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老母豬尿炕現象及其它

乍一看本文的題目，可能讓人覺得好笑。但是且慢，任何自然現象都有深刻的哲理，我們只要善于觀察，勤于思考，定會受到某種啟示。

要想養好豬，必須懂得豬的習性。農村養豬都是比較講究的，并不是人人都能養得好豬。比如，怎樣讓豬保持健康、不鬧病、繁殖多、肥得快、肉質好、節約飼料等等，都有很深的學問；不過我懂的并不多，不敢講如何養豬的問題。有一個有趣的現象，我就用在照顧孫女上了。孩子不愛吃飯，怎么長身體呢？讓全家人都很傷腦筋。我就想到，如果圈里只養一頭豬，很難喂肥。什么道理呢？有經驗的養豬人說，養一群豬，至少是兩頭以上吧，喂食時豬們搶著吃，不顧挑揀，進食多，自然就肥得快。我把這個學問用在孫女身上，希望她常在幼兒園吃飯，上學后去小飯桌，效果很好，據阿姨反映，“吃得不錯”，我們也就放心了。

豬們有時也打架，尤其在喂食的時候。有的豬像人一樣，很霸道，它想多吃多占，便要把別個咬跑，若聽之任之，弱者就不容易喂肥。這時飼養員就必須介入，拿勺子、炊帚疙瘩或棍棒給那個霸王一下子，就可以化解。霸王現象俗稱“咬群”，即在群體里個別者私字當頭，制造摩擦，破壞團結，稱王稱霸，反對“共富”，在騾馬群里尤甚。放牧者就得用鞭子一抽，也就老實了，形成和諧局面。——我們是否應該有所借鑒？

許多方面的行為其實是保護環境問題。不過這里的所謂環境，應該廣義地理解：既有自然環境，也有文化環境；有外在的，也有內在的。上面的例子可以歸入“內在的文化環境”，即教育畜類也要遵守“公德”，不能搞霸權主義，否則生活環境就會亂套。通常意義上的環境是指外在環境，即如何保護自然界不受污染、破壞和加以改善之類。這里主要講豬的問題。

以前，我們地區農村各戶建豬舍是比較講究的。在北段有一個棚子，用以遮風擋雨，也能見陽光，是供豬們休息的地方；前邊是一個大坑，三面有圍墻，是供豬們活動和排泄的地方，也是消納垃圾和攢糞的地方。所謂“農家肥”主要來源于此。豬食槽多放在外邊，棚子下面叫豬炕，炕和坑之間靠圍墻處有半米寬的臺階，供豬們上下。夏天也往豬圈里填沙土，扔雜草，是為了漚肥；比較講究的，天熱時還往圈里灌水，供豬們戲耍、降溫。于是，坑里有沙土、雜草、垃圾、糞便和水，經過豬們亂拱和踩踏，就成了上好的農家肥。——呵呵，覺得挺臟吧，可是誰都喜歡吃用農家肥種出的糧食、蔬菜、水果，屬于“綠色食品”。

現在養豬也與時俱進了，當然是越來越先進。因為是規模化飼養，豬舍有所不同；不過在適應豬的習性這一點上是不會改變的。現在的豬炕一般都是用水沖洗，保持衛生，有時還鋪以稻草、麥草之類，提高舒適度。不必細講。

豬仿佛是不怕臟的動物，最愚蠢，但也有人持有不同觀點。我沒進行過深入研究，也不想參與爭論。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尤其是缺乏訓練的老母豬，經常拖著個大肚子，就更懶了；愛在炕上拉屎撒尿，弄得一塌糊涂，這能有好的生活環境么？純屬自作自受。如果產下一窩豬仔，可沒有媽媽的抗病能力。這對養豬戶而言，是個很傷腦筋的事。但對豬更不能彈琴，沒法教它們衛生知識和環保意識。急性子人就打它一頓，如果總不改，就只有淘汰。

我們人類除去瘋子和傻子，都是可以教育的。隨著社會的發展進化，人們大都有環保意識，屬于文明范疇。但也不盡然，聽說東京都有一個什么議定書，美國就不愿意簽署，非常消極，分明是為了他們的自身利益，耍無賴，不愿承擔責任；私心總是影響伸張正義。

在國內，只提“發展是硬道理”，破壞環境、浪費資源的事統統放在腦后；反正市場繁榮了，可以彰顯改革開放的“偉大成就”，可以名垂青史。老母豬尿炕的現象很少有人在意，但是最倒霉的是豬仔們，養豬戶也有損失，到哪里去說理！

嗐，拿動物比人確屬無奈！

（余罘  2011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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