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河蟹”飛!
《讓子彈飛》拍得好,“讓子彈飛一會”的概念提得更好。
當張麻子在序幕中射出第一顆子彈時,同伴便得出結論“沒打中”,張麻子卻認為這樣的判斷為時過早,應該用更長一點的實踐時間來檢驗它的真理性——“讓子彈飛一會”,結果證明“沒打中”的判斷是錯誤的;當張麻子率先打響射向黃四郎馬車的槍聲后,同伴又得出結論“(群眾)沒反應”,張麻子卻又認為這樣的判斷為時過早,應該用更長一點的實踐時間來檢驗它的真理性——“讓子彈飛一會”,結果又證明“(群眾)沒反應”的判斷是錯誤的;當張麻子在影片結尾問詢將要奔赴上海享受安定幸福生活的同伴“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給窮人發錢嗎?”同伴斷定“錢不都發完了嗎?黃四郎的碉樓不都打下來了嗎”。這一次黃四郎當年不會同意這個理論,因為辛亥革命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不繼續發錢(革命),他和他的伙伴都將步曾經的革命者黃四郎的后塵。然而這個真理不再是“讓子彈飛一會”那樣長的實踐時間可以檢驗得出來并讓他的伙伴信服的,所以他選擇了沉默。同時他也把這個真理留給了經過幾十年反面實踐教育的觀眾自己檢驗:革命是否已經成功即“黃四郎”是否又回來了。
因為曾經有人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否定了“兩個凡是”,就有擁毛人士試圖否定這一標準,還有人據此否定唯物主義,鼓吹唯心主義的天才觀,即否認毛主席的階級斗爭和繼續革命理論是基于對當時國內以及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社會關矛盾的判斷,而認為是天才的預言。一遭質疑,他們便會理直氣壯地反駁:“為什么只有毛澤東一人看到今天,而別人卻有沒看到?”在我看來,能預見到今天的決不是毛主席一人。某同志寫于70年代的保證書,就高瞻遠矚地洞見了修正主義必然導致資本主義復辟的必然。歸根結底,還是立場的問題。如果真的一心一意地站到工農大眾一邊,就不能不對那些憑著地位、資格、關系、學歷等精英主義企圖凌駕在人民頭上的趨向產生警惕。本人雖然如一位左派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十足的小角色”——草民,但上中學時就和身邊的很多人一起認識到了中國要向資本主義發展。那時我和絕大多數中國老百姓一樣,是不管什么主義,只是相信黨相信群眾(注,后四個字是慣性不必當真),相信黨的一切方針政策都是為著國家和人民,——盡管好經常被下面的和尚唱歪,接下來也自然就是黨讓咱咱干啥了。蘇拉密博門上的“我們迷戀個人奮斗到絕望”,就是對我響應號召搏擊市場經濟大潮的過程的速寫。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是馬列毛主義認識論的基本原則。當年“大討論”,小平同志就尖銳地指出,我們有些同志天天講毛澤東思想,卻忘記和拋棄甚至反對毛澤東同志倡導的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這樣一個馬克思主義的根本觀點、根本方法。小平同志的話極大地促進了人們的思想解放。大家結合實際一檢驗就明白了:哪有什么資產階級就在黨內呀?明明都是廉潔從政為民、一心一意跟黨走的好干部嘛。于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戰勝了“凡是論”。
小平同志若能再深入地堅持一下馬列毛主義的發展觀點,也許就會像張麻子一樣主張“讓子彈飛一會”,把毛主席關于文革的論斷放在更長的一段社會實踐中去檢驗,而不是像張麻子的同伴那樣武斷而迅速地結論“沒打中”。也許小平同志認為這顆“子彈”已經飛了十年,夠了。然而,只要不是刮“共產風”的極左,都知道社會主義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不像革命戰爭,只需幾天或幾月就能檢驗出毛澤東軍事思想是否真理。清醒者張麻子在“勝利”之后,沒像在戰斗中那樣再次向伙伴們提出“讓子彈飛一會”,就是因為這已經不再是“一會”可以檢驗的,而需要一個時期或一個時代來檢驗。當年,有僵化極左認為否定“兩個凡是”就是“砍旗”,小平同志與之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斗爭。所以我相信,如果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杰出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小平同志能活到今天,一定還會和那些反對用馬克思主義之“實踐檢驗真理”原則檢驗“十個如果”改革理論的教條主義作不屈不撓的斗爭,還會像當年對待“四人幫”設置的禁區那樣大力支持“要敢于去觸及,敢于去弄清是非”。
可見,用實踐檢驗真理,還必須堅持發展的觀點——“讓子彈飛一會”。
否定馬克思主義的發展觀點,也必然會得出社會主義貧困、資本主義富裕的結論。那是因為認定了新生的社會主義“子彈”是靜止而非運動的。至今還留戀八十年代的同志,也是因為沒看到八十年代的“子彈”也在向前飛,而今即將能量耗盡“其勢不能穿魯縞”,標的“最壞的資本主義”。他們認為“解體后的蘇聯人民比修正主義時期更悲慘”,就是用靜止的觀點看待蘇聯修正主義,沒有看到修正主義的“子彈”同樣在向前飛,伴隨著“子彈”向前飛的則是蘇聯人民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解體只是驟然加速了這一進程而已。修正主義啃的是社會主義的“老”,老本啃完的那天,就是最壞的那天。——聲明:這只是一個預測,我可沒盼望它加速驟變。
這一次的金融危機的應對,就使用了搶劫的手段救市,包括超發貨幣(馬克思:通貨膨脹是對內的掠奪。)和拆遷大躍進。一直被網民詬病為惡法的《城市房屋拆遷管理條例》,地方政府若真能貫徹執行,平頭百姓就謝主龍恩感謝x感謝xx了。悍吏與拆遷公司之來吾地,“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用和平的手段你們不拆,看來只有用戰爭的手段了。”“你還在家挺吶,沒上北京告狀去呀?”“買不起房別跟我說,夾著行李卷去政府”“別說你窮,別說你困難,有困難自己解決。今天就說你為什么不拆?”(回答:“你不拆我房子我能窮嗎?”回答者老曹夫妻二人50多歲,靠在這個房子里蒸饅頭包子炸油條為生,每天早晨2點左右就起床。老曹拿出2005年的購房合同,指著上面的交易額對一拆遷辦官員說,“你給我的補償款剛剛是我當時買房款的一半。不說現在房價已經漲了多少,就按當初的購房價算我就賠了近一半啊。”“你早就掙回來了。”官員如是回答。)接連幾天,本地多名人員被拆遷人員打傷,告狀無門。十位上訪人員也被我地公安在京雇用黑保安劫持回來關進拘留所。我本不相信上訪有用,但為了向恐怖主義表示不屈,也組織了幾人頂風作案,當我在陶然亭信訪局用《拆遷管理條例》和《土地管理法》與接待人員捌扯,這位大人這樣解釋:“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他們這樣做確實違法,不過有時候地方也可以自行協調。”“地方沒有多少錢嘛。”……原來這就是他媽的“依法行政”啊。還有一件他沒明說,房地產還帶動據說60多個相關產業呢!君不見,本地從事裝修、建材、裝飾材料的商家都發的咕嘟咕嘟的,建筑工人、瓦匠、木匠也供不應求,從事家裝的木、瓦匠平均每人每天收入500元以上。——救市效果凸現。這一點我也一直向群眾解釋:“你們雖然被掏光了一輩子的積蓄有的還欠了一屁股債,但也為這次金融危機作出了巨大貢獻。人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當本地絕大多數拆遷戶在強大的政治、軍事攻勢下投降只剩少數不穩定分子負隅頑抗自取滅亡時,我就說,這次他們還有退路——兜里還有筆小款子,但下次就沒退路了——錢光了。但愿這次經濟轉型能成功別再有下一次,維穩者任務艱巨啊。
理性且嚴謹的左派空心菜同志,經過一翻細致的社會調查,得出一個結論:那種認為農民工就是一堆干柴,只要他們搞一些假慈悲的“公平正義”就可以把農民工哄到他們麾下充當顏色革命炮灰的極右翼是要失望的。至于用空頭理論的所謂“最革命”的“左派”,更是無法吸引農民工充當他們的“革命”炮灰。
這真是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本人舉雙手雙腳贊同。即便整天嚷嚷革命“唯恐天下不亂“的馬克思,也何償敢自夸階級斗爭無產階級革命是他能挑動得了的呢? 魯迅 先生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看出來了:
——崇孔的名儒,一面拜佛,信甲的戰士,明天信丁。宗教戰爭是向來沒有的,從北魏到唐末的佛道二教的此仆彼起,是只靠幾個人在皇帝耳朵邊的甘言蜜語。
——我們中國現在(現在!不是超時代的)的民眾,其實還不很管什么黨,只要看“頭”和“女尸”。只要有,無論誰的都有人看,拳匪之亂,清末黨獄,民二,去年和今年,在這短短的二十年中,我已經目睹或耳聞了好幾次了。
——“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憤言而已,決心實行的不多見。實際上大概是群盜如麻,紛亂至極之后,就有一個較強,或較聰明,或較狡滑,或是外族的人物出來,較有秩序地收拾了天下。厘定規則:怎樣服役,怎樣納糧,怎樣磕頭,怎樣頌圣。而且這規則是不像現在那樣朝三暮四的。于是便“萬姓臚歡”了;用成語來說,就叫作“天下太平”。
本人前些日子也說過“革命不是革命派能鼓動的,也不是改良派能制止的。關鍵在于能否讓百姓活下去。”的話。再直接點,關鍵在于讓空心菜同志的那些農民工親戚年年都能掙回來3萬元錢——不,1萬元也行(按目前的物價標準)。咱愚民不問你什么主義什么黨什么民主什么票,只有一個要求:活著。
據說已有兩億人失業了,救市也到了末尾,剛建的房子總不能立馬就拆,背后的60多個相關產業?我是杞人憂天悲觀派,一想就怕。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只講本地情況,我地現已沒有一家能正常開工的企業,當年的國企基本都改革死了,最大的企業今年只開了二個月工(員工正在貼吧里發泄),MBO了企業的干部大都又變賣了廠房設備回政府上班了。政府的一切工作重心就是立項立項再立項,向上爭取爭取再爭取。所有勞動力除了外出打工別無選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愿。退休在家每天“東風,南風,胡了”的樂天派岳母開導我:“想那么多干嘛,共產黨到時咋也不能不管。”“企業都私有了,共產黨到時拿什么管?”“放心吧,共產黨有的是錢。”
要命的還有土地問題。空心菜同志認為土地能否流轉完全取決于農民賣不賣地。看來他是真相信世上有吳敬璉所謂的法制民主下的市場經濟。倒回90年代“房改”剛結束后,誰會相信以后會有強拆血拆呢?同樣,開國皇帝登基時,你對他說他的后代將被滅種,他能相信而讓位于旁姓嫁禍于人嗎?大前年我去河北某市,一個在當地開鐵礦的老家朋友聽說后開車去看我,領我出去吃飯,席間他談到因為開礦占了農民土地引起糾紛,他手下的弟兄把農民的手指砍掉了,剛花了40萬擺平。我地剛拆遷時百分之九十以上人家不同意(我一家一戶統計的第一手材料),最后也都繳械了。利益集團折騰不了你?前面說的老曹從北京回來沒幾天,我在街上遇見他。他說他繳房了,并擼開袖子讓我看:“自從拆遷公告貼出后,我三個月瘦了十多斤那。前天孩子從外地回來了,說啥也不讓我挺了。還是保命吧。”同樣,依靠農民自身的覺悟抵制土地流轉,未免樂觀。還是“讓子彈飛一會”吧。
不好意思,剛才話說過頭了。補充說明一個問題,沒飯吃的時候百姓就會自發革命嗎?
我看也未必,這還要看有沒有樹皮、草根之類的東西可以充饑,——這玩意兒再難吃也比槍子好吃。別刨根問底鉆牛角尖行不行?沒有樹皮沒有草根,那還得看富士康大樓頂上裝沒裝鐵柵欄,——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孔圣人的銅像已經巍巍了。我承認,當年的起義領袖裝神弄鬼用空頭理論如“大楚興,陳勝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甚至還偽造了一個獨眼石人埋在河里,成功地騙過不明真相的群眾。經過多少次血的教訓,群眾終于覺醒堅決不上當不當炮灰,以致于逼急了當年的“極左”動手燒房子,也仍不管用。最后還是毛澤東發揚愚公移山精神,又分田又分糧,半夜起來扛著米袋子偷偷塞進害怕還鄉團的老百姓家的大門里;還得跟還鄉團玩命保護百姓分得的東西不再被搶回去。這才“感動了上帝”——人民,起來支持共產黨。中共經營東北之初,差點沒被國民黨趕進江里。為什么短短幾年時間后便發展壯大并率先解放了東北全境?根子就是那場席卷了東北廣大農村的暴風驟雨般的土地革命。那些為解放黑土地前赴后繼噴灑熱血的的戰士,大都是剛剛翻身分了土地并拿起槍來保衛土地的農民子弟。這就又回到了空心菜同志的結論上,靠空頭民主選票和空頭革命理論,統統不行,還得來物質刺激的。仁人志士們不忿了:這分明是阿Q投機出于個人利益(秀才娘子的寧式床)而不是出于公心。然而,在毛主席眼里,最革命的恰恰是這些臟兮兮的工人和貧雇農,而不是滿口道德人心專擅瑜中求瑕、屎里覓道的知識分子,毛還認為他們比知識分子更干凈些。
反過來,統治集團就偏能看淡物質利益而重視道德信仰之類的精神食糧?如果可以,那么唯物主義就是謬論。
縱觀除今日改革之外歷代改革者,無不因為觸動了統治集團的利益而遭到報復:商殃車裂,“六君子”砍頭,關于還鄉團的手段,邋遢道人已經講過一個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拔去頭發鍘死、輪奸后用槍條插入陰戶、“掃八路毛”、“剪刺猬”、“窮小子翻身”的故事。陳粟大軍出擊外線之后,地主武裝殺回沂蒙山區。大地主解保國帶一口氣活埋了八個人,說不把解文卿(支前規范)交出來就把全村人都埋了。剛年滿十九歲的貧苦姑娘解文卿站了出來。她被吊在房梁上,手指和腳趾被剪斷,四肢被打斷,牙被一顆顆撬掉。最后,解保國在她身上綁滿了谷草點著了。地主對翻身農民瘋狂的報復來源于土地改革動了他們的奶酪。曾經的資產階級立憲改良也都是以不降低皇帝的物質生活水平為條件的,更重要的一個前提是在于皇帝的江山早已是風雨飄搖。所以個人以為,不僅革命的條件不具備,改良的條件也同樣不具備。
倘說當前有改良的跡象,那也是每年數萬起的群體性事件迫使的一點讓步。沒有跡象表明其中有一起事件源于左或右的教唆。否則,趙東民就是榜樣。當然有人不信,知識分子一直相信他們的一篇文章至少能抵五個師:張知(知:“知識分子”。下同)信心百倍說自己正在寫文將在“xx大”召開之際予資改派以致命一擊;李知勃然大怒說王知那篇點擊量500左右的帖子硬生生地割裂了黨(政府)和人民的血肉關系;趙知大驚失色說不好錢知的那段文字容易誤轟掉牌子導致國家四分五裂軍閥混戰等等不可設想之后果,并連夜趕制一篇緊急程度十萬(三根雞毛)的彌補糾錯巨制并親眼看著他置頂才放心睡下。……我的同志哥,能不能不讓袁騰飛笑?“遙想洋樓高聳,前臨闊街,門口是晶光閃灼的玻璃招牌,樓上是‘我們……’,或則高談,或則沉思,面前是一大杯熱氣蒸騰的無產階級咖啡,遠處是許許多多‘齷齪的農工大眾’,他們喝著,想著,談著,指導著,獲得著……”(魯迅),如此而已。
空心菜網友的觀點的深層含義:鼓吹顏色革命的極右翼和空頭革命理論“左派”都是沒有行情的癬疥之患,他們的叫囂不過是幾個庸夫的以頭搶地,不足為慮。在一點上我們取得了高度一致。而且,我還相信維穩能力領先世界的特色,也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如果他們的能動搖了特色的根基,達到“有害”的程度,還會讓他們說話嗎?在這樣清晰的階級狀況分析下,那么接下來的應該懷疑的就是:反右尤其是反“左”(“睡在我們身邊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敵人”,“隱蔽的‘形左實右’比公開的敵人危害更大”)是怎么成為馬列毛主義者當前的主要任務的?
世界一流的維穩能力,與世界一流情緒穩定,強強聯合,我對“河蟹”滿懷信心。然而,小平同志又深刻地指出:要出問題還是出在黨內。因此,我不相信所謂“蘇聯人民推翻了蘇修,興高采烈地擁抱了資本主義”的傳說。最可能的事實是,蘇聯人民是沒有走啥主義道路的選擇權的。他們上街只是為了反官僚反腐敗,蘇修于是趁機摘了牌子,——這與群眾有啥關系,群眾不上街他們就不摘牌了?群眾不上街他們就不能找“托”?怕摘牌就不反腐反修了?蘇聯群眾能指揮或阻止得了他們摘牌?據說現在俄羅斯人民生活遠遜于社會主義時期,那么他們應該是想再回社會主義的。那么他們為什么不推翻資本主義再次擁抱社會主義呢?有人說他們沒有這個能力,那么他們當初就有能力推翻蘇修集團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總要來,攔也攔不住。攔不住也沒必要在左翼內部互相抬舉認定是對方的責任。
不過本人仍然頑固地認定,目前維持“中共(政治)+市場(經濟)+孔子(文化)”現狀的可能性更大。如果這個組合真能克服馬克思所謂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不能克服的那個矛盾,倒也真為全世界找到了的一條出路,完成了毛主席未競的“跳怪圈”事業。本人一儉樸平民,對物質生活沒有高要求,如果能維持現在的水平直到永遠也滿足,決不眼紅富人的仨瓜兩棗。以前嚷無產階級革命,其實是相信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不能避免的傳說,害怕將來亂了吃不上飯或者子孫后代受罪;也是相信了無產階級革命能夠消滅動亂的根源——私有化和階級,讓世界的天空永遠升起和諧的太陽。怎么可能唯恐天下不亂?亂了對我這個小百姓有什么好處?只要知足常樂不心高妄想,其實能生在做穩奴隸的時代,縱做鬼也幸福啊。什么公平啊,民主啊,專政啊,選票啊,升官啊,發財啊,純粹是知識分子的得寸進尺人心不足蛇吞象。工農大眾壓根就沒做過那個夢——別看他們有時也買張彩票,歷史上參加革命也只是圖個土地和工作,革命前干活,革命后還是干活。所以,依我看,把左派右派知識分子統統消滅干凈,只剩下收租和納租的,收稅和繳稅的,出錢和出力的,一方愿打一方愿挨,天經地義。世界自然就安靜、和諧、太平。不過,同時還要仰仗維穩者多努力,別讓咱們窮人想做奴隸而不得。否則,到時就算能保證不出毛澤東,也保證不了不出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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