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戰士又少了一個
蕭武
08-08-25
今天一早就聽人說,魏老去世了。開始的時候將信將疑,終究還是被證實了。
作為一個后進的左派,說實話,我對魏老其實算不上有特別的感情。除了《誰是最可愛的人》之外,幾乎不知道他做過什么,而《誰是最可愛的人》這樣的作品之于我,印象里一直都是一種純粹的政治宣傳,從來沒有把他當過文學作品。一直到后來聽了一些朋友的介紹,才斷斷續續知道一些關于《中流》的消息,也知道了一些簡單的關于魏老的事情,才知道他在人生的晚年竟會這樣勇敢,竟會不像絕大多數老同志那樣保家全身,而是敢于發出自己的聲音。
前一陣子,一個俄國的老匹夫去世,國內悼念的聲音四起,到處都能看到自由派的徒子徒孫們在故作深刻狀地懷念著他,從對那個小群島的歌頌一直到重燃起對牛棚生活的種種所謂回憶。文字上興許多少有些差別,意思都是一樣的。我曾想過寫幾句話來刺一刺,終究沒有提起興致來。大概是我也早已經老了的緣故,已經沒有戰斗的精神了——倒不是沒有戰士的勇氣,只是已經對那樣的陳詞濫調無動于衷了。房間里只有兩三只蒼蠅的時候興許還有追打的興致,當有千萬只蒼蠅都已經在房間里的時候,就不會再去想著追打了。要么換一個房間,要么用什么藥物做一個簡單的處理。
魏老沒有留下關于牛棚的回憶,沒有留下對文革的血淚控訴,沒有留下對中國的詛咒,沒有留下對自己參加革命的懺悔,只留下了對保家衛國的志愿軍的謳歌、對社會主義中國的贊美和晚年螳臂擋車式的不合時宜的“我反對”。一個這樣的人,大概是沒有哪家先鋒的、有思想的媒體愿意為他做一個悼念專版的吧。不過這對他來說,也許并不重要。那些眼巴巴地盼望著世界解放軍的媒體們,如果真的悼念他了,反倒是對他的侮辱。
就我來說,魏老的意義更多的是一種象征。他們是經歷過戰火風飛的革命年代的,又在毛主席的年代里經歷過階級斗爭的殘酷,無論是有槍的戰斗還是無聲的戰斗,都算得上經驗豐富。他們現在還能發揮的作用也許不多,但是他們活著,就讓后來者們覺得踏實。而今,他們也已經走了。這幾年來,在毛主席的年代里成長起來的毛主席的戰士們日漸凋零,而在后毛主席時代里成長起來的毛主席的戰士們至今還只是散兵游勇,前一代的槍后一代還扛不起來,而他們就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大概是很遺憾的吧。
在這樣的時刻,不知道說什么好,還是那句老話吧:逝者安息,生者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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