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斷一個國家的品格,不僅要看它培養了什么樣的人民,還要看它的人民選擇了對什么樣的人致敬,對什么樣的人追懷。”美國第三十五任總統約翰•肯尼迪說的一句話,猶如一顆依然生長在河蚌里面的珍珠,卻在我的心里輾轉出一陣陣揪心的疼痛來。
十月份的最后一天,出差在外。一位朋友對著電腦突然吃驚地說:看最新出來的新聞,錢學森去逝了。看過新聞,大家嘆息了一陣又各自忙開了。晚上很晚回到家,想起前一段時間已經在一個網站將《錢學森書信選》一書放進虛擬購物車卻一直沒有下訂單,這不,錢老都去了,就趕緊下訂單吧。上了網,才發現錢老的這部書信選被搶購一空。可能很多讀者也像我一樣,懷著對錢老的敬意,以購買、閱讀錢老作品的方式來紀念這位有著“中國航天之父”、“中國導彈之父”、“火箭王”等美譽的偉大科學家吧。
后來的連續幾天,一邊看著這部書的到貨情況,一邊關注錢老的后事進程。在錢老去后的當天甚至第二天,代表國家的央視在報道錢老去世這條新聞上確實沒有給錢老一個應有規格,一個對國家、對民族貢獻良多的科學巨人甚至遠沒有一位央視新聞播音員的哀榮。很多聲音建議降半旗致哀,舉行國葬,一些專家學者甚至從法律的層面來論證這些要求的正當性。我期待著這樣一個緬懷的機會到來。
時間在寒冷中艱難走過。之后第三天,期待的兩件事情終于等到了其一,《錢學森書信選》終于重新上架了;另一件也好像有點希望,有關新聞說錢老的后事要等有關部門安排。
十一月六日,送貨員將《錢學森書信選》送到。向來喜歡買書,但卻沒有題記的習慣,這次卻涌起一陣陣的沖動。小心地打開扉頁,在左下角位置寫上:十一月六日送到,此刻,錢老的骨灰灑向大海。當然,我可能錯過了看新聞的機會,也可能新聞根本就沒有這條消息,只是之前看到的文字新聞說錢老骨灰在這一天灑向大海。對我來說,錢老的這本厚厚的、裝幀精美的書信選能夠在這一刻送到我的手上,也算是一種機緣吧。
“無論在哪里,他都抵得上五個師。我寧可把這家伙槍斃了,也不讓他回到中國!”當年美國國防部海軍次長金貝爾說出了這句滿含殺機的話——得知此話最先出自此君之口,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但是,跟這句意思相當的話好像從懂事起就有記憶了。
當然,海軍次長的阻撓與恐嚇并不能最終阻擋錢學森的回家的步伐。那是一個真正的戰略家、外交家各領風騷的時代,通過五年的漫長時間,以及巧妙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外交手腕,這位海軍次長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五個師”攜著家人漂過太平洋去。放棄奢華,回到故國,錢學森開始了漫長的導彈、航天之路。當一九六四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成功引爆,一些習慣了靠核大棒訛詐的國家一邊痛苦不堪地面對現實,一邊僥幸地聲稱:中國即便成功研制了原子彈也無法將之送上天空。他們哪里知道,導彈早在此前四年就已經研制成功!而在兩年之后的一九六六年,一顆帶著核彈頭的中程導彈噴出橙黃色的火焰,沖向藍天精準地擊中目標。到一九七O年,中國用“兩彈一星”無聲宣示了自己在國際上的地位。在這背后,站著一個時代科技精英的群體,而這其中,錢學森無疑是一位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這位科學巨人的安然離去,盡管沒有感動高貴的央視,卻感動了許許多多的各階層的人們。當得知許多民工自發地將花圈送到錢府,當得知出租車司機送悼念的人們到錢府卻堅決不收車費,心懷溫暖之余,不禁再一次咀嚼起“仗義每從屠狗輩”這句話來。
說到“屠狗輩”,還真有狗跳出來向著錢老狂吠了。焦國標,這位北京大學的曾經副教授,早在錢老生前就滿嘴噴糞說:“兩彈無勛,人類的敵人,民族的罪人。”當然,他是不需要靠邏輯論證結論的。就算這位副教授有“白馬非馬”的邏輯演繹本領,那水平怕也高不過南非一位公交車司機的后視鏡吧。
話說當年原子彈成功引爆的第二天,一個因為戰敗而流落南非做小生意的國軍老兵,那天像往常一樣去坐公交車。那時的南非與美國一樣實行種族隔離政策。作為黃種人的他是沒資格坐前面座位的。因此,他就像往常一樣,無視前面的空座徑直走到后面去。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司機對他說:你可以坐前排了。老先生非常詫異,說:“我是中國人。”司機說:“我知道,我看出來了。”老先生說:“那,我不就應該坐在后面?”司機說:“難道你沒看今天的報紙?昨天中國爆炸了原子彈。能造出原子彈的民族當然是優等民族。從今天起,中國人都可以坐前排座。”
正是以錢學森為代表的科學家“創作”出來的蘑菇云為我們贏來了一個民族的整體尊嚴。連南非的公交司機都肅然起敬,怎么到了焦某人那里,功臣卻變成了罪人呢?
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這邊廂,錢老剛走;這邊廂焦狗就又出來狂吠了,拋出了一篇《錢學森歸國受阻錯在他本人》,稱“只有錢學森對不起美國”,稱錢老“為文明的敵人造了核彈”,稱錢老是“巧言令色”的“可悲人物”。拼命地詆毀錢老,賣力地為主子涂脂抹粉,下賤到連狗都羞于與其為伍。到底是誰放任焦某人這條狗出來瘋狂地咬錢老的?
其實,對于焦國標這種人,稱其為狗還真是抬舉他的,應該歸于蠕蟲一類更貼切。這一類蠕蟲,即便是討好主子,也最多只能爬到主子的黑皮鞋下面,聳動身子以示馴服——連皮鞋鞋綁都爬不過去,除非是主子的皮鞋帶子沒系好垂到地下來無意中做了梯子,讓這丫的順便爬了上去。去看看這丫寫的《致美國兵》還真是此類惡心的攀爬鞋帶子的營生。
就在錢老離去后的第十天,俄羅斯總統親自把盞,為“AK47之父”米哈伊爾·卡拉什尼科夫敬酒,祝賀他九十歲生日,并授予他國家最高獎章“俄羅斯英雄”勛章。這位前蘇聯的英雄造出了突擊步槍的經典之作AK47,他的禮遇也旁證了俄羅斯是一個什么樣品格的民族。可惜,這是在俄羅斯。而在中國,“航天之父”生前身后都受到“精蠅”們的詆毀。
人心不古,蒼天有道。大雪飛揚,漫天縞素。錢老去后的第二天,北京滿城飛雪,這是對錢老最好的禮贊,也是最好的送別。
“世界圍著新價值之發明者而旋轉——它無形地旋轉著。群眾與榮譽卻圍著優伶而旋轉:世界如是進行著。”尼采不愧是一個偉大的哲學家,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有著穿越時空的威力,直到如今還冷冷地觀照著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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