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數學的思路，專跟右派們聊一聊你們最難以懂得的“傻”

在對數學養人戰略的批評中，右派們覺得最難以操作的一種情況大概就是，沒人“傻”到心甘情愿地把一部分與已無關的窮人養起來。——右派之所以是右派，灑家認為，就是因為他們總是陷入這種低層次的認識泥潭而不能自拔。

想當年，小崗就是“聰明”的：大集體時出工不出力，二十三年都不交一粒糧，反倒年年吃供應。這當然很“聰明”。但是，僅有這樣的“聰明”還不夠，他們還要更“聰明”一些，于是，十八羅漢就按開了手印，——分田單干。

分田單干的邏輯當然是“聰明”無比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有各顧各，生產的熱情才會被激發；“利他”只是一種說教，是虛偽的、騙人的玩藝兒……，他們要“勇敢地”打破這種“虛偽”、這種“欺騙”。

30多年過去了，“聰明”的小崗人，到底怎么樣了呢？灑家不必再費口舌描述它的情況了吧？倒是好像十八羅漢之一的那個叫嚴什么昌的曾這樣感嘆：早知如此，就是殺我的頭，也不搞這樣的分田單干啊！

這嚴什么昌的感嘆，代表了什么呢？——是醒悟，還是進一步地走向“糊涂”深處？灑家認為，顯然是一種醒悟。既然是一種醒悟，暗含的一種判斷就是：以前的分田單干，才是錯誤的、愚蠢的。換句話說，就是：只講利己、不求利他，是一種笨蛋思維。

至此，我們可以回到本文的第一段了：猜度沒人“傻”到心甘情愿地把一部分與已無關的窮人養起來，這樣的猜度，是低層次的笨蛋。而那個降多少掌的什么網友，貌似精明，實則就是一個這樣低層次的笨蛋。

為什么說有人愿意犯“傻”呢？因為，有些犯“傻”不是傻，而是一種高層次的精明。細說這些，得從人不同層次的需求說起：活著，是人的第一需求吧；更好地活著，是人的第二需求吧。第一需求不論，灑家簡要分析一下人的這個第二需求。

第二需求是“更好地活著”。那么，這里就產生了一個問題：怎么“活”才是“更好地活著”呢？灑家權且開列幾個條件：一，不僅能夠吃飽，而且能夠吃得不錯，起碼能夠像草橋老爺子那樣“天天喝牛奶”吧；二，不僅能夠穿暖，而且能夠穿得不錯，起碼得像芒刺兒那樣舍得把自己穿剩的“好衣服”洗干凈送人吧；三，不僅能夠有房，而且能夠住得比較寬敞，就算不能像道人一樣住比省長還大的別墅，起碼也得像數學那廝一樣幾室幾廳還帶若干部空調吧；四，不僅能夠有車，而且能夠像灑家一樣開厭了車反倒以步行為主吧……　　

上面四個方面的要求很正當，很合理，當然應當成為人們的一種追求。但是，僅有這些追求是不是就代表著做到了“更好地活著”呢？回答這個問題，又要分人了：右派的回答是：是的，算是了；左派的回答是：不，差遠了。　　

回答“是”的右派，天天為了那四樣疲于奔命，不僅不惜流血流汗，而且不惜喪失人格尊嚴。一句話，他們把物質利益看得高于一切，他們是一群拜倒在物質舞女石榴裙下的可憐爬蟲。遠至厲以寧、張維迎、吳敬璉是這樣，近至瘋癲僧、金陵客、細雨歌、新二蛋都是這樣。當然，那個降多少掌當然也跳不出這個圈子。　　

而回答“不”的左派就很不同。左派們不僅追求那四個方面物質生活，更要追求如下精神生活：　　

一，要懂得欣賞。比如欣賞自然山水、文學藝術等等；　　

二，要懂得創造。比如思想、文化、藝術、物質財富等等方面的創造；　　

三，要懂得奉獻。

上述三方面精神生活，層次高一點點的右派，一般能夠懂得前兩項，但是，沒有人懂得第三項。他們不僅不懂得，相反，他們絕對不相信。他們認為，所謂奉獻，不是人的本性。人的本性，是貪婪的、自私的。所謂的公而忘私是與人性背道而馳的。

右派們這樣想，當然是有道理的。但是，右派們的道理，只有一面。另一面，是他們所不能夠理解的。他們所不能夠理解的這另一面就是，奉獻也是人性的內在需要之一。——一個上層次的人，不僅需要在物質生活上滿足自己，更要在精神層面滿足自己。這種滿足，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做與他人有利的事情。而做有利于他人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奉獻。

這一點，其實用“理性經紀人”的理論也能解釋得通：人都是趨利的。只是，不同的人，趨不同的利。就拿灑家來說吧，當然重視物質生活的享受；但是，灑家是不是僅僅只重視物質生活的享受呢？絕對不是。因為灑家很貪心：不僅想自娛，同時想娛人。而娛人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做一些看似與追求物質利益相悖的事情，小到花錢買書、看電影，大到做一些社會實驗什么的。

而右派們都趨什么樣的利呢？他們，似乎只趨物質方面的利。他們這樣趨利當然是合理的、正確的。只是，這樣的趨利，層次不怎么高。不僅不怎么高，反而有一點點低。

左派們當然也是趨利的。只是，他們不僅趨物質的利，同時也趨情感的利、文化的利、哲學的利、思想的利……，所以，左派的層次天然地就高于右派。一高一低之間，當然進一步地彰顯了右派認識層次的低淺。

回到“傻”與“不傻”的正題。——在左派們看來，解決了自身溫飽之后，把溫飽送給他人，是一種既自利又利他的行為；不僅是溫飽，其他所有方面的利益，在個人得到之后，都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享有。這，就是左派的層次；這就是左派的胸懷。

右派們沒有這個層次，沒有這個胸懷。于是，在他們自私自利理念的指導下，小崗永遠那么小，社會的亂想越積越多、尾大不掉。所以，灑家說，中國未來的美好，在左，而不在右。

　27/0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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