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精英”們說句公道話

中國精英在中國已經是臭不可聞了。就像強國論壇的細雨他哥、自然向前、瘋僧、二蛋等人，走到哪兒都是噓聲一片一樣。

原因當然并不復雜。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群人行為特別怪異。就好比正常人都喜歡聞鮮花的芳香，而精英們卻另有所好：他們特別喜歡聞大便的味道。他們不僅喜歡聞大便的味道，而且喜歡得理直氣壯；他們不僅喜歡得理直氣壯，而且還總是一本正經地論證他們喜歡聞的合理性，并苦口婆心地勸說全國人民跟他們一起把聞。

如果有人對他們的喜好提出置疑，并勸他們到原野上多聞聞大自然的氣息，他們便會罵你是“極左”、是愚民、是思想不解放、是不與時俱進。無論是著名精英人物厲以寧、吳敬蓮、茅于軾、張維迎、樊綱，還是強國論壇的細雨他哥、自然向前、中華我愛家等人，他們全都這個德性。

他們的德性當然不被人們所認可、所接受，于是，他們罵人民的時候越來越多。同樣的，人們罵他們的時候也越來越多。——張宏良罵精英，孔慶東罵精英，韓德強罵精英，……，所有有正義感的知識分子，似乎都在罵精英。罵他們邪惡，罵他們自私，罵他們陰暗，罵他們虛偽，罵他們愚蠢……，正像強國論壇的云淡水暖、銀川騎等等罵瘋僧、罵二蛋、罵金嫖客一樣。　　

精英們該不該罵？當然該罵。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他們臉皮厚得絕不會自斃，人們抽丫的幾耳光、沖他們吐幾口唾沫，便都是合理的。　　

但我總覺得，人們的火力過于集中。這就好比人們對高力士、李蓮英的痛罵，罵是該罵，但不應當只罵他們一個人。不僅不應當只罵他們一個人，反而應當更多地罵高力士、李蓮英背后的那群人。　　

精英們跟高力士、李蓮英一樣，的確非常太監，非常窩囊，非常的王八蛋。但仔細想一想，大唐的“開元盛世”是毀在高力士手上的嗎？不是啊。唐玄宗如果有李世民那樣勵精圖治的思想，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高力士，也絕不可能葬送大唐的繁榮。——高力士常有，而李世民不常有。這才是中國的政治生態。也正因為李世民不常有、唐玄宗常有，于是，高力士才得以脫穎而出、大行其道。這是多么地正常與合理啊。　　

李蓮英也一樣。提出“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的，是慈禧，不是李蓮英啊。　　

所以，如果我們只記得罵高力士、李蓮英，那便是拿錯了武器、指錯了方向。灑家認為，對李蓮英和高力士，只宜于用蠅拍。——他們很臟很臭，但他們也很渺小，用蠅拍對付就足夠了。而對他們背后的人物呢，灑家認為就該用長槍、大炮了。他們虎踞龍盤，以鷹隼的眼神睥睨八方，并掌控著巨輪的航向，他們才是真正的元兇與禍首。　　

記得趙匡胤曾如此腹誹趙普：哼，真以為天下權柄都在你們這群書呆子手里啊！　　

趙匡胤的腹誹當然很有道理。——宋朝，是趙匡胤的宋朝，而不是你趙普的宋朝。需要你的時候，可以讓你官至宰相；不需要你的時候，可以立馬把你踢出權力核心。這是趙普的命運，也是精英們的命運。　　

于是，以趙普為代表的古今精英，便不得不對趙匡胤們察言觀色。他們最當緊的工作就是，揣摩趙匡胤們喜歡什么、思謀什么，弄得好可以封妻蔭子、得到珠玉賞賜，弄不好，至少也不被趕出朝堂、失了飯碗。　　

從這個意義上講，精英們其實是挺可憐的一群：對外，他們不得民心，遭人鄙視；對上，他們唯唯喏喏、小心翼翼；對下，滿口噴糞、時時提防；回到家，陽具雖在，但睪丸已損。但無論如何，他們要活著。活，是人生的第一要務。而為了活著，活好點兒，他們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含詬忍羞，這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呢？反正，灑家認為他們實在是生活得很悲慘、很悲慘。　　

說白了，精英無非是大小、高低利益集團的狗腿子和代言人。他們的存在，不是因為他們能夠兜售他們的歪理邪說，而是因為有人需要他們創造歪理邪說，好為鞏固和攫取各種利益鳴鑼開道。說到底，他們無非是種種利益集團和統治階級的嘍羅和走狗。他們之所以顯眼，是因為每當權貴集團出行，他們總是歡天喜地、不遺余力、嗷嗷吼叫著奔竄在儀仗的最前端，久而久之，我們眼前似乎只閃現著他們的身影，而恰恰忘記了端坐大轎里面真正重要的權貴人物。而這些真正重要的權貴人物，他們永遠是冷漠少言的。但因為他們真正地執掌著社會的權柄，所以他們才能夠真正地決定一國或一個地區的政治、經濟走向。

寫到這里，灑家對精英們除了不屑，倒多出了些許同情：他們為了一點點肉骨頭，忍辱偷生，完全失卻了天真、天性。這是他們的悲哀，同時也是生長這種悲哀生活土壤的可恥。我們應做的，是鏟除這樣的土壤，并對精英們灌藥、輸吊瓶，努力讓他們回到人性的軌道、健康的軌道、自然的軌道、光明的軌道。——正像灑家對強國論壇的瘋僧、金嫖、二蛋、的家、細雨他哥等人所做的那樣，哪怕是忍著惡心，也要努力地把他們救出水火、拖入光明。這，是灑家的既定政策。

本文先到這里。

　21/0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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