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驕陽似火。
在魯西南平原的一個貧困縣城里,有個敗落的小院,念紅輕撫著院子里一株月季上深紅色的花瓣,心里掛念著正月就去了省城打工的丈夫,走時還說暑假了讓寶兒到工地上跟一位工友去學畫,打工的錢雖不多卻也夠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費用,可不知為什么丈夫已很長時間沒再寄錢,細細算來已仨月有余,自己只得靠撿廢品勉強度日,現在暑假到了哪里還有去省城的錢?
眼前一晃,一個瘦小的身影朝門口飄去,念紅叫道:“寶兒,你的作業做了嗎?”
“做了”已經是一年級學生的寶兒說道,“媽媽,我出去玩一會再幫你裝撿來的東西好不”寶兒一邊說一邊往外溜,
念紅伸手拉住寶兒細若柴棒的手臂“別跑著玩,餓的快,知道不”。
瘦小的寶兒晃著大大的腦袋說道:“知道了,有個老爺爺會講打鬼子的故事我坐著聽,行嗎?”期盼的眼神望著媽媽。
“打鬼子?”念紅詫異地問道,
“是啊,老爺爺講的好著吶”
“有什么好的,還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在這里糊弄小孩玩”念紅不屑的道,
“和電視上才不一樣,老爺爺說的游擊隊長才英勇吶,今天講《孤膽闖鄄城》,就讓我去聽聽吧,媽媽”寶兒央求道,
“什么隊長?怎么英勇了?”念紅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打鬼子的游擊隊長,武功厲害著吶,縱身一躍抓住房檐翻身就能上房,他會飛檐走壁,”
念紅心頭一動,靜靜的聽寶兒繼續說道:“有一天,鬼子的一個騎兵隊突襲游擊隊駐扎的村子,游擊隊長率領隊員們迅速埋伏,準備伏擊鬼子,可是狡猾的鬼子剛到村口就準備放火想把游擊隊員們逼出來,很多村民都藏在麥秸垛柴火垛里,生命危在旦夕。游擊隊長看到情況危急,幾個縱躍就到了準備放火的鬼子面前飛起一腳將他踢下馬來,其他鬼子揮著馬刀朝游擊隊長砍去,游擊隊長步伐靈活,在鬼子的馬脖子下鉆來鉆去,鬼子氣的哇哇亂叫怎么也砍不到他”寶兒眉飛色舞的講述著,
念紅聽的癡了,仿佛看到一個小女孩被雙強壯有力的大手高高舉起伴隨著還有稚嫩的笑聲。
“游擊隊長看準一個鬼子猛然將他拉下馬來,自己飛身上馬向村子里飛馳”寶兒講道:“鬼子們氣壞了,一窩蜂的在后面追趕,不知覺就進了伏擊圈,忽然四周響起了槍聲,打的鬼子抱頭鼠竄”
念紅猛的抓住寶兒單薄的雙肩“老爺爺叫什么名字?”
“聽故事的叔叔阿姨都喊他宮爺爺”寶兒答道
“真的是宮爺爺?快帶我去”念紅拉起寶兒就要走,可是兩只腳卻如被釘住一般,看看瘦弱的寶兒,看看自己穿著補丁的衣衫,再看看滿院子里撿的瓶瓶罐罐,怔怔的呆了。
寶兒看媽媽發呆,輕輕掙脫被拉住的胳膊,悄悄地溜了出去。
“家有人嗎?來拿信”郵遞員在門外喊道。
“有人有人”念紅緩過神來連聲應道。
念紅雙手緊緊的捏著信急促的問“有匯款單嗎?”
“沒有”郵遞員同情的看了念紅一眼。
望著漸漸遠去的郵遞員,念紅心里嘀咕著:怎么寄信不寄錢來,怎么了這是。
邊想邊把信封撕開,從里面抽出的卻是一張畫,畫的是紅色的月季花。
4月16日天氣陰
正月離家枝尤黃,
別妻拋子甚凄涼。
不知何日工期滿,
魂歸故里嗅季香。
這是一封從日記本上撕下來反正兩面全是畫著紅月季的信,幾片綠葉襯托著深紅色的花瓣顯得那么深沉,深沉的讓人感到壓抑。在烈日的照射下深紅色的花瓣泛著紅光如火焰一般爍爍欲動頗顯壯觀,只是這火焰般的紅色竟刺的念紅雙目隱隱作痛。
念紅揣摩著信的意思,抱怨道:出門才幾個月就想家了,還魂歸故里就是人來了掙不了錢這日子也沒法過,就不想想現在這個社會沒錢可怎么活的下去?
忽然,門外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寶兒一身泥土的跑了進來,
念紅大驚厲聲道:“寶兒,是不是和小朋友打架了?”
“他們罵你乞丐婆,罵我小窮鬼,說我們家的人是刁民”寶兒憤憤的道
念紅懵了,社會輪回的真快,這才多少年啊,乞丐窮鬼刁民的稱呼怎么又回到我們頭上了?實在想不透只得默默的拍打去兒子身上的泥土。
門外又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叫罵聲,浩浩蕩蕩似乎來人很多,兩個衣著華貴佩戴珠寶金飾的女人各自拉著一個壯壯胖胖的小孩,倆小孩也是一身泥土,其中一個胖女人領著的孩子臉上還掛了彩,其余的眾人都是看熱鬧的,左右鄰居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紛紛走出門來。
“是哪個乞丐羔子打我們的孩子”胖女人叫罵道
“敢打仆人的公子,想造反啊,這可是紅色革命接班人”另一個女人道
臉上掛彩的小胖子指著瘦弱的寶兒叫道:“就是這個小窮鬼打我倆”
看熱鬧的人們發出一陣哄笑。
胖女人大怒,上前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寶兒的臉上,血從寶兒的鼻孔里流了出來。
“你們太霸道了怎么可以打人”念紅上前把兒子護在懷里,本能的用丈夫來信捂住寶兒流血的鼻孔,
“打人怎么了,打你們窮鬼怎么了,信不信我吃了他”說著惡狠狠的朝寶兒撲去。
看熱鬧的人們一片嘩然,
“住手”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后傳來,
胖女人聽出是老宮頭的聲音連忙轉身道:“宮爺爺你看看這個小窮鬼敢打**后代”
“就是就是敢打仆人的兒子這還了得”另一個貴婦附和著,
“這個乞丐婆是刁民,教子不嚴也該打”說著又欲向念紅撲去,
“胡說八道,什么乞丐婆,她的爺爺就是我講的故事里面的游擊隊長”
“她的爺爺是打鬼子的游擊隊長?”兩個貴婦人面面相視,臉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人群一陣轟動,議論聲四起,“老**的后代怎么到了這步田地?”“他們夫妻雙下崗日子不好過啊,養老保險都交不起,感冒了都不敢去醫院,自己買一元錢的傷風膠囊了事”鄰居道:“寶兒的爺爺去世前住了幾年院,他們兩口子20年沒工資,只出不進被拖垮了還欠了債”“過去當官的只知道愚忠,寶兒的爺爺去世留下了一疊欠賬單,寶兒的姥爺去世僅留下一件棉襖, 一分錢都沒有留下,看看現在當官的錢真多幾輩子都吃不完”“寶兒的爺爺就是這樣愚忠,本來干過二中的校長和書*是縣級,很多人勸他給縣里打個報告恢復級別,可是這老爺子竟然說干**不求級別高低”“這不是過河拆橋嗎?當年糊弄人家造反,說為了子孫后代幸福,大伙兒看看這家多幸福,哈哈哈”“可別這么說,過去那是共產,現在有權的把共有財產私分了,世道不一樣了”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暗暗心驚道奇,大部分人則用鄙視的目光看著兩個貴婦人,默默的一言不發,也許他們看透了金錢社會的本質,早已醒悟了。
老宮頭走到念紅面前道:“剛才這娃娃說你要見我,我說你媽媽叫什么?這娃娃說叫念紅,紅兒,我是你的宮爺爺啊”顫抖著伸出滿是疙瘩干瘦的手臂。
念紅忙伸手攙住老人,仔細的端詳著這個顫巍巍的小老頭,難道他真的是當年身材高大的宮爺爺嗎?把自己高高拋起的那雙強壯有力的大手怎么變得如此干瘦還長滿了疙瘩,面非音在,幼時的記憶歷歷在目,“宮爺爺?真的是您老人家啊”念紅含淚道
“是我啊紅兒”老宮頭也忍不住流下老淚道,“前些年我時不常的去烈士陵園看望老隊長,后來陵園的工作人員說骨灰遷回老家了,唉——,想說句話也難嘍”
“陵園每年要收管理費,我們負擔不起,只得回家了”念紅垂淚道
“政府給立碑了嗎?”老宮頭問道,
“沒有”念紅答道,“當地和城鎮的群眾自發的給立了兩塊石碑”
“那時和老百姓的感情才是魚水情,人走了這么多年老百姓還都懷念他,不易啊”老宮頭欣慰道,說著連聲咳嗽起來,
念紅忙輕捶老宮頭的后背,說道:“宮爺爺您老也要多保重身體”
“90多歲了老嘍,你看看這些疙瘩,都長到頭上去了”老宮頭無奈的搖搖頭,
“您老怎么不讓醫生看看,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們不管你了嗎?”念紅不解的問道,
“翅膀都硬了,只顧各自撈錢,我說的話全當耳旁風,他們眼里哪里還有我,自己倒也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是寄生蟲引起的”老宮頭道
念紅焦急的說:“那趕緊治療啊,幾個蟲子還不好治?”
“晚了,醫生說寄生蟲太多,不治療還能維持,如果治療有生命危險,看來這些蟲子不把我老宮毀了不算完”老宮頭說著話,不知是內心激動還是身體極差,竟然累的大口喘氣,念紅見狀忙叫寶兒攙扶著回去休息。
兩位貴婦人在人們的嘲笑中灰溜溜的走了。
看熱鬧的人聽老宮頭講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子孫,竟然對自己身體內部的寄生蟲也無可奈何,皆搖頭嘆息失望不已漸漸散去,鄰居們過來安慰念紅幾句也自走了。
念紅疲憊的站在院子里,抬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眼前紅色一晃手里竟然拿的是紅色的月季花,鮮紅色的花瓣在陽光的強烈照射下爍爍而動,刺的雙眼隱隱作痛。念紅定了定神,哪里有什么紅月季,拿的還是丈夫的來信,只是上面沾上了兒子鮮紅的血,深紅的更加深沉,鮮紅的越發艷麗,片刻鮮紅的血跡也變得深紅了和畫融為了一體,哪里還能分辨的出兒子的血痕和畫上的花瓣。念紅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畫滿紅月季的信隨微風飄落到地上。
猛然,念紅如遭電擊,心頭大震,一股寒意從心底涌起,丈夫來信上那刺痛雙目的深紅色的花瓣,那讓人感到壓抑的深紅色,那那那是血,丈夫渾身是血的情景(下崗路之青椒炒肉)再次在腦海里呈現,念紅崩潰了,頓覺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幾時,念紅朦朧中聽到兒子的哭叫聲,“媽媽,你醒醒吧,我是小窮鬼,我是乞丐羔子;醒醒吧媽媽,我們還要去賣廢品,你不是說這是我們的飯錢嗎?醒醒吧媽媽,我餓————”
念紅慢慢的從地上爬坐了起來,把兒子抱在懷里,心里清楚的知道災難再次降臨,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意念,無助的她從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悲嚎:“菩薩,救苦救難的南海觀世音菩薩”。
夜深了,寶兒睡著了,念紅輕揮著硬紙板,一來給寶兒扇風,二來驅趕蚊蟲。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那些紅色的月季花,念紅判斷一定是丈夫遭遇不測,“魂歸故里嗅季香”一定是丈夫臨終祈望,丈夫本來是文職現在卻被迫爬到幾十米高的架子上干活,完了完了,這次看來真的是在劫難逃,想著下崗近20年來,丈夫如奴隸般在外辛苦打工,一家人尚不能自保,還時常被仆人們罵作窮鬼懶鬼刁民,頓感心如刀割不自覺淚如雨下,現在的社會難道真的就沒有窮人的活路了嗎?菩薩您就顯顯靈吧,讓寶兒爸平安回來,別讓我們做主人了,我們希望能過上仆人們那樣的“儉樸”生活也就知足了,念紅在心里念叨著。
“啊!媽媽”寶兒一聲驚呼聲音害怕之極,
念紅忙用手輕拍寶兒后背說道:“寶兒不怕,媽媽在這里”
“胖阿姨張著大嘴咬我,媽媽我怕”寶兒揉著朦朧的雙眼道,
“你在做夢不是真的”念紅安慰著,
“媽媽,我想爸爸了,爸爸在哪里?”寶兒問道,
念紅被問楞了,一時回答不上來,沉思片刻喃喃自語:“爸爸在天堂”
“天堂?”寶兒一骨碌爬了起來搖著念紅的手臂央求道:“我們去天堂找爸爸去好嗎?”
念紅沉吟道:“等天亮了把你送給仆人的人家,他們有錢能讓你吃好吃的飯,然后媽媽去天堂找爸爸”
“我不去仆人家,他們要是把我吃了怎么辦?媽媽不要寶兒了嗎?”寶兒哭喊道,
“我聽話媽媽,我再也不要錢買雪糕買糖了,就帶我一起去天堂找爸爸吧”說著爬了起來在枕頭的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這里面有我的5元壓歲錢,全給你做路費行不?”說著把盒子里的錢拿出來遞了過去,淚汪汪的望著念紅。
念紅接過錢,猛的把寶兒攬在懷里:“媽媽哪里舍得拋下你在這里受苦啊”母子倆抱頭痛哭,
“天明我們把撿來的東西都賣了,多買些紙錢元寶燒了,然后就帶你去天堂找爸爸”
寶兒乖乖的躺在媽媽懷里,想著明天就能見到爸爸了,甜甜的睡了。
忙活一上午,娘倆把院子的撿的廢品全賣了,念紅買了許多紙錢紙元寶還有香和香爐另外還有一根麻繩,
“媽媽,我們啥時候找爸爸去?”寶兒問道,
“等一會把香燃著了,把這些紙錢元寶燒了,我們就能到天堂和爸爸在一起了”念紅邊回答邊拾掇著。
寶兒不明白為什么去天堂還要燒這么多東西,只是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爸爸,心里倒也美滋滋地。
念紅把香爐擺在桌子上燃著三根香,拿來冬天烤火用的爛瓷盆把紙錢紙元寶放在里面也點著了,雙膝跪地對著香爐拜了幾拜,凄聲道:“救苦救難的南海觀世音菩薩,您若有靈就讓我們一家人相見吧”,說完又拜了幾拜,左手抓起麻繩柔聲叫道:“寶兒來媽媽這里,我們去天堂找爸爸去”,
寶兒慢慢的走過去依偎在媽媽懷里,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媽媽,天堂里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是嗎?天堂里沒有人要吃我,是嗎?爸爸在天堂等著我們,是嗎?”
念紅點點頭道:“是,你聽爸爸在天堂喊我們吶”說著左手顫抖著揚起麻繩向寶兒的脖頸套去————。
正午的陽光像烈火一樣烘烤著大地,萬物抵擋不住炙熱的高溫,大樹的枝條低垂了,小草的葉子翻卷了,萬里晴空哪里還有小鳥的蹤跡,只有那樹上的蟬兒在“知知”的悲鳴,似在抱怨自己短暫的生命都生活在這酷熱的夏天里;又似在祈求上天快來拯救這些垂危的萬物生靈。
就在這時,大門輕輕的響了一下,接著傳來開鎖聲,從大門外走進一人,念紅大驚一愣之際,重重的腳步聲依然到了院子里,這重重的腳步聲震的念紅頭腦發脹胸口發悶,不知道自己是在人間還是在天堂,想放聲大哭想縱聲大笑又想起身相迎,身體已不聽使喚哪里還能動彈半分。
“爸爸”寶兒聽到這重重的腳步聲,像小鳥似的從媽媽懷里彈出向院子里疾飛,身子躍起緊緊摟住來人的脖子,生怕摟的松了來人就會隨時消失一般,
“哈哈,寶兒”寶兒爸洪亮的聲音給這個寂靜的敗落小院帶來一絲生機。
“爸爸,是菩薩讓你從天堂來接我和媽媽的嗎?你再不來我和媽媽就去找你了”
“菩薩?天堂?”寶兒爸吃了一驚,抱著寶兒走進屋里,看著眼前的情景似乎明白了一切,輕輕撫了撫寶兒的頭,把他放下地來,伸出傷痕累累的手臂把念紅從地上攙了起來,四目相對念紅真實的感受到丈夫的存在,忍不住放聲痛哭。
“在工地受傷后,那位會繪畫的工友一直照顧我,為了安慰我還在日記本上順著血跡畫滿了月季花,前幾天確實想家就撕下了一頁給你寄來,今天早晨工頭神使鬼差的給我算了工錢把我開除了”寶兒爸說道。
“是菩薩顯靈了”念紅從心底發出一聲狂喊,接著卻又泣不成聲,是喜極而泣還是感激而泣念紅自己也道不明白,
念紅拿起整把的香放在燒紙錢的火上點燃,雙手捧著插在香爐上,虔誠的跪拜下去。
青煙在香爐上升騰,霎時這座四壁透風的小屋煙霧縷縷,繼而籠罩了整個小院,竟又渺渺而上化作朵朵彩云直達九天。
“二位哥哥,你們說窮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誰?”李四道,
王二麻子撓撓頭“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我會一直禱告:菩薩保佑”
張三接道:“我有過不去坎的時候,就念阿彌陀佛,也很靈驗”
李四道:“說來也奇怪,幾千年前有個人沒什么信仰也沒有什么遠大理想,也不自貶是仆人,可是他整出這些佛祖及眾菩薩,卻代代相傳,深得百姓敬仰。當今世上有著遠大理想自稱仆人的人眾多,卻沒有一個人能及的上那位古人”
王二麻子道:“之所以代代相傳,皆因佛祖及菩薩無私心雜念,故得百姓敬仰被尊為神仙,凡有私心雜念的神仙被趕下天庭,確保了神仙隊伍的公正廉潔,現在有的仆人只知道撈錢養女人,百姓道點疾苦提點建議,他們就花錢養一幫網絡打手惡意誹謗中傷,自己把自己夸的跟花似的,不注重事實妄自尊大,根本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人怎么能和那位古人相比”
李四道:“主人的疾苦仆人為什么不體恤?主人提的建議仆人為什么不采納?他們有金錢養情人養打手為什么沒錢救助有困難的家庭和醫院里病重的孩童?上面的政策是好的,下面的仆人為什么不執行?明明錯了的事仆人為什么不去改正偏要一意孤行?”
王二麻子道:“百姓有百姓的苦處,仆人有仆人的難處,百姓想的是如何維持生活,仆人想的是如何搞好政績,古代有:沒饅頭吃的人為什么不吃肉?現代有:住危房的人為什么不買樓?事情的對與錯上天自有公斷歷史自有評判。
張三道:“人善人欺天不欺,公道自在人心,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李四大悟道:“是了,是了,我說老百姓在危難的時候沒一個禱告:仆人啊救救我們吧”
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漸漸走遠了
四面八方傳來“刷刷”的點鈔聲,金錢“叮當”的碰撞聲,招勞工的吆喝聲:“20歲30歲的一天100元,40歲的減半,50歲的不要”,伴隨著討價還價的爭吵聲。這個金錢社會把本來善良的人們變成了只知道撈錢而沒有思想道德的魔鬼。
在這個敗落的小院里,和這些聲音應和著的是屋里的縷縷青煙和“救苦救難的南海觀世音菩薩”的禱告聲,還有那個被微風吹到墻角沒有任何聲響卻發出閃閃紅光的畫——血月季。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