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也只能剝洋蔥
4月15日，因為下午要去汕頭，便上午寫了博客《轉基因食品就是好》。奧巴馬大哥正好夜宴歸來，臨睡前瀏覽中國網站，看了俺的題目很高興，以為孔和尚也打算投奔自由了，遂讓白宮撥款8千萬，準備獎勵。幸虧中情局及時告誡，別信那個姓孔的，一貫說話不算數，經常偽裝熱愛民主自由，騙了咱們好幾個億，都買大餅吃了，而且都是非轉基因麥粉做的，咱不能再拿美國納稅人的錢亂花了。奧巴馬說我就不信買不下一個臭和尚，下回改美人計試試。中情局說早試過啦，一百多個正宗白種美利堅花姑娘，都讓這和尚始亂終不棄，最后都給剃度成反美娘子軍啦。
奧巴馬不死心，說我看孔和尚的留言，他說21年前的今天，是他在北大貼出了第一幅悼念胡耀邦的標語和第一張反腐敗的大字報啊。中情局說，是有那么回事，不過他悼念的胡耀邦，是那個要搞社會主義民主的胡耀邦，是那個不肯出賣中國利益的胡耀邦，他反腐敗，目的不是推翻共產黨，而恰恰是要凈化、強化共產黨，最后的目的，還是要消滅美利堅，解放全人類。不信您看看今天溫家寶發表的悼念胡耀邦的文章，就知道共產黨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奧巴馬又瀏覽了一陣中國網頁，看到文強同志獲刑后的感言：“我也活不了幾天了。都說我貪污那么多的錢，玩了那么多的女人。我不否認這些。我想說的是，這怪我也不怪我。不管誰放在我那個位置上，都會貪污那么多的錢，玩那么多的女人，甚至更多。那些女學生我不去玩也是別人去玩。我還要說的是，老子從巴縣的一名小片警做到直轄市的公安局副局長，不是靠貪污一路走過來的。老實說我文強比那些整天拿錢不做事的干警要強一萬倍。我是工作在前，貪污在后。既然不讓我活下去，我就豁出去把一切都說白了：我貪的遠不止那些錢。其余的都到哪里去了？我文強也是讀書識字的。以前北京菜市口砍頭也有很多的民眾拍手稱快。可這拍手稱快后還不是一切照舊？中國人幾百年變了嗎？我看什么也沒變。殺了我不過封了我的口，這能封住貪污腐敗的源頭嗎？我的地盤上死了多少人我起碼是知道的，也知道是誰干的。三亞那個地方就沒有誰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被害死。重慶和全國別的城市相比究竟黑不黑，中央對于這些情況是心里有數的。難道我文強就不是受害者嗎?我文強30年前有沒有拿過一分錢的賄賂？當年他們說我是英雄，現在他們又說我是罪犯。小時候母親跟我說過國民黨的官員欺壓百姓，逼良為娼的事情。現在的官員比國民黨還壞，我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這個社會，這個制度。貪圖功名利祿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我死后我的孩子就不要再姓文了，改姓別的，子子孫孫以后再也不要從政，不要當官，遠離功名利祿。平淡、平安才是福。”
奧巴馬看完不禁感嘆，一個被判死刑的共產黨干部，都知道30年前的中國好，那是一個干凈的時代、英雄的時代呀！文強活在那樣的時代，就是真英雄，只要中國人民需要，他就能抱著炸藥包，把俺們白宮給炸了。幸虧我們30年前先下手為強，把中國領導人的基因給轉了，把他們為人民服務的信仰像剝洋蔥般一層一層給剝光了。今天不要說文強，就是黃繼光、邱少云活著，俺也保證用美金美色讓他們都趴下。美國人民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呀，同胞們多看看東博書院吧，要知道孔和尚等中國自由思想家，已經把和平演變的希望，寄托在共產黨的第五代、第六代身上了，他們亡美之心不死。美國人民，我是愛你們的，你們要警惕呀……
而此時的孔和尚，正在瀏覽奧巴馬的有關信息。奧巴馬的太太，有22位政府出錢雇用的助理，每年僅工資一項花費160萬美金，不包括各項福利開支和辦公經費。你說這究竟算不算腐敗呢？制度化的腐敗，就不算腐敗；按照規定殺人，就不算殺人；以民主的名義干任何事，都是偉大光榮正確的。
從汕頭歸來，處理一堆讀者來信。兗州的邊震同學，謝謝你癡心地等待我的回信。但是我收到的來信太多，現在只能選擇一小部分親筆回復，另外選擇幾封在博客里回復。所以不能滿足你打算與我“交流十六年的夢幻”。心事多了，不一定非要講給人聽，默默地醞釀著，把經典著作當成催化劑，心事就會變成樂事的。
又收到那位精神病朋友“青蛇”的來信，這回落款是河北，但郵戳還是清清楚楚告白了你的真實地址。不知道這位朋友比較理智的時候能不能看懂我的話，我知道你是信任和尊敬我的，我很感謝你。但是你說的那些批評我的人，都是好人，不是傷害我的人，而且我也不認識他們，請你不必仇恨他們，更不要報復他們。你如果寫了文章，我愿意幫你看，你來北京的話，我也可以見你。請你千萬不要為了讓我相信你的忠誠，擅自行動。你既然知道自己精神不正常，就說明你基本上還是個正常的人。你既然能夠經常看我的博客，我絕對相信你是個善良的人，你聽我的這番話，就已經如你自己所說，得到了莫大的救贖。
某女士來信斥責我說：從你博客上看到，你有過那么多的女朋友，為什么對我愛答不理的？不知道你是真的沒有人性，還是本質虛偽，還是年紀大了，思想落伍，不能理解當代女性，難道你們60后都是不解風情的嗎？
孔和尚答曰：“您可能誤解我們這代人所說的女朋友的意思了。我們80年代上中學上大學的這代人，自己覺得也挺開放的，也是善解風情的。不過我們覺得一起上自習、一起看看電影、一起吃個冰激凌，或者拉著手逛逛公園，就算是男朋友女朋友了。如果鴻雁傳情，在通信中表達表達內心的苦悶憂傷什么的，就接近知音了。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確實有過很多的女朋友。但是跟您所理解的女朋友可能確實不同也。就算是我落伍了吧，希望您能夠諒解。但別罵我們沒有人性哦，咱們能不能達成這樣一個共識——善解風情的男人是好男人，不解風情的男人更是好男人。”
該謝罪的事情還有很多。最近讀到王紹光的訪談：19世紀下半葉，世界上最糟糕的生產安全紀錄在美國。即使在20世紀初，美國工業事故每年平均致使35000個工人喪生，50萬工人致殘。后來經過多年探索，小礦慢慢整合成大礦，監管的人越來越多，成立專門機構進行垂直管理，各個方面都發生變化，才逐漸把礦難降下來。美國的礦難降低，決定于六個特點。一、規模都比較大，很多是露天開采。二、煤礦相對都不是很深，不會產生大量的瓦斯。三、煤礦數量比較少，只有2100個，安全和衛生管理局每年要對每一個地下礦至少檢查4次，一個露天礦至少檢查2次。四、安全監管部門是垂直領導，而非地方領導，避免官商勾結。五、煤礦數量少，容易及時回填，并得到有效監管。六、往往幾代人在煤礦上工作，就是礦山世家。他們能夠判斷是否安全，而不像那些為生計所迫的農民工，基本無技能可言。
收到湖北興山縣文化局蔡長明寄來的自傳體小說《苦年》和《亂年》上下部。小說把五六十年代的生活寫得無比痛苦黑暗，在細節上具有一定的真實性，方言土語的直接使用則有欠考慮。作者在來信中謙虛地說：“小書稚嫩、粗糙、淺薄，算不得文學”。其實真正的問題不在這里，而在于作者被當今的主流意識形態洗腦后，用“憶苦思甜”的思維定勢重新組織了往日的生活，并深為自己能夠參與對文革的咒罵而得意。而扉頁的照片卻無意中透露了真實的歷史，作者1966年小學畢業照上整齊的衣服、健康的臉龐、明亮的雙眸，處處體現出一個偉大國家的農民子弟的神韻。而1959年的全家福，三代人共16口，個個飽滿清健，衣冠楚楚。要是在解放前，這16人頂多能活下來4口，而且還是衣衫襤褸、面有菜色。不能保持真實的記憶，正是底層勞動人民最大的愚昧和痛苦。而按照奴隸主的意愿篡改自己的記憶，并以此來維持對奴隸主的歌頌和對其他奴隸的鎮壓，則正是魯迅在柳媽和紅眼睛阿義身上挖掘出的人類最大的悲哀。
路上讀了《新批評》文叢2010年第一輯，李敬澤的《思想性斷想》寫得非常有深度和力度，他指出了一個沉重的真實：文學喪失了思想性，也就是喪失了文學性。當作家們遠離思想或者是以沒有思想而愚昧地沾沾自喜時，文學就宣告了死亡。所以現在每年生產長篇小說3千部，其文學價值還不如文革時期的每年30部。
讀到黑居易先生的《妖魔化摩羅者的敵意與荒唐》。文中說：摩羅只是用《中國站起來》回顧中國百年西化史，抨擊某些精英的文化軟骨病，替受苦受難的底層中國人說了點真話，為什么不能被世俗所容？為什么那么多媒體急不可耐一邊倒地妖魔化摩羅呢？蓋因妖魔化摩羅者，天然地自認為有道德優勢、掌握了所有的真理與啟蒙的權力，可以對普通民眾發號施令，所以對《中國站起來》產生了敵意。實際上，摩羅在不同場合多次呼吁：“中國的知識分子要學會兩條腿走路，在國內的社會空間伸張民權，在國際社會空間伸張族權、維護國家利益，這是一個成熟的知識分子群體必須同時承擔的雙重責任。”摩羅多次坦言自己并不具備五四前賢那樣的學術能力，從無全面否定他們之意。在很多人頂禮膜拜的時候，摩羅覺得五四時賢不假思索地接受西方殖民者強加的國民劣根性不妥，當下一些中國人的崇洋媚外意識，應當反思。但是，處于鐵屋中吶喊的人，看不到屋外的硝煙，并不代表不存在。君不聞，中國面臨著西方世界的C形包圍（戴旭語），中國上萬億美國國債可能打水漂，幾十年的經濟發展積累的財富可能灰飛煙滅。《中國站起來》是摩羅不沾利益、縱論歷史、心憂現實發出的真誠聲音。我想，今天的摩羅被孤獨、被誣蔑、被誤解、被妖魔化的局面，正如十二年前的摩羅被追捧、被表揚、被偶像化一樣，都是真誠或者別有用心的人對這位獨立思考、真誠發聲的思想家的一種禮贊。歷史將證明，中國需要這樣的孤獨的吶喊者。
黑居易先生此文，中國號稱自由主義的各家漢奸媒體均予封殺，只有北京《競報》和深圳《晶報》等給予發表，故而孔和尚節選于此，略表聲援。不過聲援了黑居易，恐怕那白居易、里傷隱之流要來搗蛋。為顯示公平，特寫一段“郁保四剝洋蔥”，以充結尾吧。
話說郁保四家地主婆者，當年滬上之名媛，而今東博書院之擁躉也。就職于中紀委打黑司，工作壓力甚大，每以上班時間閱讀東博書院妙文解頤也。一日黃昏，讀到孔和尚親自下廚，作蔥爆羊肉獻于領導，心有感焉。遂電話保四曰：“儂多日不曾下廚矣，今晚家里夜宴，要儂給阿拉做個洋蔥牛肉，壓倒孔和尚那廝之土蔥羊肉也。”保四申告曰：“洋蔥牛肉固美味也，然吾每剝洋蔥，淚流滿面，痛苦甚矣。”地主婆斥曰：“真格笨死哉！儂不會在水中剝么？一點生活常識也勿曉得！阿拉告訴儂，在水中剝，眼不疼，手不辣，快快活活、清清爽爽哉。”
移時地主婆下班回家，開門見堂奧皆無人。忽聽浴室水聲嘩嘩，急趨而入，見保四裸身泡于浴缸，水面熱氣蒸騰，洋蔥之皮漂浮其上，大大小小，紅紅白白，若海棠之繽紛凋謝焉。地主婆厲聲曰：“儂在此搗甚鬼哉？”保四起身：“夫人回來啦，哈哈，夫人實在英明。吾在水中剝洋蔥，果然眼不疼，手不辣，快快活活、清清爽爽哉。只擔心一件，明朝上班，滿身格洋蔥氣息，同事必疑我包了個洋二奶哉。”
本期博客思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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