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論是斗爭哲學的理論基礎。世界充滿矛盾,人類社會也是在矛盾沖突——斗爭——中前進的,所以,斗爭哲學一直就是人類最關注的重大問題。這里,我們不討論自然科學領域中的矛盾沖突,只談社會科學所涉及的領域中的矛盾沖突。在中國歷史上“土地的地主私有制”代替“貴族分封制”是在斗爭中完成的,春秋戰國的社會動蕩即是表現,西方的資產階級革命也是在斗爭中完成的。這種斗爭屬于長時段的歷史,實際上歷史上每時每刻都發生著斗爭,比如一次游行,一次罷工,一次上訪。所以,馬克思在回答關于什么是幸福的時候,他說:“斗爭。”毛主席說:“與天斗爭,其樂無窮;與地斗爭,其樂無窮;與人斗爭,其樂無窮。”斗爭的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只要我們不那么虛偽,不那么無知,不那么別有用心,都不會去否定一種客觀存在——斗爭。
一、為了私利的斗爭
春秋戰國時期,新興的地主階級為了爭奪更多的個人財富,他們置舊的社會道德于不顧與貴族展開你死我活的斗爭,孔子將這種現象稱作“禮壞樂崩”。這是兩種土地所有制之間的斗爭,貴族要求的國有制,即井田制,和新興地主階級要求的私有制。以這種斗爭為主要矛盾,整個社會的道德陷于混亂,基本上沒有道德可言了。和今天的中國是差不多的,人人都是為私利奔忙。社會對人的價值的評價體系就是“權錢至上”。關于這一點,《史記》中的記載非常清楚。蘇秦、張儀就是這種人物的代表。也就是這種社會道德的墮落,導致了諸子百家的出現,他們的學說不就是討論人應該怎樣活嗎?要么去改造社會,法家、墨家、儒家,要么獨善其身,道家。
西方資產階級革命,新興的資產階級為了爭奪更多的個人財富,他們拿起武器與國王、教會、貴族展開血腥斗爭。法國大革命波瀾壯闊,人頭翻滾。
不論是中國春秋戰國時期的地主階級,還是西方資產階級革命中的資產階級,他們的斗爭都是為了本階級的私利。所以,當他們的統治權建立之后,他們就要用國家機器來維護他們的私利,他們就要排斥被統治階級的斗爭。他們的利益和被統治階級常常是對立的。
中國歷史上,每一個新的王朝都是在斗爭中建立起來的。但每一個新王朝的統治者是有其私利的,所以,他們都排斥對立階級的斗爭。
列寧說,共產黨是沒有私利的,它代表廣大人民的利益。共產主義理論的出現給人類指出了一條光明前途。這在毛主席那里的具體體現就是他的“人民史觀”,人民應該成為社會的主人,人民應該自己管理自己。
二、人民只有自己能夠拯救自己
國家的統治者如果有了私利,它就不可能真正為人民服務。社會也就必然分裂為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我們所說的社會改良,對人民來說,就是人民生活的改善。當然這種改善建立在不侵犯統治階級私利的基礎上。從歷史上看,改良是存在的。但改良也是有局限的。就如二戰后的西方國家,廣大人民的生存狀況曾大大改善了,但自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后,尤其到了二十一世紀,人民的生活水平是在下降的。而在占全世界人口絕大多數的落后國家,改良的局限性更大。并且必須指出的是,改良也是人民斗爭的結果,而不是統治者的恩賜。
土地私有制代替土地國有制,資本主義的工商業社會代替傳統農業社會。今后的社會發展,會不會仍然是以另一種經濟形態代替工商業為主的經濟形態。這一點至少在今天還看不出來。所以說,今后的社會變革方向很可能是社會財富的管理方式的一種變革。就是用社會主義的管理方式代替資本主義的管理方式。廣大人民奪取社會管理權,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人民民主。社會財富不再由一小撮精英來管理,而是由廣大人民來管理。只要社會財富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人民就不可能真正成為自己的主人,而只能是被支配階級。社會改革只要是由少數人來主導,而沒有廣大人民的參與,這種改革必然是不利于人民的。這也正是今天的老百姓害怕改革的原因,改革把他們改怕了,國企改革、住房制度改革、醫改、教育改革,改革之路真的是一條血路,正如改革的主導者宣稱的“殺開一條血路”。對老百姓而言,這太可怕了。
“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這話對廣大人民而言,是無法否定的真理。這就是馬克思主義關于人類怎樣得到解放的理論精髓。
三、人民斗爭精神的培養
無論是地主打倒貴族,還是資產階級打倒貴族,新的經濟形態的代表者都需要掌握人民。所以毛主席說,人民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沒有人民的參與,社會改良乃至革命都不會發生。毛主席最注重搞群眾運動,為什么?因為只有在實踐中,人的斗爭精神才能得到培養。不參與斗爭,怎么會有斗爭精神呢?群眾的斗爭精神是社會發展的根本要素。人類歷史上,統治階級總是希望人民都是順民,只有毛主席,作為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卻希望人民能夠有斗爭精神,因為他沒有私利。沒有私利的共產黨,是不害怕人民的,也就不會害怕人民有斗爭精神。矛盾永遠是存在的,人民的斗爭,無論是針對任何人,都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所以,一切愛人民的人,都應該支持人民的斗爭。
民國時期的魯迅總是批判奴性,要改造國民性,其實質其實也是希望人民有斗爭精神。所以毛主席說他的心和魯迅是相通的。他們都知道人民要想獲得解放,必須有斗爭精神。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毛主席是不惜粉身碎骨的。他和他的部下把農民發動起來,以英勇無畏的斗爭精神把蔣家王朝推翻了,當他和他的部下獲得政權后,他清楚地知道,社會矛盾不會隨著新的國家的建立而消失,所以,他仍然通過一次次群眾運動要培養人民的斗爭精神。而許多當年的部下掌握了權力后,卻不能擺脫所謂的歷史周期律,心中有了私利,害怕群眾運動了。
沒有斗爭精神的人民,是不可能獲得解放的。這是魯迅的憂慮,也是毛主席的憂慮。人民身上的奴性和惰性(或者叫保守性)阻止了他們自己解放自己。魯迅在改造國民性上沒有取得多大成就,毛主席所進行的偉大的群眾運動也沒有獲得多大成就。改造國民性依然是今天所有愛人類的人的一大課題。
四、獨立自主,統一戰線
如果你希望社會變得更好,如果你的人生追求不是私利而是希望廣大人民都過上好日子,如果你希望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一個真正的民主社會。首先你自己要有斗爭精神。這就是針對個人的獨立自主。不要先要求別人,不要只要求別人去斗爭,先從自身做起。不要去討好自己的上司,不要在工作中弄虛作假,盡量做一個正派人。斗爭有時候是顯性的,看得見的,比如游行、罷工等,有時候是隱性的,看不見的,比如在工作中不弄虛作假。這種隱性的斗爭其實也是會影響到周圍人的,至少他們會在心里說:“這個人真怪,他竟然不弄虛作假。”
統一戰線指的是要團結更多的人。當然這與人的性格有關,有的人交際能力強,就能在自己周圍形成一個圈子,有的人就沒有這種能力。
至少讓我們做一個正派人,不與社會不良風氣同流合污,這也是斗爭精神的一種表現。而要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很難了。你就要犧牲一些物質利益或者更貴重的東西。
201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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