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德里,數萬人涌進太陽門廣場,大喊著,“舉起手來!搶劫!” 在圣地亞哥,25000名智利人在城市中列隊前進,在總統宮外停下,大罵這個國家的億萬富翁總統。在法蘭克福,5000多人聚集在歐洲中央銀行外,從柏林到斯圖加特,全德有50多城鎮、城市響應。6000多人聚集在巴塞羅那,馬尼拉100,奧克蘭3000,吉隆坡200,特拉維夫1000,倫敦4000。
在1000人最初出現在華爾街以表達他們對公司貪婪及社會不公的憤怒后的一個月,在周末,紐約一個相對溫和的示威膨脹成為一個真正的全球怒吼,運動者們開始仔細思考。
占領運動發起時,可能曾希望在其它地方激起類似的行動,但幾乎沒人能預見到在4個星期內,全球900多個城市同時舉行的抗議,直接或松散地與這個占領起因有關。
城與城之間、國與國之間的抗議者們憤怒的確切目標或許不同。但雖然很多地方的人數仍很少,活動家們認為星期六的示威,許多仍在進行,且決心在可預見的將來還將那樣繼續,它是對社會和經濟不公日益增長的一輪全球憤怒的一個明顯跡象。
“這不是青年人或智利社會里的一場斗爭,”卡米拉說,她是一位智利學生領袖,已成為這個國家抗議活動的一個關鍵人物,本周她到了歐洲,去與那里的抗議運動形成聯盟。“這是一場超越所有疆界的世界斗爭。”
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說全球金融危機是起因,并接著說:“你們在全世界正看到的,從華爾街開始的,是人們正在表明他們的挫敗感。”
在一個月的對這個反華爾街運動的冷漠后,奧巴馬的發言人采用了抗議者們稱呼自己的術語“99%”,“總統將繼續承認這種他自己也有的挫敗感,華盛頓需做得更多以支持我們的經濟復蘇并保證99%的美國人的利益被充分代表,“約什·厄內斯特說。
這些抗議或許大都出現在占領運動提議的10月15日這天,但公眾的憤怒潮不是這樣,當然,它開始于紐約。占領華爾街承認他們是在向阿拉伯之春學習,在早期階段它從加拿大的《廣告克星》雜志的活動組獲得靈感并完成部分組織。智利和以色列的抗議活動也早于美國的運動。
西班牙的“憤怒者”運動,聲稱啟發了現在這場運動,5月時,西班牙人開始在馬德里的太陽門廣場安營扎寨,引燃了全國的長期示威。
星期六,西班牙至少20萬人上街游行,證明在一個夏季的休息后,在許多人以為它已平息下去時,它仍然還在活躍。抗議者們繼續占領巴塞羅那的“馬德里飯店”,他們是星期六時沖進去的。
西班牙運動的焦點集中在11月20日的大選上,有點諷刺的是,民調顯示,左翼抗議運動或將幫助人們趕走薩帕特羅首相的工人社會黨(socialist party,社會主義黨?),而去支持右翼的人民黨領導的政府。
馬里亞諾·拉霍伊,這個黨的領袖,似乎將大獲全勝并將對這個國家下一劑經濟自由主義及經濟緊縮的猛藥。
每個運動都有自己的特點。以色列人抱怨他們的住房、高生活成本及“社會正義”。在智利,教育是催化劑。在希臘,是經濟緊縮的反作用力。菲律賓,美帝國主義顯然是目標。也有統一的主題:帳篷、社交媒體、“人麥克風”——群眾一起來重復演講者說的話,以及表示同意時搖晃“爵士手”。
在抗議運動開始得較早的地方,抗議內容、計劃在擴大。智利抗議者們已從抗議教育到針對銀行利率,并抗議、反對轉基因作物(GM crops),以及反對在遙遠的巴塔哥尼亞(Patagonia)地區計劃建大壩。周三、周四總罷工的號召已經發出。
以色列抗議活動的共同要求從降低食物價格及兒童保育費用,到更高的福利待遇,到抑制財富、權力被集中到少數公司手上。對資本主義國家及公司貪婪的憤怒,在周末顯示在全世界的許多城市。
"抗議在繼續,雖然它的方法和目標在改變,"以色列活動家YuLi Khromchenco說。“我們正移到其它層面。部分原因是因我們的內部組織,我們正圍繞特別的問題如教育來組成小組并開展小組活動,我們需要形成組織,改進直接行動的方法,去集中人們的力量。”
星期六特拉維夫的游行相對溫和一些,在夏季期間全以色列有很多大的要求經濟改革的抗議活動。特拉維夫羅斯柴爾德大道的帳篷城本月初被市政當局及警察清除,未遇多少抵抗。
其它帳篷居民也已卷起鋪蓋或被清除,除少數單獨的流浪者。在巔峰時期,全以色列出現數十個帳篷城,參與游行與集會,獲得公眾的巨大支持——87%,據一個民調。
甚至有一些異花授粉的跡象,卡米拉,或許是智利仍很大程度上無領導的運動的最有超凡魅力的領袖,出現在本周末巴黎的游行中。
意大利媒體說周末羅馬抗議活動中的許多暴亂者在意大利西北的Val di Susa地區的叢林中一起接受過訓練,在那里抗議者們試圖阻止一個新高鐵線路的建設。
意大利日報La Repubblica周一引用一名未透露姓名的暴亂者的話說,他及其它人定期到希臘,向那里的抗議者們取經。
因特別危險的經濟處境,希臘至今出現了最集中的民眾憤怒,星期六雅典幾百人的抗議顯得很小。一系列罷工、停工及靜坐將在星期三與一個使全城癱瘓的兩天的總“散步”一起達到頂峰。
議會將在周四投票是否采取進一步的緊縮措施。“這兩天這個國家將出現迄今為止最大的抗議活動”,會員100多萬的希臘公共部門工會(Adedy)秘書長伊利亞特·伊利奧普洛斯(Ilias Iliopoulos)告訴衛報。“整個雅典都將充滿示威者,政府無情的經濟政策必須被推翻。”
在柏林,警察在周六晚上扯倒支在歷史性的德國國會大廈前的帳篷并沒收睡袋、墊子及板子,作為一個永不允許在國會大廈周圍抗議的區域,它宣布那里所有有組織的集會都是非法的。在周六下午,仍有40多個抗議者留在國會大廈前的草地廣場Platz der Republik。在一小群警察的監視下,這些人討論了他們的抗議活動的未來,利用“人麥克風”技術去擴大演講者的聲音以讓后面的人聽到。當一個年青男子抽著嗆人的煙斗,說他們已決定營地就建在這兒而不是這個城市的別處時,柑橘被傳給大家。他說占領柏林仍處于發展階段,他們將在如何最好地進行上盡力達成一致。“它是象征,”他指著國會大廈前廳上方的獻給Dem Deutschen Volke(德國人民)的著名題字說,“我們想成為民主的一部分。”
*衛報記者Harriet Sherwood耶路撒冷, Helen Pidd柏林, Helena Smith雅典, Giles Tremlett馬德里, Tom Kington羅馬, Jonathan Franklin圣地亞哥,2011-10-18日綜合報道
中云譯
【附文】張宏良:卡米拉——21世紀左翼青年覺醒和造反運動崛起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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