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到底怎樣改革,應該如何開放?三十年越走越成一堆亂麻的路,如今到了進退維谷,險象環生的地步。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其實問題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摸著泥巴當石頭,明知不是而是之,不明就里而行之,直到亂象叢生、奇虎難下、無從入手只好隨波逐流了。
作為一介草民,知道在一個13億人的大國,布局經濟棋盤絕不是行到水深處坐看云起時那般瀟灑自如。但是假如經濟改革就如布局棋盤一樣輕松,又該從哪里入手呢?
古有李白夢游天姥吟留別,今日筆者也不妨做一回棋盤間的局中人,穿針引線幾回,權且當草根們自娛自樂一回。
首先,筆者認為,改革要在圍墻內改,開放最好在圍墻外開。因為改革是為病人動手術,健康幸福之人何必言曰“改而革命”?既然已經是手術臺上的人,就一定要保持相對的安詳和平靜。貓狗鼠狼等,一律拒絕入內,如果任由其全部進入手術室上跳下串,病人不僅病情會更重,而且有可能被要了性命。所以說開放,對于一個身強體健的家族,可以平添一份生趣,但是對于一個病入膏肓的家族來說,最要緊的是治病,只有請入那些對治療有幫助的人進屋才能解決切身之痛。
手術是醫療范疇的科學,當然不能等同于兒戲或者抽簽式的賭注。主刀者不僅要有扎實的理論基礎,而且要身經百煉,必須有一系列本土本地的成功醫療范例。或者,由于病癥奇特,實在找不到一個有此經驗的醫生,也一定要海納百川,集思廣益,甄選出最可行的方案進行危病搶救,而不是看誰的白大褂最潔白就用誰的方案來治病。
這是手術前的外圍環境。外部環境解決了,現在要看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面色灰白,四肢浮腫,典型的失血過度癥。失血的治療方案不單單是輸血,而是首先要堵住血液流出的口徑。
失血的出口在哪里?人民幣升值就是最大的出口。
怎樣堵住失血的口徑?讓人民幣貶回它原本的價值!比如回到1:8的原點或者更低。人民幣為什么要升值?國際市場上人民幣供不應求了嗎?別忘了人民幣目前在國際上還不是結算貨幣。
點穴人民幣貶值,將會一招百通,全身毛細血管的血流會從四面八方流向衰邁的心房:出口加工業重新興旺,三來一補再占市場;熱錢涌退,人民幣也可以跨境套利回流了;海內外各種投資又紛至沓來。只是,與第一輪的美元投資不同,在中國大陸上的第二輪投資,要以技術、設備、資源、原材料、高端半成品或高科技成品等“硬通貨”來換取人民幣,讓全世界花花綠綠的鈔票見鬼去吧,合法偽鈔請留在自家去用,泛濫出門那得他國承認才行。
從此,中國的港口再也不是浩浩蕩蕩地去,空空如也地來。今日之中國港口將是浩浩蕩蕩的來,也井井有條地去。當實實在在的財富源源不斷地涌來,困擾中國的貨幣超發問題將漸漸遠去,民心安定,機緣再起,四海思歸。
怎樣輸血?投資可以嗎?三十年如一日的投資拉動型內增長,只見骨骼,不見肌肉,到處是樓宇而沒有了森林,顯然是難以為繼的。
輸血當然要從產業興旺做起,但產業界基本全都感染了貧血癥。貧血癥的起因很多,顯著的原因之一是金融血管的淤塞。疏通金融血管的方法有一系列,但是必須慎之又慎,否則金融之血也流盡,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筆者的方案有:改革中國股市,以強勢有效的市場之虹成為經濟晴雨表,不妨同時嘗試去建立地方性小型股市,以徹底解決信息不對稱所導致的投融資之間的盲目對接,將以偷竊為主要手段的投機市場,改變為以造血為重要功能的投資市場;進一步發展基金、信托、股權、債券等等直接融資市場,在精益求精的直接融資體系下,釋放巨量的隱藏在民間的白色、灰色甚至黑色資本,吸引一切逃離國門的資金流入國內市場效力(在濃霧重霾和病癥纏身下,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讓國家所掌控的各類充盈的資本金逐漸滲透進入那些在市場化中脫穎而出的、利潤豐厚的直接投資機構,再也不要讓國家資本金無效益虛耗了;通過各類金融交易市場、產權交易市場的吐故納新,讓它們在安全穩健的基礎上迅速提高資產使用效率和提高增值效益,徹底解決中國經濟實體中嚴重的資金短缺問題!
然而,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沒有外資的參與。如果任由不明底細的外資參與進中國的金融再生和股權交易市場,買空賣空中國的戲劇就又要上演了,一切努力都是替他人做嫁衣裳,都會前功盡棄!
失血癥經過初步治療,讓疾病療養自愈。中國經濟還有兩大重癥必須緊急手術——“腦梗”和“心梗”。
“腦梗”梗于外匯集中,“心梗”梗于人民幣畫地為牢。手術的方向,是收回央行的外匯管制和兌換之手。讓出洋而去的中國商品創回的大量外匯由企業自主管理,央行將不再全部兌換,而是以政策引導來鞭策企業——尤其是鞭策民企以外匯重器去海外跑馬圈地,投資于海外實體。
在發達國家以國民生產總值來計算本國的經濟總量和測度經濟實力時,中國卻沾沾自喜于相當于一半是他國國民產值的國內生產總值。手術了中國經濟的“腦梗”病后,以出口加工業為生計的萬千民企將不再是洋人的打工仔和他國的加工廠,他們將成為創造中國GNP海外份額的生力軍,他們將作為中國夢的播撒者揚帆千里,他們將把鄭和下西洋帶給大明帝國的國庫虧空永遠銘刻在歷史的記憶里,他們播灑良種收獲五谷豐登,并與國際接軌,將GNP的稅賦源源不斷地繳納回中國以惠及子孫。
同樣,這一美好遠景又必須有個前提——人民幣要回到它原本的價值體系內,即回到國際貿易價值體系的定價準則內。人民幣匯率必須是市場化自發的匯率體系,而不是被所謂“市場化”扭曲的匯率,否則民企還是要將外匯拿到國內換成人民幣使用。當然同時,人民軍隊必須有能力保護中國企業在海外的所有合法收益。
‘腦梗”治愈后,“心梗”不治而愈。新時代的“鄭和下西洋”依舊浩浩蕩蕩,但是這次,他們走到哪里,就會把企業開到哪里,把商品賣到哪里,把銀行建到哪里。足跡所到之處,那是以人民幣為結算貨幣的商品交易之處,是被稱道的中國商品的市場澤被之處。中國企業,以外匯投資外國,以人民幣結算匯兌,并以雙邊貨幣互換擴張人民幣的世界影響力。同時,關鍵的是,必須要把母公司放在國內,中國企業主必須以中國國民的身份在全世界開疆拓土。如此,中國才能將舶來品的GDP概念甩進汪洋大海,中國政府才能在GNP的國際慣例中向全世界國民收稅。
只有百川歸海、百徑通靈,國家才會身強體壯,百鳥朝鳳;只有在中國真正具有了國際軟實力后,貨幣自由兌換才能有利于自身;也只有人民幣在海外貿易中供不應求——而不是蜷縮于國內“被人”供不應求時,人民幣升值才成為可能。但是那時,我們不僅不懼怕升值,而且受益于升值——海外貿易項下的人民幣升值,將使人民幣成為國際結算下的首選貨幣。
貨幣戰爭,體現的是野蠻的刀槍之戰,而貨幣競爭,則是文明世界的信用之爭。一個負責任而具有強盛經濟載體的貨幣,終究是文明世界的精神體系中,眾望所歸的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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