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當代社會思潮兼論左翼的團結

　　——評馬立誠在燕山大講堂的演講

　　2011年6月9日　，由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等主辦，馬立誠到工大做了題為《當代中國八種社會思潮》的演講。

　　馬立誠何許人?原人民日報評論部主任，轟動一時的《交鋒》作者，中國思想解放最有代表性的領軍人物也。

　　可惜馬立誠更為光輝的一面主持人卻略而未介：此公又是對日對臺“新思維”的炮制鼓吹者，臭名昭著的《對日關系新思維》、《中日戰爭的啟示與思考》和《中國與臺灣的出路》的作者。對日關系上，馬氏鼓吹“日本已道歉多次，中國不應該對歷史問題糾纏不休”，“中國政府也應該對戰爭爆發承擔一定的責任：因為中國政府過分縱容反日人士甚至慫恿人民進行反日活動。而這也是導致激怒日本的重要因素”，汪精衛投降“是為了解救千百萬處于戰爭深淵中掙扎的人民，挽救瀕臨崩潰的“國民政府”。在臺灣問題上，他鼓吹“中國只有尊重臺灣人民的民意，才會贏得臺灣的尊重、鄰邦的尊重和世界的尊重”。對釣魚島，“中國政府應該嚴格禁止由民間保釣‘狂熱組織’的‘非法活動’”。

　　馬立誠，可算中國帶路黨的鼻祖式的人物。

　　看現在時，又不確了。與一般的“帶路黨”不同，馬氏倒不好說是漢奸。

　　且看此公的夫子自道：

　　“最后，馬立誠說他對自己的“漢奸”帽子已經引以為傲了，可以說已經近乎“陶醉”了。過他認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日本的根本利益，為了日本的順利發展，因為他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日本人!”

　　“我不是中國人!我要做堂堂正正的漢奸!” 馬立誠有些激動的說.

　　——馬立誠:“我不是中國人!我要做堂堂正正的漢奸!”

　　先鋒領軍，功德圓滿，“漢奸”升華，搖身一變，成為“日籍華人”——中國血統的“東洋犬”了。

　　時下中國最為光輝的身份，如大腕明星然——不過，后者主要是為了光彩，倒不是專以瓦解中國為能事。

　　建黨九十周年，居然請這“堂堂正正的漢奸”來京招搖，可見時下中國“異質思維”市場的遼闊，背景的深遠。

　　也許是攝于大眾聲討辛子陵的威勢，馬立誠的演講不像辛那樣鋒芒畢露。他以貌似學術動態介紹的方式談論“八種社會思潮”，用繁瑣的枝節羅列，沖淡關乎中國前途命運斗爭的嚴峻，通過歪曲左翼和掩飾右翼的方式以售其奸。

　　透過駁雜紛紜，當下的社會思潮，還是左右兩翼，以兩條道路分野。

　　中國向何處去 ：“姓社”還是“姓資”，“姓中”還是“姓殖”?

　　是堅持社會主義獨立富強，還是“轉型接軌”四分五裂，變成任美國宰割的殖民地?

　　馬立誠所列八家中，所謂“自由主義”“民主社會主義”“新儒家”，右翼也;所謂“老左派”“新左派”“民族主義”“民粹主義”，左翼也。

　　一，自由主義、民主社會主義和新儒家思潮在“轉型接軌” 序列中的臉譜與定位。

　　1，自由主義

　　“自由主義”，是政治經濟思想文化方面居支配地位的買辦精英人物的主導思想，他們代表著跨國壟斷資本和中國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引領者中國行進的方向，左右著中國的命運。

　　美國各式基金會和中情局的培訓豢養，官僚買辦階級的政治需要，決定著他們的政治傾向。

　　他們是“中美國”的中方代理和斗士，“為美國發展做出歷史性貢獻”的人物群體也。

　　“普世”是他們的旗號。

　　“政改”—— “民主憲政”、“多黨”、“議會”、“軍隊國家化”、“中華邦聯”等等，是他們現階段忽悠人民的口號。

　　圖窮匕見——徹底私化、西化、殖民化的四分五裂的“前中國”。

　　有前車之鑒在——“前蘇聯”是也。

　　“自由主義者在今天的中國主張推動民主發展、擴大公民政治參與、保障人權、發揮人大政協作用、推動問責制、預算公開、司法獨立和新聞自由。”

　　美妙無比，天花亂墜。

　　自由主義認為阻礙中國進步的不是西方跨國公司而是中國國內陳舊的政治體制和意識形態。

　　“自由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個人價值、個人權利”， “經濟上主張個人財產權”。

　　這就接近底蘊和根本了。

　　自由主義要“改”的是“陳舊的政治體制和意識形態”，徹底顛覆社會主義、按照“西方跨國公司”要求設計中國也。

　　“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

　　他們通過改開掠奪來的財產，是“不能進”，資本 “神圣不可侵犯”。但是，并不包括非洲黑人、印第安人、東亞病夫的財產甚至生命。在自由主義看來，后者不過是“天賦”予他們的財富來源!

　　屬于中華民族子子孫孫的財富，任憑煤老板和房地產商們“大開快流”。他們可以野蠻拆遷;但“法制”不允許被剝奪者三人“群體上訪”，破壞“和諧”!

　　“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但不包括阿富汗、科索沃、利比亞的領土和民居，不包括中國的黃海南海，不包括薩達姆的總統府，那里，美國大兵可“進”，北約貧鈾彈可以狂轟濫炸，美國航母可以隨意耀武揚威!

　　“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中國水務、稀土、金融和支柱產業，不讓“進”WPO判你違規;小民“自由”抵制“開發”，權錢黑馬上地給你個樣看。

　　“你有多大的財產，你就享有多大的民主”——不如這一句，把馬立誠們所兜售 “自由”的美妙，囊括凈盡。

　　2，民主社會主義

　　“根據人民是否幸福來判斷社會主義標準，而非公有制所占比重。”

　　他們把前者叫做“結構社會主義”，后者叫做“功能社會主義”

　　“徐景安主張功能性社會主義，指出鄧小平的‘黑貓、白貓’就是功能性社會，開啟了民主社會主義。”

　　“幸福標準”，純屬廢話。只講“幸福”，何須社會主義!仁政，大同，晚清新政，好人政府，三民主義，資本主義，羅斯福主義，哈耶克主義，法西斯主義，極樂世界，天國，法輪大法——誰不標榜自己最“幸福”?

　　也是空話。

　　科學社會主義以嚴密完整的科學體系論證了，只有通過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實現了公有制，實行計劃經濟，高度發展了生產力，才能為大多數人創造“幸福”。

　　唯此一路，無二法門。

　　社會主義實踐中的反復，為它做了論證。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30年的成敗得失，為他做了論證。

　　“民主社會主義”是共產黨內一些極右人物以《炎黃春秋》為陣地打出的旗號，他們極端仇視毛澤東主席和毛澤東時代，對其不擇手段地進行妖魔化，他們雖然還未丟掉社會主義旗幟，但顛覆革命顛覆社會主義與自由派并無二致，在妖魔化毛澤東方面甚至更窮兇極惡。

　　3，“自由”派與“民社”派在“打左燈向右轉”序列中的定位

　　因為“打左燈向右轉”，所以無論是自由派還是民社派，在“圖窮匕見”前，他們都審時度勢地變換著旗號。在“轉型接軌”坐標的橫軸上，他們在不同點上，發揮著不同的作用。

　　如果以標榜“完善”的資改派為五十步，那么，民社派為八十步，自由派為九十步，余杰、焦國標和方勵之們功德圓滿算一百步，而“堂堂正正的漢奸”馬立誠，超于百步之外了。

　　如果用他們發明的“從北京到天津”模式說事，則資改派是通州，民社派是廊坊，自由派是楊柳青，方勵之們到了天津。

　　民社派標示的是戈爾巴喬夫時代，不過少一個“人道的”，自由派標示的是葉利欽時代。

　　馬立誠稱頌“南巡”，卻只字未提胡趙。在右翼代表人物的話語中，從左到右有一個序列：胡趙，大海般胸懷的“蔣委員長”，達賴熱比婭，汪精衛，張愛玲胡蘭成，“李中堂”和“老佛爺”。

　　馬立誠其人及其在霸權話語權的地位，本身就有著極高的象征意義。他一個人走完了這“轉型接軌”的一百步。右翼精英憧憬“做一夜美國人”，馬氏從 “人民日報理論部主任”到“日籍華人”，可謂穩穩當當美美滋滋做了后半生的“日本人”。

　　4， 新儒家思潮。

　　新儒家思潮并不是某一階層的思想傾向，它不過是自由主義暢行無阻30年后產生的失落情緒，是“轉型接軌”陣營中“資深”知識階層中一些人物在無奈中開出的濟世良方，表現的是他們對往昔風情的迷戀。在“貴族”、“尊嚴”、“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等等的閃爍中，掩飾的是封建士大夫情結。

　　天安門廣場孔夫子塑像的突兀而出，就是這新儒學光芒的一次耀眼閃耀。

　　陳寅恪，近些年作為知識階層的典范人物被捧上了神壇。其實，陳氏的走紅并非因為他的學問，其政治態度才是本質原因。作為偶像的陳寅恪，套用王朔小說的一個標題：“一半是‘獨立知識分子’，一般是士大夫”是也。“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多年，本應說明共產黨對知識和知識分子的尊重和寬容，在自由派嘴里，居然成了控訴“專制”的話柄——這是他們不問政治的政治。

　　陳寅恪熱，曾國藩熱，張愛玲熱，標示雖異，卻同出一源——他們并行不悖地領著時代的潮流，同是當道的權勢階級需要的產物。或為“全球化”“人權大于主權”，或為“新儒學”也。如果撥開形而上的云霧，俯瞰一下形而下的喧囂擾攘的罪孽塵世，則漢奸買辦橫行，黃世仁劉文彩復出也。

　　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有段話說得極為精彩：

　　“19世紀的社會革命不能從過去，而只能從未來汲取自己的詩情。它在破除一切對過去的迷信以前，是不能開始實現自己的任務的。從前的革命需要回憶過去的世界歷史事件，為的是向自己隱瞞自己的內容。19世紀的革命一定要讓死人去埋葬他們的死人，為的是自己能弄清自己的內容。從前是辭藻勝于內容，現在是內容勝于辭藻。”

　　“相反，無產階級革命，例如19世紀的革命，則經常自己批判自己，往往在前進中停下腳步，返回到仿佛已經完成的事情上去，以便重新開始把這些事情再做一遍;它十分無情地嘲笑自己的初次行動的不徹底性、弱點和不適當的地方;它把敵人打倒在地上，好像只是為了要讓敵人從土地里汲取新的力量并且更加強壯地在它前面挺立起來;它在自己無限宏偉的目標面前，再三往后退卻，一直到形成無路可退的情況為止，那時生活本身會大聲喊道：

　　這里是羅陀斯，就在這里跳躍吧!

　　這里有玫瑰花，就在這里跳舞吧! “

　　經典就是經典。

　　良有已矣，良有已矣!

　　遠的不說，自“五四”迄今，“批孔與尊孔”就幾經反復了。仔細品味一下經典作家這段話吧。

　　二，馬立誠歪曲“民粹主義”和“民族主義”，是對大眾階級意識和民族意識覺醒的污蔑。

　　1， 馬立誠將無產階級革命理論污蔑為民粹主義，表現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對人民革命的憎恨和大眾覺醒的恐懼。

　　馬立誠肆意歪曲，將科學社會主義與民粹主義劃等號，將其定義為“極端貧民主義，以窮人是非為是非，窮人的就是對的，富人的就是錯的”， “毛澤東的這句話就是民粹主義：卑賤者最聰明，高貴者最愚蠢”——真是霸權在握，隨心所欲。30年打著“思想解放”旗號顛覆傳統妖魔化毛澤東的話語霸權精英，都是這個架勢。

　　民粹主義色彩駁雜，不同時期不同派別差別很大，總體看來它反映的是小資產階級民主主義傾向。在馬克思主義廣泛傳播之前，它易于為反抗壓迫的群眾接受。它與平均主義、無政府主義等，與科學社會主義有著嚴格區別的。馬克思主義是在與這些錯誤思潮的斗爭中被無產階級接受的。

　　斯大林時代著名的《聯共黨史》第1章第2節就專論“俄國民粹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問題。可以看看下述論點：“普列漢諾夫先前本是一個民粹主義者。他在國外了解了馬克思主義之后.就同民粹主義決裂而成為一個杰出的馬克思主義宣傳家。”“在馬克思主義團體出現以前，民粹派在俄國進行過革命工作。”而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民粹派妨礙工人階級了解自己在革命中的領導作用，阻礙創立工人階級的獨立政黨。”

　　民粹主義認識不到無產階級的歷史作用，主張依靠農民實現社會主義，迷信個別英雄人物創造歷史，認為“創造歷史的不是階級，不是階級斗爭，而是個別杰出人物即‘英雄’”;群眾、“群氓”、人民、階級都是盲目地跟著“英雄”走的。”列寧的哥哥亞歷山大就是民粹主義者，十二月黨人，他因刺殺　暴　君沙皇而犧牲，這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固然可歌可泣，但列寧卻不以為然，選擇了無產階級革命的道路。“刺殺個別人物，并不能推翻沙皇專制制度，并不能消滅地主階級。一個沙皇剛被刺死，另一個沙皇亞歷山大三世又代之而起。”

　　右翼精英將俄國革命與民粹主義畫上等號是沒有歷史根據的。

　　馬立誠說“十月革命給中國送來了民粹主義，因為十月革命就是濫用暴力，比如肉體上消滅資本家和地主”，并將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說成是“特別嚴重的一個范本”——馬立誠“交鋒”沒有半點正視歷史的學者態度，純粹是一種文化特務式的卑鄙污蔑。

　　“土豪劣紳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滾一滾”。“這不經任何法律程序，濫用私刑，剝奪別人的產權和生命，關　于那些　小姐和少奶奶問題，假如沒有滿18歲，沒有任何罪刑，為什么能滾一滾了?這只能暴露出性虐待意識和嚴重的暴力傾向。”

　　離開文章語境，肆意歪曲拉扯、周納生發，愚弄被洗腦30年的聽眾——買辦漢奸都是這個品格!

　　毛澤東從土地革命時制訂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優待俘虜政策，延安肅反到后來反右的“一個不殺大部不抓”政策，是對俄國革命的超越，體現了“無產階級不解放全人類就不能最后解放自己”崇高境界。對日美和國民黨戰俘的成功改造，光耀千古，空前絕后。不然的話，也就不可能有茅于軾們今天“準確打成”的得意自鳴和“往事如煙”的低回控訴了。 “中國1949年之后的土地改革300多萬地主殺掉了120多萬”——這種袁時飛方式的隨意污蔑，表現的不過是他們在理論上的黔驢技窮。

　　毛澤東發動文化革命，定位不過是一次反修防修的‘演習“，立足點還是“群眾自己解放自己”——文革本身就是對民粹主義英雄史觀的否定。

　　2，民族主義表現的是中國日益殖民化趨勢下人民大眾民族主義的覺醒。

　　也許是緣于 “前漢奸”的身份吧，馬立誠對中國民族主義的覺醒十分仇視。

　　“民族主義在中國概括起來說主要是抵制全球化、反對西方。”

　　“民族主義主要是非理性，是以血緣作為認同基礎，忠于本民族的最高利益。”

　　這就是他對民族主義的概括。

　　“《中國可以說不》迎合了當時‘蒼天當死，黃天當立’……基本上是義和團式情緒。”

　　《中國不高興》“真正的中國人不高興一句話都沒有，虛狂的不高興全書都是，所以這個不高興又是騙了一把錢”

　　“反對西方抵制全球化”就是罪，奴才走狗轉換身份自我感覺就膨脹起來，拿出一副霸權主子的架勢。“民族主義在世界上的作用是加劇了中國威脅論，加強中國和其它國家的緊張關系”——韜光養晦，“養”出了炸館撞擊、黃海軍演和南海攪局，都是“民族主義”惹的禍?

　　蘇東“轉型”的過程，就是一步步邁向分裂和殖民化深淵的過程。俄國人“民主化進程”已經圓滿實現了，痛定思痛，這才有普京主義的崛起——盡管他不過是資產階級的民族主義，但畢竟是應該稱道的民族主義。中國買辦精英“做一夜美國人”的奴才情結，馬立誠式的日美法西斯霸權主義的“民族主義”，是不能與之相提并論的。

　　三， “新左老左”都高揚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日益走近毛澤東

　　馬立誠對“老左派”和“新左派”的“精彩概括”，倒不是無中生有，但卻以支離破碎的敘述歪曲之，語含譏貶。

　　老左派們認為應該再來一次文化大革命，把城里一切被私有化的財產重新收歸國有。在城市要打倒炒房地產的私營房地產商，把他們所建的房屋全部沒收，解決城市居民住房困難的問題。

　　新左派本身就是一個病，不是藥方。

　　西方新左派第一反對資本，說資本奴役著我們，我們任何人跟資本對抗不了。第二是反對大公司。中國的新左派也照貓畫虎提出反對跨國公司統治、反對資本、反對市場、反對全球化，等于只是做一個郵遞員，沒有結合中國的情況，未融進中國的現實。老左派想恢復以階級斗爭為綱,認為再來一次文革還不夠，要進行好幾次。

　　關節點倒是看到了。正確的表述應該是：左翼反對資本瘋狂掠奪式的私有化，反對走資本主義的路，反對自我殖民式的“融入世界”聽任跨國資本的宰割。他們重振階級論，主張真正的群眾民主，正視毛澤東的繼續革命理論，重新認識文革，他們主張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富民強國。

　　對毛澤東的評價，是兩條道路兩種命運斗爭的焦點。

　　左翼日益走近毛澤東，右翼不擇手段妖魔化毛澤東。

　　對此，馬立誠不知何故回避了。

　　左翼的社會基礎是弱勢群體，在大學校園也得到越來越多的知音。上世紀第一個《萬言書》，就把一位富豪嚇壞了，要向外國跑。這些，馬立誠倒沒有說錯，只是立場不同結論相反罷了。

　　“新左派”“老左派”云云，都將變成歷史，他們都高揚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日益走近毛澤東，大方向是一致的。右翼別有用心，才刻意劃分“新老”。

　　四，關于左翼團結問題

　　1

　　從愛國主義到馬克思主義，從泛愛國到泛左，左翼走向成熟得有一個漫長過程。

　　比起各方面居于支配地位的右翼，左翼不光處于弱勢，而且很弱。

　　做過高估計會犯錯誤。

　　官僚買辦資產階級在經濟政治和思想文化上處于全面支配地位，右翼掌控霸權話語30年給群眾洗腦，普世概念和明星商業文化依然支配著市民化的頭腦，崇洋迷洋、炫富羨富、色情享樂、渾渾噩噩還是主旋律，關注政治關心、國家前途命運還是少數，這從大學校園的價值觀念和網絡的點擊率都能反映出來。

　　右翼大造輿論，鼓吹通過“多黨政治”“民主化”以解決腐敗問題，有很大的欺騙性。不可小覷。未來的中國如發生社會動蕩，上臺的只會是極右，帝國主義分裂中國的代理人。

　　“茉莉花”威脅，左翼生存環境一時寬松。

　　“不動搖”恐難“動搖”也，決定性的是階級基礎和社會基礎。

　　2

　　“不問姓社姓資”已經成為現實，當前中國的最大危險，是“不問姓中姓外”——“姓殖”也。

　　喚醒民眾，使中國避免重蹈前蘇聯的覆轍。

　　左翼和一切愛國的人們都應該團結起來。

　　當前的任務是“啟蒙”： 宣傳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揭露官僚買辦階級剝奪群眾、崇洋賣國的實質，使越來越多的人看清中國私化西化殖民化的危險。

　　“喚醒民眾”是根本。

　　“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群眾的覺醒和團結才是力量的所在。

　　“啟蒙”，不應要求“純而又純”。

　　所以，左翼沒有理由不團結。

　　恩格斯在《致明娜考茨基》的信中說：

　　“如果一部具有社會主義傾向的小說通過對現實關系的真實描寫，來打破關于關于這些關系的流行的傳統幻想，動搖資產階級世界的樂觀主義，不可避免地引起對于現存事物永久性的懷疑，那么，即使作者沒有直接提出任何解決辦法，甚至作者沒有明確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我以為這部小說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左翼中涌現出幾位很有影響、擁有眾多粉絲的佼佼者，他們在“啟蒙”中功德無量，是泛左陣營的驕傲，應當大力支持。在理論上，他們在日益走近毛澤東，走近馬克思主義——這也是左翼總的趨勢。“二十八個” 半式的苛責是否“百分之百布爾什維克”，苛求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純度，什么時候都不可取。

　　左派力量將隨著群眾的覺醒逐步壯大，會在斗爭中逐漸成熟。

　　3

　　從實際出發，避免一些不切實際的提法。

　　話語權基本在右翼手里，左翼在平媒沒有一角之地。較之右翼，左翼所受的監管嚴峻得多。除了網絡左翼目前還沒有話語權，影響大的還只有“烏有”和“旗幟”這兩個網站，這個陣地要十分珍惜，學習魯迅，學會保護自己，學會審時度勢，不能極左，不講策略，要保證自己的話語權。

　　可以開展同志式的爭論，爭論中不可意氣用事，避免打內戰，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多讀讀　魯迅　先生30年代的文章，讀讀先生《對左翼作家聯盟的意見》。無論對左中右，對老中青，都有助于我們對大局的評估，有助于我們對敵我友的認識，有助于自己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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