亞共和國都是破壞北非和東南亞地區穩定的核心。利比亞發生的一切對非洲有著巨大的影響,而敘利亞的狀況也深刻地影響了東南亞及更遠的地區。按照Yinon計劃所指出的,伊拉克和埃及是造成阿拉伯國家不穩定的切入點。
如今正在上演的是建立一個專門的“穆斯林中東”地區(以色列除外),而這也將造成什葉派與遜尼派間的斗爭。類似的場景也正在“北非非黑人”區上演,表現為阿拉伯人與柏柏爾人的沖突。同時,在“文明的沖突”模式下,中東與北非也被認為是所謂的“西方”與“非洲黑人”間的沖突。
這就是為什么法國的薩科齊和英國的卡梅倫在利比亞沖突初期相繼發表聲明,指出多元文化主義在各自的西歐社會中已經不復存在。[9]真正的多元文化主義正威脅著北約戰爭議程的合法性,也為作為美國對外政策基石的“文明的沖突”的實施造成了障礙。
在這一點上,美國前國家安全顧問布熱津斯基解釋了為什么多元文化主義會成為華盛頓及其盟友的威脅:“隨著美國成為文化日益多元的社會,它可能會發現在對外政策問題上要想達到一致性就愈加困難(如與阿拉伯世界、中國、伊朗、俄羅斯或者是前蘇聯等地戰爭),除非存在真正被能被廣泛覺察到的大規模的直接外部威脅。這樣的共識普遍存在于二戰甚至冷戰期間(如今也存在著,因為“全球反恐戰爭”)。[10]布熱津斯基的下一句則指明了為什么人們會反對或支持戰爭:“然而(共識)不僅僅深深地扎根于共享的民主觀中且人們意識到這些民主觀正在受到威脅,而且也根植于對歐洲集權主義下的受害者們在[11]文化上和種族上的親近。”
雖有冗余之嫌,我仍然要一再提出正是因為這種要打破中東-北非(MENA)地區、所謂的“西方世界”與撒哈拉以南非洲間文化融合的企圖,所以基督徒和黑人正在遭到攻擊。
種族中心主義與意識形態:將今日的“正義戰爭”正當化
在過去,西歐的殖民國家會對他們的人民進行洗腦。他們的目標就是獲得推行殖民的支持。而其形式就是在武裝商人與殖民軍隊支持下轉播基督教及其教義。
同時,種族意識形態也被提出。那些被殖民的人被刻畫成“下等人”、低等、沒有靈魂。最終,承擔開化那些所謂的“世界未開化人民”的 “白人的責任”等語句開始被使用。這種具有凝聚力的思想框架被用于將殖民主義塑造為一項“正義事業”。而這也為征服和“開化”外國領土的“正義戰爭”提供了合法性。
如今,美國、英國、法國和德國的帝國主義計劃并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為發動新的殖民主義戰爭、進行征服的借口與理由。在殖民統治時期,發動戰爭的敘述與理由被包括英國和法國在內的殖民國家的公眾輿論所接受。今天的“正義戰爭”和“正當理由”也在婦女權利、人權、人道主義和民主的旗幟下進行著。
Mahdi Darius Nazemroaya是加拿大渥太華的一位獲獎作家。他是蒙特利爾全球化研究中心(CRG)的一位社會學家和副研究員。他曾見證了北非“阿拉伯之春”的過程。在北約轟炸利比亞期間,他正在利比亞擔任KPFA的聯合研究項目——Flashpoint項目的特派記者,該項目由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錄制播出。
(邢志紅翻譯)
[1]Richard Perle et al., A Clean Break: A New Strategy for Securing the Realm (Washington, D.C. and Tel Aviv: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rategic and Political Studies), 1996.
[2] Ibid.
[3] Ibid.
[4] Ibid.
[5] Barak Ravid, "Israeli diplomats told to take offensive in PR war against Iran," Haaretz, June 1, 2009.
[6] Perle et al., Clean Break, op. cit.
[7] Aluf Benn, "Sharon says U.S. should also disarm Iran, Libya and Syria," Haaretz, September 30, 2009.
[8] Richard Perle et al., Clean Break, op. cit.
[9] Robert Marquand,"Why Europe is turning away from multiculturalism,"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March 4, 2011.
[10] Zbigniew Brzezinski, The Grand Chessboard: American Primacy and Its Geostrategic Imperatives (New York: Basic Books October 1997), p.211
[11] Ib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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