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權很重要,關系著國家的意識形態安全。毛澤東曾說過,凡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如果一個國家或地區的話語權控制在反政府的力量手中,那么當政者無論做什么,都會被人故意歪曲,引導大家從負面的角度去解讀,久而久之,這個政權就很危險。香港地區在97回歸后就有這種狀況。如果一個國家的價值觀過于多元和混亂,沒有一個主流的意識形態,就容易陷于民粹,政治人物競相討好大眾,社會福利超越承受能力,社會弊病積重難返。拉美很多國家也都出現過這種局面。
在傳統媒體占主流的年代里,報紙雜志和電視電臺是意識形態的主陣地,是社會大眾獲得新聞和社會信息的主要渠道,主導著輿論的走向。對話語權的控制也相對簡單,普通民眾很難有其他的大規模迅捷的信息傳播方式。但進入互聯網時代后,情況發生了很大改變,特別是微博(或臉書)出現后,每一個人都成為一個自媒體,可以自由發布信息、并即時傳播,傳播速度之快、傳播途徑之多樣遠非傳統媒體可比。特別是,由于自媒體是每個人自主發聲,很容易被解讀為真實的民意,而一些粉絲眾多的大V就自詡為意見領袖,將自己和相關團隊精心制作的觀點,在水軍和粉絲的共同推波助瀾下,作為大眾民意在輿論場上掀起聲浪,裹挾傳統媒體和當政者跟隨其轉,搶占話語主導權的高地。
1、微博對輿情發展的作用
互聯網對現代社會改變巨大。它能讓數億、數十億的人能夠相互直接對話,這在過去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微博正好提供了這樣一個公共交流平臺。你可以自由選擇關注對象,可以自由發表意見,也可以自主加入不同人不同群體關于一些熱點的評論洪流。特別是,當微博在智能手機上能夠隨時隨地發言時,極大地調動了公眾特別是年輕人和知識分子的參與熱情,也改變了新聞、信息的傳播方式。一個熱點事件發生,周圍的人個個成為現場記者,即時發布信息,幾分鐘之內就會形成輿情事件,而且幾乎不可能被阻止。相對而言,傳統媒體遠遠跟不上這種節奏。由于先入為主的作用,微博對于輿情事件的認識很容易就占據了主導地位。即便是一個謊言,也會立即為大眾接受和傳播,形成對熱點事件的巨大誤導。有時這種誤導造成的負面影響難以逆轉。
2、微博與傳統媒體的互動
微博也有自身的局限性。一是其受眾有限,社會上工作負擔最重的骨干人群大多沒有時間上網,還有一些年紀較大的人和一些文化層次較低、或經濟條件不夠的人不懂得、或沒有經濟能力天天上網,他們主要獲取新聞信息的途徑依然是報紙電視;二是其公信力較差,因為網上謠言眾多、泥沙俱下,很多人對網上得到的信息不敢于全信;三是缺乏深度,因為是即時傳播,很難有好的深度分析,在傳播現場方面也不如電視方便。故而有時微博醞釀了幾天,但社會傳播面還不是太大。而一旦傳統媒體轉載之后,才會形成大的熱點。所以傳統媒體在微博取得話語權控制的過程中,仍然起著重要作用。另一方面,因為傳統媒體受眾面很高,其推介或打擊某些微博賬號,都會為這些賬號大大提高關注度。傳統媒體對事件好的深度分析,也能為自己贏回相當的話語控制權。當然,如果傳統媒體總是對熱點視而不見,或拖延退后,或罔顧事實,慢慢就會被大眾所不信任,而喪失自己原有的話語權。
3、微博的現時生態
微博的現時生態不容樂觀。
一是平臺。由于前些年的市場化進程中忽視了布局,微博平臺大都被境外資本占據,以批評政府乃至推翻政府為政治正確,凡政治正確的言論平臺予以扶持,政治不一致的則予以延阻或封殺,導致微博上批評政府、惡意造謠、虛化歷史、打擊共產黨領導人乃至丑化愛國、攻擊中國文化的言論大行其道,無底線美化西方和西方文明的帖子也肆意橫行,相反宣揚愛國、支持政府、贊美中華文化的內容被圍攻、被封殺、被刪除。直到新一屆班子任職后,對網絡亂象給予了重視和治理,局面才有所改觀。
二是大V。平臺扶持的大V其實有很大的虛偽性,大都是幫助平臺推行其政治理念的人,除了部分明星是因為自身的知名度,很多大V實際是在平臺推薦關注、自動關注和機器水軍的催生下成長起來的(所以同樣粉絲量的明星比大V微博轉評量要大得多),遠遠不代表其實際影響力和認同度。但借助其龐大的粉絲群和平臺的支持,部分網民逐步受其影響,部分人出于從眾心理或尋找存在感跟隨其后在網上征戰,評點時事、議論熱點、抨擊政府,形成強大的反政府壓力。他們有時以反腐敗、反不公的改革面目出現,有時則直接以反政府、反體制的推墻口號呼風喚雨。當然,有時為了掩人耳目,也做一些慈善和傳遞一點心靈雞湯作為遮掩。對于一些政治上與平臺不一致的用戶,平臺則盡量降低其影響力,減其粉絲、屏蔽或定向屏蔽其內容、甚至找借口封號等,阻止或削弱其傳播能力。平臺也會適當保留少量正能量大V或中小V以掩人耳目,展示公平。
三是寫手。平臺培育和借用了大批寫手,有些是外國的網軍,有些是境外的反華政治組織,或其豢養者。根據中國老百姓的思想現狀、社會問題以及不滿情緒,有針對性地撰寫各種帖子,嬉笑怒罵有之、含沙射影有之、造謠生事有之、危言聳聽有之,利用一切有利于傳播的方式,借助各種社會事件,歪曲歷史、詆毀政府、摧毀信仰、制造矛盾、分化社會,然后有組織進行傳播,通過大V推轉,形成一波波的攻擊力。對符合其方向的民間自發寫手則極力推介,擴大其影響力,培養扶持大大小小的所謂意見領袖。四是水軍和營銷號。機器水軍和營銷號是平臺形成虛假聲勢的重要推手。因為他們精心炮制的帖子和觀點出臺之后,未必會引起網民的熱烈反應,他們就用虛擬賬號進行轉評,并刪除大量反對意見,形成一呼百應的氣勢,引誘普通網民關注、受其影響和跟帖。有些機器水軍還以謾罵、威脅的方式恐嚇不同意見噤聲,如對罵則舉報對罵者、由平臺出面銷號。但對與平臺相同政見的粗口、謾罵者的投訴平臺則不理不睬,任其逍遙。營銷號還趁機擴大自身的影響力,再以此為基礎發布廣告賺錢。五是與現實社會的互動。境外敵對勢力對中國的思想文化滲透經過了長期布局,特別是近十多年進展較大,對社會相當深入,已在專家學者、教授、企業家乃至官員等群體中培養了相當的同情者、代言人乃至內奸,在社會上也樹立了一批西化派領袖,通過雜志排名、總統接見、頒發獎項、參與重大國際交流都多種方式為其造勢。這些人在傳統媒體上也有相當影響力,有些傳統媒體在市場化過程中也被收購或收買,為其服務。故而形成傳統媒體與網上的互動,以網上聲勢挾民意自居,以傳統媒體擴大影響、向社會施壓,并利用當政者的官僚化蒙蔽之、地方政府的膽小怕事威脅之、腐化官員的腐敗隱私恐嚇之,逐步形成一股強大的社會力量。在前些時期國內腐敗面積較大、政府公信力下降、民間怨言較多之大背景下,搶占道德高地和輿論控制權,為全盤西化鋪路。
4、對微博的引導和管理
微博作為一種新興互聯網公共平臺,它的存在對民主的擴大、社會交流的渠道增加、社會自我管理自我組織的精細化都有其積極作用。政府可以通過它來了解對施政和社會熱點問題的民間看法,網民可以通過它來尋找有各類共同興趣愛好的人群進行交流切磋,各種社會群體也可以通過它來完善自組織自管理,運用得好是互聯網對改進現代社會治理的一個重大貢獻。但微博發揮作用的前提是維持其公正的立場和基本的秩序和底線,不能造謠、不能侮辱謾罵、不能傳播黃色暴力、不能挑動社會對立、不能顛覆政府和賣國,因而要對微博平臺加強管理。其實美國對其臉書等公眾平臺的管理也非常嚴格,有些我們可以借鑒。首先是政府要對平臺運作制定法律法規和認真監管,平臺如違反法律法規則依法處罰,乃至吊銷執照。其次,平臺要對微博用戶的行為制定游戲規則,違反規則的用戶由管理委員會予以處罰,管理委員會的組成要公開公平公正,平臺的日常維護者必須受管理委員會制約,小編的管理行為要記錄和接受審查。違法的用戶和小編還要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對機器水軍和營銷號要特別關注和約束。第三,在現時互聯網技術和硬件乃至平臺資本還受制于人的情況下,國家要組織網絡管理專業隊伍,以公開或隱蔽的身份參與到微博之中,監控各種敵對力量的活動,保護理性、講真話、樹正氣用戶的合法權益。第四,各級政府機構要組織微博知識培訓,學網用網,鼓勵大家以個人身份上網,敢講真話,善于發聲,理性探討,樹立正氣;各公務微博要加強管理,提高業務水平和政治素質,莫官僚習氣,莫為人所乘。第五,各理論研究機構要加強科研和成果轉化,將自身課題與社會實際、網絡實際結合起來,針對網絡亂象和熱點問題進行理論攻關,特別是加強中國道路和中國核心價值觀的研究,打破西方話語權壟斷,形成有理有據有說服力、直觀形象有吸引力的微博產品投放市場,引導、組織和打贏這場話語權爭奪戰。
總而言之,微博對互聯網時代的話語權爭奪意義重大。國內話語權旁落或部分旁落對國家安全、社會穩定危害極大,要盡快加強部署、凝聚力量、宣傳大眾,齊心協力恢復微博的理性正氣和良好生態,為中國的改革開放大業和實現中國夢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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