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雙爺在四川敘永參加過一個當地黨史部門主辦的研討會。這個研討會的主題,是研究遵義會議后“博古向洛甫交權”的“雞鳴三省會議”——關于這個會址,川滇黔三省各執一詞,相持不下,各自在自己認定的會址刊碑為志;川省認定的會址是敘永縣的石廂子,滇省認定的會址是威信縣的水潦鄉;黔省認定的會址是畢節市的林口鎮老鷹巖(今名“雞鳴三省村”,還請肖克題寫了碑名——雙某很納悶兒,肖老將軍的紅二、六軍團沒來過這疙瘩呀,他老題碑名能證明什么說明什么耶?拉名人題字壯聲勢,是改開朝后史學界的一個很不正常的現象)。
除了各地一些黨史專家、當地地方黨史部門和部分論文獲獎人員外,中央黨史研究室來了十位,其中四位在會上發了言。
中央黨史研究室一位副主任發言時間很長,大大超過了會議規定的發言時間,而且真金白銀信息含量的內容很少,大都是教導傳授方法作宏觀指導的。其中一個觀點把雙某給狠狠雷了一把,其大意就是關于這個會址的爭論他們不能作裁定,而且歷史考證應該有意識的保留一些“千古之謎”。這個“不能作裁定”雙某或許能夠理解,如果研究不到位不深入就輕率裁定,那與請名人題詞壯聲勢也沒啥區別。但這“有意識地保留一些千古之謎”就很成問題了,能弄清的問題不弄清楚,把一筆糊涂賬留給后人,這是負責任的學術態度么?何況這個“交權會議”的會址實際并不難弄清,有關證據既確鑿又清楚,為什么就不能作出定論耶?會址爭端是省際爭論,你中央黨史室耍滑頭不來提這個口袋,上述三省繼續為名份為利益自行其事,那么后人們該聽誰的呢?鬧出來的笑話又是誰的笑話耶?
這位副主任的觀點,與會的一位贛省黨史學者提出了批駁。
這位副主任還有一個說法雙某也很難同意,那就是改開以來被一些為各自山頭叫撞天屈的人掛在口中的一句話:以往對×××宣傳不夠,現在……,云云。雙某看法,這種話,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特別是不要去迎合有些地方人士為地區名份和利益而發出的鼓噪”,請問宣傳得夠與不夠,究竟以什么為衡量標準!什么叫夠?什么叫不夠?中國革命那么大盤子那么多山頭,你都去迎合迎合得完么?是不是大家都會哭都叫屈都相互攀比一地雞毛了,你們才覺得舒坦?
接下來又是中央黨史室一位專家發言,不知為什么又從會址扯到了對洛甫同志的評價,除了“宣傳不夠”的撞天屈外,又把洛甫夸成了“中共黨內為數不多的真正馬克思主義者”,甚至聯系到當時一位叫王偉光的學者“重提階級斗爭事件”大加批判,說辭無非還是“你王偉光是什么階級”,還引了洛甫同志的一段聲稱“社會主義主要是發展生產力”的話嗤之以鼻以影射他人:“沒有讀過《資本論》,能稱得上是馬克思主義者么”?這可真是把雙某雷到了,這位專家自己讀過《資本論》沒有?難道《資本論》是反對階級斗爭只講發展生產的?《論十大關系》中沒有過類似的闡述?“沒讀過《資本論》”者,影射的是誰耶?莫非是那位是“犯了嚴重錯誤”的姓毛的前中共大佬?可他老閱讀過的書籍中分明包括了《資本論》,而且還讀過不止一次啊!
接著又一位中央黨史室專家發言附和,又對“交權”后洛甫同志的作用大加夸贊,這個雙某也沒啥意見,洛甫同志那段日子的作用的確也是不可替代的。可是你夸就夸吧,夸了還不忘黑別人兒一句:“毛澤東當時沒那么高威信”,意思是洛甫同志才是眾望所歸。這個這個,這個就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哈?請問就是洛甫同志自己,有沒得信心有沒得底氣去解決當時迫在眉睫關系生命存亡的軍事危機問題?請問甭管是中央蘇區軍民心目中,還是在凱申物流總裁常公那邊兒,抑或在共產國際洋鱉們眼中,是“朱毛”的萬兒響亮,還是洛甫同志的萬兒響亮?
最后一位還是中央黨史室的專家發言,又扯到“王偉光事件”上了,然后作站隊表態狀,要堅決捍衛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云云。可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明明肯定了還存在階級斗爭呀,王偉光又犯了什么天條了耶?
這幾位中央黨史室專家發言,雙某的感覺是,很跌眼鏡。
看來在黨史界正本清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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