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有關否存在普世價值是的問題,在中國有截然不同的意見,為此爭論激烈,誰也說服不了誰。但問題的實質其實并不在于普世價值是否存,而在于中國是否也應該選擇或者皈依它,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既然這樣,就不妨換個思路,假定世界上確實有一個普世價值,同時我們也知道,各國都有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利益,那么,當普世價值與民族利益發生對抗沖突的時候,又該做怎樣的選擇呢?
首先應該說明,普世價值與民族利益并不是天然對立的,這二者并非注定是一對矛盾,但是,在特定的條件下,這二者卻勢同水火、不共戴天。
比如,一個奉行普世價值的大國占領了一個專制的國家,這個國家的主權和領土完整遭到空前的破壞,但侵略者卻打著解放這個國家人民的旗號,推行刺刀下的普世價值,在這個時候,是該奮起捍衛國家主權反抗外來統治呢,還是配合侵略者踐行普世價值?二者不可得兼,必選其一。
這樣的選擇古今中外屢見不鮮。
清朝末年,民不聊生、社會凋敝,統治者與人民大眾之間矛盾尖銳,推翻滿清王朝成為中國人民的歷史任務。當此之時,西方列強一次又一次地侵略中國,用租界的形式在中國建立西方的殖民地,而所有的租界都在相當程度上體現了西方的先進文化和先進技術,也就是說,帶有那個時代的普世價值特征,對此,中國人民該做怎樣的選擇呢?是歡迎支持外國殖民租界,還是反對抗擊侵略呢?當清朝政府與外來侵略者發生戰爭的時候,中國人民又該站在誰的一邊呢?
外國的例子同樣也有。印度支那戰爭期間,為了控制柬埔寨王國,美國扶持郎諾集團發動政變推翻西哈努克親王的統治,按照美國的民主模式改造柬埔寨,變柬埔寨為美國的軍事基地,在這種情況下,柬埔寨人民做怎樣的選擇呢,是支持美國式的民主刺刀,還是支持民族的專制王權呢?
不同的人選擇也是不同的。
在中國,有人選擇的是反抗帝國主義殖民入侵,這一選擇發展到后來,被理論家概括為反帝反封建的歷史使命,成為中國革命的主要任務;但也有人選擇的是支持配合侵略殖民,最為知名者就是為英法聯軍帶路的龔孝拱,此人可稱為中國帶路黨的開山鼻祖。這是知名的,不知名不見經傳的也大有其人,比如八國聯軍占領北京時協助聯軍維持統治的那些人,并且這些人還留下了很多后人,直到今天仍很活躍,比如,有一個中國人就聲稱,中國做殖民地的時間太短了,如果做三百年殖民地,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在柬埔寨,當時的選擇也是因人而異,有的人選擇投靠依附,有的人選擇游擊抗抗爭,不同的選擇導致了不同的結果。
議論這樣的話題有什么意義嗎?
我們說,這不是故弄玄虛,拿一個子虛烏有的命題難為人,相反,這是一個愈來愈嚴峻地擺在每一個中國人面前的現實問題。現在,挾普世價值的霸權大國與捍衛民族利益的中國正在發生嚴重的對抗,這一空前的戰略對抗已經深入到政治、經濟、文化、軍事、外交等各個領域,彼此之間正在進行殘酷的較量,每一個中國人都面臨站在哪一邊,支持誰、反對誰的問題。
可能,有些中國人是比較認同、認可普世價值,一些奉行這一價值的西方國家確實發達先進,令人羨慕,這就如同一個窮人家有一個富有華麗的鄰居一樣。但是,如果這個富豪開始欺負你家,那么你作為這個窮人家庭的一員,能改換門庭,配合別人反噬一場嗎?就像《白毛女》里的喜兒,可以投靠黃世仁而棄楊白勞如敝履嗎?
當然,在普世價值與民族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你完全可能不是這個民族利益集團內的的既得利益者,甚至很可能是邊緣化的利益受損者。這當然可以成為一種理由,因為這樣的理由,有的人要作壁上觀,有的人要另擇高枝,有的人甚至還要反戈一擊,這大概是難免的事情,中國是這樣,外國也是這樣,過去是這樣,現在一定是這樣,將來也只能是這樣。
但是,歷史是最好的裁判員。對此,歷史是怎樣加以審判的呢?
筆者在《假外力以匡內政,必致禍亂——中國“帶路黨”問題之批判》一文中已對此做了闡述,這里借用其中的一段話作為本文的結尾:
“在當今中國,政治利益應該服從國家利益,民主目的應該服從民族目的,這是 “天下為公”的邏輯。因為無論是政治利益還是民主目的,充其量都屬于部分人的利益、眼前的利益,而國家利益和民族目的則是全局和長遠的根本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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