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較長,有些難懂。只須搞清楚唯心論、唯物論、機械論、辯證法的基本概念,懂得只要有人在使用唯心論、機械論那就一定是個騙子。把住這個立場,做到能識破就夠了!根本沒必要去和任何人辯論唯心論和唯物論誰對誰錯,因為那不是非問題,而是立場問題。2013年8月修訂
教程1.適者不存
面對正在使用野獸的叢林法則,并且高呼人性光輝的精英們。平民想從當前的死局脫身,當然要趕快學會叢林法則,同樣高呼人性之偉大。否則,人家給咱們來個“好話說盡,壞事做絕”,咱們別說反制了,死了也是個糊涂鬼。
學會了叢林法則的平民,從某種角度上說已經不是平民了,其實就是準精英(剝削型技能平民)。除了沒有精英的特權地位,在意識形態上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精英了。孫子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懂得精英們玩的套路,而能唾棄精英的價值觀,那才是平民的主心骨——創新型技能平民。
假設你學會了精英的叢林法則,是準備擠進剝削集團,還是保持平民立場?也許是該好好想想。而實際上,你將來不論選擇哪一條路,對社會的整體變遷都沒有任何影響。
根據《精英平民論》第四平衡等式:
特權÷技能=平等×技能=平衡常量
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第四平衡適用于資本主義社會,技能通道終于打開。平民不僅可以擁有可憐的平等,也可能憑借著遠遠高于精英的技能加入剝削階級。中國在隋代開始的科舉制度,實際上已經打開了技能通道。說明中國封建統治者的第三平衡已經難以維系了,正在向第四平衡自發的進化。雙平衡的出現,即亞平衡狀態。說明,隋代的中國,已經進入了資本主義的前夜。
精英方面,特權與技能是正比關系,技能越高,特權必然越大。反之,主觀變量特權越大,客觀變量技能必然虛高,即出現偽精英也可稱為絕對剝削者。偽精英就是破壞第四平衡的主力。
平民方面,客觀變量技能越高,主觀變量平等必然越少。平民的不滿就會越高,這就是為什么統治者要實行愚民的原因。反之,主觀變量平等的客觀值越少,客觀變量技能就會虛高,大批的技能平民就會出現,成為毀滅性的力量。技能平民是破壞第四平衡的另一支主力。(引自《精平論18 尋找平衡點》)
工農商業小資產階級天然具有剝削性,難以像無產階級那樣進化成創新型技能平民,從正面打垮精英;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趕快進化成剝削型技能平民,從內部瓦解精英。不論是創新型還是剝削型,對于毀滅第四平衡也就是資本主義社會,所產生的效果是一樣的。
利用《精英平民論》所講的技能虛高現象,可以快速打破現有社會的平衡。而小資產階級可以本能掌握的這個技能就是剝削能力,也就是叢林法則。
大多數人對于叢林法則的理解局限于: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以為叢林法則物競天擇,天然而然,無可爭辯。其實這種認識本身就已經受到了叢林法則的欺騙。確實存在一只或幾只看不見的手,在悄悄的剝弄著這個看似公平的游戲規則。實際上,叢林法則總是在慢慢的變化,到最后變得與表面上完全相反。那就是強肉弱食,優汰劣勝,適者不存!(環境的變化并非無意識的自變,也可以人為的改變,適應環境的總是弱者,環境的破壞者才是真正的適者,規則的制定者才是強者。)
說起來難以置信,要是你見過肥大的藏獒害怕一只金巴,就會覺得合情合理了。在某個貨場里,養著一只金巴和一只藏獒。每到開飯的時候,金巴霸占著食盆,吃飽喝足之后,才輪到藏獒吃殘羹剩飯。有時藏獒不服伸頭過去,金巴向著它一通狂吠,嚇得藏獒立刻退避三舍。雙方體型相差十倍以上,竟然會產生這樣的喜劇效果。問了貨場里的保衛人員才知道,金巴五歲,藏獒兩歲,藏獒還在吃奶的時候金巴就是只成年狗了。那時兩只狗相遇了,金巴霸占了食盆,對前來爭食的小藏獒又撕又咬,奠定了它在本貨場的“精英”地位。兩年過去了,小藏獒變成了巨獸,把金巴比成了小狗。可是,雙方的地位并沒有改變,金巴依然是“精英”。
強弱有時候并不是真實力量的對比,而是矛盾雙方潛意識的認知。人類社會的叢林法則明顯可以強肉弱食,優汰劣勝,適者不存。為達成這一目的,必須學會一項基本能力:欺騙。
教程2 仁者心動
教程1回顧:首先大家要明白,人與動物是有本質區別的,自然界的叢林顯然與人類的叢林同樣有著本質的區別。人作為唯一的智慧生物,其適應能力是任何動物均無法相比的。人類的叢林中,適應環境的能力不能形成一條強者法則。大部分淘汰者都是能適應環境的弱者,可以生存下去的都是不斷破壞法則的適者,占統治地位的都是可以制定法則的強者。
而這一切,首先來源于人類遠遠高于動物的騙術。
那么在教程2的開頭,我們回顧一下“欺騙”在《精英平民論》中所處的層面:
平民與精英的分水領是“特權地位”。
地位與特權是總分關系。
理想狀態下(不存在偽精英),“特權”是由“技能”決定的。
“技能”解釋如下:技是技術技巧,包括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兩方面。能是能力,包括創新能力與剝削能力兩個方面。
“創新能力、剝削能力”精英至少擁有其一,否則就是偽精英。
剝削能力由“欺騙能力、控制能力、組織能力”三部分組成。
反過來講,欺騙、控制、組織是剝削的三要素。而剝削能力是除了創新型技能精英以外的所有精英必備的基本能力。剝削能力的高低決定著精英特權的大小,地位的高低。
抓住這個要害,讓我們逐一剖析精英的三件法寶。那么,首先就是欺騙。
第一要素欺騙貫穿了精英統治的始末,沒有欺騙精英就無法控制,無法組織。一但欺騙失效了,精英統治下的社會形態將無法達到平衡,偽精英集團的統治就到頭了。
為了講得更清楚,咱們朔本求源,從精英統治時代的開始,即從精平論所謂的第二平衡,即通常所說的奴隸制社會開始。精英欺騙平民成為一種社會常態。在奴隸社會:奴隸是奴隸主的物品,小奴隸主是大奴隸主的物品,最大的奴隸主天子,是想象中的上天的物品。只有特權的社會依然能夠平衡,就在于能讓被剝削者相信特權是合理的。簡單的說,剝削者是首批技能擁有者,他們不僅關閉了技能通道,還剝奪了平民的技能意識。就這樣,不合理的成為了合理。合理的特權形成了平衡點。(引自精平論18尋找平衡點)
奴隸制是赤裸裸的,具有代表性的欺騙。直截了當的黑白顛倒,不問原由的把人分成貴賤。給出的解釋居然是“神仙的決定”,“血統的差別”。數千年過去了,誰敢說今天這兩條謊言完全失效了呢?命運與血統本身就是精英社會最基本的騙術與規則。
陳勝吳廣喊出:王候將相焉有種乎!
看起來,奴隸社會與封建社會的過渡時期,平民識破奴隸主的騙術已經不成問題。
漢高祖劉邦除暴秦滅強楚,成為平民百姓榮登九五第一人。看起來,封建社會初期打破奴隸主的規則也不成問題。
可是識破之后,打破之后,天命騙術與血統規則都得到了延用和發展。一開始,精英集團的騙術是低劣的,但相應的平民也是愚昧的。這是一組普通的“矛盾”,平民不斷的識破騙術,打破規則。精英不停的改進騙術,修訂規則。
封建社會的騙術變得豐富多彩,自董仲舒獨尊儒術開始,三綱成為新的法則,五常成為新的騙術。同時,天命與血統不但沒有削弱,反而成為騙術中的騙術,法則中的法則,成為精英統治的內核。
到了資本主義社會,金錢成了新的法則,自由、民主、博愛,成為新的騙術。精英們的表演水平經過了數千年的不斷捶煉,已經爐火絕青。說一套做一套的那是學前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剛上小學;摸棱兩可,八面玲瓏的頂多是中學生;邊吃邊拉,談笑風生那是大學畢業了;最高境界臉皮厚而無形,刀槍不入,心腸黑而無色,鬼哭狼嚎。
在中國那春天的故事中,工人們自個把工廠交給了精英們,還感謝人家給自己漲了工資,都沒想想那廠子本來就是自個的,當老板的要什么工資啊?還讓伙計給東家發工資?傻帽了。農民們也沒好到哪去,爭著搶著散老伙搞單干,終于也淪落到任人圈地拆房的地步了。
上當了啊!還工農聯盟,還領導階級?丟人不丟人!連精英們的學前班騙術都識破不了,有什么本事去領導別人?去搬個小板凳坐下學《精英平民論》吧,學會了就不可能再上當!
這世上一切騙術歸結為六個字,那就是“唯心論”“機械論”!那么我們就先學習一下到底什么是唯心論。
禪宗六祖慧能留下“仁者心動”的典故,后人又把它演繹成更加精彩的故事。我們就以此為例全面鋪開,請“同學們”自行了解“仁者心動”的故事,下一課再見。
教程3 真理蒙朧
教程2回顧:欺騙是精英統治的重要手段,大大降低了控制的成本,提高了剝削的效率。欺騙如果失效,那么控制平民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愚民政策是精英的不二法門。平民如果想輕松識破騙術,必須看到一切騙術的本質。那就是唯心論,機械論。
在教程3的開頭,莊重感謝先哲為我們定義了“唯物主義”“唯心主義”兩種基本的世界觀。相信大多數人都能清楚的說出它們的定義。它們就像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一樣明顯。可是如何來應用?或者說有什么用?不要認為我太功利了,不然就要亮出學以至用,知行合一的牌子了。本人從初中開始明白以上定義,但在工作生活中突然發現它們的作用,那已經是十幾年后的事了。唯心論本身就是一種謬論,那么為什么唯心論總也消滅不了?那是因為利益!唯物論當然是真理,可是真理為什么總是蒙塵?還是TMD因為利益!
如果要行騙,那么必須要違背常理,必須要使用唯心論,機械論。反過來,只要判斷出對方使用唯心論,機械論,那么必然是在行騙。
請看下面一個小故事的兩個版本:
一、禪宗六祖版:
“惠能歸嶺南后,于唐高宗儀鳳元年(676年) 正月初八到廣州法性寺。印宗法師在該寺內講《涅盤經》之際,“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爭論不休,惠能進曰:不是風動,亦非幡動,仁者心動”。印宗聞之竦然若驚。知惠能得黃梅弘忍真傳,遂拜為師,并為之剃度。”
簡單的說,就是風吹旗擺,是風動還是旗?惠能說:不是風動,也不是旗動,是你的心在動。如果你的心不動,那么風呀旗呀當然也不會動。實在是標桿式的唯心主義,否定物質的第一性,強調意識是一切的決定因素。
用唯物主義來看此問題,當然是全部都在動!實在是無聊透頂,宇宙中根本就沒有靜止的東西,靜止只是相對狀態。可是印宗大法師為什么會“竦然若驚”,那是他明白,小騙子遇見大騙子了!實話不能實說,實說就是沒水平,實話實話那怎么能騙得了人,忽悠得了信眾。說假話說得天衣無縫,那才是高手。惠能只說了一句,就顯示了千王之王的實力,當然讓印宗“大師”大驚失色。
二、事情沒那么簡單,再看當代精英編撰的仁者心動的陽明子版:
“一群“仁者”,乃陽明旗下弟子。一日,見風吹旗動,于是感而有別為兩派。
一派曰:風動!一派曰:旗動!爭論不休。
而再來一派曰:風吹旗飄,二者并動!
二派合曰:不入流!咄之!
于是第三派逃逸。
陽明子曰:非復風未動,旗亦未動,仁者心動!
兩派并而伏拜。
陽明子其為神耶?可見意識之雨云于干裂的物質大地有彌合粘接之用,不可或缺!
以其見識:風吹旗飄,二者并動!然!何以咄之?源于此為自然之現象,而若全盤描述與接受,果然沒有學識在里面,于是“不入流”,并要“咄之”。
一派不見風動,只見旗動,要言之:流風無形,旗幟有狀。旗幟雖后于風動而被動,然風必賦之于旗動而顯動。是以旗動得見風動,旗未動何以知風動?于是只見旗動!
一派不見旗動,只見風動,賅簡之:必以風動而旗后動,風不動則旗不動,旗動乃風動形式之其一表現,攥握形式之云而得本質之雨后,則云消散。是以只見風動!
陽明子當自思忖:風動,則旗后動;旗動,則顯風動,——為律也!律不動,因曰:風未動,旗亦未動!則,惟有心動。心雖須善動,而妄圖解體不動之規律,不可!
心動,則以動可見不動,以不動可見動!陽明子勵之!
動而非動,非動而動,若強拆散,陽明子咄之!
而以此故事作唯心之論可笑之典型,我當竊笑之也!”
本版本更加神奇,首先對唯物論加以瘋刺,說風和旗都動的第三派就是唯物派,被嘲笑為沒有學識。本來此種風吹旗擺的自然現象,根本就沒有什么高深的學識,客觀的認識自然界,只會把問題簡單化。那么我們看看唯心主義是怎么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的。
1、認為旗動的理由是,人是通過表面現象來認識世界的,旗動就是表面現象。沒有旗的動,根本不知道風的動。所有只“看見”旗動。
2、認為風動的理由是,旗是因為風才動的,風動才是旗動的內在原因。認識事物的內在規律才是根本,所以只“看見”風動。
3、認為心動的理由是,不管是風動還是旗動,都是自然規律,自然規律是不動的,只看到外因或內因是片面的。然而,沒有主觀意識對客觀世界的反映,客觀世界的一切活動都沒有意義。
你明白了嗎?嘿嘿,反正本人是被繞得頭暈。一個簡單的,一句話可以說清的現象,被復雜,被學識,然后讓我們頭暈了。頭暈以后就好辦了,精英們真正的大菜來了!說風動或旗動的都帶有片面性,但是絕不是唯心主義,不能算完全的錯。但是最后認為“心”動的陽明子,卻是徹頭徹尾的唯心。
實際上,第一派第二派錯在片面性,第三派就很全面,而第四派只不過借批判片面性之名,引入了唯心論。也就是說,唯心論者制造了帶片面性的唯物觀點,然后用全面性的唯心論加以否定,這就是版本二的手法。
本質上是一種詭辯技巧。明面上用我的正確來對應你的錯誤,而實際上是用我的錯誤來否定你的正確。
錯誤的是片面性,而不是唯物論。正確的是全面性,而不是唯心論。陽明子把此四者混為一談,渾水摸魚,得出荒唐的結論。
至于說什么:“我閉上雙眼,世界就不存在了。”“沒有主觀意識對客觀世界的反映,客觀世界的一切活動都沒有意義。”說句不恰當的話,就算地球人死光了,客觀世界也不會消亡,對于外星人來說,也不會失去任何意義。唯心主義者為什么非要把主觀意識與客觀世界割裂開來?強調主觀的第一性對精英們有什么好處?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下面就講一講精英們是如何在工作生活中靈活運用唯心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事例。然后就會明白,到底是物質決定意識,還是意識決定物質,這簡直就不是什么理論沖突,而是階級立場問題。
A、先富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先富帶動后富,達到共同富裕的目的。
用代入模型來分析這個問題,一派說應該你先富,另一派說應該他先富,還有一派說應該一起富。錯!沒學識,應該一部分人先富,然后再共富,兩派拜服。
B、貓論: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用代入模型來分析這個問題,一派說黑貓是好貓,一派說白貓是好貓,還有一派說兩只都是貓。錯!沒學識,抓住老鼠的才是好貓。兩派拜服。
C、摸論:摸著石頭過河。
用代入模型來分析這個問題,一派說要趟過河,一派說要游過河,還有一派說不要過這河。錯!沒學識,摸著石頭過河。兩派拜服。
先富論全面的論述了共同富裕的過程,可實際上,第一句話就否定了共同富裕的實質。
貓論全面論述了什么是好貓,可偏偏沒有告訴我們好貓最重要的評判標準——“老鼠”是個什么東西?
摸論全面論述了過河的方法,可最終也沒有說明過的是條什么河?
就如同“仁者心動的陽明子版”一樣,先富論,貓論,摸論,全部是用唯心的全面性來否定唯物的片面性。也就是用形式的正確來否定內容的實質。十億生靈盡被玩弄于股掌之間,手段之高令人拜服!
政治精英出手不凡,資本精英不逞多讓。再來幾個經典的口號供大家參考:
D、細節決定成敗!
成敗是由客觀條件決定的,而不是主觀意識。注意細節問題說明要重視主觀對客觀的反作用,本身沒有錯,但是把意識對客觀的反作用提升到“決定”這一高度,那就是否定了客觀的第一性。
這是很多企業老總的口頭禪,按細節決定論來推導,如果失敗了,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主觀的問題,是你不努力的問題。老板就可以理直氣壯的罰款扣工資了。
E、我只要結果,不管過程!
這句名言更加的露骨,成敗需要客觀條件,主觀努力共同來決定。按照“結果論”來推導,任何工作都可以在沒有客觀條件的情況下完成,只要主觀上有足夠的努力。于是,老板們就可以放棄他應負的一切責任,把擔子壓在工人身上,隨心所欲的進行剝削。
F、解釋就是掩釋!
當你向老板解釋原因的時候,很容易聽到這樣的質問。從這句話的潛臺詞可以看出,它要否定一切客觀因素,強調主觀意識的第一性。非常直白的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為什么精英們喜歡唯心論。他們可以用唯心論得到不屬于他們的東西。
小結:唯心論努力向我們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富人之所以富,那是他們有本事,他們有運氣,他們努力!反之,你們窮人之所以窮,那是你們沒本事,你們沒運氣,你們不努力!這一切都是主觀能動性所決定的。這就是整個騙術的核心。
可是,精英與平民合伙開了一個大玩笑,那就是:
平民大多是言論上的唯物,實踐中的唯心。
精英大多是言論上的唯心,實踐中的唯物。
精英與平民,就像太極圖中的陰陽魚,不但連肉體,就連思想都糾結在一起!整個精英統治時代就是騙人與被騙的時代。難道就沒有不騙人也不被騙的時代?那肯定是有的,但平民的哲學要先學好了。
教程4 我是瞎子
教程3回顧:平民是贊成唯物論的,唯物論代表著真理與公平。可是精英們不厭其煩的用唯心論來誤導平民,從這種現象可以看出兩者之間的技能差距。懂得用唯心論來對待別人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唯物論的實踐,矛盾但統一。話又說回來,這種欺騙是很低級的,比唯心論高一等的騙術是機械論。
在教程4的開頭,我們著重分析一下機械論與唯心論有什么異同。機械唯物論又被稱為“形而上學”,承認世界的物質性,但卻用孤立、靜止、片面的觀點解釋世界,看不到世界的事物和現象之間的普遍聯系和變化發展,或者只是承認機械的聯系和機械的運動,因而表現出機械的、形而上學的特征。機械論終于擺脫了物質與意識誰決定誰的問題,這是科學的進步,唯心論不好使了;同時也是騙術的進步,精英們使用唯物論照樣可以騙人。
唯心論用全面、發展、聯系的觀點看問題,借以反對唯物論。
機械論用片面、靜止、孤立的觀點看問題,借以反對辯證法。
唯心論在認識論方面,機械論在方法論方面,從兩個不同的層面入手,用眼花繚亂的手法誤導平民。
想要識破精英騙術唯物論與辯證法缺一不可!
有一個經典老故事:瞎子摸象,說的正是機械論。可是精英們辯稱,對于無限的未知世界,我們不正像一個個瞎子嗎?我們有什么資格去嘲笑別人?“叫盲人全面的看問題,這是強人所難,不切實際! ”
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平民不怕盲人不全面,就怕精英裝盲人啊!
精英們裝瞎子摸象,舉例說明:
1,犯罪現象
精英觀點:罪犯個人的行為。(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社會問題。(全面、發展、聯系)
2,春天的故事
精英觀點:改革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水利、化肥、種子等等都是文革打的基礎。(全面、發展、聯系)
3,漲工資
精英觀點:工資比文革期間長了幾十倍!(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物價上漲了幾百倍!(全面、發展、聯系)
4,人民幣升值
精英觀點:人民幣對美元不斷升值!(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人民幣不斷貶值,只是沒有美元貶得快,相對升值,絕對貶值!(全面、發展、聯系)
5,GDP
精英觀點:中國GDP規模超日本正式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 清朝時中國GDP世界第一為何會挨打 ?(全面、發展、聯系)
6,朝鮮問題
精英觀點:金家父子暴政!(片面、靜止、孤立)
平民觀點:資本主義封鎖加自然條件惡劣。(全面、發展、聯系)
辯證法對上機械論,那是刀子切牛油無往而不勝的。可是為什么精英們可以裝作瞎子?一是因為很多平民都是真瞎子!根本就不懂辯證法。二是因為利益使然,促成精英們裝成瞎子說瞎話。
精英們的利益并不總是統一的,于是對待一件事也能出現兩聲相反的聲音,比如愛國主義。
精英觀點一:繼承愛國傳統,弘揚民族精神。 (中國精英)
精英觀點二:反對愛國主義,愛國主義是垃圾。 (外國精英)
中外精英不約而同的裝成盲人,雖然得出了相反的結論,不得不說一句,兩邊都是垃圾!愛國不等于愛政府,即得利益者利用愛國主義來偽裝,搞鬼上身要堅決反對;同時反對國內的反動派,不等于不愛國,國外反動派搞一桿子打一船也要堅決反對。
愛國主義的對外屬性是:打擊侵略,民族獨立。
愛國主義的對內屬性是:反抗剝削,人民解放。
我們民族的外敵喜歡讓我們對內反抗剝削,它來侵略。
我們階級的內敵喜歡讓我們對外打擊侵略,它來剝削。?
搞到最后,民族沒有獨立,人民更沒有解放。
國內反動派“心有靈犀”的用機械論割裂著愛國主義精神,兩邊都在裝瞎子,都摸到了愛國主義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全部都是片面、靜止、孤立!
機械論的騙術在愛國主義這一問題上表現的最為突出。辯證法是平民百姓識破騙術的第二法寶。精英們對此痛恨不已。下面引用一些資料,從更廣的時空來分析機械論的騙術。
引文1
請看尼采對蘇格拉底的攻擊(引自《偶像的黃昏》):
由于蘇格拉底,希臘人的趣味轉而熱衷于辯證法,這究竟意味著什么?首先是一種高貴的趣味籍此而被戰勝了;賤民憑藉辯證法占了上風。在蘇格拉底之前,辯證法是被好社會拒斥的,它被視為歪門邪道,它使人出丑。人們告誡青年人提防它,人們也不信任它炫耀理由的整個姿態。就象老實人一樣,真貨色并不這樣炫耀自己的理由。拼命炫耀理由是不體面的。凡必須先加證明的東西都沒有多少價值。無論何處,只要優良風俗仍有威信,只要人們不是‘申述理由’而是發號施令,辯證法家在那里就是一種丑角,人們嘲笑他,并不認真看待他。——蘇格拉底是一個使人認真看待自己的丑角,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一個人只有在別無辦法之時,才選擇辯證法。他知道,運用辯證法會引起人們對他的不信任,辯證法缺乏說服力。沒有什么東西比一個辯證法家的影響更容易消除了,每一次講演大會的經驗都證明了這一點。辯證法只是一個黔驢技窮的人手中的權宜之計。在使用辯證法之前、一個人必須先強行獲得他的權利。所以,猶太人是辯證法家,列那狐(Reinecke Fuchs)是辯證法家:怎么?蘇格拉底也是辯證法家?
“蘇格拉底的諷喻可是一種叛亂的表現?可是一種賤民怨恨的表現?他可象一個受壓迫者那樣在三段論的刺擊中品味他自己的殘忍?他可是在向受他魅惑的高貴者復仇?——辯證法家手持一件無情的工具;他可以靠它成為暴君;他用自己的勝利來出別人的丑。辯證法家聽任他的對手證明自己不是白癡,他使對手激怒,又使對手絕望。辯證法家扣留他的對手的理智。——怎么?在蘇格拉底身上,辯證法只是一種復仇的方式?”
(評析: 賤民憑藉辯證法占了上風。在蘇格拉底之前,辯證法是被好社會拒斥的……”
看來“賤民們”絕不能忘記辯證法,這樣才能占上風啊。讓“好”社會頭痛去吧。)
引文2
再來看看天涯論壇的一篇有趣的小文(只是作者沒搞清辯與辨有什么不同):
名詞解釋―――“形而上學”和“辨證法”
作者:孤獨漫游者 發表日期:2004-5-15 15:37:00天涯論壇
昨天和葉少討論問題,講到“形而上學”的問題,對這個詞匯,無論是權威的詞典還是官方的教科書上,都是貶義的。詞典對“形而上學”解釋為同辨證法相對立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是用孤立、片面、靜止的觀點看待問題。老師時時刻刻提醒我們要用聯系的、運動的、全面的觀點看待問題,切忌用“形而上學”思考問題。十幾來年的學生時代沒有見到一句“形而上學”的好話。
幾年前,開始真正閱讀生活,經常在哲學方面書籍閱讀到“形而上學”這詞,很多哲學家都推崇用“形而上學”來看待和研究問題,這讓我矛盾又迷惑。為什么哲人都推崇,而官方意識形態卻在抵觸反對呢?“形而上學”的方法到底是好是壞?“形而上學”講的孤立、靜止、片面看問題,到底是怎么看問題。有一天,在網絡看見一帖子《怎么用辨證的觀點看待放屁》,才多少了解一些“形而上學”的含義!
此貼從對辨證法的分析,來折射“形而上學”的含義,其中有段話對我們理解“形而上學”很有幫助。其文講到:《“迄今為止,人類用三種方法研究這個世界。”教授毫不客氣,單刀直入,“第一種是‘屠夫式’,大部分科學家都是這種方式。他們把世界割裂成極小的部分進行分析研究。研究生物的并不研究全部生物,有的只研究動物;研究動物的也不研究全部動物,有的只研究哺乳動物;研究哺乳 動物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研究猴子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的尾巴。他們眼中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是極 其片面的觀點。” “不是辯證法的觀點。” 我說。 “對,”教授接著說,“不僅如此,他們還盡量割裂研究對象與其他事物的聯系,在盡量不受干 擾的情況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科學家花費大量金錢建造實驗室,而不在大街上做實驗,主要 原因就在于此。現在有些實驗還要搞到太空里去做,連空氣引力都要隔絕,可見,為了割裂事物之間的關系,這些科學家是不擇手段的。” 我說:“與辯證法的觀點相反。” “又說對了,但仍然不止于此,他們還不管一只猴子過去怎樣,將來如何,只管拿來一刀宰掉,看 看它肚子里都是什么東西。他們用的是徹底的靜止觀點。” “非常野蠻,而且十分笨拙。”我說。 “所以我把它叫做‘屠夫式’。 但這是我們一切科學知識的基礎和來源。 沒有這些人,也就沒 有任何科學。 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他們的人格,才智和他們使用的方法,都應該得到尊重。” “有誰不尊重他們嗎?”“有很多,你可能就是一個。” “此話怎講?”“他們用的是孤立,靜止,片面的方法,這種方法有一個名稱,你們中學老師教過你們嗎?” “叫形而上學,可那是個貶義詞呀?” “是的,就叫形而上學,這就是過去全部的科學家,現在大部分科學家使用的方法。” “那為什么它是一個貶義詞呢?” “因為它和辯證法不相容,而且針鋒相對。有些人不僅自以為是正確的,而且斷定其他人都是 錯的。奇怪的是,辯證法整天講什么對立統一,形而上學和辯證法對立,他卻不肯同一,而是對形而上學采取一棍子打死的態度。” “我明白了。”》
上面的這段話真是一語道破“形而上學”的天機,也揭露“辨證法”的丑陋,讓我豁然開明。原來“形而上學”是科學實驗的最基本方法,也是人類了解宇宙世界、探索自然奧妙、獲取知識的最基本方法。這種片面、孤立、靜止的研究成果才能得出最基本的數據,而這些基本數據的整合才能形成全面的了解和認識。“辨證法”要我們用全面的觀點看問題,但是我們能做到全面嗎?這又讓我想起佛教一個很有名的盲人摸象的典故。《涅磐經•三十二》記載,有一個叫“鏡面”的國王,命令大臣領一頭大象,叫盲人們去摸。盲人們有的摸到了象鼻,就說大象和車轱轆一樣;有的摸到了象牙,就說大象和杵一樣;有的摸到了象耳,就說大象和簸箕一樣;有的摸到了象頭,就說大象和鼎一樣;有的摸到了象背,就說大象形同土丘;有的摸到了象腹,就說大象和墻壁一樣;有的摸到了象腿,就說大象和柱子一樣;有的摸到了象尾,就說大象和繩子一樣……等等,他們爭著闡述自己的觀點而互不相讓。
盲人摸象的典故用來比喻,盲人們堅持自己的認識而互不相讓,往往產生各種極端的偏執觀點,告誡人民不可執著于事物的任何局部而誤認為是整體。盲人摸象的另一層含義卻是意味著人類的探索就如盲人摸象。宇宙的奧秘就如龐然大物的巨象,而人類的探索卻只能接觸其中很小很小一部分,我們現在只認識到太陽系,只能登陸到火星,這就如盲人只摸到大象尾巴的一根寒毛。相對于無窮的知識和無盡的宇宙奧秘,人類永遠是片面的,我們千真萬確的的“真理”、“公理”不也是盲人的偏執。可以說人類無法全面的認識事物,只能通過一個個很小很小的片面認識,整合成一個稍微大點的片面認識。叫盲人全面的看問題,這是強人所難,不切實際!
辨證法是無敵的,也是荒謬,更是無恥的。看了《怎么用辨證的觀點看待放屁》,你就知道辨證法如何神通廣大。因為它是聯系的,它可以把“黑”聯系到“白”,因為它是運動的,它可以從“黑”運動到“白”。到了最后,搞得你暈頭轉向,而看不清事物的真正本質。我們現在到底處于什么時代呢?我們現在的本質是什么呢?用辨證的觀點,你可能永遠也搞不清楚,因為千絲萬縷的關系和不斷運動變化是無法給一個確切的定位和準確的概念。
辨證法是詭辯法,它最擅長玩指鹿為馬那套,但是它比趙高高明多了。它通過改革、發展、慢慢賦予新內涵、新內容,實質變了,但是名字卻不變。鹿已經變成了馬,它還是死活不承認馬,而是美名“中國特色”的鹿,“與時俱進”的鹿,到了最后,人民就會逐漸混淆什么是鹿,什么是馬?真是顛倒黑白!
概念最講究就嚴謹和科學,每個詞匯都有其內在的含義,“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容不得半點馬虎。在辨證法的與時俱進、變化發展理論指引下,事物通過改革會逐漸失去原來的面貌,“黑”的東西經過辨證法的運用、經過中國特色的做法、經過改革和發展,它會逐漸變成灰色,我們應該用“形而上學”的觀點稱其為“灰”呢?還是用“辨證法”的觀點成其為中國特色的“黑”、與時俱進的“黑”呢?長期把“灰”當成“黑”,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變化發展,當“灰”變成“白”時,我們還是堅持辨證觀點,還是頑固不化,那么那世道就是黑白顛倒。
對名詞的解釋需要準確的界定,顛倒黑白,愚弄民眾,這是可恥的行徑。一個詞匯解釋的改變意味民眾的覺醒,意味著科學態度的傳播!
認真對待每一個詞匯,來點咬文嚼字的精神!
孤獨漫游者
2004年2月8日
(評析:這位孤獨的朋友,被一篇《怎么用辯證的觀點看待放屁》的文章誤導了,被裝成瞎子的明眼人騙了。他以為辯證法可以騙人,真是荒唐透頂。上面已經舉例說明,當局的騙人手法全部是唯心論,機械論,孤獨朋友分不清辯與辨,人家帶了幾句辯證法的術語就盲目相信,真是桌子上的兩樣東西——杯具、餐具。請大家找到《怎么用辯證的觀點看待放屁》的原文,用唯物論辯證法進行批駁。
課后作業:指出《屁》文在什么地方使用了機械論,在何處偷換了概念,它的騙人手法又是什么?
同學們,認真的看,仔細的想,不要輕易放過!階級敵人正在用各種騙術愚弄我們!學會唯物辯證法,識破唯心機械論,這是學會叢林法則的第一步,人類的叢林!
注:如有困難可參考《<怎樣用辯證的觀點放屁?>的續編》。盡管該作者也沒有寫到點子上,但啟發作用還是有的。)
教程5 屁從何來
教程4回顧:中國在向著資本主義邁進,哲學界一片混亂,辯證法不適用了,要向機械論轉。唯物論不適用了,要向唯心論轉。主流知識分子(技能精英)再一次向世人證明,他們隨時都可以當婊子!臭老九的稱號名至實歸!至于洋洋灑灑近萬言討論一個屁,確實如屁一般。不過為什么討論屁,怎么討論屁,其用心就很值得討論一下了。
《怎么用辯證的觀點看待放屁》(以下簡稱屁文)一文,有三處致命的破綻恰恰出現在它的主要論據中:
也就是所謂的:人類研究這個世界的三種方法。
1、科學家的屠夫式研究法:原文中說:“第一種是‘屠夫式’,大部分科學家都是這種方式。他們把世界割裂成極小的部分進行分析研究。研究生物的并不研究全部生物,有的只研究動物;研究動物的也不研究全部動物,有的只研究哺乳動物;研究哺乳動物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研究猴子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的尾巴。他們眼中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是極其片面的觀點。”
“不是辯證法的觀點。”我說。
(評析:這是知識爆炸后,科學的細化現象,并不是什么觀點問題。把現象說成觀點,偷換概念進行詭辯,用片面的觀點來定義科學分工。
古代的哲人學者都是博學家,一個人同時研究十幾個領域不成問題。比如達芬奇,他是一位畫家、寓言家、雕塑家、發明家、哲學家、音樂家、醫學家、生物學家、地理學家、建筑工程師和軍事工程師。引自百度百科達芬奇
只研究很小的范圍當然是不好的,誰都知道這樣容易帶有片面性,可是沒有辦法,受到各種客觀因素的制約,人類科學不得不分成各種專業,由各種專家來分門別類的研究。否則光把現有的科學知識全部學完,足夠一個人走入墳墓N次了。
分門別類就是用全面的觀點解決問題,形成總分關系,形成體系。這難道是對辯證法的否定?)
原文:“對,”教授接著說,“不僅如此,他們還盡量割裂研究對象與其他事物的聯系,在盡量不受干擾的情況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科學家花費大量金錢建造實驗室,而不在大街上做實驗,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現在有些實驗還要搞到太空里去做,連空氣引力都要隔絕,可見,為了割裂事物之間的關系,這些科學家是不擇手段的。”
我說:“與辯證法的觀點相反。”
(評析:不在大街上做實驗,那是因為用聯系的觀點看問題,知道大街上有行人車輛,當然還有城管。到太空里搞實驗那是因為用聯系的觀點看問題,空氣和引力會對實驗結果產生干擾。
明白事物不受外因干擾時的性狀,才能更好的研究事物受到外因干擾時的性狀。割裂事物之間的聯系是手段,研究事物之間的聯系才是目的。畢竟客觀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相關聯的。用孤立的觀點看待科學研究的手段是沒有意義的。
屁文作者的手法,有點不擇手段。)
原文:“又說對了,但仍然不止于此,他們還不管一只猴子過去怎樣,將來如何,只管拿來一刀宰掉,看看它肚子里都是什么東西。他們用的是徹底的靜止觀點。”
(評析:雖然本人不是搞動物解剖的,但起碼知道,科學家絕不會不管猴子過去怎樣,將來如何。對解剖樣本肯定有很多要求,比如要老的,小的,公的,母的,健康的,生病的,或某種病發展到什么階段的、、、、、樣本的過去肯定是要管的。
一個樣本只能解剖一次,你讓科學家怎么管它的將來?當然,解決的辦法是解剖多個樣本,模擬某種生命現象發展的全過程。
不是科學家靜止在那,是屁文的作者像根電線桿一樣,不會動了。)
2、達爾文的強盜研究法。原文中說:“使用第二種方法的也是科學家,我稱之為‘強盜式’,這種科學家更重要。他們什么也不干,坐等形而上學的科學家研究出比較確切的成果,在此基礎上綜合升華。千千萬萬的科學家研究了萬萬千千的動物,植物,微生物以后,達爾文拿來一綜合,就提出了進化論。”
“這活倒很輕松。”
“一點也不輕松,而且需要更高的聰明才智和更加寬闊的視野。愛因斯坦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他的視野非常開闊,甚至研究過辯證法。但是他說辯證法對他的研究沒有任何幫助。”
(評析:上面已經證明,科學的細分現象,事物本質的研究,生物解剖決不是機械論形而上學的證據。
在所謂強盜研究法中,有一句十分有趣的話:“達爾文拿來一綜合,就提出了進化論。”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什么叫“一綜合”?百度百科綜合,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這里根本就不用辯駁了,把全面、聯系、發展這三個詞用一個詞概括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比“綜合”更合適的了。使用了辯證法,大獲成功之后,再說其實一點用沒有。這從簡單的邏輯關系都說不通,只能從立場上找原因了。
達爾文的《進化論》確實是辯證的。而愛因斯坦與恩格斯《自然辯證法》之間的撲朔迷離的往事,看著就讓人頭暈(詳見有關討論)。幾百年前的事,一個個辯論者引經據典猶如親臨其境。精英平民論一向用整體的觀點看問題,極力避免介入這樣的細節。也就是說,先站穩了你的立場,再睜開你的眼睛!辯證法有沒有價值,諸君自斷。)
3、辯證法的上帝式研究法。原文中說:“他說對了,我不僅偏激,而且有錯誤。上一節課我就故意設置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但是你們并沒有給我提出來。現在我不得不把最重要的東西教給你們:沒有誰是全部正確的,最多只是正確了一部分。如果世界是那只大象,我們就是那一群摸象的瞎子。我們想知道大象的樣子,但是我們誰也不可能把這只大象摸完。我所有的瞎子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如果你的一生只能摸完大象的尾巴,你一定要認真去摸。如果你確信自己完全了解了這支尾巴,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要聽見別人說大象像柱子或者象扇子就輕易改變自己的觀點。偏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聽風就是雨,毫無自己的主見。如果你堅持的錯了,沒什么大不了,一定有更聰明的瞎子給你指出錯誤。科學就是這樣在成千上萬的錯誤中提取一個真理的學問。但是如果你對了,卻沒有堅持,世界就失去了一次前進的機會。
“另外你要隨時記住:無論你是對是錯,你只是了解大象的一小部分。要聽聽別的瞎子怎么說。不能輕信,也不能不信。你別無選擇,只有使用你的理性,它也許有許多不足,但卻是你唯一可以信賴的東西。一個人的理性十分有限,許多人的理性卻威力巨大。如果你不知道許多人的理性在那里,那么我告訴你--那就是科學。科學也有不足,以后一定要被突破。不過那需要許許多多比愛因斯坦更聰明的人,肯定不是你我。
“理性,批判和寬容,就是我所說的最重要的東西。”
這次我沒有提問,也沒有其他人提問。
“言歸正傳,繼續談辯證法。”教授只好自己接著說,“辯證法也是個瞎子,但是他不摸象。”
“他不想了解大象嗎?”我問。
“他當然想了解大象,但是他認為摸象沒有用,或者說作用不大。他認為大象在到處亂跑,還在不斷地從小變大,而且與他周圍的森林,地球,甚至太陽系,銀河系有無限多的聯系,用‘孤立,靜止,片面’的形而上學觀點徒勞無功,只有使用‘全面,發展,聯系’的辯證法觀點,才能搞清大象的樣子。”
“可是他連象都不摸,怎么全面,發展,聯系呢?”
“我不知道,鬼也不知道,只有上帝知道。所以我把它稱為‘上帝式’的方法。
(評析:馬克思也不是全部都正確的,這點我完全同意。但馬克思一生堅定的站在苦難的人民一邊,這點我確信。而辯證法則不同,作為一種哲學理論,它是沒有立場的。
哲學讓人聰明,讓人不易受到欺騙,這就是辯證法的錯誤。于是它決不能被平民所掌握,它必須名聲掃地。可是我們應該想到,精英們污蔑辯證法推銷機械論這種行為,其實很符合辯證法。我們把二者聯系起來,運動起來,全面起來,不就輕易得到問題的真相了嗎?
屁文在這里用大段的篇幅宣揚世界的不可知性。好比每個瞎子只摸到了一部分,都不肯改變觀點,往正面講的確算得上有主見。可是反面講,如果瞎子們是懂得辯證法的,把每個人的成果聯系起來,全面起來,運動起來,一“綜合”……
屁文的作者還真是健忘啊!他剛剛還在講“強盜式”的研究法,怎么屁大一會兒就生生的割裂開了。也許他潛意識中也認為“強盜式”“一綜合”就能解決瞎子摸象的難題,可是那是不行的,瞎子要永遠摸象,而且還要永遠摸不清象。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屁文的作者還可以裝成瞎子和大家一起摸象。
于是,屁文介紹了一種駭人聽聞的摸象方法,那就是“科學”。
科學是什么?它是對一定條件下物質變化規律的總結。(引自百度百科:科學)
而屁文的解釋是:理性,批判和寬容。
我免強理解為,屁文說的是科學的精神。它硬生生從科學這個大概念上割下來一個小概念,然后把這個小概念當成全部。屁文作者對機械論的運用爐火純青,在下甘拜下風。
在一系列的謊言最后,用來壓軸的竟然是強調主觀的第一性,強調需要許許多多比愛因斯坦還要聰明的人,才能解開瞎子摸象的難題。在此屁文像神棍一樣突然引入了唯心論。這可是個大馬腳,屁文的立場暴露無遺。
在《精英平民論》中,詳細討論過精英與平民的區別,精英有別于平民的,只有特權地位!平民當然也可以研究科學,無需比別人更聰明,只要有創新技能。中國古代有四大發明,其中火藥與指南針的發明者不可考。改良造紙術的是龍亭候宦官蔡倫,當然是個精英;不過發明活字印刷術的布衣畢升立刻來了個反證。
隨后屁文又從唯心論轉入了機械論,再次無恥的偷換概念。把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進行了顛倒。辯證法屬于哲學,哲學屬于人文科學,而研究大象顯然是自然科學。辯證法確實不需要去摸,它只是一種摸的方法。
如果非要說辯證法對于科學有什么用處的話。我只能說,辯證法在提醒瞎子,摸完尾巴還要摸腿,最好能全部摸完,這樣才全面。然后還要把摸到的各部分聯系起來,就能得出一頭靜態的大象。不過不要忘了,大象可是會動的,隨著時間空間的變化,它也是不一樣的。就算完全搞清楚了這一頭,也并不能代表全部的大象。用摸的方法來了解大象,顯然是很不夠的。很有必要搞一種新的探測手段。
辯證法確實是上帝式的,它告訴你怎么做,而它什么也不做。用辯證法摸象,似乎對于瞎子來說并不算難,不過總有那么幾個明眼人混在瞎子中間,不停的放屁。)
叢林法則速成班已經辦了五期,從根本上揭示出精英們的騙術并不高明,學會唯物辯證法,就好比有了火眼金睛。
當然光心里明白是不夠的,我們想要速成精英還要做點事情。擁有一種簡單的能力,那就是——組織能力!
引文3
《怎么用辨證的觀點看待放屁》
快樂的農民
第一堂課
上課時,我放了一個屁--很普通的屁。既不很臭,當然也絕對不香。
可怕的是,教授正在講辯證法。
“請你自己對這個屁作一下判斷,”教授說,“它好還是不好?”
我只得說;“不好。”
“錯了,”教授說,“任何事物都有矛盾組成,有它不好的一面,肯定有它好的一面。”
“那么說它好也不對了?”我問。
“當然。”教授說。
“它既好又不好。”
“錯了。你只看到矛盾雙方對立斗爭的一面,沒有看到他們統一的一面。”
我只好認真看待這個嚴肅的問題,仔細想了想說:“這個屁既好又不好,但不好的一面是主要的,處于主導地位。”
“錯了。你是用靜止的觀點看問題。矛盾的雙方會相互轉換,今天處于主導地位一面,明天一定處于次要地位。”
“你是說明天全人類會為了我的這個屁歡呼雀躍嗎?”
“不盡如此,但不能否認這種發展趨勢”
我愣了好大一會兒,只得硬著頭皮說:“我的屁既好又不好,既不好又好。今天可能不好,明天一定會好。今天可能很好,明天也許會不好。”
教授聽得直搖頭,說:“這是徹底的懷疑論,不是辯證法的觀點。”
就這樣,僅僅因為放了一個屁,我就成了一個懷疑論者。
教授接著講課:“辯證法的威力不僅在于能夠輕而易舉地駁斥任何觀點,而且他能夠輕易地為任何觀點找到理論根據。”
“可是我的屁就沒有任何根據。”我抗議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其實很簡單,它是你肚子里矛盾雙方對立統一的必然結果。”
我啞口無言。
教授說:“下面我們不談屁,談一個更復雜的問題:一個西瓜,一粒芝麻,無論你怎樣選擇,都有理論基礎。”
我趕緊說:“我要撿起西瓜,丟了芝麻。”
“很好。”教授說,“你抓住了主要矛盾,也就是說,你抓住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那我就撿起芝麻,丟掉西瓜。”
“先有量變,才能達到質變。你解決問題的順序十分正確。”
“我既要西瓜,又要芝麻。”
“即抓住主要矛盾,又不放過次要矛盾。你是用全面的眼光看問題。”
“我既要砸爛西瓜,又要踩碎芝麻。”
“很好,你是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新事物就是對舊事物的否定。一切舊的事物必然滅亡。舊事物的滅亡是新事物產生的前提。”
“我既要吃掉西瓜,又要砸爛西瓜。既要撿起芝麻,又要踩碎芝麻。可是,只有一個西瓜,一粒芝麻,怎么辦?”
“你這才算對辯證法入了門,重要的是:矛盾的雙方不僅對立,而且有它統一的一面。你吃掉西瓜當然有它合理的一面,但你要砸爛西瓜,也并非不合理。只有將二者統一,才能進入更高層次的斗爭。”
我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可是,你并沒有解決我的問題。”
教授笑著說:“辯證法不解決任何問題,它的用途在于首先把人變成傻瓜——如果還有人不是傻瓜的話。”
“你是說‘首先’?”我問。
“是對,然后再從傻瓜飛躍到學者。”教授開始整理講義,“關于辯證法為什么不解決問題,如何把人變成傻瓜,以及怎樣實現從傻瓜到學者的飛躍,這是下一節課的內容。”
教授一蹦一跳,走出教室。
第二堂課:
教授說:“下面我們講一下辯證法的用途。我們要舉一個更加復雜的例子:如何看待中國傳統文化?”
我說:“那一定要用辯證的觀點。”
“對。我們有許多大牌的辯證法學者,他們會充分利用辯證法的三大規律,理論聯系實際,旁征博引,縱橫捭闔。下筆萬言,緊繞主體。最后給你得出一個結論: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你佩服不佩服?”
“是啊。辯證法不是很有用嗎?”
“以前我也這樣認為。直到我見到一只喪家的野狗——它改變了我的看法。”
“野狗?”我莫名其妙。
“是的。我家屋后有個垃圾堆,有一天來了一只喪家的野狗。它對其他東西看也不看,‘喀哧’一口,咬住一塊骨頭。”
“這毫不奇怪,所有的狗都會這樣。”我說。
“不錯。問題是對于狗來說,這塊骨頭就是‘精華’,垃圾堆里除了骨頭以外,還有磚頭,鐵塊,破水桶等等糟粕,他為什么只要骨頭這個精華呢?他怎么知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難道它已經充分理解了大牌學者們的論述了嗎?”
“好像不會。”
“肯定不會,所以說大牌學者們通過精確的論述,得到的精妙結論,其實是連一只喪家的野狗早就知道的東西。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還要為他們喝彩,對他們崇拜呢?”
“是啊,為什么?”
“唯一的解釋就是:辯證法已經成功地把你變成了一個傻瓜。”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以后一定要問:你說的沒用。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誰都知道。問題是什么是精華,什么是糟粕。”
“對,看他怎么說。”
“你難不倒他,他又會充分利用辯證法的三大規律,理論聯系實際,旁征博引,縱橫捭闔。下筆萬言,緊繞主體。最后給你得出一個結論: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高明不高明?”
“是有道理。”
“可是我認為:這不僅是無聊,無用的問題,已經近于無賴了。”
“這怎么說?”
“難道世界上有人會‘具體問題,抽象分析’嗎?那只喪家的野狗,來到垃圾堆前,難道會象亞里斯多德一樣,先把各種東西分門別類,搞清其內涵和外延,再通過歸納演繹,最后確定它是吃磚頭還是吃骨頭嗎?這可能嗎?”
“不可能。那樣的話,他連吃磚頭都有可能。”
“對,孺子可教。沒有人會‘具體問題,抽象分析’,‘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句話,等于沒說。不過辯證法學者倒是喜歡用抽象的方法,分析具體問題。因為辯證法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所以如果你看到一只吃磚頭的狗,千萬不能小視,它可能是一個著名學者。”
教授又收拾好講義,說:“辯證法的根本在于使用‘全面的,發展的,聯系的’觀點看問題。象所有的謊言一樣,這話聽起來很顯真理。下一節課講辯證法的淵源,以及它和形而上學的關系。”
第三堂課
“迄今為止,人類用三種方法研究這個世界。”教授毫不客氣,單刀直入,“第一種是‘屠夫式’,大部分科學家都是這種方式。他們把世界割裂成極小的部分進行分析研究。研究生物的并不研究全部生物,有的只研究動物;研究動物的也不研究全部動物,有的只研究哺乳動物;研究哺乳動物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研究猴子的有的只研究猴子的尾巴。他們眼中只見樹木,不見森林,是極其片面的觀點。”
“不是辯證法的觀點。”我說。
“對,”教授接著說,“不僅如此,他們還盡量割裂研究對象與其他事物的聯系,在盡量不受干擾的情況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科學家花費大量金錢建造實驗室,而不在大街上做實驗,主要原因就在于此。現在有些實驗還要搞到太空里去做,連空氣引力都要隔絕,可見,為了割裂事物之間的關系,這些科學家是不擇手段的。”
我說:“與辯證法的觀點相反。”
“又說對了,但仍然不止于此,他們還不管一只猴子過去怎樣,將來如何,只管拿來一刀宰掉,看看它肚子里都是什么東西。他們用的是徹底的靜止觀點。”
“非常野蠻,而且十分笨拙。”我說。
“所以我把它叫做‘屠夫式’。但這是我們一切科學知識的基礎和來源。沒有這些人,也就沒有任何科學。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他們的人格,才智和他們使用的方法,都應該得到尊重。”
“有誰不尊重他們嗎?”
“有很多,你可能就是一個。”
“此話怎講?”
“他們用的是孤立,靜止,片面的方法,這種方法有一個名稱,你們中學老師教過你們嗎?”
“叫形而上學,可那是個貶義詞呀?”
“是的,就叫形而上學,這就是過去全部的科學家,現在大部分科學家使用的方法。”
“那為什么它是一個貶義詞呢?”
“因為它和辯證法不相容,而且針鋒相對。有些人不僅自以為是正確的,而且斷定其他人都是錯的。奇怪的是,辯證法整天講什么對立統一,形而上學來和辯證法對立,他卻不肯同一,而是對形而上學采取一棍子打死的態度。”
“我明白了。”
“使用第二種方法的也是科學家,我稱之為‘強盜式’,這種科學家更重要。他們什么也不干,坐等形而上學的科學家研究出比較確切的成果,在此基礎上綜合升華。千千萬萬的科學家研究了萬萬千千的動物,植物,微生物以后,達爾文拿來一綜合,就提出了進化論。”
“這活倒很輕松。”
“一點也不輕松,而且需要更高的聰明才智和更加寬闊的視野。愛因斯坦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他的視野非常開闊,甚至研究過辯證法。但是他說辯證法對他的研究沒有任何幫助。”
“辯證法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研究世界的第三種方法就是辯證法的方法,我稱之為‘上帝式’的方法。也就是我們下一節課的內容。”
最后一課
“我被開除了,”教授說,“今天上最后一課。請先提問。”
我說:“有的同學說,你的觀點有點偏激。”
“他說對了,我不僅偏激,而且有錯誤。上一節課我就故意設置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但是你們并沒有給我提出來。現在我不得不把最重要的東西教給你們:沒有誰是全部正確的,最多只是正確了一部分。如果世界是那只大象,我們就是那一群摸象的瞎子。我們想知道大象的樣子,但是我們誰也不可能把這只大象摸完。我所有的瞎子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如果你的一生只能摸完大象的尾巴,你一定要認真去摸。如果你確信自己完全了解了這支尾巴,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要聽見別人說大象像柱子或者象扇子就輕易改變自己的觀點。偏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聽風就是雨,毫無自己的主見。如果你堅持的錯了,沒什么大不了,一定有更聰明的瞎子給你指出錯誤。科學就是
這樣在成千上萬的錯誤中提取一個真理的學問。但是如果你對了,卻沒有堅持,世界就失去了一次前進的機會。
“另外你要隨時記住:無論你是對是錯,你只是了解大象的一小部分。要聽聽別的瞎子怎么說。不能輕信,也不能不信。你別無選擇,只有使用你的理性,它也許有許多不足,但卻是你唯一可以信賴的東西。一個人的理性十分有限,許多人的理性卻威力巨大。如果你不知道許多人的理性在那里,那么我告訴你--那就是科學。科學也有不足,以后一定要被突破。不過那需要許許多多比愛因斯坦更聰明的人,肯定不是你我。
“理性,批判和寬容,就是我所說的最重要的東西。”
這次我沒有提問,也沒有其他人提問。
“言歸正傳,繼續談辯證法。”教授只好自己接著說,“辯證法也是個瞎子,但是他不摸象。”
“他不想了解大象嗎?”我問。
“他當然想了解大象,但是他認為摸象沒有用,或者說作用不大。他認為大象在到處亂跑,還在不斷地從小變大,而且與他周圍的森林,地球,甚至太陽系,銀河系有無限多的聯系,用‘孤立,靜止,片面’的形而上學觀點徒勞無功,只有使用‘全面,發展,聯系’的辯證法觀點,才能搞清大象的樣子。”
“可是他連象都不摸,怎么全面,發展,聯系呢?”
“我不知道,鬼也不知道,只有上帝知道。所以我把它稱為‘上帝式’的方法。辯證法最初在中國流行,伏羲八卦,陰陽五行,孔子的‘過猶不及’,老子的‘反者道之動’,《易經》‘一陰一陽
謂之道’,《黃帝內經》‘內外調和,邪不能侵’統統都是辯證法。西方只有亞里斯多德提出過辯證法的雛形,既不全面,也不具體。恩格斯說他闡述了辯證法的基本原理,我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這無關緊要,現代意義上的辯證法是從黑格爾開始的,這一點恩格斯和我,以及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你只說恩格斯,怎么不提馬克思?”
“馬克思和辯證法關系不大。”
“辯證唯物主義不是馬克思主義的靈魂嗎?”
“我不同意這個觀點,馬克思早期寫過一篇《神圣家族》,痛批黑格爾的‘泛邏輯論’,泛邏輯論就包括辯證法。以后也沒見他怎樣說過辯證法。直到他最晚的哲學著作《資本論第二版跋》中,他才玩笑的說自己賣弄了辯證法。但是辯證法是什么,馬克思終其一生,也沒有回答過。”
“那么辯證法怎樣進入馬克思主義的呢?”
“完全是恩格斯的原因,從《反杜林論》到恩格斯致死不愿發表的《自然辯證法》,辯證法才成為馬克思主義的所謂靈魂。這一點我和顧準的看法一樣,馬克思是不會同意‘辯證唯物主義’這個說法的。這完全是后人的需要。不過《反杜林論》是經過馬克思同意的,這一點倒是事實。”
“辯證法有哪些內容?”
“首先是三大規律:第一,質量互變規律,來自黑格爾《邏輯學》第一部‘存在論’。第二,矛盾統一規律,來自《邏輯學》第二部‘本質論’。第三,否定之否定規律,來自《邏輯學》第三部‘理念論’。這都是表面的東西,也就是馬克思所說的‘神秘外形’。它的根本在于用全面,發展,聯系的觀點看問題。它的實質是隱藏其后的兩大主義:第一,真理一元論。反對真理的多元論和相對主義。這早已成為歷史的垃圾。第二,真理不可分,局部事務的真理都是整體世界的一部分,孤立的研究發現不了這些真理。只有在森林中找樹木,不能從樹木開始研究森林。這不僅極其荒唐,而且毫不現實。”
“為什么不現實?”
“有個西 方不敗 教授說得很好:事實充分證明,孤立的,靜止的、片面地來研究事物的方法,在人類現有的認識情況下才是最好的方法論,才可能了解事物的本質。因為事物之間的聯系千絲萬縷,如果把所有的關聯都考慮進去,就等于什么也干不成,就象我們老祖宗一樣,只能抱著個‘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這個思維懶怠癥混日子。等到對事物的各種性狀及規律有了較為詳細的把握,再把它放到系統中進行非常謹慎的觀察和研究。而中國人的傳統思維是總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一開始便從總體上提出本質的觀點。這種帶有原始思維特征的傳統正與辯證法不謀而合,或者說辯證法只是中國古代思想方法的一種現代表述,中國人從來不缺少這種思維方式,需要補課的正是孤立的,靜止的、片面地來研究事物的笨功夫。”
“辯證法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你們中學教科書上是怎么講的?”
“好像是對客觀世界,人類社會以及思維規律的全面正確的總結。”
“這種說法極其荒唐,而且全然不顧任何事實,是徹底的誤人子弟。第一,別說黑格爾活著的時候,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人類對客觀世界僅僅了解一點,很小的一點。對人類社會只了解半點。對思維規律了解得半點也不到。一只大象我們只是了解了尾巴上的幾個關節,腿上的幾根毛, 加上耳朵上一塊皮而已,談得上什么全面總結,正確總結?純粹是說夢話。
“第二,你們可以看一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469頁第十二行到第十四行:‘黑格爾的著作中有一個廣博的辯證法綱要,雖然它是從一個完全錯誤的出發點發展起來的。’恩格斯在不止二十個地方說過,這個錯誤的出發點就是唯心主義。誰都知道,恩格斯所謂的辯證法原版照抄的來自黑格爾的《邏輯學》,如他自己所說,只不過‘打碎了黑格爾唯心主義的外殼,’取了他‘辯證法的合理內核’。你相信嗎?人類從許許多多正確的出發點出發,都要走上彎路。而一個叫黑格爾的帝 國 教授,卻可以從一個錯誤的出發點出發,‘全面地,正確地’總結出客觀世界,人類社會以及思維的全部正確規律。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絕不相信。就是再把我綁到新教徒的火刑柱上,把我燒死以前烤上兩個小時,我仍然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我小聲說。
“可是相信的人相當多。自從打碎了基督教的枷鎖,辯證法是科學發展道路上的最大障礙。他把現代科學斥責為不入流的形而上學,機械論。使科學在一些地方停滯不前。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前蘇聯科學院的一個院長,就因為要搞農作物的雜交改良而丟了腦袋。”
“那為什么?”
“因為雜交改良依據的是孟德爾-摩爾根理論,與辯證法格格不入。”
“你很熟悉前蘇聯嗎?”
“我最熟悉的是中國,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可是打別人頭上的蒼蠅更輕松。”
我問:“對于辯證法的進攻,科學是怎么反擊的呢?”
“西方哲學用實證主義,邏輯經驗主義進行了反擊。現代科學卻默不做聲。它只是不斷地發展,生產出更多的糧食,鋼鐵,機器,以及人類除精神需要的一切。當這一切成為不可逆轉的潮流的時候,辯證法才忽然發現,雖然它在罵別人,丟人的卻是他自己。”
“辯證法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嗎?”
“有人說辯證法是一個早產的怪胎,雖然在人類認識的現階段并不適用,但他整體的觀點確實十分誘人。現代科學的整體論,有機論已經初具雛形。不過這不是對辯證法的回歸,而是在科學自身的發展中,若隱若現地概括出的一些原則。真理一元論畢竟是難以接受的。科學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發展的可能性,哪怕最微小的希望,也會有人付出百倍的努力。1984年,一大群名氣很大的科學大師在美國成立了圣菲研究所(Santa Fe Institute),他們包括眾多的諾貝爾獎獲得者,是許多科學領域的頂尖人物,出錢的大老板也是赫赫有名--金融殺手索羅斯。它們的目標就是研究‘一元化理論’的可能性。當然,他們誰也不會相信什么辯證法,那就不要研究‘一元化’了。它們是用現
代科學的方法探討控制復雜的適應系統(CAS)的一般性原理。雖然我不相信他們會取得任何結果,但這是人類科學史上最大膽的嘗試之一。我預祝他們成功--盡管那樣會打破我的一切觀念。”
引文4
《怎樣用辯證的觀點放屁?》的續編:
教授被開除后同學們意見很大,都說聽不到教授講放屁的事上課沒意思。系主任為了安撫我們的情緒親自前來與我們交流。
主任說:同學們有什么不滿的意見都可以提。
我問:憑什么開除教授?就因為他講辯證法的壞話說形而上學的好話嗎?這好像不符合大學兼容并包的思想吧?
主任笑著說: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教授用形而上學的觀點強奸辯證法的術語,講詭辯術。我讓他給你們上的是哲學課不是法律課,不務正業的人,當然要開除。
看到我們懷疑的眼神,主任無可奈何的說:那好,你們誰自認為有理可以反駁我,我一定解答到你們滿意為止。
看到主任大話放了出來,我趕緊甩出教授的殺手锏——我放的屁是好是壞?
主任聽到這個問題,不屑的說到: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屁本身并沒有好壞之分,這種價值判斷只對主體有意義。形而上學用孤立、靜止、片面的眼光看待“好”“壞”這兩個東西,不知道它們在不同的環境下有不同的意義,在有些環境下根本就沒有意義。把“屁”這種客觀的事物牽強的往這兩個僵死的概念上去套,不鬧笑話才怪呢!這能怪辯證法嗎?要怪只能怪問這問題的人腦袋有毛病。
聽到這幾句話我有些傻眼,又問到:那么西瓜和芝麻呢?
主任聳了聳肩,說到:我看了教授的課堂記錄,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一個西瓜、一粒芝麻讓我挑,普通條件下我肯定挑西瓜,傻瓜才挑芝麻呢。主要矛盾是我挑哪一個,我挑西瓜。解決矛盾的關鍵是看哪個對我好處大,西瓜值錢。全面的看待問題是條件限制這兩個你不能都要,除非搶劫。發展的看待這個問題是,你該進精神病院治病——挑個西瓜都這么費勁,幾歲了?是不是小時候發燒把腦袋燒糊涂了?
主任停了一下,接著總結到:辯證法不是主觀思維的外部活動,而是內容固有的靈魂。而我們的教授通過主觀的任性使確定的概念發生混亂,并給這些概念帶來矛盾的假象。盜用辯證法的咒語驅使概念的僵尸在現實的世界嚇唬人玩,這種詭辯家當然不能讓他留下來誤人子弟。你們說對不對?
我不服輸的說,辯證法怎么看待中國的傳統文化?心里暗想這次看你怎么對付。
主任說:“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并不是辯證法的發明,難道形而上學主張“取其糟粕,去其精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雖然人們口頭上都承認,真到了具體問題上未必人人遵行了。比如我們的教授抽象的分析了半天,除了一個連野狗都知道的道理外,還講了些什么呢?
看到我急于就要反駁的表情,主任擺了下手:請聽我說完。
現在有個公羊學大家叫做蔣慶的,主張兒童讀(背)經。對他的主張我們來辯證的分析一下。先看看 蔣 先生的目的是什么?恢復政治儒學的統治。這個挺有意思,估計除了蔣本人外沒什么人贊同——他要求讓生而知之的圣人(是他自己吧?)教化我們這些小民。這個誰受得了?就沖 蔣 先生以一嘴道德楷模的口氣抨擊同性婚姻,我就覺得該打倒他。人家結婚礙你什么事?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你是圣人就什么都想管了?以后是不是連夫妻倆什么時同房也要管?再來看讀經的對象——兒童。我看如果孩子想讀家里又有條件的話想讀就讀唄。但我估計沒幾個孩子想讀,看不明白的東西有什么意思?而且 蔣 先生還要求兒童把這些不明白的東西背下來,真是夠嗆。這么來分析的話,事不諧也呀。但 蔣 先生的主張是不是一無是處呢?不是的。借阿 越 先生的話來說就是——“那些喜歡動不動就批評中國傳統文化的人,批評本來沒有錯,只是‘無知者無畏’式的批評一方面誤人子弟,一方面也是貽人笑柄,我們在批評之先,多少了解一下,是不會錯的;另一種人則是那些有志于復興中華文化的人,這些人同樣應當有誠實的態度,不要動則說什么‘四書五經’、‘儒教原旨’,其實不過是看了幾篇論文就人云亦云,自己卻常常引喻失義,想要建新儒家,倒并非是什么壞事,但是文質彬彬, 方謂 君子,不了解儒家就胡亂批評儒家義理的人固然很可笑,但是不了解儒家的人就胡亂的夸贊儒家的義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這世界上,不虞之譽造成的傷害,有時候遠甚于不虞之毀。” 對上面的兩種人,讀經很有必要。
我壞笑著說:那究竟什么是精華什么是糟粕,主任你還是沒說嘛。
主任聽了這話,揚起了眉頭:是嗎?我怎么記得我早說了?
我說:那你說說你是什么時候說的。
主任說:就在方才。我說“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價值判斷只對主體有意義。”不同的主體處在不同的環境下有不同的利益需求,自然就有不同的價值判斷標準。皇帝老子肯定說“君權神授”是精華,而我等小民只會覺得“民貴君輕”是正理,蔣慶嘛,大概是聽著“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舒服。你們學辯證法就是要去辨析一下各種說法,全面,發展,聯系的看看那些好聽的說法在目前的條件下到底是為哪個階層的利益服務,不要到時候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就冤死了。
說完這些,主任看看我說:這下你滿意了嗎?
我沒了脾氣,只好說:滿意了。可又不甘心,問到:辯證法對科學研究中的形而上學怎么看?
主任反問我:辯證法什么時候說過只研究猴子不去研究宇宙大爆炸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一種極其片面的觀點?我倒想知道如果把猴子比喻成樹木,宇宙大爆炸怎么就能成森林了?難道是宇宙大爆炸時候順便也把猴子給爆炸出來了?這到是改寫了進化論!
我連忙說,那肯定不是的。
主任接著說:對嘛,教授想胡亂聯系卻聯系不上不要拿辯證法當擋箭牌,繼續玩弄這種僵死概念的戲法。辯證法否定形而上學不假,但這是辯證法的否定不是形而上學的否定。辯證法的否定是揚棄,而形而上學的否定是消滅。研究某一客觀事物的內部規律的時候,為了避免干擾,采用孤立,靜止,片面的方法不僅是應該的而且是必然的。這是辯證法對形而上學的肯定。但是,客觀事物不是孤零零的存在的,它必然和其他事物有各種各樣的聯系,那么研究這種聯系時采用什么方法呢?形而上學嗎?它根本不承認事物間有聯系,怎么研究?所以辯證法要否定也就是揚棄形而上學。
我不解的問到:那辯證法怎么研究客觀事物?
主任說:這是錯誤的提法。辯證法不研究具體的客觀事物,辯證法不想取代物理學去研究宇宙大爆炸,不想取代數學去研究李群,不想取代化學去研究高分子有機合成……總之,辯證法不是干這些的。相反,亞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學》里倒是多少流露出這個想法——搞一個科學的科學。
我問:那辯證法是干什么的?
主任反問我:你說哲學是干什么的?
我一下子張口結舌,只好說:不知道。
主任說到:我的看法是哲學一是可以讓人快樂,當然只是對有些人。二是讓自己的思維受些訓練,不至于讓人騙。研究具體的事物規律是自然科學的事情,哲學無意也沒本事去瞎湊熱鬧,但還是有幫助的。我就不信一個腦筋糊里糊涂,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挑個西瓜都費半天勁的人能搞什么科學研究。就是搞出來,那成果不是剽竊來的就是錯誤的一塌糊涂。
我問,這里面有辯證法什么事?
主任道:用教授的瞎子摸象來說吧。我摸象肯定會有一定的方法,一要能摸到,二要能摸準。我摸了不同的地方總結出一些規律,這個就是辯證法。有人說他總結出來的是形而上學,這時怎么辦?教授說的倒是沒錯——不要聽見別人說大象像柱子或者像扇子就輕易改變自己的觀點。偏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聽風就是雨,毫無自己的主見。誰對誰錯,實踐唄。
看到我們迷惑的樣子,主任嘆了口氣說到,我相信辯證法不假,因為這是我通過自己和前人的實踐相信辯證法是對的,但我并不覺得形而上學,這是古典哲學的范疇了,現在又有什么存在主義了、胡塞爾的現象學了,這些就是閉門造車出來的。思想上的事哪有絕對的正確和錯誤?有爭論是好事。可是一旦某種思想和權力姘居,由權力來宣布某種思想是絕對的正確,這種思想就死了,因為她失去了自我變革適應環境的動力。
看到主任的臉色有些黯淡,我小心的問到:教授說馬克思痛批過黑格爾的“泛邏輯論”,泛邏輯論就包括辯證法。是不是有這回事?
主任說:不錯。馬克思是批黑格爾的“泛邏輯論”把邏輯看成一切存在的根源,在黑格爾那里有哲學的意義不是事物本身的邏輯而是邏輯本身的事物。這和馬克思的唯物主義顯然不相容。但是在馬克思看來,辯證法是事物本身的辯證法而不是抽象的“絕對精神”的自我運動。說馬克思批“泛邏輯論”就是批其中的辯證法,就沖這種沒腦子的話我看開除他一點不冤。教授說可怕的是聽風就是雨,毫無自己的主見,真是說對了。那就讓我們看看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二版跋》里是怎么說辯證法的,是不是開玩笑的說來著——
“將近三十年以前,當黑格爾辯證法還很流行的時候,我就批判過黑格爾辯證法的神秘方面。但是,正當我寫《資本論》第一卷時,憤懣的、自負的、平庸的、今天在德國知識界發號施令的模仿者們,卻已高興地象萊辛時代大膽的莫澤斯·門德爾森對待斯賓諾莎那樣對待黑格爾,即把他當作一條“死狗”了。因此,我要公開承認我是這位大思想家的學生,并且在關于價值理論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賣弄起黑格爾特有的表達方式。辯證法在黑格爾手中神秘化了,但這決不妨礙他第一個全面地有意識地敘述了辯證法的一般運動形式。在他那里,辯證法是倒立著的。必須把它倒過來,以便發現神秘外殼中的合理內核。辯證法,在其神秘形式上,成了德國的時髦東西,因為它似乎使現存事物顯得光彩;而在其合理形態上,則引起資產階級及其夸夸其談的代言人的惱怒和恐怖,因為辯證法在對現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時包含對現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對現存事物的必然滅亡的理解;辯證法對每一種既成的形式都是從不斷的運動中,因而也是從它的暫時性方面去理解;辯證法不崇拜任何東西,按其本質來說,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
有人說馬克思的精神首先是對社會現實徹底的、不妥協的文化批判和政治批判精神。那么,一個徹底的、不妥協的批判社會現實的馬克思對一個他認為本質上是批判的和革命的辯證法會是什么態度不是很清楚了嗎?
主任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接著說:說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思想有矛盾的地方,否定唯物辯證法,這主要是西方馬克思主義者的主張。本來,對這個問題可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但不能沒有根據胡說八道。任何一個腦筋清楚的人讀了上面的話都應該明白馬克思對辯證法是什么態度。
我不明白的問到,恩格斯說黑格爾從錯誤的出發點就是唯心主義全面地、正確地總結出客觀世界,人類社會以及思維的全部正確規律怎么解釋?
主任說:我 和 教授一樣,我絕不相信。就是把我綁到教授的火刑柱上,把我燒死以前烤上兩個小時,我仍然不相信恩格斯說過上面的話!這里教授又犯了老毛病——孤立、靜止、片面的把詞語僵尸化。打個比方,人走路正確的方法是先邁一條腿再邁另一條腿。兩條腿一起邁那是跳遠。恩格斯是說黑格爾構建他的理論體系的“出發點”,也就是開始走路的出發地,錯了。但他走路的方法沒錯,那就是辯證法。而教授把恩格斯的意思歪曲成黑格爾從錯誤的“出發點”走到了正確的“目的地”——也就是辯證法。辯證法是“方法”不是“目的地”,這種方法是我們走了許多路總結出來的,不那么走,偏要兩條腿一起邁那就要丟人現眼出洋相。黑格爾的“目的地”是他那晦澀難懂的客觀唯心主義大廈——絕對精神。把“方法”和“目的地”搞混,我不知道還留下這種教授做什么用。你說做什么用?
我連忙小聲說:我不知道。可西方哲學用實證主義,邏輯經驗主義對辯證法的反擊是怎么回事?
主任哈哈大笑到:光說邏輯實證主義反對辯證法,怎么不說他們更反對形而上學?當然,這么說很不嚴謹。他們是在先驗的意義上來反對形而上學——斷然否認在我們感覺所能感覺到的合乎科學和常理的世界外還有另一個世界。康德說要了解任何不在可能的感覺范圍內的東西都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保留了這個不在感覺范圍內的世界——給上帝。邏輯實證主義則砍掉了康德意義上的形而上學。邏輯實證或分析哲學反對辯證法是因為在他們看來,任何陳述,只要不合規范——不以邏輯或數學的規范陳述,或不能以經驗相檢驗,就毫無意義。這樣來看,與其說他們是哲學家倒不如說他們想取消哲學,用維特根斯坦的話來說——把傳統的哲學問題化為無有,以后專門進行語言分析。物理學家霍金曾評論到,這是從亞里士多德到康德以來哲學的偉大傳統的何等的墮落!有人會抗議你霍金又不是哲學家,憑什么說三道四?呵呵,人說話前沒有必要先請教語言學家,同樣,哲學問題我想也不是只有專業哲學家才有資格談論的。哲學不是時裝表演,越新潮越好。不要聽風就是雨,沒有主見。至于說現代科學反擊辯證法,我不知這是從何說起!辯證法又不和科學搶地盤,這是兩個領域里的東西,現代科學為什么反擊?怎么反擊?倒是宗教常去科學的地盤里溜達溜達,然而竟有不少科學家有宗教信仰,比如牛頓,人家不也照樣作出來偉大貢獻?這到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問,教授說的那個真理一元論怎么解釋?
主任笑嘻嘻的說,教授這次給我提供了絕佳的彈藥。辯證法大師黑格爾在《小邏輯》里說過“思辨的真理決不能用片面的命題去表述。譬如,我們說,絕對是客觀與主觀的統一。這話誠然不錯,但仍然不免于片面,因為這里只說到了絕對的統一性,……,而忽略了在絕對里主觀與客觀不僅是同一的,而又是有區別的。”用辯證法的觀點看,世上沒有絕對真理只有相對真理。我不知教授怎么就能看出相反的意思來。這手絕活我是真想學學。你們還有問題嗎?
我想了想,說,蘇聯的事怎么樣?
耶穌基督如何?他在十字架上說:“父呀,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可是中世紀基督教做了多少惡事?我們能把這惡歸到耶穌頭上嗎?我前面說過,思想和權力姘居只會生下吃人的魔鬼,因為權力不允許你獨立思想,你只能為它辯護——權力要的只是思想漂亮的外表,借此掩蓋自己的丑陋。這對任何思想都是一樣的,希特勒強奸了尼才的超人哲學,漢武帝意淫了孔孟的仁政,這些我們該怪誰?
最后說一句,同學們,你們到底信不信辯證法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首先,不要學教授玩的那套把戲——明明是形而上學的觀點非要用辯證法的術語來表達,累不累?心里有什么明白的說出來。其次,要說就說自己的心里話,實在不行,就不說話。總之,說出自己的話,只說自己的話。這就是我的愿望。這個要求難辦到嗎?不難辦到嗎?
我張開了嘴,耳朵卻沒聽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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