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換血與日人撞船
華胥/文
2010年的9月7日,一艘有15名船員的中國拖網漁船在釣魚島附近海域進行捕撈作業時,日本海上保安廳一艘巡邏船趕到現場,并沖撞漁船。隨后,日本巡邏船上的22名海上保安官登上航行中的中國漁船,宣稱違反日本“漁業法”對漁船進行檢查。8日凌晨,日本海上保安廳逮捕了中國漁船船長,并將船長戴上手銬帶到了沖繩縣石垣市。下一步,海上保安廳將以非法捕撈作業等嫌疑對船長進行審訊,并有可能判處三年監禁。
看罷這則新聞,馬上就想到另一個新聞。釣魚島海域日本巡邏船沖撞我漁船,逮捕我船長的前一日,也就是9月6日,編劇劉毅發帖稱,“開學了,各地教材大換血”——他列舉了20多篇“被踢出去”的課文,比如《孔雀東南飛》、《藥》、《阿Q正傳》、《記念劉和珍君》、《雷雨》、《背影》、《狼牙山五壯士》、《魯提轄拳打鎮關西》、《朱德的扁擔》等。這兩則新聞,有什么聯系呢?如果我們往深遠里考慮,就知道日本人的主動挑釁是必然的,中國人的被動挨打也是必然的。因為從中國人對語文教材的大換血上,就看出來目前的中國,是崇尚無血性的中國,至少是一群無血性的書呆子在操縱著中國,妄圖使中國朝無血性上邁進。這次的大換血,換下的是抗日壯士和民族魂的英雄血,換上的是《雨巷》《斷章》《十八歲出門遠行》等一些期期艾艾瘋瘋癲癲的殘陽之血。
蘇教社中學語文教材組相關負責人余立新認為,“所選篇目不再以意識形態劃分,而是讓語文教材回歸到語文、回歸到人文。”于是,能看出宣揚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文章如《藥》《狼牙山五壯士》《朱德的扁擔》不見了。我不明白,當以剔除意識形態之名剔除意識形態之文的時候,他的行為難道不是在體現另一種意識形態嗎?當他們撤換了抗日的五壯士的時候,而日本人已經在中國的釣魚島上岸,這樣的回歸所謂的人文,打了誰的臉?又是誰的恥辱?
北外著名副教授丁啟陣強烈主張剔除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原因竟然是朱的父親跳下月臺橫穿鐵道去買橘子,是不理性和實用主義的一個表現,容易誘發青少年交通違章。此言一出,全國嘩然,從丁教授的博客到百度的貼吧及各大論壇,從平頭百姓到專家學者教授,除了丁某人的幾個學生,幾乎是一邊倒的罵聲和質疑聲。在如此清晰而洶涌的民意之下,莘莘學子的心靈接受父愛洗禮培養感恩情操的經典散文《背影》最終還是被毫不留情地剔除了。無論是刪除還是增加,都是一個信號,《背影》的離去,告訴我們有些人已經沒有耐心和感覺去體味人類心靈深處的感動,而沒有了或主動排斥了這樣的一種崇高的感動,國與家的情懷,將何處安放?
首都師范大學退休教授侯會撰寫博文提出《魯提轄拳打鎮關西》內容血腥暴力不宜放入初中教材。盡管他的提議遭到多數群眾的反對和抵制,結果這篇宣揚血性漢子見義勇為懲惡揚善的經典美文,最終還是伴隨著“少不看水滸”的悖論而慘遭淘汰。可是這些教授們對真正戕害青少年的暴力血腥色情的影視劇不置一詞,他們也對誘發青少年犯罪的暴力血腥色情的網絡游戲不置一詞,卻獨獨無法容忍一個除暴安良的魯提轄,可見在他們的心里,所追求的并無正義,而僅僅是需要一個出名的噱頭而已。
為何一兩個想出名想瘋了的專家學者教授們,為吸引眼球而故作的驚人之語,就能左右國家的教材取舍呢?這個問題我們很難理解。但是,至少有一點我們是明白的,那就是教材的取材,絕對說明國家的教育方向,而教育方向,則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魯迅的文章無不顯露出鮮明的批判精神、民族精神和斗爭精神,最適合激活中學生們處在萌芽期的對人類進步有益的思想的種子,而在當今社會矛盾普遍尖銳對立的時候,為了所謂的維穩與和諧,去魯迅化只能成為必然。而與去魯迅化相呼應的,就是把余華的《十八歲出門遠行》捧出來。讓這樣一篇荒誕無聊的囈語成為經典,就是要讓中學生們片面地接受一個人的精神錯亂而根本意識不到這個人之外的一些其它東西,進而把他們引導到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地方去。沒有了思想的種子,又沒有了明確的前進方向,這樣的中學生豈不是天下最安全的中學生?
是的,這樣的中學生安全是安全了,可是血性也沒有了,年輕的中學生如果在接受教育的階段就被動地失去了血性,那么他們的前途是什么?國家的前途系在他們身上,國家的前途又會怎么樣呢?日本人現在來抓捕我們在自己海域捕魚的船員,明天呢?這是中國教育需要正視和回答的一個問題,也是中學生們面臨的一個關于命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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