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評高華《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
1.毛澤東與「格伯烏」手段
“毛澤東的謀略既來之于他對中國古代政治術的熟練運用,又源之于他對俄共「格伯烏」手段的深刻體會。” (前言)
評:
純屬無稽之談。
什么是「格伯烏」手段?1917年,俄共執政后,成立了“全俄肅反委員會”,1922年,則演變為“國家政治保衛局”,即所謂“格伯烏”(后又演變為“國家安全委員會”,即所謂“克格勃”)。顧順章等人到蘇聯,就是去拜“格伯烏”為師。顧順章在蘇聯學得如何呢?“中統”老特務萬亞剛說:“顧順章在蘇俄受訓的時間并不長,但憑他聰明機警的天賦,學到一身本領回來。文的方面:如化裝、表演魔術、操作和修理機械、心理學等都很精;武的方面:雙手開槍、爆破、室內開槍而室外聽不到聲音、徒手殺人而不留痕跡等等,可說是全能特務,夠得上稱為大師。(王彬彬著 《并未遠去的背影》廣東人民出版社2010年1月 出版)
毫無證據證明毛澤東對這些手段有什么“深刻體會”。
2.“杜修經、楊開明議論”“毛澤東「書記獨裁」的問題”
曾經擔任中共湖南省委巡視員的杜修經在給上級的報告中指出:
現在邊界特委工作日益擴大,實際上一切工作與指導,都集中在澤東同志身上,而澤東同志又負軍黨代表責,個人精力有限,怎理得這多?[1]
一度擔任邊界特委書記的楊開明亦有同感:
特委的事總是書記一個人處理,個人專政,書記獨裁,成為邊界的通弊。首先澤東為特委書記時,特委就在澤東一個人荷包裹,后來(楊)開明代理書記,特委又是開明一個人的獨腳戲。……黨員崇拜領袖,信仰英雄,而不大認得黨的組織。
杜修經、楊開明對毛澤東「書記獨裁」的議論不是偶發的,它來源于中共中央,……
評:
高華寫書之時,是搞民國史的副教授,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對中共黨史專業所知有限,加上他戴著對毛澤東的偏見的墨鏡,因此他眼中的毛澤東一切都是黑的,哪里弄得懂楊開明所說「書記獨裁」的真正含義?其實,楊開明所說的“個人專政”、“書記獨裁”,其實都是唱“獨腳戲”的同義詞,是代理過書記的楊開明為做過書記毛澤東、同時也為自己訴苦:因為當時干部少,特委的事只得“總是書記一個人處理”。杜修經所說,也是這個含義:“書記個人精力有限,怎理得這多?”“實際上也就有很多地方顧及不到了。目前派得力的人去參加特委工作,并加派干部參加各縣委是很重要的。”(高華不引此句,顯然別有用心)并不是高華胡說的“議論毛澤東「書記獨裁」”(對毛澤東“獨裁”不滿)。而且,“書記獨裁”,并不是單指毛澤東一個人,而是“成為邊界的通弊”,所有特委書記,包括代理書記楊開明在內都要處理很多事情,十分辛苦的。
關于湘贛邊界特委書記一職,1928年4月25日中共江西省委致信中央明確寫道:“至于現時西南黨的組織,因為沒有人的關系,暫時將湘贛邊特委建立,以毛澤東為書記,萬安、永新、寧岡、遂川等地的工作由他指揮。” (江西省檔案館.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史料選編.江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03月第1版,第22頁),可見,是“因為沒有人的關系”才有勞毛澤東的。當這個書記只有苦勞,沒有功勞,并不像高華當了教授可以比當副教授多拿點工資。毛澤東本人當時并不想當,他在同年5月2日的信中就明確寫道:“去年十二月前委會即有建議組織邊界特委,湘省委及中央最好請另派得力同志來做書記,事實上同志毛任軍中工作很難兼職。” (同上第 29頁) 毛澤東任邊界特委書記是豬八戒背媳婦--吃力不討好,還被罵。他在同一報告中寫道“請將別區不能立足的暴動份子大批的送來,不論軍事、政治、技術的愈多愈好。前委之攬事做,無罵詞又罵,<難>受。不辦呢?睡不覺,現未免是罪惡。現于吉安來信之后,大家意思即把特委組織起來,……前兩日接吉安縣委的信,又有江西省委亦已核定的話,并毛同志任書記的話,仍非省委明示,這等辦起來呢?又怕接(接,當是“挨”字之誤—引者注)無味的罵。”(同上第30頁)
毛澤東沒想到,在他死了幾十年之后,高華竟然拿此事來胡說八道,捏造所謂“毛澤東「書記獨裁」的問題”,并無中生有的說“對于有關「書記獨裁」一類的議論和指責,毛澤東很不以為然。”并且十分荒唐地推論說“1927—1930年,毛澤東與共產國際、中共中央在重大路線方面并無大的矛盾,但已隱藏著若干不協調的因素:「農民黨」的問題,「軍黨」的問題,以及毛澤東「書記獨裁」的問題,上述三個方面的問題。在日后又發展為其它一系列新問題,導致中共中央與毛澤東的關系進一步復雜化。”這哪里是什么“從實證研究的角度”寫書?簡直就是拿歷史當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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