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毛澤東主義如何詮釋檢驗中國理論水平和學術制高點

--最隆重紀念中國共產黨九十周年

譚偉東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不是任何系統的重大科學和思想體系都能上升為主義。不是任何理論學說、戰略思想、政策主張，甚至意識形態的完備學說，都有資格和存在精神朝代的實踐理性和政治倫理生態基礎，使其成為公認的主義。毛澤東之博大精深、海納百川、“獨辟蹊徑”、高山仰止的思想學說巍巍昆侖，在人類東方血與火的革命與戰爭的洗禮與考驗中，在波瀾壯闊的故國社會主義建制創造和文明體系建構的偉大淬煉和升華中，在引導世界戰略格局生成，鼓舞和導引世界歷史風云，開啟后現代思想解構思潮，促進世界大同潮涌，激發全球奮進斗志，爭取和最終贏得人類世界徹底解放的宏大事業和卓絕追求中，逐步由中國的黨魂軍魂國魂民魂和指導思想，而升華和傳播為毛澤東主義。這是中國的驕傲，人民的驕傲，世界無產階級的驕傲，全人類的驕傲。馬克思主義開啟了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列寧主義開啟了落后帝國主義獨立革命的時代，毛澤東主義開啟了全世界被壓迫人民與民族革命和古老文明復興的歷史新時代。由于它們的內在傳承和思想精神脈絡，構成了人們逐步認識的馬列毛主義。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有世界性的影響。老子、孔子、莊子、孫子都屬于世界級思想大家。但無論就生前世界擴散與影響，還是就廣泛的世界性效法與精神文化啟迪，毛澤東思想、毛澤東主義、毛澤東多重遺產都是中國對人類的巨大貢獻和永恒的精神財富。作為中國共產黨立黨之本的毛澤東思想，在長期的實踐理性和法統道統指導思想，早已融化成了黨軍民學的精神血液，成為現代化中國和中華民族不朽的精神豐碑、精神脊梁和文化理論給養，甚至成了當代白話文思和人民思想語言的普遍性基礎。斯大林說“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在上述全部意義上，毛澤東思想、精神、主義，事實上成為中國國民與社會的思想現實。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歷史與現實，還將是長久的未來甚至永恒（當然不是封閉僵化而教條化，固步自封，不再發展了。毛主席不會期盼，人民不會答應，歷史自有邏輯，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后浪推前浪）。造就毛澤東不朽業績，成就毛澤東思想、主義，締造毛澤東時代，選擇毛澤東領袖，走出毛澤東之路，開創毛澤東偉業，傳承毛澤東真諦與精髓，應該說這是中國共產黨的最偉大貢獻之一。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最輝煌的歷史功勛之一。偉大的政黨，無敵的軍隊，英勇不屈的人民的集合，才有偉大而輝煌的事業和歷史，也才能成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思想學說和理論主張。就如同沒有1848年歐洲革命和1871年的巴黎公社等就不會有完整和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沒有十月革命和俄國革命實踐就不會有列寧主義一樣，沒有中國現代的偉大革命與建設，也不可能有毛澤東主義。

       當然不僅僅是由于毛澤東示范與傳播，成了福柯、德里達、哈貝馬斯等后現代思想大師的前導啟蒙和精神引領，就認定毛澤東思想能夠上升為毛澤東主義。當然也不僅僅是由于毛主席開啟了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思想、制度、文化的先河，就斷言毛澤東思想應該上升到毛澤東主義。當然也就不僅僅是蘇東波、中東波、中國改革開發的理論與實踐誤區，廣泛深刻正反兩方面驗證或實踐檢驗了毛主席學說的威力和科學預言，就斷定毛澤東思想上升到毛澤東主義。當然也更不是一浪高過一浪的世界范圍內的毛澤東研究熱和中國大地的毛澤東復興熱，就情感思維或所謂的非理性地逐風式地承認毛澤東思想上升到了毛澤東主義。形成主義需要一系列的條件。由于毛主席的生前自謙，中國共產黨選擇了毛澤東思想表述。現在該是還老人家的自謙，科學、冷靜、客觀、公正地對待這一偉大的歷史遺留問題。這絕非一介單純的表述和功名問題，而是一個重大的理論甚至政治問題。毛澤東全面繼承、捍衛、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把馬列主義提高到一個嶄新的歷史階段。林彪的這一認識和表述，不管其出于何種動機，都代表著中國共產黨領袖集團和廣大黨員干部在這一問題上的最高認識水平。

       那么，毛澤東主義的體系系統基點在哪里，其理論價值系統結構在哪些方面發展和超越了馬克思和列寧的體系，而構成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巨大恢弘思想學說大系統的嶄新歷史階段呢？

1．本體論發展和獨特超越。黑格爾的哲學體系是龐大的。馬克思的哲學、政治經濟學、科學社會主義的思想體系更是恢弘。馬克思革命在本體論上絕不是簡單地把黑格爾顛倒了一個個。他是從黑格爾的絕對精神，或者柏拉圖的理念的反面物質出發，首先直接追蹤到了實踐。由實踐本體，就把自然、歷史、人類、社會、國家甚至宇宙的一切都重新審視和定位了。試想，沒有天文學的科學實踐，哪有宇宙理念的科學呢？！但馬克思的實踐本體追蹤卻沒有停止在像黑格爾那樣的由此打住的純精神理念推論上，而是從實踐一般直接追蹤到實踐本質核心，那就是勞動（勞動價值論、剩余價值學說、勞動力商品學說等等由此牢固地確立起來，剝奪剝奪者獲得了堅實的理論依據）。又由人類勞動的社會歷史變遷，進一步追蹤到勞動異化后的階級斗爭和階級壓迫。最后，由階級斗爭而歷史和邏輯必然地導出無產階級專政。這就從本體論上不但顛覆全部唯心主義的思想傳承，而且直接走向了歷史真實和歷史終極發展。這就是馬克思從哲學本體上由人類實踐進而到勞動，勞動生產方式結構，特別是生產資料占有和分配的所有制結構追蹤到階級斗爭，又由少數人統治的階級剝削和壓迫而導向最大多數人統治的無產階級專政，并直至大同世界的共產主義。

毛澤東沒有直接的所謂本體論的哲學術語。這同馬克思基本是一致的。他們關注的是思想實質內容而不是語義學上的辭藻游戲。毛澤東在本體論上的發展，主要體現在這樣三個方面：第一是把馬克思的實踐一般范疇歸納和推廣成階級斗爭、生產斗爭和科學實驗三大革命；第二把本體由實踐一般推廣或引申為矛盾系統，包括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矛盾的主次要方面，從而使得馬列主義本體論可以在更為廣泛的存在意義上加以建構和發展；第三把實踐一般突出發展為能動的革命的實踐。這就把創造性、主管能動性和革命性的實踐歷史創造和發展決定的本體存在凸顯出來。這一發展的本體論不像馬克思的本體論那樣結構化和蘊含縝密的邏輯演繹結構和學理推論，但卻更加龐大和更加有益于人民大眾的思想武裝和社會解放。并且在方法論應用方面可以更加得心應手。

2．路徑論發展和獨特超越。恩格斯說暴力革命把空想社會主義變成了科學社會主義。因此，在很大意義上說，革命路徑，也就是革命手段和革命道路的發現和確立，才標志著一種學說和主義的科學形成。馬克思、恩格斯為世界無產階級找到了暴力革命這個革命歷史的助產婆。列寧又通過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和世界送來了馬克思主義。武裝奪取政權，砸碎舊的國家機器，武裝鎮壓一切反動派，基本上構成了馬列主義的路徑基本原理。列寧的一國數國獨立斗爭，多取勝利也構成馬列主義的路徑基本原理。

毛澤東的路徑論就更加豐富多彩，成為毛澤東主義的極大亮點。首先，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其次，武裝割據，紅色根據地建設與發展，再次敵后根據地和武裝割據的紅色政權極其廣泛統一戰線思想，第四槍桿子里面出政權，出主權，在正確路線下甚至造黨，建國，同黨指揮搶而絕不容須搶指揮黨的辯證統一；第五社會主義歷史時期的反修防修和防止資本主義復辟，通過包括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理論在內的一系列制度、文化、政權、社會組織的創新與探索。

3．動力（動態）論發展和獨特超越

馬克思對歷史演進和必然王國與自由王國更感興趣，其無疑極大豐富和發展了黑格爾的異化理論和思想，在商品拜物教、貨幣拜物教和資本拜物教三級運動怪物體系中把商品運動、貨幣運動和資本運動的異化揭示的淋漓盡致。哲學心臟和工人階級互為武器或裝備的思想，表明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社會解放與發展的動力源泉的認識。這是一個精神和物質，或理論與政治生態之階級力量對比的動力論反映。馬克思、恩格斯的無產階級作為資本主義掘墓人，而被資本主義制度自行創造的論斷也反映出他們認識的特定歷史階段社會發展動力源泉。

毛澤東的動力論沒有簡單繼承黑格爾-馬克思的異化理論。在一定意義上說毛澤東繼承、發展了列寧的對立統一作為馬克思辯證法核心的思想。從世界本體論的無所不在的矛盾關聯出發，毛澤東確立了矛盾學說的動力源泉思想和科學論斷。這就比一般的否定之否定式的異化與揚棄，比之低一級范疇的階級斗爭，來得更具有宇宙、世界、萬事萬物的普世哲學價值。與此相對應，毛澤東著名的“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壓迫越深反抗越重”，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歷史社會發展實證性陳述，而由于其上述的哲學學理，變成一種所謂“一規適萬物”的普遍性的動力發展判斷和科學結論。

從馬克思到毛澤東，他們畢生對奴性奴役的厭惡，對反抗、解放、斗爭的熱忱與執著，顯示出他們作為偉大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心理性格特征、靈魂意志追尋、價值操守定位和哲學動力思維傾向。

4．方法論發展和獨特超越。

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是人們公任的馬克思發現和使用的最為主要的方法論體系。當然在很大程度上它們同時也是世界觀。兩者在最高層面上是一致的。在這個意義上說，倒過來看手段的卑鄙證明目的的卑鄙。沒有科學和合道的方法論也就折射出沒有科學和合道的世界觀。但應當注意這里說的是必要條件，不是充分必要條件，因此關于毛澤東思想精髓的論斷，不能陷入實事求是的簡單化陷阱。

毛澤東方法論的閃光特征可表述為：1）把真理和意識活動同黨政軍的思想認識路線掛鉤，形成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原則；2）把實踐出真知，從戰爭中學習戰爭，書本知識和無字天書，同立場觀點方法相統一的辯證統一的知行合一辯證統一起來，把方法論同認識論、真理標準統合起來；3）把馬克思主義活的靈魂—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一方法論靈魂與核心，進一步深化為，“沒有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先當學生后當先生”等一系列行為認知原則。

5．認知論（知識論）發展和獨特超越

馬克思革命的基本點就是把黑格爾體系進行了顛倒過來。這就把認知源泉、認知對象、認知主體（自在階級和自為階級）、認知過程（路徑）、認知結果、真理標準統統顛倒了。馬克思同時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的畢生幾乎貢獻了自己和家人的一切，包括健康、國籍、安逸、工作（收入）、妻子與三女兒擔當無償秘書、唯一的兒子無錢醫治而病亡、美麗的妻子（傾城之美）與大女兒先己而逝。他將其一切的一切完全奉獻給了無產階級和人類的解放事業。正是這種義無反顧的無畏的偉大革命家的實踐活動，宣誓了《資本論》的無敵、崇高和真理體系的永恒。正是在這個真理和人類認知的思想境界和科學傳播意義上，我們承認《資本論》就是工人階級的“《圣經》”，馬克思就是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上帝”。

毛主席一家滿門忠烈。賀龍、徐海東各家數十人、上千人親眷喪生。革命家的圣人認知和科學體系不是閉門造駒，異想天開出來的。那是成千成萬的先烈和無數的仁人志士用鮮血、生命、智慧換來的。與此同時我們也必須看到和承認無產階級導師中的杰出人物中的中堅，其作為理論學說的偉大創始人，作為科學體系、思想方法、靈魂韜略的鑄造者、凝練著、升華者所獨到的天才貢獻。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的認知論，就其實踐第一原理（則），階級性、歷史性、能動性的統一是一致的。毛澤東在認知論方面的發展與創新，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是他首創的人的正確認識的循環往復一直無窮的實踐-感覺-直覺-表象-概念-判斷-推理，再回到實踐中加以檢驗。他的正反方面的經驗、文字書本和無字天書、反面教員和毒草的反復、比較、鑒別，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由表及里，大大拓展了認識論的學習路徑分析；第二毛澤東的敢于反潮流，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高貴者最愚蠢卑賤者最聰明，打倒閻王解放小鬼等等，顯示出他認知論中的批判精神、創新意識、自由創造意志和真理殉道境界。關于后一點，馬克思也是那種普羅米修斯式的文明盜火神。

6．道統論（道義）論發展和獨特超越

馬克思主要是科學信仰，盡管他同樣疾惡如仇，憎惡奴性和奴役。馬克思把他的《資本論》獻給達爾文，表明他對自己發現的科學社會主義的社會發展規律和演化的深信不疑。

毛澤東當然也畢生信奉科學，無論是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無論是硬科學（中國核工業核物理，新四大發明，兩彈一星，始終跟蹤的世界先進水平，科技產業綜合最高代表的大飛機運十）還是軟科學。毛澤東把知識視為人生的登高望遠，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遠。關于人們建議他效法拿破侖、斯大林，把中國憲法定名為《毛澤東憲法》等許多具體事宜，他都以并非謙虛而是是否科學，加以回絕。但毛澤東深諳中國古智慧中的“得人心者得天下”，不但每每強調“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而且在包括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對印反擊、抗美援越、社會主義陣營存在、三個世界劃分與世界反霸等幾乎所有歷史大事變之研判、時局分析、戰略制定、策略形成方面，都把道義分析和道義制高點把握，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7．戰（策）略論發展和獨特超越。

       馬克思、恩格斯的“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就是其偉大的統一戰線戰略意識和策略思想，在時代口號中的集中體現。馬克思不從抽象的道義倫理出發，把資本家視為資本人格化，既是體現他的世界觀、方法論的科學訴求，也反映出他的戰略戰術原則，從而不給論敵、政敵和反對對象以非科學的情緒情感性的口舌戰留有余地，同時為社會斗爭的理性展開和盡可能的統一戰線鋪平道路。

       作為兵法大國的兵圣，毛澤東的戰略策略藝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和境界。這一方面本身就可以獨立成書。有關的研究著述又絕對可以用汗牛充棟來形容。這里不再贅述。

       沒有毛主席就沒有中國共產黨，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新中國哪來的中華復興？沒有中華復興，哪來的中國話語權？蘇聯亡黨亡國就毀在一系列的理論矮子手中。前事不忘后事之師，中國偉大的毛澤東主義還能繼續任由黎陽筆下的文匪精英肆意糟蹋嗎？

       并非什么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而是東方世界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創造與發展。毛澤東主義屬于世界級的人類文明高峰。馬列毛主義是資本主義、帝國主義時代的科學系統和發展體系。改革開放作為制度體系的完善，只能是次級的從屬的。前者是源頭主脈，是基石中流，后者是支流匯聚。主次倒置就會發生如建筑災難一般：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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